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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廠花》 第七十一章

督主府的東苑, 門上的兩檐角掛著兩盞大紅燈籠, 紅的燭火映亮了府門前的寬道。

秦衍不在府里的每晚, 都會有門房的人守夜, 以免他回來之時無人應門。

已過戌時,小虎子窩在門房的小木床上, 碳爐在滋滋冒火, 被子里暖和的讓他昏昏睡。

突然, 遠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小虎子猛地一驚, 雙眼迷瞪了幾下, 就立刻起披起了一件舊棉襖,開了門栓往右邊大道上探看去。

兩匹馬棕鬣馬疾馳而來, 坐在前一匹馬的玄男子正是秦衍,及后的他也認得,是督主邊的冷臉侍從。

小虎子趕忙把另一扇大門的門閂也給取下了, 將正門打開, 秦衍剛好從馬上翻下來。

“督主好。”小虎子十四五歲的年紀,圓兜兜的臉笑起來很是喜慶。

秦衍邁進門檻時側過頭,“你是小虎子?”

“是的,督主。”

“去領賞吧。”

“謝謝督主!”

小虎子看著秦衍的背影, 他也不知道方才督主看到他是想起了什麼, 好似是笑了笑。

不過最讓他高興的可不是賞賜, 而是督主竟然記得他的名字。以前的老張都守門十幾年了, 督主都不記得, 他才守了這兩年呢!

小虎子喜滋滋地幫門重又閂了上去。

門房之后自有通傳的下人一并等著,首先去告訴的便是督主府實際上的管家馮寶。

秦衍所經之地,燭盞一只只地亮起來,被通傳到的馮寶一邊扣著側襟,一邊小跑到了秦衍邊。

“督主,您回來了。前院里凈室的水,奴婢已經人開始備下了,可是要現下沐浴?”馮寶拍了拍整理好的襖子,笑呵呵地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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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寶說的凈室,不是在蘇宓所在的客院,而是離書房近的前院。

秦衍平日從外回來較晚,便會先在前院沐浴完,再去蘇宓那,省的下人們發出的靜擾了好眠。

“嗯。”

“督主,那要不要去與夫人說您回來了?”

“讓繼續睡吧。”

馮寶覺得還是要講一聲的,于是只得迂回地說道:“督主,您不在府里這些日子,夫人可是天天著春梅來問您的歸期呢。”

“出門不過才月余,有何好問的。”

馮寶看著督主那顯然揚起的角,有時候他也不懂,高興就高興麼,督主怎麼老是說些反話,真是教人看得愁的慌。

***

蘇宓自從那日尋了大夫,查過沒有孕之后,便不再怎麼嗜睡了。

細細想來,也大抵是心里頭想的多了,哪來那麼容易便起反應的。

這兩日終于是一心一意地等著秦衍回來,今日睡下的早,亥時起了個夜,竟然便沒了睡意。

院外約約傳來聲響,蘇宓打開窗戶一看,似乎亮起了許多燭火,這督主府除了秦衍便沒人再有這麼大的陣仗,心里一喜,難道是督主回來了?

可既是回來了,怎的沒到這兒來啊。

蘇宓忙穿上一件冬日的棉質里,外頭再披上素白的厚氅,踩著屐在院門口探頭探腦了一會兒,最后忍不住循著那幾亮,穿過了中院,一直走到了前院看起來下人來往最多的地方。

馮寶正從儲室尋到熏好檀香的干凈中,準備送到凈室去,一轉就看到了在門口徘徊的蘇宓。

“夫人,您怎麼來了。”

蘇宓見馮寶看到了,只得老實上前,“馮寶,督主是不是回來了呀?”

馮寶點了點頭,邊往凈室走邊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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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宓想問馮寶秦衍回來的事,便跟著一道往前走,不怎麼來前院,所以沒有察覺,他們已是走到了凈室門口,馮寶抱著懷里的一團服,停下了腳步。

蘇宓也跟著停下,“馮寶,那督主今晚是要睡在前院麼?”不然為何不在沐浴。

馮寶聞言笑道:“夫人,督主只是怕擾了您休息,才在前院沐浴,等會當然去夫人房里睡了。”

馮寶說的直白,也沒帶什麼心思,但蘇宓聽了,卻立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話都問完了,蘇宓正準備要走,突然,一道悅耳的中音略帶些慵懶,從室傳出,

“馮寶,蘇宓是不是在外面。”

馮寶看著站在對面的夫人一眼,據實回道:“是的,督主,夫人是來問您今晚睡哪。”

蘇宓聽到秦衍的聲音,才發現自己正站在前院的凈室前,之后馮寶的話更是讓燥不已,只得開口回了一句。

“督主,我就先回去了..”

誰知里頭是一句更簡短的話,“進來。”

蘇宓愣了一愣,馮寶卻是反應極快,他將手上的布包塞進了蘇宓的懷里,“夫人,您反正要進去,順帶幫忙將督主的換洗衫帶進去吧。”

馮寶說完,看見上的大氅,心道:“夫人,這大氅可不能沾了水汽,凈室進門有一個木柜,您就放在那木柜之中,便好了。”

蘇宓點了點頭,就這般糊里糊涂地拿著秦衍的換洗服進了凈室,可一開始來只是想看看督主回來沒啊。

...

前院的凈室素來是秦衍一個人用的,沒有騰空間給蘇宓放的小木桶,大理石鋪就的浴池占了凈室的一大半,只余了一些位置安放一張長長的矮幾以及屏風后放置干凈裳的竹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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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宓進門后,能看到的是一架寬大的暗紋屏風,幾乎只留了一個進口,因此水汽溢出的不多。

看向自己上的大氅,想起馮寶的話,果然尋得了一木柜,褪下氅袍之后,雖還穿著中,但畢竟是素,仔細的看還是能看到里頭淺,尤其是在滿滿水汽的凈室,若是呆了久了,那和著也沒什麼差別。

蘇宓心想,那還是早一些見督主,然后快點回小院,水汽應該也來不及蒸上衫。

抱著這般念頭,蘇宓掛完衫,便攥著手從屏風旁的小口走進。

然而一見到池子里的秦衍,的腳便怎麼都不了了。

秦衍闔著眼坐在大理石池階,雙手靠后架在沿壁,他的頭微微向后揚起,脖頸間結凸起明顯。

寬闊的恰到好的肩膀,既不單薄,又不顯的厚重。

致的鎖骨下,玉理分明,晶瑩通,看起來是一派斯斯文文的俊秀。

可蘇宓是記得秦衍的力氣的,那晚他箍著作的時候,手臂的淤青隔了好幾日才好不容易消褪....

視線及下,又不可避免地看到秦衍的雙,筆直修長的好看,還有那一...

反正是再也不敢覺得丑了,那日折騰的多痛呢。

蘇宓腦海中胡思想些什麼,紅著臉不知不覺站了許久,上的素早已被水汽浸出的合,段畢現...

秦衍是有意晾一陣的,誰讓方才來了,看都不看一眼,還想著要回去。

可站了這麼久了,蘇宓一點聲音都無,他不睜開雙眸,便撞上了蘇宓的眼神。

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水瀲滟,眼尾帶著子才承了人事之后的初,那懵懂不知的態勾人心

許是被撞破看之后的赧,蘇宓輕輕開口,“督主....我想先回去了。”

喊他督主的時候,尾音甜膩,只兩個字,都有些千回百轉的撒姿態,像是一把小刷子,在秦衍的心上刷呀刷的。

秦衍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過來。”

蘇宓聽話地沿著池壁走近了幾步,然而才剛走到秦衍一側,腳腕突然覆上一陣熱力道,驚呼一聲,已經落了水里。

預料中的疼痛并未襲來,水溫暖熱,被秦衍接住,抱在懷里,子一半著秦衍的下.在水下,另一半則是靠在他的膛上,一抬頭便是秦衍俊面容上那雙深邃的眼眸。

秦衍探進的頸窩,上一直帶著好聞的甜香,他在外這些時日,一到晚上便會不自覺想起上的味道。

蘇宓覺得脖頸的,子不自覺扭了幾下,抵著的東西,便被的硌.起來。

“督主...”蘇宓咬輕喚了一聲,如今哪還能不懂.下的.,可是...上次都決定了要忍著的,“督主,我,我想回去了。”

秦衍.深重,聽到今晚連續的幾個回字,心頭無名火起,低頭狠狠咬上了,也不管愿不愿意,只顧著舌尖勾扯,舌廝磨之間帶起水聲,津.

蘇宓初時還想著要推拒,可不一會兒,子就綿下來,使得秦衍的下.更加陷進綿

蘇宓覺得就快要失守了,只得右手狠掐了自己一把,才好不容易回過一清明,眼底漉漉地,用弱無骨的手推了推秦衍的口,

“督主,不,不能要的。”

秦衍從頸窩間抬頭,啞著嗓子問,“為什麼。”

他以前不知什麼味道,自持了這麼久,如今知道了,憑什麼還要忍。

蘇宓覺得不知該如何開口,怕有孕這事心里想想倒也沒什麼好難說的,但真對著秦衍說出口,又好像有些赧然。

蘇宓猶豫了一會兒,的眉頭是不自覺的蹙起。

秦衍在看清的神之后,終于消退了一點,也忽然明白了蘇宓在猶豫什麼。

雖說過不怕,但哭得那般厲害,怎麼會真的不怕。

他從來不喜歡抑自己想要的,但若是為了蘇宓,或許,他也可以有耐心試一試。

“別怕,你不想要,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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