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府的花園十分寬敞，幾個孩子在園中盡玩耍。蔡夫人也似年輕了好幾歲，一會兒逗逗這個，一會兒哄哄那個。

等小嘟嘟睡飽了起來，衛卿也抱他到花園里，看大家玩耍。

蔡媱非常喜歡小嘟嘟，眼神亮晶晶地跑過來，就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道：“親親弟弟，快快長大。”

小嘟嘟半耷拉著眼簾，看了蔡媱一眼。

衛卿實在覺得，這小家伙的這眼神……當真他爹如出一轍。

一天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

轉眼天漸晚，府上開了晚宴，只不過留下來用晚膳的基本都是自家一家人。

繆謙下午便帶著繆表兄先回去照看繆謹去了，繆夫人繼續留在府里，等晚上才和蔡家的人一同離開。

蔡錚今天非常高興，晚飯時大家都坐一桌，不用應酬了，蔡錚終于可以好好抱抱小嘟嘟，還不忘哈哈大笑地恭喜殷璄：“大都督晚來得子，恭喜恭喜！”

衛卿啼笑皆非。

殷璄抬眼看著他，“晚來得子？”

蔡錚道：“那可不是，我像你這把年紀的時候，蔡琮都能滿大街打醬油了。”他拍了拍殷璄的肩膀，又道，“殷都督再努努力，趁著還有點力，爭取過兩年再抱一個。”

蔡夫人便嗔怪道：“卿兒在這呢，凈胡說。”

蔡錚道：“我有兩個孫子，當然也想要兩個外孫。”

蔡錚神經大條，有話直說，又不是一日兩日，衛卿早見怪不怪了。

一頓其樂融融的晚飯后，衛卿和殷璄送了他們到府門前，待他們上車離去，才返回后院。

夜燈火，滿目靜謐。

隨后嬤嬤們又送來了熱水到房里，衛卿和殷璄給小嘟嘟洗完放在床上，衛卿便撿了裳去屏風后面沐浴。

洗凈了子，方才回到榻上來抱小嘟嘟。

殷璄去盥洗室洗澡，推門進房時，便看見衛卿屈膝正抱著小嘟嘟在懷里喂。

小嘟嘟是了，這會兒正大口大口地吃呢。他一只小手著衛卿的口，另一只小手著另一邊，像是有人要跟他搶吃的似的。

這護食是天。

衛卿知道殷璄正看著，略顯尷尬，盡量不去看他。

等小嘟嘟吃飽饜足了，他才松口，衛卿將寢衫輕輕放下，母子之間縈繞著一淡淡的香。

小嘟嘟自得其樂地在榻上左抻抻右蹬蹬，衛卿正想說要不小嘟嘟就留在這里睡吧，殷璄就徑直走過來，把他抱起便出門去給了謝嬤嬤。

他關門熄燈，一步步朝床邊走來。

上榻過后，暖帳一垂，衛卿還不及躺下，人就欺上來。

他隔著寢料，一口含在衛卿口。衛卿呼吸一窒，竟是被他吮吸起來。

推他不，明顯覺到方才才止住的，又溢了出來，浸了著的寢……

他和小兒吃不同，能掌握好力道，舌挑逗弄，讓衛卿了半邊。

“殷璄……”張了張口，先是輕，而后無聲地笑，“你莫不是跟兒子吃醋不？”

“我不能跟他吃醋麼？”

很快連說話都沒空當了，殷璄吻住的，上那一縷薄薄的寢一扯即褪，那細的腰肢和潤的口，盡在他手。

他手里掌著的部，將自己沉送進去時，仰長脖子，在他下細細。

到那銷魂蝕骨的致命窄時，殷璄一下繃了軀。

抱住他，腦海里卻不想起了三年前，他們的房花燭夜。

“衛卿，我是晚來得子麼？”殷璄忽而低啞道。

衛卿被他研磨到渾栗，咬著他溢出聲，道：“不晚……”

“那我力還行麼？”

衛卿一時未答，殷璄便沉沉搗，咬牙切齒地聲道：“大都督寶刀未老……”

這一夜，床帳晃得厲害，他來勢洶洶，久經不歇，衛卿眼角熱淚涌，聲聲啼。

到第二天起時，衛卿兩下不來床，連坐起都得扶一扶腰。

而殷璄照例按時起更，準備去早朝。

薄薄的晨下，他著上穿里時，衛卿看著他那堅實的后背上又是滿背撓痕，不由有些臉熱。

殷璄轉過，一邊理著襟，一邊與道：“好好歇歇再起，我下朝便回。”

衛卿看了看自己滿狼藉，再看一看殷璄冠整齊，心里實在是很不平衡。只不過在他上留下的牙印撓痕都在他的肩背上。

昨個寢衫不能穿了，殷璄給取了新的來，衛卿接過就塞進被褥里，道：“我一會兒自己穿。”

殷璄垂著眼，視線落在的脖子鎖骨上，看了一眼那點點紅痕，衛卿瞬時抬手就覆住了他的雙眼。

蹭起，輕吻他的角，輕下來的嗓音里帶著惺忪的沙啞，道：“大都督還是去上朝吧。”

說罷又躺了回去，用薄被把自己掩得嚴嚴實實的。

待殷璄走后，兀自再躺了一會兒，也睡不著，便起。

嬤嬤給準備沐浴用的水。

不用旁人伺候，自己扶著腰著下床，沒走幾步，一暖流緩緩地從側淌了出來。

低頭看了一眼，白的，是殷璄留在里的。腦海里忽而又蹦出昨夜瘋狂的畫面，衛卿心跳都快了幾許，忙走到屏風后進了浴桶。

將要洗好，漪蘭和嬤嬤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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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從賢這些天非常苦惱、郁悶。

他也不像以前那樣，經常去找溫淑庭飲茶喝酒了。

倒換做是溫淑庭主來找他，而且還是到榮安侯府來，問侯夫人：“小侯爺在家嗎？”

侯夫人從不拒絕溫淑庭和季從賢來往，畢竟溫淑庭一直是個有為青年，更何況現在還拜大理寺卿。

侯夫人和榮安侯經常嘆，季從賢這輩子干些荒唐事了，但他唯一做過的一件好事就是結了溫淑庭這個朋友。

侯夫人連忙迎溫淑庭進家門，笑道：“在的在的，從賢這幾日不知鬧的什麼脾氣，溫大人來了正好，幫我好好勸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