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進院子,就被李公公攔了下來,“這位夫人且慢,這里是皇宮重地,豈容你隨意闖!”
永福公主臉一寒,卻也知此時不是要尊嚴的時候,低聲哀求道:“李公公,麻煩你通報一聲,我要求見皇兄,我真的是有十萬火急的事!”
李公公嘆了口氣,“不瞞公主,皇上已經知道你了宮,不然你怎麼能這麼輕易進來,只是皇上說了,你雖沒了公主份,可也是皇妹,而吳將軍也是朝中重臣,皇上不便出面,這事你還是去與吳將軍商量,若是能私下解決最好。”
永福公主子一抖,這也是不想管的架勢,還想再求,就被底下的兩個宮人拉了出去。永福公主走投無路,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哭天抹淚地不知該去哪里,在宮門口被太后宮中的嬤嬤攔了住,“公主,若想從將軍府收回婚書,唯有去求古世子妃。”
永福公主喜上心頭,立刻出了宮,趕到古親王府。
半個時辰后,永福公主由嬤嬤領著進了前院,古親王妃熱地招待著,問清了事原因,立刻獻殷勤地領著永福公主去了半月居,卻被夜鷹冷冷地告知,世子妃留在了皇宮用晚膳。
永福公主只得離開,本想第二日一早再去,誰知剛吃過了早膳,就見吳永領著府中侍衛抬了一頂破轎子,二話不說,將夜玉玲塞進了轎中,大模大樣地抬回了府,永福公主大哭,卻是天不應,地不靈,哭昏在院中。
兩日后晌午,京城大街上,曲將軍府一眾人收拾好了包裹,眷們都坐上了馬車,等在那里。
“見過世子妃。”曲將軍和曲辰浩恭敬地看著一襲淺紫披風裊裊婷婷走來的玉語幽。
“恭喜曲將軍榮歸故里,能夠解甲歸田,安晚年,是多人的心愿,而且有辰浩這樣的兒子,曲將軍該當慶幸才是!”玉語幽淡淡笑著道,那日早朝曲將軍向皇上請辭,皇上并未答應,本來這些沐太后的黨羽都要一并除去,可曲辰浩卻找了自己,他說他愿拋去一切念,只保將軍將眾人平安,哪怕是將自己當作人質留在京城都可,這一份孝子之心,自己沒道理不同意,加上不費一一毫的心力就能將曲將軍扔出京城,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曲將軍臉一怔,有些明白了玉語幽話里的意思,他轉頭看了一眼曲辰浩,眼中黯然失,此次能夠這麼輕易退出朝堂紛爭,都是古世子妃看在兒子的面子才格外開恩的,他不由得心中嘆,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一日,要靠著自己的兒子才能平安,真是世事變幻莫測,彎著子帶著些嘆地道:“多謝世子妃大恩,老臣銘記于心!”
玉語幽輕笑點頭,曲將軍也是個識時務的。
“世子妃,保重,咱們該出城了。”曲辰浩眼中復雜難舍,深深看了玉語幽一眼。
“一路平安,保重!”玉語幽笑著道。
父子兩人又是行了一禮,才坐上馬車出了城。
玉語幽沒敢在大街上多作停留,當下領著兩個丫頭回了府,剛進府門,就有嬤嬤等在大門,說是王妃有請,玉語幽眉梢一挑,也沒有拒絕,到了前院。
大廳里,古親王妃端坐在主位上,保養得極好的蔥指著茶盞極是優雅地用著茶水,古韻茹坐一旁,微皺著眉頭時不時地朝外看去,也不知在想什麼。
玉語幽蓮步輕移,不不慢地走大廳,抬眸看了一眼古韻茹眉眼的凝定,知道古韻茹心里定是知道些什麼,可又不能說,可想能讓護著的人只有郁王妃了。
“母妃找我!”玉語幽笑問道。
古親王妃臉不是很好,淡淡道:“坐吧。”
“再過二十幾日就該是新年了,王爺有意讓你掌管府中事務,那今年的團圓飯就給你吧,可要仔細著點,弄不好,整個王府都看著呢。”古親王妃語氣發沉。
玉語幽還沒說話,就聽古韻茹開口道:“母妃,世子妃才剛嫁王府,對一切還不悉,王府人多事雜,繁瑣得很,突然一下子都給世子妃,兒擔心累著世子妃,每年的團圓飯也都是兒幫著母妃,不如也讓兒替世子妃分擔一些。”
“讓你分擔什麼,你早晚都要嫁出去的,這王府也早晚得給,已經嫁王府快半年了,哪里還不悉,此事就這麼定了!”古親王妃訓斥了一通古韻茹,忽然又想以了什麼,眼中得意之盡現,沖著玉語幽笑道:“說來語幽也嫁給月華半年了,可這肚子怎麼一點靜也沒有,看看這京中的大戶人家里,哪個沒有個三妻四妾的,人嘛,子嗣才是最重要的,管份有多高貴,沒有子嗣早晚也是要被棄的,咱們古親王府可就月華一個子嗣,語幽也得替月華著想才是,其實咱們這些做人的,不僅要開枝散葉,更要心寬廣些,主替夫君納妾,這也是正妻的本分,語幽覺得對嗎!”
玉語幽角微勾,淡淡道:“好像咱們這府里,母妃也沒有主給父王納過妾!不然怎麼會只有月華一個子嗣呢!”
古親王妃臉一沉,“你懂什麼,王爺事忙,本無暇顧及后院,并非本妃善妒不盡本分!”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月華事忙,也無暇顧及后院,母妃覺得合理嗎!”玉語幽笑道。
“玉語幽,你放肆......”古親王妃怒火中燒,起抓住茶盞扔向玉語幽。
“這是在做什麼!”忽然古親王爺清淡卻又低沉的聲音傳來。
古親王妃臉一,趕松了手中的茶盞,抬腳走向門前,迎著古親王爺走了進來,“王爺怎麼這個時候回府了,不如先回房休息,晚膳準備好,臣妾再去請您。”
古親王爺不吭聲,徑直走向上位坐下,“你剛剛那麼大聲說誰放肆!”
“咱們母三人正在聊天,王爺聽錯了!”古親王妃低著頭笑道。
“玉兒,你說。”古親王爺看也沒看古親王妃一眼,轉頭看向玉語幽,眉眼暖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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