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雖然笨, 但本能地會覺得這個姿勢太過危險,至于怎麼個危險法,怕是現在的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妾很重,怕壞了駙馬。”芝芝出一個干的笑容。
駙馬唔了一聲, 手了下芝芝的臉頰,如豆腐,他慢條斯理地說,語氣里帶著戲謔, “不壞。”
芝芝往旁邊躲了下, 駙馬不滿意了, 輕哼了一聲, 追著了幾下,“躲什麼?”話音剛落,他就發現他把芝芝雪白的臉頰出幾道紅印子。
紅紅白白, 有點刺眼了。
駙馬輕咳了一聲,默默地收回手。此時芝芝是趴在駙馬上,別扭得很,覺得自己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牛羊, 牛羊也許還能反抗一下,迫于對方的威還無法反抗,真是倒霉。
嗯?芝芝突然想到一個事,駙馬和公主的眼睛是不一樣的, 因為公主有胡人統, 所以眼珠子是茶的, 縱使面容五可以改變,但是眼珠子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吧。芝芝想到這,出手抓住駙馬的肩膀,和駙馬臉對臉,眼睛對著眼睛。
駙馬結微微了下,他想扭開臉,哪知道芝芝膽大包天上駙馬的臉,強迫對方不能偏頭,還低聲說:“別!”
要看清那雙眼睛,看看那眼珠子到底是不是茶。
芝芝低下頭,認真地看,發現駙馬的眼珠居然不是茶之后,有些驚訝。難道那個小男孩在騙?
松開控制駙馬的手,剛要坐起來,就聽到駙馬似乎有些不太滿意的聲音,“這就沒了?”
難道還要有什麼?
駙馬盯著芝芝,芝芝無辜地回,最后駙馬嘆了口氣,他突然換了個姿勢,變芝芝在下,他在上。
芝芝嚇了一跳,駙馬手覆住芝芝的眼睛,像在練馬場一樣。芝芝有些害怕了,眨了眨眼睛,睫刷過對方的手心。
“我要親你了。”
駙馬懶洋洋地說。
芝芝頓住了,需要說什麼?不過芝芝也來不及說任何話,的額頭落下了一片鵝,輕輕的,的,然后再是……
“好苦。”駙馬皺了眉,他松開了手,“藥很苦嗎?”
芝芝認真想了這個問題,然后點點頭。
駙馬看著芝芝,目灼灼,“那多親幾下,會不會沒那麼苦?”
芝芝那瞬間簡直是醍醐灌頂,腦瓜子一下子聰明了,連忙出手捂住自己的,然后拼命搖頭。
駙馬忍笑不,最后起了,“睡覺吧。”他還扯過了被子把芝芝蓋得嚴嚴實實。
翌日,芝芝發現要喝的藥旁邊還擺了一盤棗。
喝完藥就忍不住拿了棗吃了,果然把里的苦味去了很多,芝芝問采苓,“這棗哪來的?”
“廚房備著的,奴婢去拿藥,那里的人便讓奴婢也把這個帶上,說是可以去去苦味。”采苓答話。
芝芝又拿了一顆棗吃,這個季節棗似乎不常見,今日的氣神又比昨日要好得更多,不過手還有些涼。
采苓還拿了好幾本畫冊,那畫冊是畫家把故事用畫來展現出,芝芝翻了翻,這倒是方便這個不識字的,“這哪來的?”
采苓猶豫了,才說:“公主賞的。”
芝芝聽到這個名字反倒想起另外一事,之前采苓被罰后來又病了,倒一直沒問,這次有機會問出口了,“采苓,那盒從我房間里搜出來的藥真的是貢品?那怎麼會在我的房間里。”
“那都是上次青黛帶來的藥,奴婢也不清楚是不是貢品。”采苓答。
芝芝覺得有些奇怪,可是深思之后又說不出到底哪里奇怪,大概是想多了,那天晚上的駙馬也許是真的駙馬,大概是那個小男孩騙了。
可是為什麼騙?
芝芝想不通也懶得想了。
芝芝下午都躺在人榻上看畫冊,畫冊上講的就是一個悲慘的故事,男主人公由于門不當戶不對,得到眾人反對,最后雙雙殉。芝芝看完后并沒有覺得有多難過,倒是旁邊的采苓掉了眼淚。
“真是太悲了。”采苓把眼角的淚抹去。
芝芝有點迷,但是又不好意思問采苓,因為并不覺得悲。
夜里,佩蘭意外地來人,跟芝芝說公主恤生病,特讓去浴池房泡個澡,除除上的寒氣。芝芝想了下,猶豫著說:“公主有說一定要去嗎?”
佩蘭一愣,隨后說:“沒有。”
“那我便不想去了,我覺得病好得差不多了,你幫我謝謝公主了。”芝芝抿一笑。
佩蘭神微變,但也點點頭,“奴婢知道了,奴婢會回稟公主的。”
芝芝要睡之前,公主來了,那時候芝芝剛了外,聽見公主來了,又只好把服穿上。公主進了房間就問:“為什麼不去浴池房?”
芝芝跪下來行了個禮,繼而說:“妾覺得好得差不多,就不想去了。”
公主蹙了下眉,對旁邊跪著的采苓說:“你出去。”
采苓出去后,公主才對芝芝說:“你起來說話。”
芝芝站起來也勾著腦袋,公主看著,他對著芝芝出手,芝芝卻先本能地往后退了下,退完之后也僵了下。
氣氛僵住了。
“你在生本宮的氣嗎?”公主低了聲音問。
芝芝一聽連忙就跪下去了,“妾不敢。”
公主沉默許久,輕聲說:“起來說話,本宮沒讓你跪不許跪。”
芝芝只好站了起來,其實沒有生氣,不想去當初是怕遇見那個小男孩,覺得自己不應該知道太多皇家的辛。也許越接近那些東西,越能知道自己上一世為什麼會死,可是更想把那場死亡忘記。
公主仿佛是著脾氣,可是他面對這樣的芝芝又發不出來,“你上的病去泡了藥材浴會好得更快一些。”
芝芝猶豫了下,“可是……”
“你是要駙馬來勸你就去嗎?”公主突然冷下聲音。
芝芝不知道那瞬間在想什麼,也許是為了心里那個大膽猜測,更或者就是想惹對方生氣,幾乎沒有猶豫地點了下頭。
公主那瞬間就黑了臉,他一言不發直接轉走了。芝芝把公主氣走后,一夜無夢地睡到了天亮。
上的傷過了幾天也好全了,連點疤都沒留下。這幾日,芝芝倒真的是得閑了,沒人找,好吃好喝地伺候,直到又搬回了原來的房間。
這時候夏日已經過半,由于熱,芝芝也不是很有胃口,還瘦了一點,除了瘦了之外,采苓有天驚呼了一聲:“五姨娘,您好像長高了。”
芝芝站在銅鏡面前看了看,發現袖有些短了,“好像是長高了。”回頭看了采苓一眼,“我要十六歲了。”
是七夕節的生日,那天青年男們都會上街去,原來都是在家里過的生辰,林父會給煮一碗長壽面,說這樣就會年年平安,活得長壽。采苓站在芝芝邊,“五姨娘要做新服才行,這服不合了,奴婢下午就去跟秋嬤嬤說。”
秋嬤嬤是專門管這一塊的。
等過了生辰,這夏日也沒多久的時間了,等中秋一過,便徹底進了秋日,在秋之前,皇上應該就會返回京城了。
下午采苓就帶了秋嬤嬤過來,秋嬤嬤聽說芝芝服短了,便帶了制的師傅過來給芝芝重新量尺寸。
“五姨娘真是越長越俏。”秋嬤嬤上一次見芝芝還是芝芝府沒多久,那時候端午節給送了好幾服過來,秋嬤嬤帶著丫鬟送過來的。
芝芝靦腆地笑了下,張開雙臂給師傅量尺寸。
師傅量完后便寫在了本子上,一邊寫一邊說:“比你上次給我的尺寸的確差了不,之前的服估計快穿不得了。”
“以前的尺寸?”芝芝愣了下,以前沒量過,怎麼會有的尺寸。
秋嬤嬤哎喲一聲,“當初五姨娘府之前,佩蘭姑娘便給了五姨娘的尺寸過來,其他幾位姨娘,們之前做服的師傅跟我們對接了下,倒也沒出岔子。好了,五姨娘歇著吧,新服過幾日就能趕制出來,到時候奴婢再送過來。”
“麻煩秋嬤嬤了,采苓你給送送。”芝芝說。
佩蘭怎麼會有的尺寸,真奇怪。
芝芝想。
又是幾日過去,秋嬤嬤帶著宮過來送服。
“五姨娘,這次服料子都是上好的冰蠶做的,夏日穿是最合適的,奴婢一個月之后再來給五姨娘量次尺寸,到時候就可以做秋了。”
宮端著大紅漆盤子,上面放著幾件服。芝芝手了下,只覺得手冰冰涼涼,而且那服泛著澤,一看就不是凡品。
“秋嬤嬤對我真好。”芝芝笑了下。
秋嬤嬤擺擺手,“這不是奴婢的主意。”往上指了指,“這都是上面的意思,五姨娘上面的喜歡,自然是能穿好的用好的,這行宮不也只帶了五姨娘一人回來。”
是駙馬的意思?
芝芝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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