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連忙扯過屏風上的服隨便遮住了自己, 聲音是又又惱,“你出去!”
“嗯?要我幫你穿服?”公主放下眼睛, 往前踏了一步,他本來就長,這一邁, 幾乎離芝芝很近了。芝芝后背還在外面,服遮不住, 不住地往后挪,一雙目不安地眨來眨去。
“不是啊, 是讓你出去啊。”
聲音弱弱的,倒更讓人想欺負一番。
公主也是這樣打算了。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長臂一撈, 摟過還想逃跑的芝芝。芝芝后背在外面, 故而公主的手直接住芝芝的后背。芝芝這皮是養得極好, 雪白又, 活活像塊豆腐,讓人瞧見,不咬上幾口,怎麼肯放過。
“芝芝。”他低聲哄著對方, “我幫你穿服好不好?”
芝芝得眼睛都不想睜開了,原來對方也不是沒有幫穿過服,但那時候多半累得不行, 也沒有此時的意識清楚。
輕輕咬住了, 不敢隨便, 因為手要扯著服。
公主低下頭,手從芝芝的后背往上移,“只穿服。”
騙子!
男人都是騙子!
芝芝被欺負得眼淚汪汪的時候,忍不住想。雖然對方沒有真的進去了,可是低頭看了下自己,全是印子,尤其是脯上。
一雙手從后面過來,幫芝芝穿好了服。
芝芝掙扎了幾下,但是還是在對方的懷里。忍不住抬頭看了下對方,從現在的視線,正好看見對方優的下頜。
芝芝起了壞心思,湊近了輕啟紅在公主下頜咬出一個牙印子。
誰讓他在自己上留印子,那麼自己也要在他上留。
那牙印子留了半天才消,用膳的時候幾個丫鬟都忍不住往公主臉上瞥,飛雁憋笑憋得把黑臉漲了紅臉。公主不如松坐在椅子上,仿佛完全不覺得他下頜的牙印有損他的威嚴。芝芝咬著筷子頭,往公主那里瞧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聲。
的笑聲一出來,就得到公主冷颼颼的眼神。
芝芝連忙低下頭,但角的笑容還是藏不住。
翌日公主說要幫藥,又欺負了一頓,雖然沒有昨日過分,但是芝芝覺得自己了一把琴。盯著公主的臉瞧了瞧,公主微微瞇了瞇眼,往后躲了躲,“你又想咬哪?”
他面前的怕真是小老鼠變的,牙尖得很。
芝芝意圖被對方看穿,只好作罷,重新躺了回去,不一會,公主又像藤一般,纏了上來。
“芝芝。”他輕聲說,手慢慢地進芝芝的秀發里,“想不想回去?”
芝芝愣了下,抬起眼,“回公主府嗎?”
公主點了下頭,“京城有些事要我去理,若你愿意跟我回去,我們便一起回去,若是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芝芝懂得對方的意思。
若是不愿意,就繼續住在了慧溪寺。
芝芝低下頭,正好趴在了公主的口,聽到對方的心臟強大而有力地跳。
“砰——”
“砰——”
“砰——”
象征著生命的生機。
“好。”芝芝說。
公主倏地一愣,愣完后,忍不住手抬起了芝芝的臉,“你說什麼?”
芝芝只好再說一遍,“妾愿意回去。”
話音落,芝芝就迎來劈頭蓋臉的一頓吻,公主原來總說親人就像是小狗親人一樣,而他如今也是了,也不知道他自己發現沒有。
芝芝覺得眼前的男人倒是越來越稚了,起碼在自己的面前。
下山的那日,芝芝特意前去跟云照師太辭行,云照師太依舊慈眉善目,只是看到芝芝后的公主時候忍不住蹙了下眉。
忍了又忍,勉強說道:“芝芝姑娘,若是為了你和駙馬的分,怕是趁早把這人打發了。這位公公相貌怕是生得有些太好了。”
云照師太雖然作為慧溪寺的主持師父,但并沒有親眼見過公主,故而也認不出口里說的人就是公主。芝芝往后看了一眼,扭回了頭,“知道了。”
云照師太嘆了口氣,便目送芝芝一行人離去。
還沒進城門,公主就跟們分道揚鑣了,他責令飛雁幾人務必將芝芝送回府,而他自己則是騎著馬去了另外的方向。芝芝從后門進的公主府,翠釵院的下人們早就接到了消息,把翠釵院仔細打掃了好幾遍迎接主人的回來。芝芝剛進院,一水的賞賜就下來了,皆是以駙馬的名義,但是芝芝打開了一個木箱,便知道送禮的真正主人是誰了。
只有公主才會送一箱子肚兜。
芝芝臉紅著連忙把箱子重新蓋上。
“駙馬說一定要讓五姨娘親自檢查這箱子,我們做奴婢都不許看。”送禮的丫鬟笑著說,“五姨娘若是滿意,奴婢便回去回話了。”
芝芝連忙打發了對方,才著幾個丫鬟把送來的東西全部收起來。有丫鬟來提芝芝面前的箱子,芝芝喊住了對方,“這個先不拿去庫房。”
進庫房的東西都要點數一次,登記在冊,免得丟失,可是這一箱子肚兜怎麼能……
芝芝猶豫了下,丫鬟們把這個箱子直接抬進的房里去。
肚兜的事暫且不提,芝芝沒休息多久,那三位姨娘協伴而來。二姨娘見到芝芝最先說話,“五妹妹,真是好久不見。”
旁邊的四姨娘也笑著說:“對啊,你干什麼要去那慧溪寺清修,那上面那麼苦。”眼睛一轉,看到芝芝后的飛雁,驚了下,“這黑丫頭是人?”
走近了圍著飛雁轉了一圈,口里不住驚呼,“這真是人?我還以為是哪個男人穿了子的服。”
飛雁面不改,聲音如打雷,“回四姨娘的話,奴婢確實是人。”說完,便抓住了四姨娘的手,往的脯上一放,怕對方不信,還特意抓著對方的手往下摁了摁。
四姨娘尖一聲,飛快地回手。花容盡失,渾得不行,“你!”
芝芝被這變故驚住了,還未說話,一直沒說話的三姨娘卻笑出了聲。笑完了就看著天,仿佛剛才的笑聲不是發出的。
“飛雁,你跟四姨娘道歉。”芝芝跟飛雁說。
飛雁不大能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道歉,但是主子讓自己道歉,自己就道歉吧。于是,飛雁誠懇地對四姨娘說:“奴婢有所冒犯,不該拿四姨娘的玉手放在奴婢的賤上,希四姨娘能饒過奴婢這次。”
四姨娘氣得臉都扭曲了,忍了再忍才勉強把氣下去。
不要跟一個丫鬟計較,降低了的份。
二姨娘臉上也有些尷尬,但做慣了和事佬,此事也不例外,“好了,四妹妹,這丫鬟不懂事,你別跟一般計較。”說完,又轉過頭對芝芝說,“你現下回來便是再好不過了,如今京中出了不事,你在外面怕是也有些不安全。”
二姨娘提到這事,現在覺得還后怕。太子宮前一個月,的父親曾經給來信,問關于公主府的事宜,重點提到了公主對其他三位皇子的意見。二姨娘雖在宅,卻是個不笨的,隨公主去行宮的丫鬟里有安的眼線,自然知道公主同太子不是很合。
公主對三位皇子都不是很親近,若說公主有真欣賞的,二姨娘在家宴上也聽過公主和駙馬聊的幾句閑話,公主似乎說二皇子是位聰明人。
太子宮的事的的確確也顯二皇子是個聰明人。
太子宮失敗,現在在天牢里,當今圣上驚,直接病倒了,二皇子暫任監國一職,太子的黨羽全部被二皇子一夜直接鏟除得干干凈凈。甚至太子的母家也在一夜之間如大樹般被連拔起,黃皇后自縊了,說是自縊,這其中的死因又豈能是好的。
而二皇子監國之后,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恢復駙馬在朝中的職務。
二姨娘不是傻子,怕是這里面公主府早就和二皇子合作了。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絆倒太子。
無比慶幸父親給寫的那封信,要不然怕是的母家怕是也保不住了。
至于太子能不能活,要看那位圣上的意思,但是圣上什麼時候能病好,又是二話了。
宮風波結束,爹又給寫了信,讓安心在公主府里呆著。原來也心有不甘,雖然駙馬一表人才,但是自己畢竟是過來做小,甚至不算是做小,本就是守活寡,駙馬本都不,對是相敬如賓。
芝芝不知道回什麼好,只好笑了下。二姨娘習慣了芝芝這個子,便又道:“過兩日便是元宵節,元宵節我們是可以出府的,駙馬前幾日同我說了,五妹妹雖然剛回來,但是這元宵節比較熱鬧,不像慧溪寺清冷。”
元宵節?
芝芝突然有些恍惚,上一年的元宵節還歷歷在目,怎麼新的一年元宵節便來了。
想起了收到的那盞琉璃人燈。
那個青年怕是現在還在苦讀書,想到這里芝芝忍不住笑了聲。
離他為探花郎還有幾年,公主當上皇帝,他才為了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