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電話那頭滴滴的人音兒,他心里直發,恨不得現在就把人下好好疼一番——他這麼多年兢兢業業,沒想到人到中年還能有這種艷福!
想想那兩條白凈的玉、人的紅、滿的脯,每次在床上都讓他興不已,尤其是到深,小寶貝兒那一聲甜膩難耐的“干爹~”簡直讓他到了骨子里,恨不得死在那妖上。
“小劉,回神了!上班時間,想什麼呢?”
“啊?喔……”劉志偉反應過來,待看清楚來人,連忙起點頭哈腰,諂笑道:“楊好!”這位可是他的頂頭上司!
“這是近期即將送審的電影、電視劇名單,你們先看看,心里有個底。”
“是,是……”劉志偉連忙接過,“咦?《城市上空》?”這不是小寶貝兒待的那個劇組嗎?
楊剛轉的作一滯,皺眉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呃……沒、沒問題!楊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審查,不會放過任何蛛馬跡!”
楊卻是眉心一皺,劉志偉心里一聲咯噔。
“小劉,認真工作是好事,但有時候要學會變通。”留下這番似是而非的話,楊轉離開。
劉志偉愣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旁邊有人拍拍他的肩,提醒道:“楊曾經是吳老的學生,而吳老是這部片子的監制,所以……”
言下之意,自個兒看著辦吧!
劉志偉抹了把額上冷汗,險些禍從口出!
然后,神一,應酬的時候,他曾暗示過《城上》的導演讓寶貝兒出演二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不不不……應該不會……他當時只是很晦地提了一下,并沒有明說。
仔細回想一番,發現自己確實沒有給人留下什麼話柄,劉志偉這才松了口氣,一灘爛泥似地陷進椅子里。
在政府機關工作,名聲那等于一切,雖然他職位不高,但卻很是惜羽!
想著今天又能在床上一展雄風,劉志偉心里那點兒顧慮也消失得干干凈凈,眼里閃過邪的,笑著咧開一口黃牙。
先給家里的黃臉婆打了個電話,說要應酬不回來吃飯,晚上可能還有安排,就不回去睡了。看準時間,一到五點,劉志偉準時下班,開著車火急火燎往“人窩”趕。
小寶貝兒,他來了!
沒想到,才剛掏出鑰匙把門打開,一群黑人就沖進屋里,先是不由分說把他一頓好打,然后丟下一張碟迅速撤離,過了好半晌,劉志偉才反應過來,先對著空氣一通罵娘,然后恨恨地撿起碟,放進了DVD中。
一分鐘不到,劉志偉的臉倏然沉下來,眼里翻涌的兇似要奪眶而出……
戚韻詩心里哽著一口惡氣,王石、許婷、還有那個白人,一個都不會放過!特地回學校洗了個澡,換了套趣,把自己打扮劉志偉喜歡的清純大學生模樣,扭擺著腰肢朝兩人的小窩去了。
只要把干爹伺候舒服了,然后再在適當的時候撒撒,吹吹枕頭風,還怕《城上》不完蛋?!
戚韻詩一進門,立馬換上一副純真的笑臉,嗲著嗓音,“干……”
啪——
男人怒瞪著眼,一個響亮的掌甩到人白皙的臉上,這是戚韻詩今天第二次被人扇耳,第一次是王萍,而第二次是這個一直視如珠如寶、掏心挖肺的男人!
“賤人!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一把揪起戚韻詩的頭發,將甩到電視機屏幕前,電視機里正播放著今天下午在片場與人爭執的場景。
戚韻詩捂著臉,目委屈,疑地問道:“我、我做了什麼?!不就是跟人吵了兩句……”
劉志偉目兇,沖上來左右開弓,接二連三的掌聲響起,戚韻詩被扇得兩眼發懵,雙頰以眼可見的速度腫起,男人咬牙切齒:“你這個蠢貨!不就是跟人吵了兩句?!你自己聽聽,你他媽都講了些什麼蠢話!你個賤貨,是想要害死老子嗎?!啊?!”
抓住人的頭發將人一把按到電視機屏幕上,劉志偉打紅了眼,心里只知道完了!全完了!這份碟要是被人寄到局子里,不僅工作沒了,還有可能吃牢飯!
都是這個蠢人!啪啪啪——又是兩耳,戚韻詩傻了,水從的口鼻淌出,看著人角刺目的鮮紅,劉志偉眼中飛閃而過一抹快意,但還是不夠,口積聚著熊熊怒氣,他需要發泄!狠狠地發泄!
將人推倒在地,他抬腳朝人腹部踢去,眼中閃過一抹癲狂:“你發蠢!你發蠢!”
戚韻詩蜷在地上,掙扎著躲避男人的拳腳,但男之間的力氣差距實在懸殊,無論往哪里躲,男人的拳腳總能結結實實落到上。
最后,劉志偉也累得直氣,大口大口呼吸著,他已經快50歲了,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戚韻詩,當即一怒氣再次直沖大腦,但他已經沒有力氣了,頓了頓,順勢出自己西裝上的皮帶,朝戚韻詩背部去!
“啊——”戚韻詩慘一聲,男人的皮帶劃過空中,帶著凌厲的攻擊,一下接一下甩到背上,任憑在地上如何翻滾,男人的皮帶總能接踵而至。
劉志偉兩眼發紅,心中升起一抹變態的快,他上前兩步戚韻詩的服,已經遍鱗傷的人毫無遮攔呈現在他眼前,一種暴的緒將他包圍,此時此刻,他只想揮著手里的皮帶,打死這個賤人!
警察破門而的時候,戚韻詩只剩下半條命,全沒有一好,躺在地上,目呆滯,而邊躺著一條黑的男士皮帶。
劉志偉坐在沙發上,頭朝后仰,雙眸閉,似是累到極點,筋疲力竭的模樣,就連警察破門而這麼大的靜都沒能將他驚醒。
“我們收到舉報,說你打,請你配合,回警局接調查!”
劉志偉充耳不聞,巋然不,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請你配合。如果你再頑強抵抗,我們不排除會使用強制手段!”
說罷,那名民警手去抓劉志偉的肩膀,才剛到人,卻見劉志偉向一旁斜斜栽倒,面泛青泛白,民警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上前查看,最后輕嘆一聲,朝后同伴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已經死了。”
這個時候,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戚韻詩卻像瘋婦一般大笑開來,聲音不復原本的尖細,沙啞,低沉,宛如七八十歲的老嫗——“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全都去死!去死!打死你個賤人!打死——”
最終,法醫判定劉志偉興過度,導致管裂,即,猝死!戚韻詩被送往醫院救治,但由于過度驚嚇,腦子出了問題,一直大喊大,神志不清,又一時聯系不上的家人,院方將直接轉到了神病院。
一場鬧劇,待到各家雜志刊登報道出來的時候,早已事過境遷,明日黃花,也不過徒增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
后事留待細說,但今夜還漫長得很……
夜辜星從片場回到公寓,金烏西沉,余暉漫天,將近11月底,天氣也漸漸下凉,帶了幾秋天獨有的涼爽。看著滿冰箱的食材,夜辜星突發奇想,自己做的菜會是什麼樣?
說干就干,上網搜了食譜,食材都是現的,一個人兩張,吃得也不多,暫定三菜一湯——魚香、醋溜白菜、冬菇燜筍,外加一個番茄蛋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夜辜星最近嗜酸,無論魚香還是醋溜白菜,都是酸味兒極重,反正現在是聞著醋味兒就能食指大。
小東西這段日子倒是乖得很,一點兒沒給添麻煩,孕吐什麼的幾乎沒有再發生。
先把冰箱里的里脊拿出來解凍,照著食譜的指示,切,加一勺料酒,許鹽和水淀抓勻,腌制十分鐘。木耳切,蔥姜蒜切末,接下來的重點就是在醬料上!
完全遵照食譜的規格糖3茶匙、醋2茶匙、生1茶匙、料酒1茶匙、淀1/2茶匙、水3湯匙,調。
倒油下鍋,先炒,然后混合蔥姜蒜末炒木耳,最后倒醬料!香味撲鼻而來,酸味兒縈繞,夜辜星咽了咽口水。
然后又按照食譜做了另外幾道菜,等最終全部搞定,電飯鍋里的飯也好了,發出滴滴聲。
夜辜星端菜上桌,洗了手,正準備開卻猛然聽到一陣鑰匙轉鎖孔的聲音,目一凜,瞬時戒備,全繃,一個閃匿到門后,右手比手刀狀,屏息凝視,伺機而!
就在張戒備的當下,門開了,男人高大的影步,挾裹著凜然的氣勢,宛如王者降臨,周圍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這樣的氣勢和威,除了那個男人,夜辜星不作他想……
仿佛后長了眼睛一般,男人倏然回,向門后看來,就在還來不及反應的當下,一眨眼,便重重跌一個凜然微冷的懷抱里。
安雋煌將頭埋在子纖細白皙的脖頸間,貪婪般嗅著那淡淡的茶花香,的溫不涼不燙,溫溫的,就像了一團暖玉在懷,令人舒適,讓人留。
夜辜星稍稍一愣,但卻沒有掙扎,只是任由男人抱著,霸道的男氣息撲面而來,在自己都未曾察覺之時,雙眼已蒙上一層淡淡的薄霧,微醺,醉人。
或許是有了孩子作為紐帶,夜辜星覺得,能覺這個男人的存在,好像冥冥之中,有著一莫名的牽引,所以,當這個男人表白的時候,沒有拒絕。
師父曾說,隨心隨緣。
想,也只是歸于本心吧。
不知道今后會是怎樣一番景,也不考慮兩人之間能否善始善終,夜辜星只知道,不討厭這個男人,所以愿意嘗試著接他,讀懂他。
似是察覺到懷中子的化,安雋煌眉眼一深,那雙仿如吸納了萬千星輝的瞳眸熠熠生,如黑琉璃般明澈人,下意識收懷抱,一雙大掌在后背挲著,慢慢來到后腰間,呼吸一濁,試探著掀開子的上下擺,擺了外的桎梏,徑直朝那溫的探去。
當男人沁涼的指尖再也沒有阻礙地上自己后腰,夜辜星倒一口涼氣,安雋煌作一頓,緩緩拿出了手。
夜辜星從他的懷抱里掙扎著退出,剛好捕捉到男人眼底那抹一閃即逝的黯淡,心知他肯定是誤會了。
當下也不急著解釋,只是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脖頸間、鎖骨、最后置于兩頰邊,眉頭緩緩皺起,不是的錯覺,這男人的溫度比正常人低了好多!
“為什麼會這麼凉?”
安雋煌霎時一愣,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夜辜星面沉重,再次發問,同樣的問題,卻讓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預。
“你……關心我。”男人沉沉開口,黑眸深邃,宛如世間最的黑曜石般,星輝點點,無垠廣袤。
耳微微泛紅,夜辜星瞪了眼明顯跟不在一個頻道的男人,惡狠狠道:“問你話呢!不要轉移話題!”
男人卻心大好,微微翹起了角,霎時便融了一臉寒霜,只是固執地重復,眼中的亮,有點純,有點傻,“你關心我。”
“欸!我說你……傻瓜!”夜辜星睨了男人一眼,轉便走。
那一眼的風宛如春水漣,瀲滟生波,落在男人眼里,眸愈發深邃,想起那一剎那沒有毫阻隔的溫熱,安雋煌心里似揣了只小鹿,滿滿的似要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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