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塊芒果千層,本來就是的……
潛意識里,夜辰歸所有,那夜辰的東西,自然也該歸。
所有的所有,還是所有!
嘿嘿嘿……
“姐!我恨你——”暴跳抓狂,懊悔不已。
安旭頭也不回,“恨就恨唄。”反正也堅持不了幾天。
“其實,作為一個專業演員,不僅要有把屎當金子的本事,還必須備把蛋糕當屎的修養,你——慢、慢、、用!”
“臭小子!”
把蛋糕當屎……
嘔!
上樓,整理打包,化悲憤為力量,十分鐘不到,就把該帶的東西收拾好了。
裝箱,落鎖,一切搞定!
安旭腳下一,摔進被窩里,過紗帳看向天花板,突然,泄氣長嘆。
一個小時前,他們還在這張床上纏綿過。
耳鬢廝磨,互訴衷腸。
眨眼間,曲終人散,落幕后的悲涼令人心寒。
叩叩——
微微起,卻見小妹淡雅嫻靜地站在門口,用一種近乎母的溫目看。
眼眶一酸,奔下床,拖鞋還來不及穿,就撲上去,將人抱個滿懷。
“安安……”
委屈,弱,如雨中薔薇,飄零無依。
“姐,你怎麼了?”
姐妹倆在床邊坐下,安安瞥見梳妝臺上半個芒果千層。
“不好吃?”
安旭目微訕,連忙轉移視線。
蛋糕當屎……
“上樓的時候,我看見三哥正往臥室走,他也不理,好像在生悶氣,你……該不會搶了他的蛋糕吧?”
目微閃。
“天哪……”驚呼,而后豎起大拇指,“姐,你真牛!”
安旭被一臉崇拜的模樣瞬間逗笑,梨渦初綻,“小妮子,就知道打趣我!”
“總算笑了。”安安長聲一嘆,“為博人開懷,當真累煞小生也。”
“奴家在此謝過。”狀,含嗔帶。
“不若,以相許罷?”
“無奈已說了親,下了聘。”
“唉,就知道你想著辰哥哥。”安安瞬間出戲。
“沒辦法,栽坑里了,出不來。”兩手一攤,也很無奈。
“說吧,你們倆又怎麼了?”
“沒怎麼……”揪著被腳,悶悶不樂。
“說不定我還能替你參詳一下。”
安旭有些猶豫。
“你個小丫頭片子,都沒談過,還參詳?”
“這輩子沒談過,說不定上輩子談過呢?”
“切……什麼跟什麼。”
“有些事,好像切經歷過,又仿佛離自己很遠,遠到……不可思議。”
“安,你沒事吧?”
“嗯?沒事啊!”婉一笑。
“可你剛才的眼神好奇怪……”
“是嗎?”
安旭點頭,“縹緲虛幻,好像隔著萬水千山,明明離我很近,可是總覺很遠,怪瘆人的……”
“別說我,現在是談你和辰哥哥的事。老實代吧!”
“其實也沒什麼……”
“姐,你知道自己撒謊的時候,最喜歡做一個什麼作嗎?”
目一頓,“什麼作?”
“喏,摳被角……”
“咳咳!”目閃躲。
“算了,我不你,有什麼事別一個人悶在心里就。”
“安……他、他還沒過我!”咬牙,到底還是選擇坦白。
“你是說,往三年,辰哥哥還沒跟你……那啥?!”
點頭,目憤。
真是丟臉到家了!
“你確定?!”
“我難道還拿這種事唬你?”
“不會吧……辰哥哥倆眼珠子恨不得黏你上,怎麼可能忍得住?”
安安驚恐,難以置信。
“天知道!”
“那……是不是你暗示不夠,他以為你不愿意?”
“呵,老娘我站他面前,這還不夠?”
“呃……”雙頰泛紅,大腦開始高速運轉,“既然不是你的原因,那肯定問題出在他上!”
“出問題?!”安旭瞪大眼,“你、別嚇我。”
“要不然怎麼解釋?要知道,一個男人喜歡一個人,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想和滾床單,辰哥哥對你的心意明眼人都看在眼里,除非——他不行!”
天雷滾滾,轟然乍響,安旭整個人都懵了。
不、行?
夜辰會不行?!
開什麼國際玩笑!
“不可能。”
“怎麼說?”
“每次他都有反應,可是最后總能忍住,寧愿沖涼水澡,也不肯要我。”安旭泄氣。
真不明白,夜辰腦子里究竟在想什麼?
難不還真有不吃羊的狼?
“這樣啊……”安安咬,雙頰紅暈翻飛。
“安,你說他是不是不我了?”
“姐,你瞎想什麼呢!辰哥哥不你?除非哪天太從西邊出來!”
“真的?”
“你可以懷疑地球不是圓的,但不能懷疑夜辰對你的!”義正辭嚴。
“呃……有這麼嚴重嘛?”
“絕對有!”
“想想你當初為了減,死活不肯吃飯,辰哥哥是怎麼做的?”
安旭恍然。
“你了多久,他就跟著你多久,還不帶喝水的!折騰三天,你瘦了兩斤,他可是瘦了整整七斤……”
那是高三,學習最張的時候。
同學在力沖刺,卻已經拿到Q大化學系的保送資格,羨煞一堆人。
有人恭喜,自然也有人泛酸。
學習上挑不出的病,就開始人攻擊,拿的型做文章。
彼時,安旭還是個嬰兒的小姑娘,因為跳級的緣故,比同齡人都小,紅彤彤的臉蛋兒,水汪汪的大眼,還有那比雪還白的,天生萌。
不是骨,卻自有其靚。
就像《泰坦尼克號》里面,凱特·維斯萊特飾演的Rose。
可人到底是群居,不可能完全忽略周圍人的看法,原本還不覺得自己型有任何問題的安旭,聽人說多了,也開始在意起來,認為瘦才是。
一咬牙,最喜歡的芒果抹茶不吃了,冰淇淋、炸之類的高熱量食通通遠離,每天啃幾個水果,再吃點青菜,堅持了大半個月,竟然一點沒瘦!
不是在沉默中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
安旭的子在某種程度上,很像安炳賢——固執得可怕。
是那種越挫越勇的類型。
端看,時至今日還苦等妮娜的某人,可想而知犟到什麼程度。
減不下來,非要減下來才甘心,發展到后期,已經不是為瘦而減,而是為減而減。
安旭開始斷食,經常連續幾天不吃飯。
就算被夜辜星著吃幾口,也會立馬吐出來。
那時,夜辰剛接手暗夜會,還要兼顧南方以及香港,忙得焦頭爛額。
一聽他家寶出事了,拋下所有事務,連夜從江西北上,一進門,顧不上跟爸媽打招呼,直奔安旭房間。
最后,愣是陪了三天,滴水未沾,這才讓安旭服,乖乖吃飯。
誰都說夜辰待如珠如寶,含在里怕化了,捧在手心兒怕飛了。
安旭想了想,確實是這樣。
用掏心挖肺來形容也不為過……
可為就是不咧?
抓狂!
------題外話------
唉~真是狗!我也想要只小金,天天圍著我轉!嘿嘿嘿……
023辰旭:有你不累
安旭提著行李下樓,夜辰上前,接過。
轉向外走。
頎長的影逆前行,安旭隨其后,可以看見披在男人上,似蒙上一層金薄紗,綽綽。
“媽,我回學校了。”
“嗯,注意安全。”
“安,墩兒,拜拜。”
目一掃,四下打量,“粑粑呢?”
說曹,曹到。
安雋煌拿著水杯從樓上下來,安旭沖上去,跳起來,吧唧就是一口。
“粑粑,我回學校咯!”
抬腕看表,“時間還早,怎麼不吃了晚飯再走?”
安旭泄氣一嘆,“昨天接到閆師公的電話,說有一個大型實驗項目在談,讓我早點回去,順道把關。”
“那你好好照顧自己。”
“Yes,Sir!”
舉手,敬禮,莞爾笑開,淺淺梨渦如花苞綻放,孩兒整張臉都俏起來。
墩墩兒撇,時刻不忘拆臺:“這一走,指不定怎麼撒歡兒呢……”
“臭小子!”拳一揮,閃躲不及。
安雋煌卻突然開口,“小辰跟我到書房。”
“寶,你去車上等,我很快就到。”
“哦。”
安旭不疑有他。
明亮的書房,安家兩代男人并肩而立。
“爹地。”
“知道我為什麼你來嗎?”
目微頓,搖頭。
視線投向遠,一聲輕嘆逸出邊,“當年,你和寶寶還小,雖然對彼此都有好,但覺這種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我和你媽咪沒有阻止,一來是不想寶寶不高興,二來是因為對你的信任。”
“我知道,也……很激。”
當年,如果不是媽咪拍賣場上出手相救,他早就被當做一件可供玩的商品輾轉人手,不會過上富足的生活,自然,也不會有站在安旭邊,為遮風擋雨的資格。
三年前,他們開始往。
僅僅兩天,就被發現了。
也是在這間書房,同樣的場景,父子倆并肩而立。
男人和男人的談,簡單暴。
安雋煌開門見山,要求夜辰在安旭畢業之前,兩人不能發生關系。
夜辰也沒想那麼多,畢竟那時他眼里的寶還是個有點嬰兒的小孩,點頭,答應得干脆利落。
什麼自作孽不可活,接下來的日子,他是真真切切會到了。
每次親熱,臨門一腳,不得不艱難急剎,面對寶寶質問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大耳刮子。
你答應!讓你逞能!
這下好了,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該!
試想,一盤鮮的放在面前,騰騰冒著熱氣,散發出人的香味,而你卻只能看,不能吃,這得多強的毅力才能忍住?
尤其他家寶故意撥的時候,像什麼當面換睡、洗澡送巾之類的“小事”,從不避嫌,孩兒妙的就這樣無數次展現在他面前,一覽無余。
夜辰不是柳下惠,可以坐懷不。相反,他安旭,深刻骨,又是力最旺盛的年紀,怎麼可能不起旖念?
好幾次都險險失控,不是沒想過隨波逐流。
可爹地的警告言猶在耳,為了長遠打算,他不敢輕易越雷池。
所以,才一忍再忍。
“這些年,你做得很好,我……很理解你的。”
呃……
怎麼聽起來,意有所指?
夜辰走的時候,腳步輕松,冷冽的臉上奇異帶笑,看得墩墩兒骨悚然。
“小妹,咱辰哥真沒問題?”
安安瞪他一眼,“腦子里天想什麼呢?”
“他他他居然在笑?我眼睛沒花吧?”
“真的誒……”
“遇到什麼喜事了?”
“很有可能。”
這廂,夜辰謎之笑容尚未得解,那頭夜辜星正揪著男人耳朵,上思想教育課。
“你什麼意思?最后那句?”
安也氣,耳朵被擰得發紅,卻始終不肯求饒,咬牙強撐。
“就字面上的意思。”
“嘖,”人挑眉,“理解小辰的?什麼?不把話說清楚?”
斜斜一睨,剎那間,風萬種。
有時,安雋煌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結婚這麼多年,自家媳婦兒卻怎麼看都不夠。
恨不得時時刻刻揣在兜里,捂進手心。
都說,婚姻是的墳墓,當的激褪卻,免不了歸于沉寂的結局。
可對安雋煌來說,以上論調通通都是放狗屁。
只要是夜辜星,他永遠都有用不完的熱!
比如,現在——
“老婆,我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做過了……”
“所以?”
“今晚正好!”男人眼泛綠。
“老不正經!兒子兒都年了,你害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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