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手里的化驗單,云畫和薄司擎都懵了。
“醫生,不會錯吧。”
薄司擎的手有些抖。
“放心吧,錯不了。”
醫生見多了張的準爸爸,但也沒見過這麼張的。
云畫忍不住趴在薄司擎懷里悶笑,“薄司擎,你好傻噢!”
薄司擎猛地晃了晃頭,手了自己的太,又一次看向手里的化驗單。
“真的有了?”
“真的有寶寶了!”
“我要當爸爸了?”
沒見過這麼傻的人,云畫都不忍直視了。
一邊上醫生笑得不行。
云畫趕拽拽某個傻子,“走啦走啦,被人笑話!”
“誰笑話!”
薄司擎理直氣壯,“笑話的人肯定是嫉妒!”
“行行行,人家都是嫉妒行了吧。”
云畫真是醉了。
這人……真是沒誰了。
算算時間,寶寶是在他們婚禮的時候懷上的……
真是個幸福的寶寶。
云畫也忍不住笑。
醫生已經離開,把空間讓給沉浸在幸福中過于激的準爸爸和準媽媽。
“畫畫,你懷著嘟嘟的時候,我沒能陪在你邊,錯過了那麼多,讓你一個人承生育之痛,任何時候我想起來,都……特別慚愧。”
薄司擎抱著,溫暖的大手在小腹上輕輕地著,“畫畫,謝謝你給我一次機會,補上這份缺憾。只是又要辛苦你了。”
“當時懷著嘟嘟的時候,是辛苦的,其實也不是一個人,邊有那麼多人,除了北謙之外,寧也經常趕過去陪我……但他們是我的家人,是我的朋友,他們可以在生活上幫我,卻沒辦法彌補我心中缺的那一塊。”
云畫靠在他懷里,“畢竟……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薄司擎親著的發頂,“孕育生命的這個過程,必須夫妻兩個共同參與,缺一不可。”
“你躺一下,我去給你倒點熱水,了嗎?想吃點什麼?我讓人送粥過來?或者是小餛飩?對了,有什麼忌口的,剛才醫生怎麼也沒說啊,我得問清楚記下來,另外還得找個營養師給你搭配營養餐,兒房也該布置起來了,帝都這邊要布置,瓊島那邊也要布置。”
“寶寶出生時候的襁褓也要準備,最要準備十套吧,面料要挑最好的,現在還有時間,要先化驗。”
“還有寶寶的服、玩這些,也統統都要準備。”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先照顧好你,據說懷孕的時候會很敏.,服都要換純棉的不傷皮,鞋子也要換,家里要全部鋪上厚地毯,防止你摔跤,家的尖角也要包住,防止磕……”
“還有什麼?”
薄司擎十分張,“畫畫,還要準備什麼?哦對,還要跟兜兜和嘟嘟談話,這個我來,我跟他們談。要讓他們知道即便是有了新寶寶,也不會忽略掉他們的,但是呢,他們作為哥哥,要有哥哥的樣子……”
云畫把頭埋在枕頭里。
薄司擎趕把給挖出來,“孕婦容易缺氧的,你還把頭埋在枕頭里!對了,這也是個問題,你睡覺老是會把被子拽起來蓋住頭,這可怎麼辦?家里空調溫度調高一點吧,睡覺的時候穿睡,蓋薄被可能會好一點。”
云畫快哭了,“阿擎,不用那麼張的,孕婦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
“誰說不脆弱的!”薄司擎立刻反駁,“你沒看那晾個服或者是扭個腳,孩子就掉的,傷大人也傷寶寶,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意外發生。”
“對了對了,還有,我得給爸媽他們打電話,爸媽,寧,外公,還有季衍他們,嗯對,爺爺那邊,還有我爸媽那邊,也要說一聲,對了還有瑤瑤,又要當姑姑了!”
云畫:“……”
看著薄司擎在病房里來回踱步,里一直念念有詞,云畫真是無力招架。
這難道就就是所謂的孕夫綜合征?
未免也太嚇人了吧,簡直完全改變了一個人的格和習慣!
正巧,有人進來,薄司擎才站住,“怎麼了?”
“顧太太那邊,況有所好轉!”
云畫瞬間驚喜。
非要過去,薄司擎只好推了椅過來,讓坐著推過去,抱的話不行,他怕萬一地或者是有什麼東西絆腳的話他會摔跤,摔著自己沒關系,絕對不能傷了。
還是椅更可靠一點。
薄司擎推著云畫過去。
“顧太太的儀監控數據表現良好,染遏制住了。”
醫生說,“證明這一的治療是有效的,我們會持續用藥,只要染遏制住,后續的治療還是很有希的!”
“謝謝,你們費心了。”
云畫趕說。
病房里的董里里,臉依舊蒼白,上連接著各種儀。
顧淮一還在門口,貪婪地看著病房里的人。
“聽到醫生說的話了,里里開始好轉了。”薄司擎走過去,拍了拍顧淮一的肩膀。
顧淮一整個人就像是瞬間力一般,順著墻壁坐在地板上,抱著頭痛哭。
“你想在這兒陪著也可以,但是看守你的人不能,必須24小時看著你。”薄司擎說。
顧淮一點頭,同意。
只要能讓他留下,多個人看著他都沒問題。
“如果……如果在這期間我忽然又發病,讓他們直接對我采取急措施。”
“會的。”薄司擎道,“那你留下,我要帶畫畫先回去休息了,畫畫懷孕了,一直不好,必須好好休息。”
顧淮一愣了愣,點點頭,“恭喜你了。”
“也恭喜你,里里不會有事的。”薄司擎拍了拍顧淮一的肩膀,就帶云畫離開了醫院。
醫院這種地方,孕婦應該來!
原以為薄某人只是一時激,但是回家睡了一覺之后,云畫看著鋪滿了一地的各種書本、打印出來的A4紙,上面是各種注意事項等等……
云畫無語天,誰能告訴,準爸爸這麼張怎麼辦?
……
晚上吃過飯,阿姨回去了,就跟薄司擎兩個人的碗,想起來收拾,薄司擎已經把按住,“以后不準這些東西。”
某人飛快地收了碗筷去廚房。
要起去沙發上坐,剛站起來,某人就飛快地過來,將一把抱起來,當人力腳夫,把抱過去……
要喝水,還沒手,水杯已經送到邊,水溫剛剛好。
云畫無奈極了,“阿擎,你讓我覺得自己這樣子就跟太后一樣。”
“胡說。”薄司擎瞪一眼,“我還沒死呢,你要當也是當皇后,當什麼太后。不,當公主更好,咱們家你永遠是公主,長公主!”
“……”
“行吧,甭管是皇后太后還是公主,你這都太夸張了。”云畫無奈,“我真的沒那麼脆弱,我懷著嘟嘟的時候,不都好好的嗎!”
“不管,你懷著嘟嘟的時候就是因為我沒在,沒有照顧好你們母子,最后你生嘟嘟的時候那麼危險,差點就……”
“反正這次,必須聽我的,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和寶寶。放心,都給我。”
云畫嘆氣。
兜兜和嘟嘟回來,兩人圍著云畫看了又看,頗為不可思議。
“媽媽,你肚子里真的又裝了一個寶寶?”
“嗯。”
“媽媽,他是男生還是生?”
“還不知道呢。”
“媽媽,他什麼時候出來?”
“還有九個月吧。”
“媽媽,他有名字了嗎?”
“……”
“去去去,別煩媽媽,媽媽需要好好休息。”薄司擎說,“你們兩個跟我來一下,我們需要進行一場家里男人們之間的對話!”
男人們之間的對話,作為家里唯一的人,云畫靠在沙發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當大大小小的男人們對話完畢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沙發上已經睡著的云畫。
薄司擎趕過去,抱起云畫,又回頭教育兩個小男人:“看到沒,下次像是這樣的事就一定不能發生,任何時候,必須至有一個人,陪在我們家……長公主邊!”
“……為什麼要長公主?”兜兜舉手。
嘟嘟看了眼兜兜,笑瞇瞇地說,“笨,當然是因為懷孕的人緒比較多變,容易產生自我厭棄的心理,有些孕婦會覺得家人都太孩子了,完全不等等。所以呢,無論媽媽肚子里的寶寶是男生還是生,無論媽媽多大年齡,都永遠是我們家最最最寵的的長公主!”
“……你為什麼會知道?”兜兜不可思議地看著嘟嘟。
嘟嘟眨眼,“因為……我聰明呀!”
“哼。”
兜兜撇,但也點頭算是明白了。
薄司擎看了嘟嘟一眼,父子倆換了個眼神,相當默契。
“爸爸,要是媽媽再生個小公主呢,你最誰?”兜兜問。
真是……靈魂拷問啊。
兜兜笑得格外狡黠,“爸爸,據說兒是爸爸前世的.人喲,要是你小.人真來了,長公主怎麼辦?”
薄司擎:“……”
這屆孩子真難帶!
“長公主永遠第一!”薄司擎揚了揚下,“你們老爸我,從來不會有.人,只有老婆!上輩子也不會有的!”
“那媽媽真生個妹妹呢?”
“那就是你們妹妹啊,是咱們家的小公主,有你們兩個哥哥呵護就好了,爸爸永遠是媽媽的!”
“以后我告訴妹妹,爸爸不認這個上輩子的小.人。”兜兜笑嘻嘻地說。
薄司擎黑著臉轉,“薄晉野你太閑了是吧,去給大金梳!”
大金是領養的退役警犬,兜兜想要的,養寵對孩子的長也很有幫助,薄司擎就沒反對。
“對了,懷孕養寵有很多.忌。”
薄司擎說道,“大金各種疫苗都打過,本來是不必擔心的,可是咱們長公主的太虛弱了,萬一大金撒歡的時候不小心到長公主了怎麼辦?不行不行,你們倆自己跟大金住吧,我帶你.媽媽單獨住。”
“爸。”嘟嘟意味深長地說,“你確定不是借此機會獨占長公主嗎?”
“……”
蛾子太聰明了,老父親很頭疼啊。
一覺醒來。
云畫發現自己變長公主了。
家里三個男人,一個比一個逗。
兜兜同學繪聲繪地把昨晚上有關小.人的對話學給長公主聽。
長公主聽了表示,那個姓薄的男寵表現很不錯。
兜兜輕咳一聲,“長公主,咱們家里姓薄的有三個。”
“……”
云畫咬,“三個薄,一個談,太不平等了,所以新寶寶,要跟我姓談!”
……
三天之后,醫院那邊通知說全部檢查結果都出來了,讓他們過去一趟。
正巧,董里里的況也好轉,重度染的病人只要度過了最嚴重的危險期,染遏制住了之后,恢復速度是相當驚人的。
董里里現在都已經醒過來,可說話了!
本來去拿云畫其他的檢查報告,薄司擎是打算一個人去的,順便再跟醫生咨詢一些東西,但是云畫也想見見董里里,就正好一起了。
云畫和薄司擎到的時候,顧淮一正在病房里。
董里里躺在床上,上連接的儀一點沒,顧淮一整個人憔悴不堪,只有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我沒事。”董里里沖顧淮一笑。
殊不知的這個笑,簡直瞬間擊潰顧淮一的心理防線。
顧淮一貪婪地看著董里里,仿佛要把印在心上一般。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董里里笑,“我這樣子很難看的吧。”
“里里。”
顧淮一的聲音嘶啞一片,“我們離婚吧。”
董里里愣住了。
“這是離婚協議。”
顧淮一把東西放下,“你可以帶諾諾去任何地方生活,出國也行,但是國會更安全一點,跟顧家保持聯系,有任何麻煩,第一時間聯系顧家,就算不為自己,也為諾諾。”
董里里:“……”
顧淮一抿了抿,又看了董里里一眼,“對不起……里里,我……我先走了。”
他緩慢轉。
病床上的董里里忽然掙扎著,抓住放在床頭的離婚協議,死得碎,“顧淮一你混蛋!想跟我離婚,門兒都沒有!”
“嘀嘀嘀——”
儀報警。
董里里剛才掙扎著撕協議時,用盡了自己的全部力氣,把上連接著的儀的線都給掙了。
人到絕的時候,發力真的可怕。
“顧淮一我告訴你,想跟我離婚,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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