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后來被沈牧大劉幾個知道,全都笑岔了氣兒,拍桌攛哄鳥,一點兒也不顧及邊上林陸驍鐵黑的臉。
五分鐘?開什麼玩笑,驍爺這格,怎麼也得往后再加一個零啊,但轉念一想,人是第一次,也得理解,提槍的時候肯定多有點張,下躺的又是喜歡的人,想要好好給人表現一番,奈何及不過那丫頭腰的,是個尤,隨便喊兩聲,男人在床上除了一地兒,其他地方都,難保驍爺吃不消。
沒幾下,就繳槍了。
這事兒還得歸結于,“平時鍛煉太,太敏。”
在事上他確實不太熱衷,平日里訓練多,力氣都往一使兒,不跟大劉幾個似的,無所事事,唯一的娛樂也就剩看片擼管。
他偶爾也有沖的時候,看個片,手解決,頻率麼大概一個星期一次?
他作息好,外表冷峻,眉眼有氣,但人神,正苗紅的,看上去也不是重的人,反而穿軍裝的時候會有。不像蔣格,小小年紀,倆黑眼圈比國寶還國寶,一看就縱過度,那臉雖然帥,總覺不健康。
……
一室寧靜。
窗簾閉,就亮著一盞床頭燈,蘊黃線,屋里昏暗,床上糾纏著兩道人影。
南初仰躺,不著寸縷,質白皙,小臉圓泛著紅,倆眼睛圓溜溜地瞪著他,無辜地很。
林陸驍兩手撐在兩側,撐著子俯在兩側,聲音冷,好似在跟誰生悶氣兒:“你那什麼表?”
南初眨眨眼,“可的表。”
林陸驍哼一聲,“裝。”
南初笑:“好吧,我只是想起一個人來。”
穆澤的十分鐘,以及當初在部隊,他將從灌木叢里拖出來,那句“做到你哭”還言猶在耳。
林陸驍瞪圓了眼,眼神可怖,威脅道:“你要是敢提穆澤,我弄死你。”
小姑娘噗嗤笑出聲,紅齒白,眼里都是:“我當初說什麼來著?”
譏諷。
在譏諷他。
林陸驍低下頭去,在上咬了口,惡意地重重頂了幾下:“別找死啊,我說認真的,真那麼想我弄死你?”
其實也算天賦異稟了。
就算出了一次,那玩意兒也還沒下來,地頂著。
南初被撞得破碎喊出聲,著腰告饒。
卻被林陸驍壞笑著摁住腰,低頭在耳邊吹氣兒:“怕了?”
南初低低喔,眼神漸漸迷,卻道:“別又給我五分鐘泄了。”
知道這丫頭在激他。
林陸驍偏偏沒上當,撞了幾下就出來,往邊上一躺,兩人赤并排躺著,屋里散一地。
他自控力一向好,就算平時自己弄也能控制時間,可沒想到,自己一上這丫頭就有點昏了頭,草草了幾下,又聽哭著求饒,而且他都沒全進去的,想說緩一下,剛往外撤,就沒收住。
這丫頭真的……很。
南初側頭看他:“不做了?”
他撐著坐起來,靠在床頭,手去床頭的打火機和煙盒,了一支,偏頭點了,斜斜睨一眼,仰頭吐了口煙圈,不急不緩地說:“別急,有得你的。”
南初翻過,反趴在床上,雙手托著腮,托在床上,一道,眼神澄澈地看著他道:“我等著。”
林陸驍叼著煙,哼笑一下,手了一把白白的一團:“真的假的?我記得前一陣你還很平。”
南初低頭看一眼,仍由他著,“那天穿得運,是被勒的。”
煙了一半,林陸驍忽然想起一事兒,擰滅在床頭的煙灰缸上,把人拖過來:“我剛沒帶套。”
這事兒是他沒預料到的,本來還想在外頭蹭一會兒,結果小姑娘比他還急,自己給進去了,剛想撤出來戴個套,沒想就了底兒,他倒不是怕什麼,真有了咱也養得起,就怕這小姑娘不肯生,畢竟職業不一般。
南初被他抱在懷里,漫不經心地在他口畫著圈圈,“我等會去買藥吃。”
這什麼事兒。
就他媽干了五分鐘,還得買藥吃。
林陸驍想想,“吃那玩意兒對好麼?”
“廢話,你吃個看看?”
“那別吃了,懷了咱就生。”
南初猛地在他口上拍了一記,“生屁!我才二十一歲!”
林陸驍撓撓眉,說:“怕啥,人十八歲后頭已經背倆娃了。”
“滾!”
又是一記。
林陸驍不鬧了,的頭發,確實也無法想象,自己還是個孩子呢,要生小孩,不知道會是啥樣。
“我下次注意。”
男人滿心惆悵。
南初其實也懂,趴在他實的膛上,聽著他結實有力的心跳聲,砰砰砰—,就特安心。
“你今年幾歲了?”
鮮有這種抱在一起喁喁私語的機會。
林陸驍垂眼看一眼懷里雪白的姑娘,手順著背脊深凹的脊椎線慢慢往下,停在腰窩位置,淡淡說:“三十。”
小姑娘悶在他懷里:“你家里你結婚了吧?”
“還行。”
男人手掌罩住的,又兩下。
南初掐他,“說實話。”
林陸驍這才懶洋洋地嗯了聲,手順著探進的間。
南初忽然抬頭,對上他深黑的眼,如一潭深淵,直把人往里頭吸:“我近幾年不打算結婚,你怎麼辦?”
其實一開始,南初都沒想過他倆會有今天,這男人就像個磁石,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自己,吸引著自己不斷朝他靠近,可真當這人到了自己的手里,又會覺得不那麼真實,或是怕自己影響了他的人生規劃。
楊指導、孟都是為他好,自然選好了最適合他的路,可偏偏被攪了。
間的力量撤出。
林陸驍倒也不客氣地問:“那你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這個問題還沒考慮過,母親至今都沒結過婚,在這方面的知識其實是匱乏的,自小沒見過父母相,甚至不明白,人類為什麼要結婚?因為,因為使命?因為傳宗接代?
其實他倆確定關系才幾天,說這問題有點為時過早,南初是擔心林陸驍的年齡,畢竟差著一大截呢,家里得無可厚非,可現在的合同是五年不能結婚生子。
男人很耐心,手著的小耳垂,又重了幾分,聲音沉了:“嗯?說話!”
“我的意思是說,你要是家里真得,你可以……”
林陸驍忽然反住。
聲音戛然而止。
“可以什麼?嗯?”眼神在臉上游移,手將耳邊的碎發慢慢掖到耳后,低聲道。
桃花眼,上挑,幾乎是哄的聲音,這種真的很致命的勾人。
“我公司要求我五年不能結婚生子。”南初咬,聽著可委屈。
林陸驍笑了,“什麼狗屁公司,炒了他。”
“除非我不當演員了。”
“你就非得演戲?不是還能當歌手什麼的,唱個歌兒什麼的。”
“不行,我唱歌跑調,不能坑觀眾錢。”
還有原則。
林陸驍低頭去親頸子:“那就別干了,我養你。”
其實工資呢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養個媳婦兒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要買什麼奢侈品會有困難,結婚頭兩年要置辦的東西多,過得艱苦點兒,等后頭條件兒好了,他能把他所有工資湊湊給小姑娘買點喜歡的東西。
唯一一點兒——
就是,可能小,萬分之一的可能,哪天他要不小心殉國了,能留給小姑娘的真不多,老頭兒要是不待見,加上就那兒不管事的母親,小姑娘日后還有的。
林陸驍著茸茸的腦袋,抬了抬姑娘的下,拇指在上挲:“國旗下跟爺爺發誓都不是開玩笑的,這事兒我只干過兩次,第一次是伍當兵的時候,在天門下,我說我會誓死守護祖國,守護人民,馬革裹尸再所不惜,我家老頭從小就常說,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或重于泰山,沒遇上你之前,我就沒考慮過后頭的事兒。但我不是嚇唬你,要真到了那一天,你也別守著咱這點誼,真遇到對你好的,嫁去。”
這話是發自心的,不存在任何氣話。
結果剛說完,掉在地上兜里的手機急促的響了,他南初的腦袋,翻下床,撈起來,回頭看一眼,轉過頭,低沉喂了聲。
小姑娘赤趴在床上,目纏綿地盯著他背看。
他人高,材又好,背明顯,線條流暢,中間一條深凹的脊柱線,一直落到他的。
電話是里打來的,通知他的假期被取消了。
沒朋友的時候倒無所謂的,有了朋友,林陸驍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可到底是出了事兒,依著他的子也沒法心安理得看著兄弟們上前線賣命,自己在后頭跟朋友尋歡作樂。
南初機靈,看他一件件把服穿上,也知道他要走了,人工作就這樣,這事兒怪不來,要真跟他在一起,這事兒還得習慣。
林陸驍扣好扣子,“有人在天橋下發現了三顆炸彈,我得走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人敲門看清了再開門。”
說完,又俯了小姑娘的臉,“也再給你三天時間,你仔細想想,確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嗯?我的姑娘,承能力得很強。”
南初趴在床上,撐著下,勾著腳,“我要反悔呢?”
林陸驍直起,扣上最后一刻扣子,瞥一眼,那眼神頗悠遠:“這是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機會。”
小姑娘要堅定跟了他,他必然也不顧一切,好好惜命,爭取給人帶進家屬大院。
真反悔了,也就認,他這人就不適合有朋友。
南初一樂,白白凈凈的子啥也沒穿,在床上打了滾,裹了層床單,俏地跟人笑:“快走吧,我得好好想想,要不要進你的家屬大院!”
林陸驍穿好服,兜站在床邊,歪著角被逗樂,揮揮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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