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清晨的第一縷過窗戶照,風輕輕地吹,深藍的窗簾搖曳晃。偶爾帶進一片葉,綠油油,好似還沾著昨天殘留的雨水汽。
山區地帶, 氣溫比云城低,空氣也比云城清新, 但余兮兮沒工夫品咂。此時,大眼溜圓, 臉頰上的紅一路蔓延到耳朵, 舉目去看, 那男人上赤條條,古銅的腹上油亮一層, 溫熾熱, 肆無忌憚炙烤皮。
腦子嗡嗡了陣兒,又又急, 雙手卯足勁兒推他,掙扎道:“喂!你怎麼不穿服?大清早就耍流氓嗎!”
秦崢一只手就把制住, 本沒用力, 眉峰一挑:“我怎麼不穿服?那得問你。”
那小人瞬時呆住, “問我……什麼問我?”
他好笑, 高鼻梁蹭鼻尖兒,低聲道:“不是你給的麼。”
余兮兮瞪眼,抬手指自己, 像被八哥兒鸚鵡附了:“我、我的?”
秦崢嗤:“那不然呢。”
昨晚軍醫配的藥有兩大瓶兒,輸完已近凌晨,幾個值班護士困得不行,想著沒什麼事了,收拾完東西便回去睡下。可這小祖宗連睡覺都不老實,踢被子,說胡話,嗓子不就嚷“秦崢”。他心疼進骨頭兒里,寸步不離,親親哄哄地安。
到半夜兩點,姑娘迷迷糊糊醒過來一次,撲秦崢懷里,蹭來扭去撒,跟小貓似的。嫌他服礙事,便拿兩只小手蠻橫地,他好氣又好笑,只得順勢了T恤躺床上,長臂一撈,把連人帶被裹進懷里。
事實如此,可余兮兮大腦空白,本不相信。只以為這人又變著法兒捉弄,氣呼呼,掙得更厲害了:“你講,當我是你麼,隨便就人服。”
病中的軀溫偏高,香而甜,縷縷竄進男人的鼻息,,勾引。
秦崢眸一深,鐵臂狠狠箍那段兒小腰,頭埋低,咬著紅的耳朵沉聲威脅:“一晚上還不夠?再,信不信老子干哭你?”
“……”他字眼俗,整個人只煮的蝦米,齒尖磕瓣兒,小聲道:“下流。你、你說話就不能文明一點麼?”
秦崢嗤:“說句話就下流,你老子服不下流?”
惱得很:“胡說!”
“敢做不敢認?”他食指勾弄下,一彎,似笑非笑,“要不是我作快,子都得讓你下去。怎麼,一個多月沒見旱這樣兒,發著燒都想上我?”
“……”余兮兮的臉已熱得沒知覺了,得踢他:“臭不要臉的流氓,上你個頭呀。”
秦崢沉沉笑出聲,不逗了,薄潤的輕吻的額頭,眉心,鼻梁,蜻蜓點水般緩下移,然后停在的瓣兒。
輕了下,流于表面,并不再深索取。
可余兮兮還是不自覺地輕,手勾上他脖子,上去,主又了下,帶著一試探意味。
他黑眸盯著,呼吸微。
一雙大眼的,小聲道:“我冒還沒好,不能舌……”話沒說完,男人的已狂風暴雨下。溫的偽裝剝離開,只知兇猛掠奪。
舌撬開兩排牙齒,探進去,逮住那慌的小舌頭,狠狠翻攪吸吮,深吻得連呼吸都困難。
余兮兮悶哼,十纖細的指頭不自覺蜷,在他懷里回應,乖順而青。
直到懷里的小人兒全發,他才終于離開,摟了,軀高大沉重,把進床鋪里。
不知過了多久,
余兮兮呼吸平復下來,抬眸,視線正對上一雙漆黑深沉的眼。里頭有天,有云,有,還有。
靜幾秒,退開一些距離看秦崢;
他的頭發應該才剪過,仍是板寸,但比走之前還短;棱角分明的下頷長出了些許胡茬,蹭過的頰,扎人;黑眸中的目,冷靜中出幾分狼,凌厲兇狠藏在底下,整個人似乎更糙。
余兮兮他的臉頰,大眼晶亮,語氣很認真:“誒,每天訓練那麼辛苦,你好像瘦了一點呀?”
秦崢住那只小手親了下,說:“沒。胖了。”
余兮兮很不相信的樣子:“是嗎?”
“真的。”他低頭吻臉蛋兒,“昨天剛稱過,長了兩斤。”
眨眼,悄悄往下掃一圈,“沒看出來耶。”
“兩斤都是,全在腰上。”秦崢挑眉,啞聲湊近耳畔,“不信,晚上讓你親自試。”
余兮兮大病初愈,腦子還不靈,懵懵問:“怎麼試?”
這副傻呆呆的模樣格外可,他低笑,沒答話,糙修長的指卻慢條斯理往下,停在某,了把。
“……”面紅耳赤,頓幾秒,飛起一腳給他踢過去——三句話不離那檔事,果然是只認的狼,沒溫多久就又原形畢!
突的,房門被人從外敲響,“砰砰砰”。
余兮兮莫名心虛,“嗖”的拉高被子,蓋住臉,只出一雙烏黑烏黑的眼睛,瞪秦崢,嗓門兒低低的:“有人來了,你快穿服,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呢……”
他瞥,沒什麼語氣:“又沒真干。”
雖然這麼說,還是彎腰把地上的T恤撿起,套上,淡淡地問:“誰?”
“秦營長是我。”護士長張霞的聲音傳,“謝醫生讓再給病人測個溫。”
“進來。”
接著門就開了。
護士長拿著耳溫槍走進屋,抬眼一看,只見床上的姑娘大眼清亮,雙頰紅,頓時綻開個微笑,說:“氣看起來不錯。…姑娘,你現在覺怎麼樣?”
余兮兮清了清嗓子,道:“已經好多了,就是頭還有點兒暈乎。”
須臾,耳溫槍上的數字顯現出來:三十六度八,已經是正常溫。
張霞懸著的心落下來,道,“燒已經退了。再吃點藥,調理調理就行。”
愧疚又激:“一來就給你們添麻煩,讓你們費心了。謝謝。”
說著話,門口剛好進來個送口服藥的小護士,沖余兮兮抿笑起來,道:“夫人還是謝秦營長吧。你昨晚發燒,秦營長整宿都在這兒守著,一會兒怕你,一會兒怕你涼,上哪兒找這麼好的男……”
忽然,護士長用力咳了聲,語氣嚴厲:“多做事,說話。”
小護士悻悻,放下藥,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余兮兮臉發熱,轉頭,目定定看向一旁的高大男人,皺著眉道:“整宿守著……那你昨晚不是沒休息?”
張霞嘆著氣接話:“可不是麼。而且啊,昨兒白天還帶第七分隊去野外搞了實戰訓練。”稍頓,略朝湊近了些,著嗓子道:“隊里最不惜的就是秦營長,脾氣倔,誰勸都不頂用。看得出他疼你,聽你的話,來了就好好管管。”
說完又叮囑了些飲食上的注意事項,然后便出去了。
腳步聲漸遠。
秦崢俯,食指輕輕刮的鼻頭:“剛護士長跟你說什麼,嗯?”
余兮兮:“說,整個大隊就你最不惜,讓我管管你。”
“你管我?”
他輕哂,弓腰把從床上抱起來,轉出門,語氣淡漠隨意:“先管好自己,病哭就是給老子省心。”
其實,為了安置隨軍家屬,許多部隊都在駐地附近建有家屬宿舍區。但特種大隊的況較為特殊——與普通軍隊相比,特種軍隊的任務,更多,更重,更艱巨,危險系數也更高,加上駐地所在的地區又大多偏遠,所以,通常況下,愿意隨軍的家屬極。
“拂曉”大隊也有家屬宿舍區,距駐地不遠,出大門,筆直向左,走20分鐘就能到。人是了些,但洋房小高層,小區里還有綠化,居住條件比駐地宿舍好上數倍;又有哨兵站崗,安全無虞。
秦崢原打算把余兮兮安排過去,未想,那姑娘一口就給他拒絕了。
“出去住?不要。”
日暮了,夕將半邊天空染紅,落日遠山遙相輝映,整個石川峽遠離了繁華,遠離了喧囂,世獨立,顯得格外靜謐安然。
背著手踱步,在他的宿舍里轉一圈兒,慢慢悠悠:“你這兒很好呀,小是小了點兒,但收拾得還整潔。”說著,一屁坐在那張單人床上,翹起,眉眼彎彎:“我決定了,我就要住這兒。”
秦崢坐對面兒椅子上煙,盯著,眉峰斜挑:“我這床只有一米二,不嫌?”
余兮兮噘嘀咕:“反正你抱那麼,一米二和兩米本就沒差別。”
他靜幾秒,朝勾了勾手,說:“你過來。”
站起來走過去,語調松快:“干嘛?”
秦崢抬眸;姑娘俏生生地站在他跟前兒,才洗過澡,皮雪白中泛著淺淺的,穿淺連,一雙纖細勻稱,藕段似的,領口是V型,略顯低,能看見兩團雪白中,深深一道。
他臉上的表很淡,掐了煙頭,起,忽然掐住那把細腰輕輕一提,把放到背后的桌子上。
“……”余兮兮低呼一聲,兩手下意識往后撐,然后,雪白的雙被男人分開,屈起,推高。
大手住的下,抬高,秦崢躬親吻耳后皮,嗓音微啞:“為什麼忽然跑石川峽來?”
眸瞬時黯下幾分,很快又恢復如常,小手抓他的肩,嗓音得似能掐出水來:“因為想你了呀。”
他輕輕吻咬的,“哪兒想,嗯?”
手指往下,點點心口位置,“這兒?”繼續往下,拇指曖昧一,“還是這兒?”
“嗚。”余兮兮抱他脖子,咬著他的耳朵悶哼出聲,輕輕說:“都想……”
秦崢低笑,“真乖。”吻著,強往里。
纖細十指收攏,額頭抵著他的寬肩,閉眼,努力呼吸艱難適應。
突的,
外頭有人拍門兒,“砰砰砰”!
余兮兮頓時驚恐瞪大眼,推他,“有人來了,出去……”
他掐住腰不許躲,作不停,沉了聲音道:“什麼事?”
外頭是個年輕士兵的聲音:“秦營長,方隊請你過去一下。”
“知道了。”說完,他埋頭狠狠吻住的,吞噬所有聲音,猛撞到底,啞聲道,“咱倆得快點兒。”
“靳曜天,你說過不會碰我,不會喜歡我,不會跟我結婚!” “寶貝,你肯定記錯了。我分明很想睡你很喜歡你很想持證上崗!” “你……你不要臉,說話不算話!” “乖,老公還可以做點更不要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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