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回
又安永遠都不會忘記見到清醒的周叔叔那一刻,彷彿隔了一輩子那麼久的時間,本來以為,還需要很久很久,他才能醒過來,本來以為,他見不到兒子的出生,可周叔叔卻醒了,並且以一種奇跡般的速度恢復著。
第一次被自寒推過來看的時候,行還異常僵遲緩,但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抱住,剛清醒的他,沒什麼力氣,抱住以後,幾乎半的重量都在上,頭埋在的頸窩裡,又安能清晰覺到那種緩緩滲出的溫熱。
家老男人哭了,曾經又安以為,的周叔叔什麼都有,就是沒有眼淚,他怎麼會哭,他應該是無堅不摧的,他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可他卻哭了,滾燙的淚水穿皮骨,把的心都燙的生疼生疼。
那一刻,他是個最脆弱的男人,又安想,這輩子自己再也不想見到那樣的周叔叔,太令人心疼,疼的徹骨。
脆弱只不過一瞬,隨著他的快速恢復,又安發現,家老男人變得相當稚,他最喜歡跟兒子吃醋,兒子一哭,他就皺眉,一度又安都懷疑家老男人不喜歡兒子了。
小傢伙別看剛出生,子忒機靈,最知道眉眼高低,能分清誰稀罕他,公婆或是媽跟前,這小子能撒了歡的嚎,一不順就嚎,偏那幾個老人最見不得孫子哭,孫子一哭,恨不得天上月亮都給他摘下來,變著法兒的哄著,越哄脾氣越大。
兒子最喜歡的人是燕子,第一次笑就是見了燕子,剔的眼珠子轉了轉,咯咯笑的分外響亮,把周首長樂的幾乎手舞足蹈,跟來查房的兒科專家說:「我孫子才幾天就能認人了,是不是天才?」
那個兒科專家面對首長有些為難的糾結片刻,還是決定尊重醫學事實,跟周首長說:「嬰兒半歲之後才會認人,基本上,一個月之看見的東西都是模糊的,或許會隨著線的強弱有所辨別,其他的就……」那意思就是說,周首長說的認人絕不可能。
周首長聽了,臉沉了沉,等兒科專家走了,跟老伴嘀咕:「要不咱換家醫院吧!我看這醫院裡都是庸醫。」弄的大家哭笑不得,雖然專家斬釘截鐵的說嬰兒不會認人,可周首長還是覺得,自己孫子天賦異稟。
周叔叔說,他們小時候他爸別說抱他們,連表揚一句都難,可現在天抱著孫子不離手,一天不見著都不行,無論工作那忙,每天回來非的讓司機拐個彎,跑一趟醫院,抱會兒孫子才算完。
又安想起這些就好笑,還有媽,又安不能下地的前兩天,月嫂基本是清閒的,都是媽一手打理的孩子,又安的記憶中,媽很笑,總是皺著眉像個憂鬱的婦人,母的最好的時候,也不是太親近,看著媽練的抱孩子,換尿布,又安頗有些意外,意外之後是,媽只生了一個兒,能想到,小時候媽媽肯定也是這麼對的,雖然媽後來改嫁,可作為一個母親並不失職。
周自橫瞪著他媳婦兒懷裡道兒子,心裡不腹誹,這小子是心怎麼著,在別人懷裡就又哭又鬧的,他小媳婦兒一抱就好,而且這小子怎麼這麼,剛才還聲嘶力竭的嚎,這會兒小腦袋在小媳婦前拱啊拱的,小不停蠕著,那意思就是饞了。
小媳婦忙背過去,開裳,這小子終於吃到,別說哭了,的直哼哼,周自橫走過去,目直直落在他兒子吃飯都傢伙上,心裡忽然湧上一嫉火,小媳婦兒生了孩子之後,哪裡越發滿起來,圓滾滾白的小兔子,頂端暈染出一圈鮮艷的,以前專屬他的果實,現在被他兒子含在裡,拚命吸吮著……周自橫想把他兒子礙眼的小腦袋拉一邊去,真想這麼幹……
又安的水不多,兒子吸了一會兒就沒了,剛要換另一邊,就見周叔叔直眉瞪眼盯著的部看,眼裡嗖嗖的冒火,又安臉一紅,白了他一眼,果然男人都是禽,這才好幾天,走還走不利落呢,就開始惦記上那事兒了。
見外頭月嫂要進來,又安腳踹了他一下,不敢太用力輕輕的,提醒他月嫂進來了,周自橫這才調回目,卻一手把正的兒子抱過來直接丟給月嫂,月嫂急忙接在懷裡,把瓶子塞到孩子裡,小子嘬了一口,覺得不是味兒,剛要吐出來,周自橫頗威脅的警告:「要是不吃就著。」
不知是不是真聽懂了,兒子小癟了癟不,不願的含著瓶子,月嫂很識趣的抱著孩子去了旁邊育兒室,並且心的把這邊的門闔上。
又安整理好服,白了他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兒子不是你親生的呢,怎麼就跟仇人似的。」
周自橫挪到小媳婦邊坐下,側過頭去,親了他家媳婦一口,小聲嘟囔:「可不就是仇人,我的東西都被那小子搶了……」說著,有些不老實起來,親了下又安的臉,然後角,最後是小……
一親上,周自橫就開始發狠了,他覺得彷彿一輩子都沒好好親他家小媳婦了,剛醒過來的時候,他是有心無力,後幾天是被他兒子攪合的,一點兒私空間都沒有,這會兒好容易得了機會,就跟飢了八百年,終於見著水一樣,堵住小,舌頭頂進去,把他家媳婦的小舌拖進自己的大裡,又吸又含,咂咂有聲,又安被他親的舌發麻,渾發,一點兒抵抗能力都沒有的被周自橫在下。
周自橫的大手進去,小媳婦兒前的, 息聲兒越來越重,越親越,越覺得不過癮。
又安被他弄的正頭腦發脹,忽聽外頭一聲清脆的咳嗽,又安迅速找回理智,急忙推開周自橫,坐了起來,剛整理好有些的上,周自寒就走了進來,目在兩人上溜了一圈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周自橫沒好氣的道:「知道還不快滾。」周自寒笑了:「大哥您可得悠著點兒,就是慾求不滿也得忍著,嫂子可還沒出月子呢,我就是打頭陣的,老爺子跟太后在門外頭呢,我還說咱家太后看見啥了,剛推開門又關上了,原來……」
周自寒說到這兒,低笑了一聲,又安的臉騰一下就紅了,用眼睛一個勁兒的挖周自橫,周自橫頗無辜的眨眨眼,心說這事兒能怨他嗎,連前帶後都半年多了沒小媳婦,他能忍的住才怪。
周夫人跟周首長進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幾分不自在,周夫人瞪了兒子一眼,要說自寒胡鬧起來不管不顧,倒不新鮮,可大兒子從小就是個最理智的孩子,怎麼也不分輕重了。
又安的小腦袋快扎到脖子裡去了,都不好意思抬頭看婆婆,周夫人卻的岔開話題:「醫生說明兒能出院,我跟親家母商量了,你們還是先回大院裡住,家裡有阿姨,也請了個保姆,加上月嫂,還有我們幾個老的,一塊兒看著寶寶,又安也能好好養著,坐月子可不是件小事,月子裡養不好,就是一輩子的病。」
孩子的名字遲遲沒取,因為孩子的爺爺,咱們英明神武的周大首長覺得,他天賦異稟的孫子,得有個不同凡響的名字,從知道肚子裡是男孩就開始選名字,選到孩子都生出來了,也沒選到個和心思的,又安習慣寶寶,大家就都跟著寶寶了,以至於多年以後周霖小朋友對寶寶這個名字深惡痛絕,這是後話,以後再說,先說現在。
周自寒聽了笑道:「說穿了,就是您跟老爺子捨不得好容易得來的金孫唄,我記得,我跟哥小時候,您跟我爸可都是唱白臉的,怎麼到了孫子這兒,都紅臉了。」
周夫人撲哧一聲笑了,拍了他一下:「本來就是我們的寶貝孫子,你這個當叔叔的難道還吃侄子的醋,你要是娶了媳婦,給我生個孫子孫的,我也一樣寶貝著。」周自寒目閃了閃,頭一回沒反駁,周夫人還有些不大適應的看了他兩眼。
臨走的時候,周夫人把大兒子到外頭囑咐:「又安才剛生了孩子,月子裡可不能胡鬧,回頭做病,知道不?」
周自橫說:「這些我知道,我就是親親我媳婦,沒想幹別的。」周夫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剛頭一推門進來,就見自橫把又安在病床上,那勁兒頭,恨不得吃了又安,還說不想幹別的:「總之不許你胡鬧,等出了月子,寶寶放到我們這兒,隨便你折騰,現在給我消停著。」
周夫人出來,上了車還跟丈夫抱怨:「男人就這點兒出息,不就幾天,怎麼就不能忍了。」周首長樂了,湊近老伴低聲道:「這個咱的理解,年輕人嘛,咱們那時不也一樣……」
周夫人老臉一紅,瞪了他一眼,小聲罵了句:「老不正經……」周首長心話兒,正經誰還娶媳婦,都當和尚去得了,所以說,周家這是傳,上頭有先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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