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茂打倒的化鬼者爲趕來的南條SP給迅速拘,中傷的乘客也在郵乘務的幫助下被轉移到後方治療。
千代子把小孩給了一位看起來蠻靠譜的乘務阿姨,然後偏頭看向滿地狼藉的現場,不住出心驚膽的神。
“這些,都是合川法隆搞的?”
“應該沒錯。”阿茂亦臉鐵青地點點頭。
能讓普通人發狂暴走的藥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到如今也沒有再吃驚的必要。
想想看,僅僅一名發狂者就能引發如此規模的破壞,倘若和馬沒有提前阻止藥注,那上百名發狂者同時掀起暴的話,整艘郵恐怕瞬間就會落萬劫不復的深淵。
想象那時景,阿茂的背後不爲恐懼冷汗所浸,而千代子則留意到另一件事。
“那,到底是誰把傳單塞到門口的?”
“這個嘛,合川法隆的對頭……”
談中的兩人突然閉口,若有所般的同時擡起頭來。
一搖大氣的烈氣陡然迸發出來,以鋪天蓋地的態勢席捲過艙室。
阿茂跟千代子皆是桐生道場的弟子,也是有著相當段位的武者,因而能比普通人更清晰地到那洶涌澎湃的烈氣,以及蘊含在其中的沸騰殺意!
“哇啊啊啊!老哥真的生氣了!”千代子雙手抱打著寒。
如此剛猛的烈氣除了和馬外也沒人放得出來,千代子甚至下意識回想在道場對練時承和馬怒濤般攻勢的驚恐時刻。不過那時候和馬充其量只是玩耍質的把戲,而現在卻是截然不同則
“師父是真的想宰了合川法隆……”阿茂皺眉解讀出了和馬的真意,“這種況下也沒法辯護爲正當防衛啊……不行,得阻止師父!”
“咦咦?你去哪兒?等等我!”
阿茂一跺腳奔了出去,而千代子則慌慌張張跟在他背後。
**
“大小姐,各的好像差不多控制下來了。”
郵艦橋上,負責監控局勢的船務朝保奈報告著。
“太好了。”保奈如釋重擔般的鬆了口氣。
今次招待旅行邀請的遊客衆多且構複雜,爲防止意外南條家特意加強了登船審查。
不過那類常規審查充其量也只能確保沒有槍械火等危險品登船,本沒有考慮到合川法隆收買船醫注藥,把遊客本當破壞武的況——話說也不可能考慮得到,誰知道福址科技會搞出如此變態的東西來!?
幸好和馬察覺並阻止了大半藥的注,給南條家爭取到收拾的空隙,到目前才勉強把事態控制下來。
保奈擡頭向那邊正走進來的老管家,鈴木爺獨立擺平了近半數的船上,居功至偉。
“唉,想在不太傷人的前提下制伏他們可真不容易,不過好歹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應付。”注意到保奈的目,鈴木爺停下拍打上浮塵的作,苦笑著提醒保奈,“大小姐,暫時時平息了,但罪魁禍首卻還是沒逮到哦?”
“嗯,我這就下令捉拿合川法隆。”點著頭的保奈突然渾一震,愕然擡頭向天頂,稍稍愣了下後轉而看著老管,急急問道,“鈴木爺,這是和馬的!?”
“啊啊,看來有不知死活的傢伙到了龍的逆鱗呢!”老管家淡然地點點頭,眼中卻是四。
那搖大氣的烈氣也強烈刺激著他的武者本能,得花好大力氣才控制住緒。
“龍有逆鱗,之必殺。姑爺是真的打算宰了合川法隆呢,要怎麼辦?”
要去阻止嗎?老管家以眼神詢問著保奈。
對老管家的詢問,保奈只猶豫了半拍不到,隨即毅然下達指示。
“傳令全SP,發現合川法隆後立即殺,不必請示。”
“嚯。”老管家微微瞇起眼晴。
就算合川法隆對皇后號構威脅,但用這種近乎半公開頻道下達殺別家社長的指令,沒點殺伐果斷的魄力可是做不到的。
“小姐越來越有當家年輕時的風範了,不過姑爺也真是幸福的人呢……”
**
如果說早先和馬對天誅合川法隆還有所猶豫的話,那這時候的他已再無迷惘。
像那種擅長謀詭計的腹黑謀士,越是跟他糾纏就越會給他施展手腳的空間,對付合川法隆的最好辦法就是“惡即斬”。
這樣想著的和馬,甚至後悔著在甲板面時沒拿村正砍下去。
當然現在也不遲。
和馬在郵走廊快步疾跑著,一路都看到化鬼者掀起的破壞痕跡。
今次藥注因發現得及時而得以鎮下來,但誰也沒法保證合川法隆就沒有別的後手,所以還是早早斬了的好。
要斬合川法隆必須先找到人影,這方面南條SP們已經著手在船搜捕福址科技的人員。然而依合川法隆的狡猾,和馬相信他應該早就準備好了藏的地頭,用常規手段找到的機會不大。
不過合川法隆應該跟大妖紫式部在一起,找到紫式部也就等於找到合川法隆。
按照玉藻說法,此刻的他在神側已算是等同大妖的上位存在,不知道是否有關聯,但現在他多能察覺到妖怪的氣息。
儘管只是相當模糊的方向指示,但配合敏銳五依舊能發揮出近乎人雷達的功效,和馬追著知中的那妖氣,在船走廊上下奔跑著。
初日跟著千代子他們逛悠時,他便已經把船的艙室結構跟聯絡通道都記錄了下來,這時候依著腦海裡描繪出的軌跡往前奔行,幾乎不用去看任何指示牌。
跑到走廊盡頭的和馬,打開盡頭的艙門,艙門外是靠近煙囪的後甲板,和馬往前一步,當即便在甲板邊緣的平臺上發現目標。
“找到了。”
平臺上披著灰大褂的人影似乎也有所覺察,回頭一眼瞥見遠的和馬被嚇了大跳,反應過來後馬上攀著扶梯想逃跑。然而和馬作比他更快,在那人還沒從扶梯上落,一記飛腳便把他給踹了下來。
“納命來……咦?”
“哇啊啊!老爺饒命!桐生老爺饒命啊!”
差點就砍下去的和馬覺不對停下,疑打量著眼前抱頭求饒的男子。
“大平康儀?你怎麼會……不對,你丫的是那條臭鮎魚!?”大平康儀只是普通人,那黏答答的妖氣刺激著和馬的印象,稍稍想想便通了其中道理,“你附在他的上,然後投奔了福址科技?媽的,那時候就不該留你活路!”
“冤枉啊!桐生老爺!我、我是來幫你的!”看著和馬舉起雪亮長刀,鮎魚歇斯底里地慘出來。
“幫我?”村正停在鮎魚腦門上方,和馬厲聲質問,“怎麼個幫法?”
“是我、我把打疫苗的傳單塞到你們住的頭等艙!還有那個,那個開門驗的宣傳單,也是我回去翻出來再塞到道場信箱的!”鮎魚高舉雙手,拼命主張著自己在曹營心在漢的事實,“桐生老爺,我真的是你這邊的,你不能濫殺無辜啊!”
“哼,就你TM還無辜?”和馬冷哼著,村正亦徐徐離開了鮎魚的腦門。
“多謝老爺饒命!多謝老爺饒命!”撿回條命的鮎魚伏在地上連連磕頭,那模樣和馬也砍不下去。
“不過線居然是你這貨,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和馬盯著磕頭的鮎魚有些無語。
兩次關鍵時刻都有承載線索的宣傳單蹊蹺出現,幫他識破福址科技的謀佈局,當然不可能是偶然。
和馬幾乎肯定合川法隆邊有跟他不對付的手下,但沒想到會是這貨。
“……爲什麼幫我?”合川法隆的做法不是更合你們妖怪的利益嗎?和馬疑問著。
“回桐生老爺,小的……小的以前曾被魚雷炸個半死,在那以後,就沒想再和人類的科學扯上關係。”鮎魚低頭回答著。從那充滿苦的聲音聽來,被軍核潛艇重創真是刻骨銘心的創傷,“但合川法隆那混蛋,是打算用他所謂的科學來掌握神,好多東西都被他搞得七八糟……小的實在忍不了,但又打不贏那妖怪,沒辦法只好請桐生老爺出手。”
“……你倒是聰明。”和馬雙手抱,腦海莫名浮現出“失道寡助”的詞來。
確實,合川法隆跟福址科技做的那些慘無人道的項目,就連玉藻都認真的怒過,被強拉過去的鮎魚生出叛心也毫不奇怪。
和馬接解釋般的點點頭,心中多釋懷了些,眼前這條宅居湖底的臭鮎魚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比起合川法隆來簡直稱得上人畜無害,再考慮到兩次揭破合川謀的實際貢獻,姑且饒了他也沒啥不行。
“你可以化人形吧?從‘那東西’裡面滾出來。”
所謂的“那東西”當然是指大平康儀的。
曾爲甲佐正章等洗腦斂財之幫兇的他,落得這般狼藉下場和馬覺得沒啥可惜,但畢竟他也不能放任妖怪佔據生人的。
“是是,其實我也一點不喜歡這貨。”
鮎魚連連點頭,當即爬起來做了服的作,然後就見著大平康儀的如虛般的向後倒去,然後原現出一矮胖墩的人影。
那人影四肢短的廊跟和馬在常黯湖邊見到時差不多,但臉好歹換了人的面孔,那厚脣跟八字須的模模多還有點鮎魚的影子,但不仔細也看不出來。
“……這模樣看起來好像還順眼點,好吧,今後就你鬍子了。”和馬興之所致給鮎魚賜名,然後一彈響指。
“現在我要去斬了合川法隆,你跟著,待在我眼睛看得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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