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旺旺:知道什麼封城嗎?沒來到榕越還真沒辦法同!加油, 我們能贏!
【榕越空城街景照片】
小汪護士發完微博,就退出了微博,將手機收了起來。一雙眼默默的看著車窗外的節節倒退的夜, 鼻子驀地一酸。
現在也不知道,這一個隨便發出去的微博在幾天后讓從十幾個瞬間漲到了十幾萬, 轉評量數以萬計,點贊量幾十萬。
此刻, 難得車外都可以保持一致的靜謐無聲,整車的醫護似乎都各懷心事, 默不作聲。
前路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但他們的到來卻勢必要為其闖出一片生路。
單易也給宋知羽發了條微信:【到了】
宋知羽幾乎是秒回:【好, 注意安全】
單易見這回微信的速度快到沒邊,估計這傻姑娘一直機不離手的等著。
他繼續回復過去。
單易:【回去了沒有?】
宋知羽:【早就回了, 聽話吧】
單易:【聽話,我的小羽最聽話】
宋知羽:【那你也得聽話,給我好好的】
單易:【放心,一定好好的把人還給你】
宋知羽:【榕越現在怎麼樣?】
單易轉過頭瞧著車窗外的夜景,默默的給宋知羽回了兩個字:【凄】
榕越是一座非常麗的城市,他來過很多次。白日里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晚上間華燈璀璨,紙醉金迷。
可現在, 本應該是榕越年味正濃的張燈結彩和喜氣洋洋的大街小巷,卻突然之間被摁下了暫停鍵。沒有了人,沒有了車,沒有了歡聲笑語,沒有了新年新氣象。
這座城市安靜的像是一幅凄的畫作, 變得好不真實。
……
錦大附一院醫療隊的車子抵達榕越云華醫院,院門口已經有人在翹首以盼。
吳院長一下車就被云華醫院的簡院長迎了上來:“哎,老吳,終于撐到你們來了。”
“你們辛苦了。”吳院長看到老朋友口罩上一雙布滿紅的雙眸,心中滿是容,“不容易啊!”
簡院長嘆口氣:“太不容易了。”
大家跟著下車,簡院長后的一個醫生朝剛下車的單易走了過去。
“還真是你來支援我們。”關衫笑道,糾正,“哦,你們才對。”
單易也跟著一笑:“我也猜到了你在。”
關衫:“況很不樂觀,加油啊,戰友。”
單易:“你應該休息了,你看看你的眼睛,跟兔子似的。”
關衫:“不就等你們來救命麼,你們來了,我就能口氣再上吊了。”
單易:“都當媽的人了,說話還是沒個把門。”
認識的人彼此互相打了招呼,也沒什麼時間敘舊吹牛。目前的要任務是醫療隊盡快的了解和悉目前的局勢和醫院接收患者的況。
支援的醫療隊大部分的醫護先被安排到醫療隊駐地待命,隊伍里各科室的代表要留下來開首次會議,作為重癥的單易和急診的聞燃都直接被吳院長點名要求留下來開會。
兩批人馬正準備分開的時候,醫院對面的小區樓上不知道誰突然大吼了一聲:“看,我們的希來了。”
跟著,是此起彼伏的歡呼之聲在這寂靜的夜中響起,像是奏響勝利的第一篇樂章。
會議室里,兩院醫護相對而坐,簡院長就目前況做了一個介紹:“我們醫院目前是收治輕重癥最多的醫院,也是目前榕越收治新冠肺炎患者最多的醫院,定點醫院也是重災區。病初期有很多我們也在索的地方,所以忽略了不問題。就目前為之,我們有三名醫生,十八名護士相繼職業暴,針和刀片的刺傷是暴的主要原因。一個人染就意味著整個跟他切接的一批醫護人員必須離崗進行隔離觀察,患者越來越多,醫護軸轉不,是我們目前最大的一個難關……”
簡院長將目前的況言簡意賅的跟大家匯報清楚,吳院長便開始了他的講話。
“我們這次來了120名醫護,其中30位醫師,90位護理,在人員方面應該能解到這個燃眉之急。”吳院長頓了頓,繼續,“我們的目標呢就是一定要把這個死亡率控制下來,剛才簡院長也說了很多關于這個重癥患者死亡的問題,呼吸問題和抗病毒染診斷治療上我們是必須要給它攻克下來,不能讓這種無能為力繼續蔓延。然后就是這個關于咱們醫護職業暴問題,這次我們團隊是有帶院培訓老師和護理師,要做一個院培訓,在治療患者的前提下我們醫護必須要保護好自己,保證零染率。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應急辦梁老師,院培訓將由他的隊伍來做……”
會議開完已經是凌晨時分,單易他們跟專車回駐地。
路上了解到原來這些專車司機們都是報名的志愿者,專門負責接送醫護人員的上下班。
其實這個時候榕越已經慢慢開始涌現一大批志愿者,他們冒著被染的風險為這座城市努力著,他們是無名天使。
……
一月二十七日,錦大附一院醫療隊整建制接管云華醫院南病區,其中重癥和危重癥患者占據了整個病區的百分之九十。
院培訓后,大家秉承著嚴格細致的防護步驟進行自防護。隔離服,防護服,N95口罩,外科口罩,手帽,雙層鞋套,兩三層的外科手套,還有護目鏡,面屏,一層一層的用膠布將有可能會暴的地方都得的嚴合。
醫療隊實行三班倒,白班,小夜班,大夜班。
年輕的護士們為了更準的防護哭著減掉了長發,有的直接剃了個大平頭,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回到駐地抱頭痛哭,再到慢慢習慣。
這些90后,是吳院長口中的孩子們,卻為了這次戰斗的主力軍。
……
二月一日凌晨,單易他們接收了一位新冠肺炎重癥患者,送過來時已經嚴重呼吸困難,多個衰竭。
高主任立即召集重癥小組急開會,討論救治辦法。
“這個患者心肺的代償功能已經無法供給。”高主任看向單易:“只有用ECMO。”
單易其實打從第一眼看到患者的況,就覺著只能啟用EMCO,用來外支撐患者的心肺功能。
重癥小組一致通過,單易起:“我去準備。”
榕越清晨的第一縷穿過地平面,照在這個沒有人煙的城市大街小巷。
重癥小組數十名醫護經過了一夜的搶救,這名患者的氧飽和度終于達到了百分之九十,EMCO啟用功,大家也算是暫時吁了一口氣。
接著,他們還不能下班,而是針對此患者的況跟其他醫療隊進行了一場聯合會診。
比起昨夜張的氣氛,此刻大家過流程討論醫囑的氛圍算是輕松了不。
跟著查房,其他的患者還需要他們每天無時無刻的關注著病,說是三班倒,其實大部分的醫護都沒辦法做到準時下班。
單易最后去看的是一個老爺子,八十歲高齡了,伴有很多基礎病,還患有尿毒癥,剛送進來的時候況很不樂觀,并且他整個人也是很消極的。
他進去的時候就看見老爺子躺在病床上抹眼淚,小汪護士正在旁邊安著他。
“小汪,你又給楊爺爺唱歌了?”單易帶著笑走了過去,瞅了眼儀上的數據,看向楊爺爺,“把您給唱哭了?”
小汪護士無奈的也想哭:“沒有,我唱歌有那麼難聽嗎?”
單易點點頭:“有點兒。”
小汪護士給單易使了個眼,然后走到他邊用手指了指旁邊的床位,他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單易瞧著楊爺爺,其實防護下的他的笑臉別人也看不出來,他只能語氣里帶著笑意:“呀,都上來了,別哭別哭。”
說著他順手給病床上的人遞上紙巾。
楊爺爺一邊眼淚一邊說:“老黃跟我一起進來的,你說他走了,我是不是也快了?”
單易一聽也難住了,隔壁床的黃爺爺是昨晚走的,那個時候他正在搶救,也是早上查房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兒的。
“怎麼會?”單易耐心的安著楊爺爺:“您況不一樣,黃爺爺比您況差您也知道,您不能這麼想,您看您最近不是有好轉了嗎?”
楊爺爺:“也有可能是回返照。”
單易:“說,您這氣神怎麼可能是回返照,您的指標都不錯,您啊就好好的治療,一定能康復的。”
楊爺爺:“可是我……”
單易打斷楊爺爺的消極心理:“您不是說要相信科學嘛,我保證一定治好您,好不好?”
楊爺爺:“嗯。”
單易:“好了好了,是不是該推藥了,小汪。”
小汪護士見楊爺爺緒好像好了一些,朝單易點點頭,便繼續的工作去了。
而護士長云姐剛從門口經過,遇上出來的單易,不由的笑道:“單醫生,我發現你比以前活潑一些了。”
單易直了直腰,說道:“咱們都死氣沉沉的,患者怎麼想?”
云姐認同:“也是,不然怎麼會突然出現那麼多‘宋知羽老公’。”
單易這下就不明所以了:“什麼老公?”
云姐:“就是大家最近不都在防護服上寫自己豆的名字,誰誰的老婆,誰誰的老公,‘宋知羽老公’都有好幾個。聽說最近一車一車送過來的資讓更多人上了呢。哎,國名神就是不一樣,患難見真,聽說還被國家點名表揚了。”
單易暗自一笑:“是嗎?”
云姐也自豪:“那可不。話說你喜歡誰?我幫你寫一個。”
單易:“我就不用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男護工過來取垃圾袋,單易清晰的看著他防護服上面寫著“宋知羽的老公”。
……
錦南這邊,宋知羽還在等單易的電話,本來說好了昨晚聯系的,可怎麼就沒跟聯系,這眼皮還老跳,人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心里七上八下,坐立不安的。
接到單易的電話已經是傍晚時分,宋知羽接通了就問:“你沒事兒吧?”
單易有些疲憊的聲音從聽筒那邊遞了過來:“沒事兒,昨晚臨時接了一個重癥患者,沒下班。”
“那你快先去休息,別給熬壞了。”宋知羽心疼道。
“聽到你聲音就神了。”單易沉沉的笑了笑。
宋知羽:“覺你很累啊,打個視頻,讓我看看你。”
單易剛巧在衛生間,看到鏡子里自己臉上的印子,怕這姑娘瞧著了心疼,就拒絕了:“不打。”
宋知羽蹭的坐起來:“為什麼?”
單易隨便找了個借口:“這里信號不好,上次視屏不是突然就斷線了麼。”
宋知羽有些失的“哦”了一聲:“那好吧。”
單易:“你怎麼樣,沒跑吧?”
宋知羽:“沒有,不添就是最大的貢獻,我記著呢。”
單易:“又送資過來了?我的宋大演員,都被點名表揚了呢。”
說到這兒,宋知羽就腦殼疼,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比較低調行事的。但是送資這種事兒必須實名制,所以肯定是的名字。
這不是問題,畢竟一開始車隊上沒掛什麼橫幅,所以也沒多人知道那些資是捐贈的。
后來可好了,熱心的志愿者是的,在盤查資的時候看到了的名字,就這麼發現了是在默默的為榕越這麼盡心盡力的援助著。
于是乎,關于宋知羽如何尋求資到捐款的始末都被搬到了社和微博上,直接把發上了熱搜。
沒辦法,還特地發了一條微博,希大家別提了,希大家不要占用公共資源。
這下更好,直接被國家網點名表揚。
“那我也不想的。”宋知羽無語問青天,“過了過了,沒占公共資源。”
單易驀地又想到了一件事兒,于是問宋知羽:“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多了很多老公?”
宋知羽怎麼會不知道,直接上新聞了好不好,而且還有不的在微博@,私信他,那些照片可清晰著呢。
“神支柱。”宋知羽沉默了兩秒,義正言辭:“已經那麼難了,這個時候你不會吃這種醋吧?”
“不會。”單易坐在椅子上,活著肩頸,“又不是真的,我沒那麼小氣。”
宋知羽:“那你呢,防護服寫的什麼?”
單易:“我名字。”
宋知羽:“你怎麼不寫我?”
單易:“沒那麼無聊。”
宋知羽:“我不是你的神支柱?”
“是。”單易頓了一頓,溫的啟齒,“不過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把你這個神支柱刻在心上了。”
“單易。”宋知羽輕的喚了一聲。
“嗯?”
“我想你了。”宋知羽的嗓音如那最輕細的羽,輕輕的撓著單易的耳蝸,“我真的好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案例參考真實事件和影像資料,不過盡量去寫好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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