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過后不久薛小顰就從小圓那里聽說方總被方太太給掃地出門了,據說是他不肯跟尚穎斷絕來往,方太太一氣之下把他告上了法庭,因為方總是婚出軌,所以凈出戶,還把他的所有財產都賠給了方太太。就這方太太還不解氣呢,到公司又是一陣大鬧,還去了方總家里鬧,鬧得人盡皆知的,方總很快就搬了家,帶著尚穎一起走了。
因為走的時候靜悄悄的,所以也不知還在不在北京。
薛小顰對此不發表任何看法,就只心疼自己那一萬塊錢……都是家霍先生掙的錢呀,要是拿去買東西了也還罷了,但這完全是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從那以后薛小顰再也沒忘記過尚穎這個人——提到一萬塊錢,就想起來一次。
就這樣繼續過著里調油的日子,直到十一月結婚周年紀念之前一周,薛小顰還在發愁要送霍先生什麼禮。結果頭天晚上愁得要死,還在群里跟老大們取經,們都給了很多提議,但薛小顰覺得都不靠譜——家霍先生不是普通男人,香水啊西裝啊領帶啊游戲卡碟之類的東西完全無法取悅到他。
穿?薛小顰否決了這個提議。之前扮貓咪的時候就算是穿過了,新婚夜不是也穿了麼,這種老掉牙的驚喜還拿出來自己都覺得愧。可是想來想去不知道霍梁想要什麼——因為除了以外,霍梁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興趣。
想送禮都難。
就在薛小顰犯愁的時候,周三早上醒過來發現霍梁不在邊。立刻就醒了,早上起床的時候霍梁不在邊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有手去醫院了,另一個,就是他陷妄想之中,已經開始戲。
但是——薛小顰眨眨眼,每天睡醒之后大概會有幾分鐘時間是分不清天南地北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何,賴床除了真困以外,也是因為腦子不清醒。
不過現在被嚇醒了。
等等,這是哪兒?為什麼不了?!薛小顰躺在床上等著頭頂灰褐的帳子,覺非常不符合霍梁的審觀,什麼破……試著了,才發現自己的兩只手是被分別扣在床柱上的,然而雙是自由的,不了是因為的腰上有一個大鐵環,直接將扣在了床——啊不,這不是床,但又綿綿的,也不是沙發,薛小顰懵了。
試著爬起來,然而不能,非但不能,腰上的束縛剛剛好,往下卡住,往上也卡住,這讓薛小顰覺得自己像是被綁在手臺上的病人。
還有上的服……居然是麗塔式的公主!束腰穿的很松,給穿服的那個人肯定是舍不得讓疼,而這個人除了霍梁還會有誰?
薛小顰無力地了,覺得自己也是心大,不知什麼時候被困住了,完全沒覺。吐出一口氣,左右扭著腦袋觀察四周,發現這并不是跟霍梁的臥室,也不是家里進去過的任何一個房間。這裝修跟擺設……有點西方中古世紀的覺。突然薛小顰被嚇了一跳,床怎麼晃了?!
該不會是要塌了吧?!
正要尖,又突然聽到風聲和海浪聲,其中甚至夾雜著海鷗的聲。薛小顰懵地眨眨眼,搞不懂這是什麼況。是的錯覺嗎?現在是在……船上?!
不對,這是個房間,那個門的花薛小顰太悉了,不就是他們家的麼?難道這是三號房間?薛小顰茫然地想了想,覺床又在微微晃。這種晃的幅度很確,就像是坐在船上的那種。
還好自己不暈船。這是薛小顰的第一個想法,然后就囧了,這種時候的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霍梁又在搞什麼幺蛾子,而是很期待過會兒他會以什麼形象出現在面前。
薛小顰又躺了回去,然后才發現自己頭頂那片帳子包裹著一塊很大的鏡子,大概和床等長。躺著的話可以清楚地看見里頭的自己,白的麗塔公主,卷發順地披散在枕頭上。和房間略微獷的裝修風格不同的是,這張床上鋪的被子和床單都很高檔和舒適,花也很漂亮。
風聲浪聲不絕,薛小顰躺著不,似乎還真覺到有風吹在臉上。左右看了看都沒找到什麼裝置,就死心了。
等了……也不知幾分鐘,薛小顰才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隨后是很清亮的腳步聲,鞋跟和地面接時發生的聲音。薛小顰剛才看到原木地板上不像家里其他地方鋪了地毯,所以才會有聲音吧,他想。
試著抬起頭,可是當把視線投到站在門口那里的男人時,薛小顰倒了一口氣!
除了白大褂以外,再也沒有什麼比軍裝更能襯托霍梁英修長的姿了!
他高一八七,此刻上穿著一套德式軍服,扣依然嚴謹地扣到了最上面一個,腰帶肩章都顯得那麼一不茍。剪裁合宜的軍服更是將他強壯的膛纖細的腰線還有筆直的長顯無疑。他的頭發也梳的非常整齊,即使是將軍帽取下也沒有毫凌,每一個作每一個眼神,都像是從薛小顰曾經畫過的制服男圖中走出來的!
薛小顰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真的……好好看,好看的快要瘋掉了!
他越是朝走近,就越是忍不住咽口水,張的小心臟怦怦直跳,小臉蛋瞬間就紅了,隨著霍梁逐漸緩慢靠近,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霍梁將他的軍帽放在薛小顰手邊,看著,沒有表也沒有說話,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好一會才緩緩俯,戴著白手套的大手輕地拂過薛小顰的臉頰和額頭,慢慢地到了的鎖骨上。
他的眼神和平日的霍梁完全不一樣,就好像現在的他真的是一名軍。薛小顰也張地看著他,現在還不知道彼此是什麼份,想接都沒法接——當然最主要的是是看霍梁的臉就已經快臉紅到滴了,哪里還有腦子去想別的!
“好久不見,公主殿下。”
公主?薛小顰被迷得渾渾噩噩的大腦好幾秒鐘后才反應過來,哦,這次扮演的是公主啊!咬了咬,仍然著迷地著霍梁和近在咫尺,彼此呼吸融,卻愣是沒有毫肢上接的英俊面孔。
劍眉星目,黑眸冰冷,卻又帶著復雜的緒。鼻梁很高,很薄,五立而又清高,距離濃厚,仿佛他是天上的神,而凡人只能瞻仰不能染指。薛小顰看著霍梁的長睫,他很眨眼睛,大多時候都冷靜淡漠的像個機人。薛小顰一直覺得霍梁很適合穿白大褂,卻沒想到原來軍裝更適合他!
之前霍梁陷妄想的時候也穿過,但薛小顰后來在鏡子里看了,沒有一點軍花氣勢,綿綿的,穿上去好看是好看,但一眼就能看出來是cosplay,只會讓人到制服升起邪念。而霍梁不是,薛小顰真的覺得他就像是一名格冰冷的高級將領,不近人,冷酷而不容任何人接近,孤高而遙遠地捍衛著屬于他的尊嚴和理想。
可遠觀,不可靠近。
握了握拳,試圖掙開枷鎖,然而徒勞無功。薛小顰看到鏡子里霍梁上半的背影,肩背寬厚,男人的強大和不容反抗展無疑。平時在他面前作天作地的訛他欺他,都能上天了,可是此刻卻大氣不敢一下,只能窘迫地眨著眼睛,看著他輕輕嗅了嗅自己的頭發,然后重新站直,并沒有看。
薛小顰了干燥的瓣,不知是張還是興,聲音都在抖:“你、你為什麼把我帶到這里來?我想回家……”
“為什麼要回家呢?”霍梁聲音輕的像是飄散在風中。“我為你背叛祖國,背叛一切,逃亡于大海之上,你卻不愿跟我在一起,說要回家?”
薛小顰心想,還是個深的故事啊!但是轉念一想,每次霍梁的妄想都不是空來風,而是有由頭的。但只憑目前這幾句話,無法肯定霍梁這樣的想原因在哪里。便忍著不去看霍梁的臉,怕自己被電到后無法獨立思考,而是說:“為軍人怎可背叛理想和信念?我、我很抱歉。”
“我不要你的抱歉。”霍梁說,“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
他用那麼冷冰冰的語氣說這樣的話,也只有薛小顰一個人能接。略略有些抖,也回道:“你先讓我回去,我還有我的生活,我們的事,可以等到以后再說……”
“以后再說?什麼時候才是以后?”霍梁了聲音,眼神卻極其寒冷,似乎要把薛小顰凍冰塊了。“是你答應那些求婚者之一后,還是等我因為背叛被槍斃后,嗯?”
薛小顰試探著地說道:“我不會答應那些求婚者的……”
“你騙我。”霍梁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把薛小顰嚇了一跳,不是的錯覺,而是真的覺得這樣的霍梁特別鬼畜!覺下一秒自己就要變m了!“如果不會答應那些求婚者,你為什麼和他們單獨見面?為什麼接他們對你的追求,為什麼和他們說話還和他們跳舞?”
緒略顯激地說完,霍梁又恢復了面無表。“為什麼,總是看不到我?是不是只有我把你綁起來,讓你的眼睛只看得到我一個人,你的心里才會有我的存在?”
現在薛小顰明白了,估計是那天被a先生刺激的,不然的話霍梁每次陷妄想的時間都是越來越長的,這是他逐漸好轉的表現。但a先生實在是討人厭,又讓霍梁冷靜別跟對方一般見識。不管提出什麼要要求,霍梁總是會答應的,但問題就在于這里。霍梁對有求必應,這也導致有些時候,他會避免不了的抑自己。
而薛小顰從來不希他抑。嫉妒也好,不開心也好,都是要說出來才能一起解決,如果他總是忍不說,他們之間總是會出問題。
不過話又說回來,幸好他在陷妄想的時候會主套故事節和心真正的緒走向,否則薛小顰絕對察覺不到。
但是……千萬別黑化呀!薛小顰抖了抖子,覺得這場妄想真是太難了,因為本不敢去看霍梁的臉,一看到就出神,一出神就無法組織語言了。
“你為什麼不看我?”霍梁問。“是不是不想看到我?覺得我玷污了你的榮,所以怨恨著、厭惡著我?”
薛小顰一聽,為證明自己清白連忙和他對視,然后就傻了,眼睛一眨一眨的不知說什麼,完全喪失了語言功能。
好一會兒,才陶醉地說道:“你真好看……”
霍梁漆黑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和,但很快又繼續冷凝起來:“不要以為這樣可以轉移我的注意力,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接其他追求者的邀約?”
他修長的手指在口著,曖昧的像是羽輕拂,即使理智上告訴自己不能靠近,因為現在是妄想,但兩早已習慣了彼此的親,不需要任何緩沖,本克制不住那種接近對方的沖。“我、我……”
“別想逃。”他誤以為的接近是想逃跑,“你是我的俘虜,哪里都不許你去。”
薛小顰抖著,聲說道:“我、我想抱抱你,你幫我解開好不好?”
霍梁搖頭:“我不相信你。”說完他補充道,“每個夜里,你都會出現在我夢中,跟我說永遠不會離開我,但是你每次都在騙我。夢醒了,你永遠都不在我邊,我只是孤獨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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