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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如令》 第54章

當阿菀聽說崔紅葉被封為崔貴人時,也著實愣了下,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或許,在一個想要出人投地、努力往上爬的孤心里,做皇妃比做一個王府側妃更好吧。只是,也不知道手段竟然如此了得,竟然能爬到這程度,不知道宮里的鄭貴妃當得知這件事后,臉會怎麼樣,有沒有后悔引狼室。

想當初,鄭貴妃還因為崔氏長相酷似瑞王嫡妃而看重,借著懷念姐妹的緣由頻頻召進宮說話,現在崔氏的行為簡直是活生生地扇了掌,也不知道的臉被扇疼了沒有。

不僅阿菀這般想,很多人都這麼想。

崔紅葉雖被留在宮中養傷,但是宮里的居所有嚴格規定,憑一個在宮中沒有人脈沒勢力的孤,便有陶家支持——陶家不是勛貴,在宮里可沒有什麼人脈,本不可能在皇帝出行的地方巧遇皇帝。若是連皇帝的面都見不到,想往上爬也不可能,所以定然是有人幫了

很多人都這麼猜,就不知道崔紅葉在傷養期間到底是怎麼能和皇帝在宮里巧遇,還被皇帝看中的。那些知道真相的,都閉,沒有丁點的消息傳出去,而那些傳出去的,大多是被化了的事,用來唬弄那些無知百姓,維護皇室面子的東西罷了。

皇宮便是這樣,仿佛是個沒有的地方,但是很多時候,若是皇宮的主人不想將事出去,又是天底下最嚴的地方,打探不到丁點消息。

憑著京中眾多人的猜測,也無法猜出到底是誰幫了崔紅葉。

其實,不僅宮外的人不明白,連宮里的人也不明白,事怎麼會變這樣。

仁壽宮里,太后的臉有些不愉,明明是要將崔紅葉留給瑞王的,可誰知事卻拐了個彎,準備留給小兒子的人被大兒子給啃了,自不會因為一個人而惱上皇帝,可是卻惱起背后推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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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正惱著,仁壽宮的大宮翠娥走了進來。

未等翠娥行禮,太后便問道:“可是查清楚了,那晚崔氏是如何與皇上遇到的?”

翠娥不慌不忙地道:“回稟太后,奴婢查過了,伺候崔氏的宮人說,那晚崔氏那晚心不好,便起來走走,誰知恰巧那時候皇上因為下雪的緣故,突然改走另一條路,就這麼遇上了。奴婢讓人查了幾次,都沒有人為在背后推的痕跡,想來這不過是個巧合罷了。”

憑著一個巧遇,便能讓皇帝了念臨幸,這崔氏的手段也頗為厲害,翠娥心里佩服不已,這種人絕對能在宮里活得自在,將來指不定又是另一個鄭貴妃。

太后擰起的眉松了幾分,沒有就好,雖然不再執掌宮務,可是對后宮的把持依然沒有放松,可不想有人在眼皮子底下干些鬼祟事,省得哪天就是自己著了道。

只是,這崔氏未免運氣太好了吧?

不僅太后如此想,儀宮的皇后和朝宮的鄭貴妃及很多嬪妃都如此想。

崔氏被皇帝臨幸之事,后宮有點能力的人都在第一時間打聽是怎麼回事,雖然一個孤不足為慮,可是這個孤可是到太后的賞識,就怕以后有太后佛照,那可是一個勁敵,不得不防。

打探的結果,自然是和太后差不多,仿佛一切都是巧合。但是皇宮里哪里來的那麼多的巧合?依然有人認為崔氏定然是得了誰的幫助,才能如此快速地了皇帝的眼,一朝被封了貴人。

皇后心中憤然,雖是統領后宮的中宮皇后,這些年也習慣了后宮的人,但是作為一個封建時代的人,以夫為天,心里依然是盼著丈夫的寵,即便這些年來失過很多回,卻依然看不開。知道皇帝臨幸了個孤時,皇后心里又酸了一回,說不難過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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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皇后在難過之余,想起這大半年來鄭貴妃對待崔氏的態度,時常掛在邊說崔氏就像姐妹一般,現在這姐妹打了掌,可不是讓人笑死了麼?唯有這點,才讓皇后心里好過一些。

生怕皇后因為剛封的崔貴人干什麼傻事,清寧公主特地去寬皇后。

“我才不氣呢。”皇后白了兒一眼,“那崔氏不過是仗著那副容貌才得皇上青眼相待,在這后宮中無權無勢,又惹惱了鄭貴妃,以后有得的了。便是將來幸運地能懷上龍子,可宮里的皇子不了,多一個也不多,況且……生不生得出來還是一回事!”

清寧公主聽罷,見正常,雖然有些酸味,但沒想干什麼蠢事,不由得放松。

很快地,清寧公主發現自己放松得太早了。

當聽皇后說要去看崔貴人和鄭貴妃時,清寧公主臉一黑,忙將勸住,“母后,那崔貴人是什麼份?只有來給你請安的份兒,哪有你過去的?你瞧鄭貴妃,都沒有什麼表示,這幾日朝宮可是安靜得很。”

有時候清寧公主也頗為佩服鄭貴妃的能屈能,便是現在了宮里的笑話,也能按耐得住脾氣,將這氣咽下了,表現得與平常無異。

皇后嘲笑道:“什麼安靜?前兒務府可是過去給朝宮換了幾套花瓶茶,雖說理由是三公主貪玩砸壞的,但是什麼時候砸不好偏偏那種時候砸,定然是鄭貴妃心里不舒爽砸的。現在是沒臉出來見人,自然就安靜了。”

清寧公主扯了扯角,又勸了皇后幾句,皇后終于憾地打消了去給崔貴人一個下馬威,同時也打消去看鄭貴妃好戲的念頭。若真去了,后果可不太妙,崔貴人一看就是個多心眼的,皇后哪里是的對手?鄭貴妃更會兌得皇后到時候又不知道會干出什麼蠢事惹得皇帝不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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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才是對的。

清寧公主暗暗嘆氣,有個時常拖后的母后實在是讓人疲憊,可是這是自己母親,他們作兒的不維護,遲早這宮里沒他們的地位,不得不爭。所以,很多時候,清寧公主迫切希太子哥哥快點娶一個聰明的太子妃,也好幫襯一下皇后。

“母后,這事兒你什麼都不必做,自會有人去收拾崔貴人,您就安心地看著吧。”清寧公主說道。

皇后也不是太笨,那下后,馬上捋掌大笑,說道:“還是我兒聰明,自當看好戲便。”

*****

清寧公主對這宮里的勢力劃分還是看得明白的,那個給崔貴人尋晦氣的人馬上出現了。

正是要為母妃出氣的三公主。

鄭貴妃一直將崔氏當一枚棋子,并且是要將這枚棋子塞進瑞王府制衛烜的,可誰知棋子反過來撬的墻角,還啃了的男人,可不是讓惱得差點抓狂嘛。鄭貴妃先前為了和崔氏打好關系,屈尊降貴地召崔氏進宮說話,崔氏來朝宮的時間多了,三公主和悉起來,特別地喜歡崔氏溫小意的子,總能的某個點,讓將崔氏當可以信賴同陣營的小伙伴。

可是這個小伙伴一夕之間背叛了母妃了父皇的人,這在三公主眼里簡直是一個不能容忍的背叛,于是便這麼氣沖沖地帶著一群宮人去崔貴人那兒尋晦氣了。

最后還是五皇子得知了消息,匆忙去將三公主拖走了,只是五皇子來得雖然快,但是那時候,三公主已經讓人抓著崔氏甩子了,將宮里最任最得寵的公主角扮演得淋漓盡致,愣了將崔氏那張俏臉打腫了饅頭臉。

崔氏了這等委屈,自然是要報給皇帝聽的,不過鄭貴妃反應及時,將事很圓滿地兜了過去,三公主最后只是被皇帝意思意思地罰抄了《則》。

但是這件事依然讓三公主氣炸了,當下將崔氏例為了和衛烜一樣討厭的人,只要窺得空,就會去尋麻煩,讓崔氏在宮里過得頗不順遂,甚至在整個新年之際,都沒能出現在皇帝面前爭寵。

清寧公主聽著下面人的報告,出一抹笑容。

三公主果然不僅是豬隊友,還是個大殺,利用得好,指哪里就殺哪里,甚是好用。

與清寧公主的舒爽比起來,鄭貴妃簡直頭疼心塞不已,心里恨極了崔氏,奈何現下木已舟,也無力回天,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次栽了個跟頭。

鄭貴妃順心如意地過了這麼多年,突然間著了道,反省自己的同時,也在默默地查著到底是誰在背后幫崔氏坑。鄭貴妃第一個否定的人便是皇后,皇后的蠢鈍是出了名的,沒這份縝心計,清寧公主年紀還小,人雖然聰明,可沒辦法做到這般不著痕跡,太后一心是要將崔氏塞進瑞王府的,也不會干這種事,那麼是……康平長公主?

鄭貴妃心中一凜。

別看康平長公主行事爽利、豪爽不拘,看著沒什麼心機,但是當年能助得文德帝從眾多皇子中穎而出登基帝,可不只表面表現出來的那般簡單,康平長公主留在宮里的人脈還是有些的,莫不是干的?只是不明白,將崔氏弄進宮,對康平長公主有什麼用

或者是想岔了?

鄭貴妃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反而頭疼不已。不過雖然栽了個跟頭,也提醒了這些年過得太舒服了,不能這樣了。

所以鄭貴妃并沒有像宮里的人想像的那般對崔貴人惱怒,反而更收斂了自己,并且也將三公主好生地約束,沒讓被人挑唆著去和崔貴人干。

*****

這個年,過得還算是錯。

被鄭貴妃懷疑的康平長公主依然數年如一日,在忙碌的新年過后,便到隔壁尋妹妹康儀一起喝幾杯小酒,順便聊聊姐妹間的已話。

“妹妹似乎是不喜那崔氏進瑞王府?”康平長公主手里轉著一只巧的玉杯,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面溫如水的妹妹。

康儀長公主低頭喝了口酒,這酒是最溫和的花釀,十分適合人喝,縱是不好的人偶爾也可以喝兩杯過過癮。綿醇香的味道從下,整個都暖和了,讓清麗的眉眼越發的和。

“姐姐說什麼呢,與妹妹何干?七皇兄若是喜歡,早早就應該和太后皇上說一聲,憑妹妹做什麼也無濟于事。”

說得無辜,康平長公主笑了一聲,出一手指頭了下的腦袋,嗔道:“你騙騙外人還可以,想要騙我可不行。你不過是不喜那崔氏若是真進了瑞王府,心疼壽安將來嫁進去面對瑞王府一團、怕過得不舒心罷了。崔氏確實有心機手段,男人很難逃得出這種人的手掌心,咱們那七皇弟也是個男人中的男人,怕也逃不了,不如直接釜底薪來得容易。”

康儀長公主抿一笑,什麼也沒說。

康平長公主便知自己猜得差不多,嗤笑了一聲,想到宮里的那群人還在猜是誰在背后幫了崔氏,忍不住一樂。笑完后,突然又嘆了口氣,明白康儀長公主的做法。

可憐天下父母心,都是當母親的,如何不明白?

康儀可以為阿菀打算得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呢?能為的四個兒做什麼?

正悵然著,便聽到康儀長公主的聲音傳來,“姐姐,今年妘兒要及笄了,你打算幾時為舉辦及笄禮?有什麼計劃?”

康平長公主苦笑一聲,“哪里有什麼計劃?先拖著唄,拖不過去再打算。你也知道,那位已經是皇帝,可不是以前的七皇子,由不得我作主了。”說罷,悵然一嘆,雖看著表面風,可是誰知道這個先帝的嫡出公主有許多不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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