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可以一起吃早餐。”

樓齡招呼他們進來，今天的早餐是樓齡做的，熬了稠稠的小米粥，蒸了大饅頭，打算配咸菜和咸鴨蛋吃。這種天氣，喝粥保暖。至于今日為何是做早餐而不是樓殿，因為樓殿懶得給以外的人做吃食，若是想請朋友吃，一般都是樓齡來手的，手藝自是比不上樓殿，不過也在平均水平中。

樓齡讓眾人一起去將粥端上來，又讓林寶寶用水涮過碗，便招呼眾人一起坐下吃早餐。

熱騰騰的小米粥在這種天氣確實很歡迎，切兩半的咸鴨蛋，每人一小碟咸菜，喝得唏哩嘩啦的，原本凍得發青的臉蛋變得紅潤起來。饅頭味道寡淡，不過麥香味極濃，配上咸菜也讓人吃得高興。

相比他們因為天氣冷而有些沒形象的吃相，樓殿依然是慢條斯理的、一舉一仿佛可以畫一般，極有韻律及規律，讓人忍不住會覺得，這個人的用餐禮儀十分合格，可以拿來作教材施教了。

吃完早餐后，黃芷菱和衛憲洗碗，林寶寶負責放好水。

樓齡得到樓殿沒有回應的回應后，拉著林寶寶上樓去整理一些他們不穿的冬季服出來，給席慕楓和黃芷菱等人穿，也不用去穿隔壁洋房主人的服，那主人高不算高，穿在這幾個大男孩的上，覺十分怪異，倒是樓殿的服雖然可能有些長，不過也合穿的。

很快地，眾人重新換上了服，每人上都有一件羽絨服，樓齡甚至在雜間里搜出一件小孩的羽絨服，這才記起以前樓家在國外的親戚的孩子回來時，給那小孩買的，誰知道離開時忘記帶走了，便收到雜間里。

所以，小孩的羽絨服自然是給陳笙小朋友穿了。

對于樓家兄妹贈服的行為，眾人自然一翻謝。樓齡笑了笑，反正這些服放在這里也不穿，送給他們也不要，不必像個守財奴一般。而樓殿對于樓齡的行為完全無視，只是看著那個穿著小孩服的陳笙小朋友，又看看樓齡，不知想到了什麼，角出一抹微笑。

一定是在想什麼變態的事了！

樓齡無視他，與眾人坐在一起，討論著今天早上聽到的收音。

“收音里說，昨天那場雨是全球化的，而現在北方現在已經下起大雪，很多路都被雪封了，只能等春天雪融了，才能北行。”席慕楓的聲音有些沉重。

原本計劃著去首都的衛憲和黃芷菱的心都有些沉重，只有陳凱威和林寶寶沒當回事，聳聳肩。陳凱威只想去安全基地，好好養大侄子，并不一定要北上，林寶寶也不急于一時，所以兩人一時只對現在突然降溫因為不習慣而覺到頭疼罷了。

“只能春天時雪融了再去首都了。”衛憲說，神很不好。衛憲是個長相斯文的男生，比起樓殿那種像畫風唯的漫畫走出來的清貴斯文的貴公子，衛憲的斯文是那種宅男型的，板相對也有些弱。

“過了一個冬天，恐怕喪尸又要進化了。”林寶寶嚼著樓齡給的口香糖，很快便想到了關鍵。

這個話題讓人心中沉重。

樓殿依然不怎麼關心這些小男生們的話題，見樓齡又拿糖去給那小男孩吃，滿臉的笑容，不眸微暗。

樓齡眼角瞄見他的眼神變化，心肝了，馬上挪著屁湊到他邊，將手中的棉花糖舉到他面前，問道：“要吃麼？”

樓殿在所有人目中，直接拿過撕開包裝丟進里。

討論了會兒后，樓殿突然說道：“明天軍隊就要來了，你們有什麼東西要收拾的就盡快收拾好。”他的目緩緩地掃過眼前這些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又道：“最好你們準備一輛車，到時不用和其他人一起在一輛大卡車上。”

等他說完后，席慕楓又詢問了一些問題，得到答案后，便決定今日不出去了，將隔壁小洋房里的資整理一下，順便想想接下來要做的事。

等他們離開后，樓齡也拖著樓殿去整理家里的東西，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回來，一些有紀念意義的都要收好帶走。

收拾書房的時候，樓齡從屜里找出了個錦盒，打來一看，是一條做工的男式銀項鏈，項鏈下方綴著一個扁平的墜子。樓齡覺得很眼，了墜子，咯的一聲，打開了墜子的蓋子，出里面的空間，只有一張發黃的相片，相片里的人長相和樓殿有五相似。

這是樓殿的媽媽。

樓齡看了看，將它珍而重之地盒上蓋子收好，這條項鏈是樓殿媽媽留給他的，他一直以來萬分珍視，以前見他恨不得將它天天掛脖子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好像不戴了。

“哥，你的項鏈，快點收好。”樓齡對正在整理書房里那些樓爸爸留下的藏書的樓殿道。

樓殿直覺回頭去，當看到手中的盒子，臉微微地變了，在還未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劈手奪過那條項鏈丟到別，起的下，郁地看著。

樓齡差點嚇個半死，不知道他怎麼用這般戾又痛苦的眼神看著，難道是因為不該他媽媽留給他的東西？可看他隨手一丟，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兒。

半晌，他彎下腰，將摟進懷里，輕聲道：“小齡，以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相信。”

“誒？”

他掐的腰，低首迫般地盯著，干凈的音滿是狠戾，“聽到了麼？”

樓齡忙不迭地點頭點頭，只求他別再掐的腰了，他的手勁太大了，腰快斷啦。而這一刻，也覺得這男人黑化得更厲害了，特麼的可怕啊。

得到滿意的答案，男神終于出微笑，安地在角了，這種大棒加甜棗的態度再次讓樓齡覺得這男人真是反復無常。

第二天中午，軍隊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