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個還張揚繁華，后一張就仿佛是明星工作完，回到家中。

哪怕包手里拿個卸妝水，都毫不突兀。

網友瞬間笑死。

【走錯片場了吧？包？】

【哈哈哈，我覺得你可以參加隔壁頻道的，姐姐卸妝節目。】

【又諧星出道了，崽。】

【老實說，我第一次注意到小欸。

穿著拖鞋，竟然也不覺得短，本來這雙是有多長啊？】

【哇你們注意看腳踝了嗎？還有腳后跟。】

正常的高跟鞋，是看不到腳后跟的。

但拖鞋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有死皮老皮，就一目了然。

可包平常能穿運鞋就穿運鞋，能穿氣的就穿氣的。

很穿高跟，腳后跟也磨的。

其他星，經過無數鞋子的洗禮，后跟磨損無數次。

可包就不會。

一雙腳踝，從腳脖子一直到腳后跟的，都幾乎完全跟小上的水雪一樣，細膩白皙。

還因為今早在車上穿了一小會的M家鞋，此刻小巧雪的后跟，還微微被出一些。

【這的腳后跟，也太可了吧。】

【嗷嗚，是我這個漢子看了也心的程度，我能擁有一個妹子嗎~】

【麻麻的好鵝，連jiojio都長得這麼可，絕了呀。】

包腳踩拖鞋，手拿M鞋，竟然讓人注意到皮狀態好到炸了。

【我信了，是真的天選。不是化妝的人工。】

【純天然的，我不信整容有人會顧到腳脖子，嘻嘻。】

【這皮……我真的好羨慕呀。】

在服制作間。

最先看見路照片的楊雪妮，很關心自己有沒有被拍丑，有沒有輸給秦璐。

發現一切都很好。

楊雪妮才松了口氣。

但轉眼就注意到，包的拖鞋照片也滿天飛了。

楊雪妮一頭黑線，

“……你經紀人都沒有找你嗎？”

包正坐在布料堆里，幫程紹綱的忙。

“沒有啊。”包手里的活沒有停，拿著剪刀專心致志地沿著線，剪裁。

楊雪妮表復雜。

真是看不懂。

說包經紀人資源不行，但又能讓來做自己的助理節目。

說這經紀人可以，遇到這種拖鞋危機，卻不公關。

一個電話都沒有。

“什麼危機？”

包聽到這兩個字，立刻敏。

手里的剪刀都放下了。

楊雪妮：“……剛才你拖鞋的照片流出去了，哪怕重拍也沒用了。”

包松了口氣。

就這事？

還以為是什麼重大危險。

“沒事。”

你神經可真大！

楊雪妮覺得自己之前跟包生氣，都是生的什麼氣啊！

包可能本沒覺吧？

當場，就給包科普……這樣的做法不行。

奢牌都是很高傲的。

你寧愿穿拖鞋，都不穿他們家的鞋。

他就能讓你一輩子都沒法穿奢牌走紅毯！

包一聽，頓時也重視了。

“這樣的嗎？”

現在不同往日了，退休之前都打算積極工作。

為了賺房錢而努力。

當場，包也有點小張。

馬上去看手機。

一看工作群，果然陳鋒在群里發了好幾條信息。

但都沒有艾特，他只是在跟薛薛璟對話。

【薛哥，小包子拖鞋上熱搜啦！】

【薛哥，有三家護品牌的找小包子做代言！】

【薛哥，M家說要給安排12月雜志封！】

包看了眼，不恥下問，認真求教楊雪妮。

“說要給我安排封面，這是不是他們生氣的表現？”

是啊。

那肯定啊，誰讓你穿拖鞋……

楊雪妮愣住，“什麼，封面？”

“12月封。”

“！”

“他們用這種手段懲罰我，”包不是很懂，“是想起到什麼目的？”

楊雪妮：“……”

起到……給你流量的目的。

“他們竟然想用流量懲罰我。”

“…………”

楊雪妮深吸一口氣。

真想拿膠水，把自己黏上。

給人家普及什麼是奢牌的脾氣？

對不起，是在下唐突了。

奢牌的脾氣，也不懂。

楊雪妮自閉了。

在角落里，不再說話。

學到了一些，臨時老板包上的‘低調’德。

但楊雪妮也沒閑著，無聊打發時間，就在刷微博。

刷著刷著，就刷到今天微博上熱搜第三的廣告。

#這麼的鞋下雨天怎麼辦#

楊雪妮，有點好奇。

這個廣告標題取得還有意思。

作為一個也十分的，楊雪妮立刻了進去。

然后——

見到包……的視頻。

楊雪妮：“！”

微博的第一條視頻，不用點，就能自播放。

畫面很快出現一輛保姆車。

保姆車停下。

車門打開，包就從車出一條踩著M鞋的修長出來。

但站在紅地毯上，抬頭看了下飄著綿綿細雨的天空。

當場把纖細雪白的腳上，那一雙漂亮麗的M鞋褪了下來。

‘珍惜’地拿在手上，換上了一雙酒店拖鞋。

頂著小雨，飛快從紅毯上小跑而過，沖進了有屋頂的室。

一行字，在最后視頻結束的黑屏上顯現。

——M，匠心純牛皮。

——下雨天，也要記得呵護它。

楊雪妮：“……！”

這才抬頭，看見視頻上的幾行字。

M家的方微博，撰寫的廣告語。

【@包，謝你對這雙麗作品的用心呵護。下一次，換我們來守護你。】

這麻的宣傳詞，簡直讓楊雪妮覺得這不是一家奢牌鞋公司，而是什麼姨媽巾的夜間守護小廣告。

但M家很快就發了一篇他們家鞋全是純牛皮、羊皮的宣傳文章。

甚至，還心地寫了這些皮革的日常呵護，萬一遇到水、怎麼急理的小妙方。

楊雪妮看完，整個人都恍惚了。

剛才覺得奢牌有病，現在看起來，人家是對的。

還趁機宣傳了一波，自己鞋子用料是多麼金貴，叟無欺的真材實料。

真皮革，下雨天確實不能穿。

“妮妮你說得對，這些奢牌果然有點小脾氣。”

“……”

說下次呵護，轉手就送一個雜志封面。

確實是有點小脾氣呢！

楊雪妮黑線。

但很快收到一條消息。

【雪，周導的那部一，愿意給你一個試鏡機會。】

【你今天做助理拿鞋的樣子，他覺得你有生活氣了。】

楊雪妮：“！！”

隔壁房間的秦璐，興致沖沖地在微博搜楊雪妮，看拿鞋有沒有被人笑話。

結果——

【雪妮姐今天好可啊~】

【有點平易近人欸，hhh。】

【今天我要變質了，我要變媽了。】

【嘻嘻，不知道今天小包會跟雪妮姐發生什麼火花，期待哦。】

【媽媽知道們今天去《尚》這個節目了，同意我這次看一期節目了，高興！】

【啦啦啦，我也，可以多看一小時電視了！】

秦璐：“？”

竟然好評如。

還以為這形象會減分。

“璐璐，周導說那個一，他要再等等，今天看見楊雪妮的路照，覺得也不錯。最終怎麼樣，看投資人的決定。”經紀人匆匆走過來。

秦璐：“！”

“還有，下個月T雜，你已經拍完的封面，雜志方說要延后一個月。”

秦璐愣了，“延后？”

從沒遇到過這種事。

“M家贊助，要隊，哦，就是今天跟你一起錄節目的包。”

秦璐：“？！”

“這一波雨天保護品鞋子的作，讓他們家很滿意啊。”

“……！”

深山劇組中。

【楊雪妮及支持率：下降1.2%】

正在拍戲的唐羽馨，聽到腦海里的系統提示音，猛地一愣。

怎麼會？

“卡，羽馨你忘詞了？”

唐羽馨：“……對不起導演，我先休息下，有點累。”

在鏡頭前的震驚，強忍了下，才住幾分，總算沒在劇組變臉。

但昨天打了將近40分鐘的電話，好不容易才把楊雪妮的支持率提升一點點。

怎麼今天就下降了！

楊雪妮今天在做什麼？

【對不起，宿主你沒有權限查看對方的行。】

【除非支持率達到95%以上。】

唐羽馨深呼吸。

也想養到這麼高的支持率。

可楊雪妮但凡不跟一個劇組，不是每天相，支持率上升的就很慢。

之前也試過每天跟楊雪妮打電話。

但一周里面，第一天加的支持率最多，到第七天，不管聊什麼，支持率都幾乎不漲了。

干脆每周就只跟楊雪妮電話一次。

可最近……不僅漲的困難，還開始跌了！

唐羽馨到一陣窒息。

【正常。】

【每個人的心房空間都是固定的。】

【當開始心悅別人，對你的喜歡就會下降。】

【此消彼長，支持率會有變化。】

唐羽馨深吸一口氣。

楊雪妮還會喜歡別人？

要不是當初必須要選攻略目標，周圍的人又不夠有能力，都不想跟隨時可能炸的楊雪妮做朋友。

這個人的脾氣實在太怪了。

還不容易心。

可現在，其他幾個目標，都不方便繼續攻略。

陸文曜的運勢跌到谷底了。

他弟弟陸文晧很容易到牽連。

韓陌沒有一起工作的機會。

曲冀恩……除非解除婚約，否則無法繼續刷支持率了……

可一旦解除婚約，陸文曜兄弟的支持率又會下降！

到今天這個地步，局面已經兩難。

上升1%支持率，都比兩年前困難許多。

【那是當然。】

【宿主，你現在是最年輕的影后，一腳踏豪門婚姻，容貌又毫無瑕疵。】

【你已經走到了普通人無法企及的巔峰，不再是三年前一無所有的你。】

【如今，再往前的每一步都難如上青天。】

唐羽馨瞬間舒服。

是這樣沒錯。

靠系統得到了很多。

其實現在只要每月維持這些支持率，的人生就已經很不錯了。

只是最近，各家的支持率都有下降。

又在拍戲，不開。

等出劇組維護一波，一切又能平衡了。

【因楊雪妮支持率下降，容貌隨支持率下降1.2%。】

唐羽馨：“！”

“羽馨老師，我給你補下妝。”

“呀，你側臉怎麼長了一顆閉口刺？”

唐羽馨：“！！”

包在服制作間，還忙碌的。

在幫設計師的忙。

按照節目規則，每組必須出6-8件服，為一整個設計系列。

時間很趕。

這讓包想到了游戲里，有一關要去參加星際晚宴、但禮服卻不知道去哪兒了。

必須據游戲給的三張圖紙，在規定時間，完禮服布料剪裁。

那關如果過不去，就會被星球上的人認定為是外來者，假裝明星潛。

他們就會追殺。

包想到這兒，手里的剪裁作就又快了幾分。

幾乎都沒有仔細看紙板上的線條跟弧度、尺寸，匆匆瞥一眼，剪刀就下意識地了起來。

專注。

迅速。

包小臉嚴肅，仿佛在干一件生命大事。

“……”

跟節目攝影師站在一起的楊雪妮，都快滴汗了。

包說要幫忙，卻從程紹綱的臉上看見了些反對跟不喜。

自己就是個容易炸的人，遇到程紹綱，就像是遇到了同類。

程紹綱低頭不語。

沉默，不搭腔，就是拒絕幫忙的意思。

但楊雪妮看向包，卻發現正在鏡頭前埋頭苦干，手里作飛起。

完全沒察覺。

手里也不知道剪廢了多布料！

想想自己的助理工作，楊雪妮著頭皮，走過去給包遞保溫杯，“包老師……喝水。”

快停手吧。

楊雪妮想到，就一愣。

平時本注意不到這種與人相的細節，上節目，每次只想著自己要怎麼發言、做事，本注意不到別人。

但今天退居助理的位置，竟然發現了，自己有時候就是現在的包！

太要強，太想要參與到鏡頭里，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臉。

過于積極，有時候反而讓合作者不太高興。

楊雪妮呆愣。

包卻是抬頭，給一個欣賞的目。

一天要喝八杯水。

有助理，真的不錯。

接過保溫杯，水眸都是笑意，“多謝妮妮。”

你怎麼傻白甜了呢？

楊雪妮忍了又忍，看看左右，包邊真的一個經紀人跟助理都沒有。

但凡有個經驗富的人在，都不至于讓傻白甜地，在設計師脾氣發的臨界點上跳舞。

楊雪妮覺得很荒謬，明明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但此刻就是忍不住。

包站起來喝水，把布料放到一邊。

還謹慎地把手里的剪刀也都放下了。

程紹綱果然注意到的靜，

“包老師，你休息，剩余的都我來。”

程紹綱恨不能自己有四只手，可以做這些剪裁、的活。

他需要幫忙，但卻是需要他的助理來幫忙。

如果是個紐扣都歪歪扭扭的明星來幫忙，給他做，那他可能就需要長出八只手，額外還要把做錯的地方給歸位！

程紹綱看停手，就立刻表達自己不需要。

“如果包老師實在很想做點事，那你可以拿窗臺角落的布料，做個小背包。”

楊雪妮眼睛一亮。

這倒是很不錯的解決方式。

既能讓包有鏡頭中的參與，上節目能拿出作品，又不至于跟設計師的工作沖突，兩人互相嫌棄。

作為助理，馬上朝角落里的那片邊角料走去。

但包竟然笑著擺手，“我沒有很想做事呢。”

楊雪妮：“……！？”

包聽到程紹綱的話，原本張工作的表，一瞬松懈。

潔小臉上，都綻放出笑容滿滿的愉悅亮，真實的寫著解放萬歲！

似乎有人把從做服的苦海里離出來，幸福又。

“我真的可以休息嗎？”

的聲音都充滿了激跟小心翼翼。

好像丟下老師一個人做服，是很不人道的。

不僅是楊雪妮，就連不喜歡手的程紹綱都被這樣水汪汪的眼神、跟萬分激的語氣都弄得有些怔楞。

轉而，就是濃濃的負罪升起。

程紹綱的心有些疚。

是好心幫忙，可他卻在嫌棄。

“程老師，你自己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八件服都不需要我幫忙？”

包眼里閃著崇拜的。

要是有這樣的手速，游戲里至于失敗那麼多次，被外星人追殺到哭嗎？

——是真的擔心自己完不了任務啊。

程紹綱當場笑了，覺得這明星很有責任。

轉而，又被滿滿的崇拜眼神，看得心激。

“我習慣了。”

“任務艱巨，我就熬個夜。”

還要熬夜做。

多好的老師啊。

多好的合作伙伴啊。

哪怕折損自己的一點健康，也要守護隊友過關。

包崇拜的眼神，立刻變為了敬意。

“程老師，你真是我見過最優秀的業楷模。”

程紹綱一瞬臉紅。

楊雪妮：“……！”

不會際的，簡直像是看到了一本社牛癥的話教科書！

“如果程老師需要我的協助，請一定來我。”

“那我現在，就先出門去隔壁酒店小睡一會了。”

程紹綱一愣。

楊雪妮：“……？？？”

包卻已經站起來，開始收拾自己的背包了。

一邊收拾，一邊就被節目PD攔住，“包老師，您……要回酒店？”

節目還在錄制呢！

“對啊，”包眨眼，“程老師說他要熬夜做，那我作為隊友，就要替他去補覺了。”

“！”

這種事也能替嗎？

“當然咯。萬一他夜里力不支，我得頂上呀。”

“對不對？”

包回頭，陳懇給PD科普。

堂而皇之得，背著包，走出服制作間，還朝站著的楊雪妮招了招手。

“走，妮妮。”

楊雪妮：“………………”

新世界的大門仿佛向打開。

綜藝，竟然還能這樣做的嗎？

十分鐘后，楊雪妮覺得自己神錯。

在五星級酒店的包間，看著已經換上‘長命百歲’墨綠睡的包，又看了看周圍一圈攝影師。

傻了。

出道這麼久。

第一次不知道，該在鏡頭前做什麼。

但房間，很快手機鈴聲響起。

PD驚愕的聲音，隨其后。

“啊？程紹綱老師，您要親自來酒店給包老師道歉？”

“包老師的布料剪裁得比您助理還漂亮準？”

楊雪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