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魚依水收拾了去刷洗碗碟,歐七見魚爺爺張又道十有又是關於魚依水的事,慌忙推說自己不舒服,皺眉苦臉的爬到牀上矇頭大睡起來。
魚爺爺本想趁這機會把事和歐七挑明瞭,看看他是什麼態度,見他倒頭呼呼就睡,只得作罷,心想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空了再說就是了。
經過這一夜的休息,加上九天聖氣的自療作用,歐七的已經好了十之,第二天清早起來時上的疼痛已經基本消除,整個人看上去生龍活虎的。
吃過早飯,魚依水和爺爺說了要帶歐七去爲魚婆婆治病的事,魚爺爺當然不會反對,而且也一想看看這個“未來孫”的醫到底如何,見歐七拿了針盒,被魚依水拉著手走了出去,本來準備出去打魚的心思也沒了,搔了搔頭,快步跟上。
沿著村間的林蔭小道直向西走,轉了幾個彎後,走不片刻,看到一個小水塘旁建著三間破舊竹屋。別人家的竹屋前種植花草、養鴨,又有三三兩兩的孩在玩鬧嬉耍,顯的熱熱鬧鬧,而這裡卻顯的死氣沉沉,令人沉悶。
歐七心想這也難怪,魚婆婆母子的都有疾病,行不便,因此他們兩人肯定是悶在屋裡的時間多,出來走的時間,能顧住自己的生活就行了,哪還有心思去種這養那的?
他回頭見魚爺爺跟了過來,便回頭問道:“爺爺。你分出去地那些金幣,也有魚婆婆家的吧。”
魚爺爺道:“當然有了,分了家五枚,是給的最多的一戶。魚婆婆拿到金幣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非要強撐著到咱們家去謝你呢。也難怪啊,他們母子倆現在都不能幹活,沒有收來源,要不是村民們接濟,早就死了。有了這五枚金幣在家裡,他們半輩子的生活就不用愁了。”
魚依水笑盈盈的道:“我昨天也去過魚婆婆家,聽魚婆婆說,他要把這五枚金幣保存著,等將來有一天兒子的好了,就用這錢給他討一房老婆,給生幾個孫子孫。呵呵,魚婆婆想兒子結婚想瘋啦。”
“爺爺想你結婚也快想瘋啦。唉。爺爺年紀大了,也想抱抱孫子孫嘍。”魚爺爺斜眼看著孫,又看了看歐七,越看越覺得他們有夫妻相。
“魚婆婆在家嗎?”魚依水走在最前面,到了三間竹屋前站定,脆聲問道。
“在啊,是依水姑娘嗎?”東側竹屋一個蒼老的聲音有氣無力地迴應了一聲,接著聽到竹屋門吱呀開了。一個五十出頭的婦人走了出來,手裡雖然拄著一木拐,卻也有些魏魏的。彷彿隨時會摔倒似的。
魚依水甜甜了聲“魚婆婆”,然後親的依了上去,扶住的一隻手臂,指著歐七道:“你猜猜他是誰?”
魚婆婆看樣子喜歡魚依水的,笑呵呵的拍了拍地小手。打量著歐七,點頭道:“嗯,不錯。不錯,這小夥子真不錯……”
“哈哈,魚婆婆,你也覺得小七不錯嗎?我也一樣,我也一樣啊!”還沒等魚婆婆話說完,魚爺爺就把話接了過來,得意洋洋的捻著綠鬍鬚,彷彿別人誇小七好,就是在誇他有眼一般。
魚婆婆微笑道:“依水姑娘,恭喜你了,找個個這麼好的男人。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親?到時別忘了告訴婆婆一聲啊。唉,你爺爺不久就可以抱孫子了,我什麼時候才能行啊,我們家小魚的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魚依水一撇,大聲道:“魚婆婆,你錯啦,什麼好男人壞男人的,我現在還小,沒到親的年齡呢。告訴你吧,小七是我們家的新員,以後他就在我們家住下了。還有還有,咱們村裡幾戶最貧困的人家昨天都分到了金幣,那些金幣就是小七上地,他可是個好人喲。”
魚婆婆眼轉向歐七,脣哆哆嗦嗦了好一陣子,這才眼含熱淚的聲道:“小夥子,你是好人,你真是個好人啊!”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好人”,但歐七知道這已經代表了心中千言萬語地激之。
魚依水臉含笑,又道:“魚婆婆,小七哥是個好人就不用說了,另外還有件重要的事我要告訴你,你聽了一定會非常高興。你先猜一下是什麼事?”
“婆婆腦子笨,猜不出來。”魚婆婆先是一笑,隨即黯然嘆道:“唉,小魚的好不了,我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啊。”
魚依水咯咯一笑,過去把歐七拉到面前,一臉自豪的道:“告訴你吧魚婆婆,小七哥是個藥師,我和他說了你有病的事後,他滿口答應要幫你醫治,而且一分錢也不要地喲。你高不高興?”
魚婆婆看著歐七的眼中有些不信之,怔怔道:“他……他是藥師?可我以前見過的藥師最年輕地也有三、四十歲了,大的還有六、七十歲的……”
歐七知道的思想還停留在“上沒,辦事不牢”的層面上,笑道:“魚婆婆,醫好不好,可不是以年齡大小來分的。我問一句,你這病以前找藥師治過嗎?”
“沒有。”魚婆婆搖頭嘆道:“兩年前村裡幾名年輕人帶著我到山外的鎮子找藥師詢問過,那藥師說我這病是風寒病,有時候花很多的錢也不一定能治好,所以我就放棄了。”
歐七道:“那麼魚婆婆,現在我這個藥師不收你一分錢,你願不願意讓我治治看呢?”
魚婆婆苦笑道:“這麼便宜的事,我怎麼會不願意呢?來吧。你們都進屋來坐,我給你們倒茶喝。”
四人一起進了竹屋,魚依水搶先給幾人倒了茶水。歐七也沒顧得去喝,詳細詢問了魚婆婆地病發作時的癥狀,然後又手在關節等了一陣,說道:“魚婆婆,你得的是風溼病,治起來的確不太容易啊。”
“不過……”見魚婆婆臉上流出一失,歐七隨即話鋒一轉。接著又道:“不容易只是對別
而言,對我來說,卻有很大把握可以治好。”
“小七哥你故意賣關子,我還認爲你也治不好呢。”魚依水笑著嗔道:“你啊你,你真壞!你打算怎麼給魚婆婆治?吃藥嗎?”
歐七道:“風溼病是一種難治的頑固疾病,單純依靠藥治療很難收到滿意效果,我準備採用綜合療法。”
魚依水大新鮮,歪頭腦袋道:“小七哥。能不能告訴我什麼綜合療法呀?”
歐七道:“綜合療法就是各種輔助的治療方法與藥療法結合治療,這樣可以提高治療的效果。輔助療法有很多種,比如說運療法、敷療法、薰蒸療法、鍼灸推拿療法以及激、微波電療法……咳咳,我說這個你也聽不懂,反正就是多管齊下,保準會有效果。”
他裡蹦出的那些醫名詞魚依水當然不會懂,怔怔地看著歐七,那神讓歐七覺得自己在眼裡簡直了天外來客。
歐七站起在屋來回走了兩圈。思忖了片刻,說道:“不過限於這裡的條件,咱們只能採用藥療法、運療法、鍼灸推拿療法以及食療法來治這個病了。魚婆婆。這需要很長的時間和很大的耐心,你能堅持下去嗎?”
“我的要是能好了,我就可以幹活掙錢,就可以讓這個家維護正常生計。爲了家庭、爲了我的兒子,我能堅持!”魚婆婆堅聲答道。
聽提到兒子。歐七心中一,問道:“魚婆婆,您兒子在哪裡呢?聽依水說。您兒子的也有點小問題,可以帶我去看看嗎?說不定我有辦法可以治好他。”
魚婆婆二話不說,帶著他們三人到了西側竹屋中。
魚婆婆的兒子小魚也只有二十來歲,小夥子濃眉大眼,人長地還不錯,可惜的是癱瘓在牀不能走路,的疾病和神的痛苦雙重摺磨下,他看起來臉有些蒼白,神也很差。
魚婆婆向兒子介紹了歐七,說明了來意後,小魚眼陡亮,聲問歐七:“我的真的……真的可以治?”
“不知道,我要觀察過後才能告訴你。”一番聞問切下來,臉越來越嚴肅了,最後聳肩道:“很憾小魚,你這個病難了……很難了,基本上已經沒有治療的可能……”
雖然早已經死了心,雖然料到會有這個結果,可小魚聽了歐七地話後還是有種倍打擊的覺,痛不生的抱著腦袋大哭道:“我就知道,我已經癱瘓了一年,怎麼可能有希治得好?我完了……我這輩子完了……”
魚婆婆上前抱住兒子地腦袋,憐的著,不斷的安,的臉上也是老淚縱橫,泣聲道:“小魚,我可憐的小魚,不要哭了,你地病治不好,娘就一直養著你。娘曾經對天發過誓,如果有什麼辦法能讓你的好起來,娘寧願拿命去換!”
歐七知道得了這種病的人,意志力往往非常脆弱,意志一旦被完全催垮,那大羅神仙也治不好了;而堅強意志地人卻有誕生出奇蹟的可能,他見小魚哭的傷心,大聲道:“哭什麼哭!虧你還是個男子漢大丈夫呢,哭的像個淚人兒一般,比人還人,真沒出息!我只是說你的很難好、基本上沒治療的可能,又不是說絕對治不好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我就要試試,你也不要放棄。努力不一定功,但放棄一定失敗。你給我記住這句話!”
小魚被他幾句給震住了,從母親的懷中掙出來,呆呆著歐七的臉半晌不語。
“如果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那就讓我來治治看。咱們一起努力,我就不信會沒一點效果!”歐七揮舞著拳頭,聲音比剛纔的更大。
他記得在自己以前那個世界裡,曾經有人患絕癥,卻在頑強的意志支撐下得以繼續存活,創造了匪夷所思的奇蹟,而現在置的這個世界中奇事怪事更多,相信奇蹟應該會發生的更多。
“你幫我治!我一定要重新站起來!”歐七的鼓勵給了小魚莫大的勇氣,他臉上泛出興之,用力握了拳頭,一瞬間覺得渾都是力氣。
母子兩人,一個患有風溼,一個下肢癱瘓,這本來都是異常難治的病,歐七沒有把握治得好任何一人,可他還是全都攬了下來。他準備先進行一些探試治療,一旦發現況轉向惡化就立即停止,最後不過是丟個臉而已;如果治療有了效果,自己今後的行醫信心固然大增,,同時也是功德無量的事啊!”
“依水,把油燈先給我點著。”
“幹嘛?”
“我要給針消毒!快去!”
“嗯。”
歐七不是個辦事拖拉的人,說做就做,讓兩個病人坐在牀沿上,儘量放鬆,然後拿出針盒取出針,因爲魚依水就站在邊,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吩咐去點油燈,而魚依水一點拒絕的意思也沒有,反而樂此不疲,大有“夫唱婦和”之意,看的魚爺爺在一旁呵呵而笑。
歐七的針在燈上加了溫,消過毒後分別取不同針、不同位在魚婆婆及兒子小魚的上刺下,停留幾分鐘後,開始轉捻提,忽深忽淺,忽深忽重,手法極是嫺,看的魚依水眼花繚,目不暇接,在一旁低聲連連提醒,讓他放慢一點作,不然自己什麼都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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