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雲知道孟天楚說得都是實話,臉頓時煞白,剛纔自己已經說出了自己在秦家的苦,也表達了對娘子的憎恨,這些人可都聽在耳朵裡,別的人不說,單單是那賀旺,爲了罪,到時候恐怕還會添油加醋一番,那可大大的不妙。倒不如儘早協助孟天楚查出真兇,洗自己的罪責。
想通此節,秦逸雲強笑道:“那好吧,孟公子有什麼問題請問吧。我一定配合。”
孟天楚笑了笑,說道:“問題很簡單,不過,案件查到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所以,這個問題要一個個單獨詢問。秦掌櫃,我現在要先詢問小和尚虛鬆,現在請你暫時與你丫鬟霽雯分開數步遠,背對背不能說話,否則我只能認爲你們在串供,明白了嗎?其他人幫我監視。”
秦逸雲點點頭,走出幾步遠,背對著霽雯,霽雯也轉過去。
孟天楚這纔對虛鬆說道:“小師父,你跟我來!”
孟天楚將虛鬆帶進放著秦夫人的房間,關上房門,讓虛鬆站在秦夫人旁,自己走到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低低的聲音問道:“虛鬆,你看他們親熱看了多久?”
“我……”虛鬆臉通紅,低下頭不敢看孟天楚,支吾道,“一直看……一直看到他們穿好服回寺廟……”
“他們誰先回去的?”
虛鬆依舊低著頭:“是……是那小丫鬟先回去的,過了一小會,那秦掌櫃就跟著回去了。接著就聽到那小丫鬟喊秦夫人死了。”
孟天楚心中一:“這一小會有多久?”
“也就前後腳,撒泡尿的功夫吧。”
孟天楚心想,很顯然,這麼點時間,不夠用來從寺廟前穿過院子到寺廟後的廁所再將秦夫人吊死。而且,霽雯材瘦小,單打獨鬥不是秦夫人的對手,本不可能將秦夫人吊死。更何況秦夫人上沒有明顯抵抗傷,說明並沒有發生搏鬥。
孟天楚讓虛鬆出去,又將秦逸雲了進來,先問道:“據虛鬆所說,你第一次在松樹林外了服,是在等霽雯吧?”
“是,霽雯說兩個人一起出去容易引起人注意,讓我先去寺廟外松樹林等,我擔心時間久了我娘子醒來不見我會懷疑,所以我才……我才先了服等。”
孟天楚暗笑,這小子倒很會節約時間,問道:“那你又爲何不等了,要回去呢?”
“我等了一會霽雯還沒來,估計可能有什麼事走不開,這才穿了服往回走,剛進寺廟院子,就看見霽雯從房裡出來,我這才趕回了松樹林。接著就來了,然後我們就親熱起來。”
孟天楚又問道:“那你們完事之後,誰先回去的?”
秦逸雲回答道:“我們穿好服,霽雯說我們最好錯開回去,免得引起別人懷疑,所以就先回去了,過了一會兒,我才慢慢回去的。剛到院子裡就看見你和張公子你們兩站在對面廂房門口我過去,我就過去了,接著就聽到霽雯喊我娘子死了。”
這話與虛鬆的吻合。孟天出讓秦逸雲出去,將霽雯進了房裡關上門,先問了前面的過程,霽雯所說與秦逸雲吻合,孟天楚這才問後一個問題:“你們誰先回去的?”
霽雯說:“我先回來的,我發現***房門是開著的,我進了房裡發現牀上也是空的,我就猜想是不是上茅廁了,便來到茅廁,就看見吊死在房樑上了……”說到這裡,霽雯輕輕地噎著哭了起來。
三人的說法是一致的。雖然秦逸雲有可能與霽雯事先已經串供,但不可能與虛鬆串供,因爲他就不知道虛鬆當時在一旁窺。他二人的話與虛鬆的相吻合,說明所言屬實。
孟天楚心想,自己陪同夏儀和飛燕上廁所,回來遇到霽雯,那時候秦夫人在房裡,自己進了張振禹屋裡,霽雯進飛燕房裡放了油燈,秦逸雲睡下片刻就出來到外面與霽雯私通,據小和尚虛鬆的證言,秦逸雲和霽雯一直在寺廟前的松樹林裡,一直到後面發現秦夫人死亡爲止,三人都沒有作案時間。
夏儀、飛燕、小和尚虛鬆、書生張振禹、秦逸雲、霽雯都沒有作案時間,都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下老方丈玄音、賀旺和老何頭三個人沒有時間證人,這三人中,誰是兇手呢?
老何頭是孟天楚家的老家僕,孟家家道中落,淪落道寄人籬下的地步,這老何頭都沒有離開過,真正算得上孟家貧賤不能移忠心耿耿的僕從,不可能爲了一項鍊就作出殺人越貨的勾當。所以,老何頭從機上基本可以排除。
方丈玄音如果真要對那價值不菲的項鍊心,他就不會數十年枯守這深山古寺,老早就下山去了,張振禹說的沒錯,玄音見財起意殺人的機幾乎不存在,爲殺人更不可能,別說這秦夫人只是略有幾分姿,更多的是風,換個絕,恐怕也難這老和尚的心。要是他還迷,早就還俗娶媳婦去了。所以,老和尚玄音的作案嫌疑,從機上也基本可以排除。
老和尚還有一個機,就是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被秦夫人撞破,而不得已殺人滅口。可是,老和尚對這一點一直守口如瓶,現在又沒有相應的證據證明存在這樣一個,不能據以前有個的在寺廟後面吊死,就認爲肯定與老和尚有關,在沒有證據支持的況下,這僅僅是猜想,這種猜想目前找不到線索進行查證。所以,只是一個子虛烏有的機,暫時可以排除。
所以,綜合排除了各種機,老和尚從機上暫時可以排除於嫌疑人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