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波點點頭。

陳前進猛地站起來，對著林思思大聲吼道，“思思，你簡直不像話，你說，你剛才在做什麽？你怎麽能打自已的老師，你…你太不像話了，方老師，對不起，對不起……”

這讓方小波有些解氣，不由看了林思思一眼。

林思思靜靜地看著陳前進，突然，眼淚一下子流出來，“爸…你知道嗎？他…他把我誌願給改了，本來，我想在江城讀書，那樣的話，我就可以照顧你，就可以隨時看到你，爸，我…我舍不得你啊，現在，他讓我跑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爸，以後，誰在家裏等你，誰關心你……都是方小波，竟然敢把我高考誌願改了，你說，他…他有多壞嗎？”

陳前進一驚，那臉一下子就沉下來，那冷冷的樣子，自是一種威嚴，他的目盯著方小波，震怒的樣子讓屋氣氛窒息，連林思思也嚇得不敢再哭。

癟著，一臉委屈，投陳前進懷裏裏，“爸，你…你得給我作主。”

說著，的臉側過來看了方小波一眼，那一瞬間，出了一狡黠的笑容。

方小波楞了楞，這貨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害自己，那眼神，明明就是要捉弄自己的樣子。

他驚恐萬分，如果這個事不說清楚就麻煩了。

這個人是一位員，而且可能是大，他要是將自已告上法庭，自已被開除是完全可能的。

鎮靜，越是危險的時候越要鎮靜，他不斷提醒自已。

陳前進拍了拍林思思的肩，“思思，你坐下，爸給你作主。”

林思思轉，又是狡黠的笑容。然後裝著哭哭啼啼地坐在陳前進麵前。

陳前進怒氣布滿雙眼，可表卻十分平靜，方小波看著，心裏也有一陣害怕。

“方老師，我權且還你一聲老師，我知道，你為了救思思被人打了，你了委屈，可你作為一名教師，起碼的職業道德應該有吧，你怎麽能起害人之心。”

方小波吐了一口氣，“我什麽時候起害人之心了？”

“你改我兒林思思的高考誌願，難道不是報複，難道這不是害人之心嗎，你這樣的老師，虧我之前還覺得你很高尚、很偉大。”

方小波沉默了一下，他隻能反擊，“好吧，那就讓我來說說我為什麽有害人之心吧，請問，你是林思思的家長嗎？”

“你……”陳前進氣得就想發怒，這麽多年了，還沒人敢以這樣的態度質問自已呢。

“請回答是或者不是。”方小波輕蔑的目看著陳前進，他此時的心裏，將陳前進想是昨晚蘭曉婷子的那個不要臉的老頭，這麽老了，蘭曉婷時，卻那樣自如，那樣不知廉恥。

陳前進不怒反笑，“是，我是林思思的家長，我是父親。”

“請問，高三的時候，你到學校開過多次家長會？”

陳前進一楞，“這個，沒有，一次都沒有。”

“那林思思的家長會是誰來開的呢？”

陳前進搖搖頭，“不知道。”然後，他的目看向林思思，林思思嚇得低下頭。

他問林思思，“思思，誰開的家長會？”

“你先回答方老師的問題吧。”林思思向一邊躲了躲，岔開話。

“對不起，方老師，家長會的事我很抱歉。”

“抱歉，你沒來開家長會，卻對我抱歉，你是搞錯了主次吧，你應該抱歉的是你兒，因為這表示，你本不重視，不關心，正於關鍵的長時期，你這樣的態度，對有什麽影響，你知道嗎？”

這話，說得陳前進大汗淋淋，拿了紙巾，在臉上著汗，蘭曉婷嚇得趕製止，“方老師，別說了，事都過去了，說這些，有用嗎？”

“不，他作為家長，沒有盡到自已的義務，這個話，任何時候都要起作用，因為，林思思還需要關心，還需要照顧，還需要引導，對不對？”

“對，方老師，你說得對，可我也就是沒來開家長會吧，這能說明這麽多問題嗎？我很我兒，也很關心，你說的，我在做，這一點，思思是清楚的。”

“清楚，林思思，你真清楚嗎？”方小波冷冷看了林思思一眼。

林思思反瞪他一眼，“哼，管我清楚不清楚，沒意思，就知道告狀。”

方小波看向陳前進，“好吧，你說你隻是沒來開家長會，那我又問你，你知道林思思的學習況嗎，你知道林思思高三的診斷考試績怎麽樣嗎？”

陳前進又是楞一楞的，完全被方小波左右了神經，“方老師，我…我真不知道。”

“好吧，這個也算了，那麽，你在知道林思思的高考績之後，你研究過的績可以考哪些學校嗎？的誌願如何填才能達到績效益最大化嗎？”

陳前進被方小波繞了一圈，此時，他才明白，方小波是以退為進，抓住了他的致命弱點，將他徹底擊潰。

可此時，他幾乎無力反抗，關於親，他沒有任何理由用權力來製止。明知道會再次讓方小波抓住問題，也得訕訕而答，“我隻是憑著印象和思思商量過，我說過，我尊重的選擇。”

“那麽，也就是說，你本就沒認真研究過，所謂尊重的選擇，無非是推卸責任而已，我不知道你到底當了多大，可要是連自已兒的前途都這樣敷衍的領導，相信……”

蘭曉婷大驚，意識到方小波會說出致命之話，這話是場大忌，會讓方小波麵掃地。

方小波的話，大家可以想到，他肯定會說這樣的領導，哪可能領導好自已的下屬，哪裏可能是一個稱職的領導。

這可是江城一把手啊，豈不是說陳前進當一把手不合格，如此大忌，定是逆天。

趕怒喝，“方小波，夠了，現在是說你改林思思誌願的事，越扯越遠，不像話…說夠了嗎，說夠了，趕走。”

陳前進臉上出難堪的苦笑，方小波想說的話，他怎麽不知道，可方小波說的話，他卻沒有任何理由反對，特別是在林思思麵前。

而且，他突然覺得，自已雖然為一把手，對自已兒也得不行，可關心的真的太太，沒有方小波今晚如此質問，自已竟然還不覺得。

林思思此時卻嘿嘿笑起來，“方老師，繼續啊，有本事你就繼續啊，你等著吧，等著被開了吧，你完了，我敢肯定，你徹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