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八月初，隔三差五的暴雨，一些學生有時不得不直接睡在教室，方小波為不能回家的學生借了被子，為了學生安全，就陪著學生睡在教室裏。

這樣避免了與周霞的更多接，加上兩人都盡量克製，所以也漸漸地適應了這種關係。

轉眼過了一個月，方小波不僅把三年級學生的學業績提高到完全可以超過鎮上的學生，而且把一二年級的學生也分別進行了習慣教育，還開了家長會，教家長如何管理學生。

那五個適齡新生，也早就完了學的準備，方小波見了家長，把提前要做的事一一安排，隻等統一開學時間的到來。

因為趙春華的支持，整個清溪村的大小無不對方小波敬重有加，方小波幾乎了趙春華之外最有威信的人。

唯一沒有進展的，就是他和周霞的關係，那晚兩人沒有結合，方小波開始回避周霞，因為周霞和自已所想完全是兩碼事，他想娶，而隻是想滿足他，在關係不能達一致的時候，隻得選擇接，盡量控製住各自的。

八月二十一號，清晨，晴了兩天，今天的天氣特別好，趙春華讓方小波試試看能不能爬上巨石。

這種訓練已有十多天，方小波除了補課，把所有力都放在學功夫之上，所以今天，他已有了一些信心。

連連試了三次，雖然作特別別扭，可他拉著那要細繩竟然還是終於站在巨石之上。

清晨太的霞從東方懶懶地照在臉上，山峰之間飄著淡淡的薄雲，方小波興異常，放眼看向四周，沒了高大樹木的遮擋，他發現，這個位置，竟然可以俯瞰周圍幾大山峰。

他不由開始尋找石壩鎮的方向。

順著山峰之間，竟然可以看到上山的路，而向更遠方向延，托車開過去的那條路約可見，而那個方向和位置的延，方小波由此可以確認石壩的位置。

突然，他頭腦裏，冒出一個可能的地形圖。

“族長，你上來一下。”因為族長的威信遠大於師傅，而且趙春華也聽慣了，方小波也慣了，因些，他保持著這樣的稱呼，大聲喊。

趙春華轉瞬上來，方小波指著他認定的方向，“族長，你看雖然我們在山裏繞了很久很遠，可是，如果是直線的話，離石壩鎮應該很近對不對。特別是從南邊這座山下去，會更近的。”

“小波，你說得沒錯，這幾座山的名字，你該知道了吧？”

方小波點點頭，“我們這座山就子龍山，南邊這山周家坪啊，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對，你說南邊這山就是周家坪，周霞父母就在那山上，按道理說，從周家坪的確會近很多，可是，這山沒路啊。”

“難道，沒人去試試，看能不能找一條路？”

趙春華搖搖頭，“有人去找過，沒找到，而我們這些老頭子，也沒有那力和力了。小波，現在，周家坪的人要到石壩，也得經過那道索道附近，你看到的周霞哥哥的兒子來讀書，也得經過索橋，到石壩，也得走你過來的路。”

方小波一楞，“周霞哥哥的兒子，你是說，那個最小的孩子周誌健是周霞哥哥的兒子？”

“是啊，周霞哥哥在外打工，老婆也跑出去了，隻有爺爺婆婆在家，所以，孩子來讀書，全靠自已。”

“這樣啊，那，周霞怎麽不讓自已親哥的兒子在自已家裏吃住？”方小波見過幾次周霞對周誌健的態度，的確滿臉的慈，以為隻是一大家族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哥的兒子。

趙春華臉上，很不好，“小波，你肯定看到有時候周霞給孩子送吃的吧，可是不是都是悄悄的。為什麽？小波，還不是因為窮，我二兒子出去多年，了無音訊，留下周霞一個人掙錢養家，還要帶著佳佳，所以給長輩的供奉我就給減了很多，是怕趙家的人看到給自已哥的兒子送吃的，因此說閑話，所以也不敢多關心那孩子，唉…一句話，窮……”

方小波心裏沉甸甸的，窮，連親也得疏遠，這就是現實。

看著周家坪，他問，“師傅，周家坪真有坪嗎？”

“有，當然有，隻是幾年前結毀了。”

“怎麽回事？”

“小波，你看西邊那片，子龍山與周家坪通過一道泥濘灘聯係起來，連樹木也沒多，天晴的時候，人是可以走過去的，這是五年前西邊那山坡，把子龍山和周家坪兩山之間的深阻斷了，所以現在看起來兩山可以通過這個地方經過，幾年前，這裏本沒辦法通的，現在如果有路，從泥濘灘到周家坪，再從周家坪到南邊山腳下，會很近，但南邊再往外走，同樣是沒有路的。”

“師傅，現在山底，不是有水嗎？清溪仍然還在，這幾天水也很大，還有一好大的瀑布，山上的樹木枯枝好多被衝下來，我還幫著周霞去撈材了呢。”

“那是因為山上的水改了道，從泥濘灘繞道了，現在你看到那瀑布，就是那次泥石流造的。”

方小波看著這山的位置，頭腦中不斷把整個石壩鎮的況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又一遍。

“師傅，如果我目測的位置沒錯的話，周家坪南邊之下的不遠，新修了一條從高速出口到石壩鎮的通道，估計無非幾公裏……”

“是嗎？什麽時候有高速公路了？在什麽位置？”

方小波來了興趣，拉來一支樹枝，比劃一番，“師傅，現在高速公路從北向南繞過石壩，石壩離高速隻有十多公裏，目前正在修一條從石壩到高速的通道，而周家坪的位置在這裏，你看看，如果從周家坪南邊的位置打出一條通道與這條路相接，其實，應該距離不遠，不，應該說很近很近，現在我們在山上繞來繞去，而這邊，卻是直線。”

趙春華點點頭，“你分析得是沒錯，可憑我們村的力量，走出一條路幾乎都不可能，更不用說修出一條路來。”

“總會有辦法的，師傅，我相信，總有辦法。”

“你的意思？”

“師傅，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石壩到高速出口沿線全是山，我們何不趁從周家坪到那條路還沒人意識到這一有利位置的時候，去搶奪這裏的地盤。”

“什麽，搶奪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