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丹在市日報社,考慮問題比較有全局,說道:“這問題其實不難,清水鎮在臨泉鎮和常興鎮的中間點,如果將臨泉鎮和常興鎮之間修一條直線公路,對三個鄉鎮都是有好的。如果一條公路,三個鄉鎮分攤,那麼一個鄉鎮承擔的量就小了。常興鎮和臨泉鎮財政都不錯,如果清水鎮領導有本事,還可以讓兩個兄弟鄉鎮多補一些,如果有企業駐,也可以考慮讓他們贊助一點。”抿了抿,看一眼陳芒,問道:“清水鎮有什麼特可以挖掘一下?”
陳芒看著沈楚,說道:“沈姐在清水鎮的時間比我長,應該比我更清楚。”
也許是喝了酒,沈楚整個人都活躍了很多,笑道:“清水鎮雖然財政困難,特卻是不。一,清水鎮歷史悠久,商墓村就值得好好宣傳和挖掘。二,清水鎮工業企業,空氣好,水好,特別是長田漾村,雖然是貧困村,卻是最的鄉村,一片長漾無限風,有蘆葦、荷花可以看;有魚蝦可以垂釣;有菱角、藕、原生態魚蝦可以吃。三,清水鎮家庭型企業地板廠比較多,發展勢頭良好,這個也可以充分挖掘和深度發展。我酒多了,開始胡言語了。”
陳芒卻覺得沈楚的話給他開拓了新的視角。
紅丹笑著說:“如果清水鎮真的如你說的這麼好,那就說明清水鎮的宣傳工作做的很糟糕。沒有宣傳,便沒有知名度。沒有知名度,便沒有發展。”
這時,沈楚的電話響了。沈楚看看陳芒,按了接聽鍵。項目部朱丹的聲音在電話里帶著明顯的酒意:“姐,我醉了。陳剛也趴下了。你快來救我們呀。”
“你們……”
話還沒說完,電話竟斷了。
一時間,沈楚有些坐不住了。
這時,紅丹也接到電話,說單位里有事,要先走。于是便散了。傅青說要送紅丹,急匆匆站起來,卻差點摔倒了。紅丹扶了他一把,笑道:“傅青,你這樣子我還真不放心讓你送,遇上歹人,到底是你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你啊?再說了,萬一你借酒耍瘋怎麼辦?”
傅青拉過紅丹攙住他手臂的手,說道:“許凝,我這人沒啥優點,但是借酒撒瘋這種事卻是不會做的,你放心。”
紅丹用另一只手點點被他著的手,說道:“還說不會借酒撒瘋,那這是什麼?明目張膽吃豆腐?”
傅青的臉更紅了,卻并沒有放手,說道:“許凝,我要追你。”
紅丹看一眼陳芒和沈楚,撇撇,說道:“我不和醉鬼談。”
等傅青和紅丹坐上出租車,陳芒和沈楚也上了另一輛出租車。
沈楚堅持要去朱丹他們那里,陳芒不放心一個人過去,只好陪著。不一會兒,劉海濤的電話又來了。沈楚看著那閃爍的號碼,許久按下接聽鍵,卻并沒有出聲。
“楚楚,你過來了嗎?你不會真的扔下你手下的兵不管吧?”
“劉海濤,你混蛋。”沈楚對著手機罵道。
“男人不壞,人不。楚楚,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重新開始?”
沈楚直接掛了電話,看了一眼陳芒,說道:“不好意思。”
路燈穿過窗玻璃投在臉上,明滅變幻,陳芒看不清的神,只覺得氣息有些急促,顯然是在生氣。
“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陳芒說道。
“朱丹剛大學畢業,還是個孩子,陳剛也是個愣頭青,我不放心他們兩個。”沈楚說道,“如果你實在不想去……”
“你想多了。”
常興鎮某條街道上,一輛行駛的黑桑塔納轎車里,金斌斌滿臉通紅地坐在副駕駛室,葉一清坐在后座。此時,金斌斌回頭看一眼葉一清,舌頭有些打卷地問道:“老大,車禍補償的事,姚典會不會有把握?”
葉一清微瞇著眼睛靠在后座,右手著將軍肚,有竹地說道:“等著看好戲吧,葛胖子這種人我知道,這種人最認死理。沒那麼容易搞定。”他張開眼看一眼金斌斌,問道:“這段時間,你來我這里走,多往那里跑跑,既然說要修路,就得倚靠你,你要抓住這個機會,讓信任你。”
“老大,你相信真能將清水鎮的路給修起來?”
葉一清沉默片刻,忽然對開車的賀民說道:“停車。”
賀民快速從后視鏡看他一眼,一把方向盤將車停在了路邊。葉一清打開車門走了出去,金斌斌有些奇怪地問賀民:“老大去干嘛?”
“方便。”賀民舒服地靠在座椅上,問道,“葉鎮今天又喝啤酒了?”
“對,永興縣公安局的幾個人酒量都很好,我喝了一斤白的,老大喝了一箱啤酒。這些公安局的人,真是不得了,喝酒跟喝水似的。要不是老大千杯不醉,我就直接趴下了。”金斌斌滿噴著酒氣,說道。
賀民看一眼金斌斌,說道:“以后你得勸著點,葉鎮有痛風,嫂子代了,不能讓他喝啤酒。”
金斌斌看一眼賀民,心里直冒泡: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正想要說一句,葉一清打開車門坐了進來。賀民一腳油門往前開去。
“賀民,你先送我去盧家快捷,把金鎮長送到家后再來接我吧。我和盧所長說好了去打幾圈。”
賀民答應一聲。
金斌斌睜著迷蒙醉眼看一眼后視鏡,心道:老大還真是猛,一箱子啤酒下去,還能干人?
陳芒他們到鏡州大酒店,在服務生的引導下,推開了百合廳的門,一子煙酒味撲面而來。陳芒自己喝了酒,還是覺得這味道難聞。側過頭,見沈楚深深地皺了皺眉。
劉海濤見他們站在門口,立馬從主位上站起來,紅鷹集團項目部的兩個年輕人分別坐在劉海濤左右兩邊,見沈楚來了,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得出來,已是醉了。
閃閃發亮的吳鎮長離開座位迎了過來,里說道:“沈總,可把你給盼來了。”沈楚點點頭,揀了個門口的位置坐了。吳繼明不依,非要沈楚坐他邊,甚至出手來拉沈楚,陳芒看不過,擋開吳繼明的手,說道:“吳鎮長,坐在哪里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喝好,你說對嗎?”
吳繼明和陳芒高上有明顯的差距他,他抬頭看看陳芒,笑道:“對,喝好最重要。沈總,你們喝什麼酒?”
陳芒看看桌面上是清一的劍南春,對沈楚說:“你還是來一瓶紅的吧?”
沈楚見陳芒語氣溫,心好了許多,點點頭,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坐下。陳芒對吳繼明說:“給沈總一瓶好點的紅酒吧,我和你們一樣,喝白的。”
吳繼明其實也已經有些醉意,連噴出的氣里都著酒味,哈哈笑道:“沈總爽快人啊。”
劉海濤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沈楚,也許是距離產生,離婚了,他竟再一次有了當初第一次見到時的那種怦然心的覺。他的目過一旁的陳芒,這個長相英俊的年輕人是誰?他們看起來關系親,難道他們在往?如果真是這樣,他還有幾希追回?哼,我一定要讓知道,只有我,只有我才是的真命天子。
陳芒剛在沈楚邊落座,紅酒和白酒便到位了。吳繼明親自為沈楚倒酒,滿當當的一杯,連雙眼皮都沒有。
沈楚笑道:“吳鎮長,你把我的酒杯倒的這麼滿,打算怎麼個喝法?”
吳繼明在鄉鎮混跡了幾十年,早已是人,見劉海濤看著沈楚的目別有深意,便說道:“本來嘛,沈總遲到了,是要罰酒的。但是,沈總是的,我們男同胞當然是要憐香惜玉的,這罰酒就算了,第一杯,你和劉鎮長喝個滿的,圓圓滿滿。”
沈楚一改剛才進包廂時的茫然虛弱,纖纖玉指點點吳繼明前的酒杯,笑道:“吳鎮長,你得罰酒。”
吳繼明不明所以,看著沈楚,問道:“還沈總明示,我為什麼呀罰酒?”
沈楚看一眼劉海濤,見他正看著自己,目深沉,移開視線,說道:“因為吳鎮長說錯話了。我不解釋,你可以問劉鎮長。”
吳繼明無辜地看著劉海濤,劉海濤揮揮手,說道:“既然沈總發話,讓你喝酒。你就喝吧。”
鎮長發話,吳繼明不敢不喝,只能端起酒杯喝了。心道:雖說劉海濤是因為緋聞才下放柳城鎮,但在柳城鎮期間一直穩穩妥妥,還以為他是正人君子,被人家孩子給黑了呢。沒想到,只是藏得深而已,今天,狐貍尾就出來了。他的小眼睛在沈楚上兜了一圈,心想,原來,劉海濤喜歡的是這種類型。
柳城鎮黨政辦主任是個的,名茹月,和沈楚差不多年紀,有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此時見沈楚不費一兵一卒,讓吳鎮長白白喝了一大杯白酒,帶著崇拜地舉起杯子,說道:“沈總,我敬敬你。看起來你就和我差不多大,竟已是總經理了。人還長得這麼漂亮,真是讓人羨慕嫉妒啊。”
沈楚見茹月臉如常,便知這孩子酒量驚人,笑道:“我們是孩子,別學他們男人豪飲,來,我們咪一口。”
061酒局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