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有關于上次擊場槍擊事件的一些消息。”
拍攝的間隙,馬修在休息找到瑪格特·羅比,說道,“你是當事人之一。”
瑪格特·羅比立即問道,“埃迪·勞斯的判決下來了?”
“嗯。”馬修點了點頭。
最后一次審判時,他和瑪格特·羅比都到場了,不過法庭沒有當場宣判。
“是死刑嗎?”瑪格特·羅比問道。
馬修搖頭,“不是。”他簡單的解釋道,“埃迪·勞斯過往在伊拉克服役的經歷,讓他保住了命。”
這里面牽扯到的事非常多,判罰過重會引起一些戰后有心理創傷的老兵們的反,可能會造很多在國外服役的軍人的抵,判罰過輕同樣會導致很多軍人不滿。
瑪格特·羅比又問道,“不會只判了十幾年吧?”
“怎麼可能?”馬修一直在施力,他畢竟不是普通人,“凱森法昨日宣布了判決結果,埃迪·勞斯判終監,且不得假釋。”
聽到這話,瑪格特·羅比松了口氣,“那就好。”
馬修平靜地說道,“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克里斯·凱爾和查德·利特菲爾德的家屬沒有上訴。”
如果沒有他一手,未必會有這樣的判決結果,埃迪·勞斯的辯護律師祭出了神疾病這一超級護符,而且埃迪·勞斯確實有一定的心理問題,有較為嚴重的戰爭心理創傷,要是他真的有錢聘請一個超級律師團的話,判罰結果可能比這要輕一些。
不過,埃迪·勞斯本人很堅定的認罪了。
誰也不知道,這位退伍老兵到底是怎麼想的,被捕之后痛哭流涕,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異常后悔。
此外,他數次對槍殺查德·利特菲爾德表示歉意。
陪審團最終沒有接律師對埃迪·勞斯“神錯”的辯解,認定埃迪·勞斯的槍擊為謀殺,據加州法律,即使嫌犯患有神疾病,但只要他明白所做的事是錯誤的,就可以定其有罪。
還有,兩位著名的心理學家出庭作證,認定埃迪·勞斯的表現從法律角度看不屬于神病。
最后,法院裁定“那不是神失常,那只是冷酷、工于算計的惡意謀殺”。
馬修對這結果基本滿意,最起碼埃迪·勞斯這事在他這邊是翻過去了。
這事對克里斯·凱爾的影響其實大的,克里斯·凱爾先前與人聯合創辦基金會,為心創傷的退伍軍人提供康復、個人訓練、心理治療等服務。
現在,克里斯·凱爾無意再從事這份工作,基金會名存實亡。
從專業的角度來看,克里斯·凱爾這樣的人,也不適合做類似的心理輔導工作。
“這樣最好了。”瑪格特·羅比這時又說道,“我也不用擔心將來埃迪·勞斯出獄報復。”
似乎不是在開玩笑,直接說道,“被一個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惦記著,可不是好事。”
馬修輕輕點頭,“是啊,所以我不會讓他再出來。”
劇組有工作人員走了過來,通知兩人準備拍攝。
馬修穿上禮服外套,服裝師協助瑪格特·羅比戴上婚紗的頭巾,準備拍攝克里斯·凱爾與塔雅·凱爾結婚的戲份。
十分鐘之后,馬修和瑪格特·羅比從充當休息室的船艙中走出,來到了這艘艦艇的甲板上。
這是軍退役的一艘軍艦,經過簡單的修整,正好作為一名海軍士兵的結婚禮堂。
導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進布置簡單的婚禮片場,對穿著禮服的馬修和瑪格特·羅比說道,“你們兩個放松,我們不會拍攝一場完整的婚禮。”
他低聲咳嗽了一下,又說道,“婚禮一切從簡,下面要拍攝的鏡頭也是你們兩個跳舞,現場不會錄音,不過你們要說點什麼,要保持流。”
馬修和瑪格特·羅比都輕輕點頭。
兩人來到花門下面,隨著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一聲令下,拍攝很快開始。
悠揚的音樂聲響起,馬修牽著瑪格特·羅比走出花門,在音樂的伴奏之下翩翩起舞,男的帥氣,的漂亮,看起來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一場戲是遠景拍攝,鏡頭不會拉近,劇本也沒有寫男主角的臺詞,但導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要求兩人流,肯定要說點什麼。
馬修看著瑪格特·羅比,說道,“你今天真漂亮。”
瑪格特·羅比按照拍攝的要求,臉上全是甜的笑,“每個穿上婚紗的人都是最的。”輕聲說道,“沒想到,我第一次穿婚紗竟然是在拍戲。”
馬修一臉認真,“這也是我第一次做新郎。”
“噢?”瑪格特·羅比好奇,很直接的問道,“你不是訂過婚嗎?”
馬修的回答一點都不尷尬,“訂婚又不是結婚。”
再說了,那次訂婚實際上也是假的。
瑪格特·羅比的腳不小心踩了馬修,趕說道,“抱歉,我跳舞不在行。”
馬修繼續保持臉上的幸福,低聲說道,“我跳的也很糟。”他轉而問道,“你最擅長什麼?騎馬嗎?”
“嗯。”瑪格特·羅比承認,“騎馬我很擅長。”
馬修繼續低聲說道,“其實有個造型更適合你,比現在更漂亮。”
任何人對此都無比熱心,瑪格特·羅比也不例外,立即問道,“什麼造型?”
“將你的長發綁雙馬尾。”馬修看向瑪格特·羅比戴著頭環的金發,“將頭發染白金,雙馬尾一染紅,另一染白……嗯,對,雙眼還要有與馬尾相對應的眼影,右邊的眼睛下面畫顆心,妝容都是又藍又的超濃煙熏,還自帶暈染效果,造型中最有辨識度的就是一直存在的大紅。”
瑪格特·羅比想不出來這幅鬼模樣,只好問道,“你說的是什麼?”
馬修沒有回答,自顧自地說道,“讓我想象,應該還有!”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一件帶破的白T恤,還要加一寫著‘晚安’的棒球。”
瑪格特·羅比完全被說迷糊了,臉上的笑容很甜,問出話的卻帶著疑不解,“馬修,你想的都是什麼?”
“好玩。”馬修故意說道,“下一次好萊塢大游行,不如我們一起去?你裝扮這樣,絕對是全場焦點,還有球棒。”
還在拍攝,他沒法比劃,只能,“格嘛,要有點瘋癲,有點頑劣,亦正亦邪,總是有一種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奇妙魅力。”
瑪格特·羅比漸漸聽出了些什麼,“你說的是一個角嗎?”
馬修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繼續說道,“我們去參加游行時你COSPLAY的角啊,帶一球棒多好,一言不合就能砸人的腦袋。”
瑪格特·羅比有話直說,“你說的這些想象起來太糟糕了,我只能想象馬戲團的小丑,還是個小丑。”
馬修輕聲說道,“你聯想力很富。”
“難道我們裝扮兩個小丑去游行?”瑪格特·羅比低聲問道,“你不怕到時為八卦頭條?”
還是有話說話,“我忘了,你從來不怕這些。”
馬修隨即說道,“開個玩笑。奧斯卡之前,好萊塢會有一次大游行,我會去參加,你……為將來發展考慮,最好也去參加。”
瑪格特·羅比表現出來的只是子直,卻不傻,說道,“我明白,權運,對嗎?”
“是啊。”馬修淡淡地說道,“這是流。”
“停!”
導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聲音響起,“這一條過了。”
他沖馬修和瑪格特·羅比說道,“很好!你們表現的很默契!”
音樂停歇,馬修也放開了瑪格特·羅比,瑪格特·羅比沒有立即出片場,反而說道,“謝謝你的提醒。”
馬修微微搖頭,“沒什麼。”
兩人出了片場,回各自的休息,十分鐘后,拍攝再次開始,還是這場婚禮戲,不過與剛才不同,這次拍攝是近景特寫,馬修和瑪格特·羅比要按照場景設置走。
大概是拍攝久了多有了默契,婚禮戲份拍攝的很順利,一天幾乎完了所有的鏡頭。
當馬修和瑪格特·羅比站在花門前吻在一起的時候,甲板上響起熱烈的掌聲,婚禮所有的鏡頭也到此拍攝完畢。
隨后,劇組又轉去了北好萊塢的一個居民區拍攝,馬修也難得抱了次嬰兒,驗了下“父親”的覺。
原本,由于找不到合適的嬰兒演員,劇組準備了一個橡膠嬰兒,但馬修看過之后,這個橡膠嬰兒實在太假,跟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商議了一下,否決了這個拍攝方案。
他給海倫·赫爾曼打了電話,海倫·赫爾曼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一個適合的嬰兒演員。
這個世界上,類似于麥考利·卡爾金的父母有很多,迫不及待的將兒送進好萊塢的普通人,大部分都是這種類型。
一個星紅的話,賺到的錢非常恐怖,是很多人正常工作十年都賺不到的。
拍攝完嬰兒戲之后,《國狙擊手》的所有鏡頭拍攝完畢,劇組也轉到了后期制作階段,馬修也有時間顧及其他方面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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