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將手中的銀叉往后一甩,虎口鹿角紋兇悍。
銀叉竟狠狠地刺桌布,扎進實木桌面中,張狂地立在那里。
眾人驚呆了,都下意識地向自己的脖子,虛得不行。
好在這叉子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孟墅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才忙跟上去。
厲總這臉……變得是不是太快了?
……
黑大車瘋狂往前行駛,外面已經有警笛聲響起。
車子里,幾柄黑漆漆的槍口直對著們。
荷媽和方媽將楚眠護在中間,用力地推開楚醒,還往上踢了一腳,“呸,不要臉的,還拉我們小姐下水。”
“……”
楚眠沉默地坐著,車子有些顛。
楚醒被兩個綁匪按在一起,嚇得抱住頭瑟瑟發抖,“你們不要抓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要多錢我都給你們。”
“錢?”為首的綁匪冷笑一聲,“我們敢綁厲天闕的人,你覺得我們要的只是錢嗎?”
誰不知道厲天闕行事手段有多喪心病狂,他們敢做就是來玩命的。
后面有警車聲追來。
車窗被按下,有綁匪冒出頭去,拿著槍就是對后面一通掃。
槍聲震耳聾,夾著楚醒害怕的尖銳聲,刺得楚眠一陣耳朵疼痛。
兩個傭撲在楚眠上,瑟瑟發抖地護住。
楚眠坐在那里,臉上沒什麼表,眸中冷靜分明。
一通槍戰之后,警車明顯遠了。
黑車的速度加快,瘋馳在路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于停下來,一路的瘋開與顛簸,讓又驚又怕的楚醒吐了出來,一張臉煞白,毫無形象可言。
車難聞刺鼻。
楚眠將一指抵在鼻下,嫌棄地看向楚醒。
當初把扔給老男人、扔到風島的時候氣定神閑,一次綁架就給嚇這樣?
“下來!”
綁匪們也不了了里邊的味道,一把將楚醒給拖了下去。
楚眠和兩個傭也被拖下去。
很配合地跟著綁匪往前走去,左右看了看。
周圍一片綠野,空的什麼建筑都沒有,只有眼前的一棟廢棄大樓。
大約以前是要蓋工廠的,后來停工了,大樓形狀已初,門窗皆用臨時布簾擋住。
這地方選的不錯,狙擊手都找不到高地,人只要躲在里邊,外面一有風吹草就能觀察得一清二楚。
“進去!”
綁匪推著楚眠進去,方媽看著起來,“你別我們小姐,你知道我們小姐是誰嗎?可是……”
“啪!”
綁匪一掌甩過去,不耐煩地道,“我管你們是誰,老子要抓的只有厲天闕的人,你們都得死。”
什麼?
方媽和荷媽驚呆地睜大眼,急忙要說楚眠也是爺的人,但來不及開口,上就被了膠條。
楚眠自然也被了,雙手被人反剪到后,用繩子綁住。
“唔唔唔!”
荷媽拼命想出聲,卻發不出來。
“帶上去殺了,留著厲天闕的人就行。”
為首的綁匪看們一眼發下命令。
前面,狼狽不堪的楚醒正被推著走上全是灰塵的水泥樓梯,聽到這個話猛地轉過頭來,看向楚眠,驚惶的眼中突然生出希的亮來。
楚眠在心里冷笑。
楚醒是無比相信,只要死了,自己就能活。
“上去!”
幾個綁匪將楚醒推上去,進了一間房,放下臨時搭的門簾。
楚眠和兩個傭則被推進另外一間水泥房,楚眠被們撞了下,三人跌在地上倒作一團。
兩個男人先后進來,手摘下頭上的頭罩,出亡命之徒的臉,不屑地看向們一眼,“三個人而已,不要浪費子彈了吧?聲音還大。”
“同意。”
另一個點頭。
兩人將槍掛到墻上,彎下腰拉起管,從小綁著的匕首套里取出一把軍用匕首,走到們面前,“怪你們運氣不好,什麼路不走走了那條道,來吧,送你們上路。”
他們手中的匕首寒芒畢,上面的倒刺尖角更是看得人心臟驟停。
楚眠冷眼看著。
“唔唔——”
荷媽和方媽兩個坐在一起,嚇得渾發抖,拼命搖頭,但在綁匪靠近時,兩人還是極有默契地靠到一起,擋到楚眠的前。
就算是死,們也得死在小姐前面。
“還忠心。”男人笑了一聲,看一眼楚眠,“不過你們這位小姐好像本不理你們死活啊。”
楚眠以單膝下跪之姿跪在兩人的后面,雙手被反剪著。
此刻,連看都沒看護的傭一眼,只平靜地看了一眼房的陳設,幾乎沒什麼東西,只有離不遠的地方有幾個壘起來的木箱。
“行吧,就先送你們兩個護主的上路!”
綁匪說著就揚起手中的匕首。
就是現在!
楚眠目一厲,猛地站起來,飛快地沖向那幾個木箱,一腳踩到最高,然后旋轉,一個炸彈直接蓋到其中瘦些的綁匪上。
“砰!”
綁匪被蓋得重重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手中的匕首掉落下來。
“……”
荷媽和方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這是什麼況?
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一旁形魁梧的綁匪站在那里都傻眼了,完全想不到一個瘦瘦弱弱的孩會突然有這一出。
但就在這瞬,楚眠看一眼匕首的位置,速度往后一倒,倒在匕首上方,準地將手腕綁繩在匕首倒勾。
沒有任何猶豫地將手往上一提,尖銳的匕首倒勾瞬間割破繩子,也在的手臂上刮出深深的一道。
很痛。
但連眉都沒皺一下。
“臥槽,這人會功夫!”
倒在地上的綁匪出聲來,想起來才發現楚眠剛才命中的是他的腰,此刻痛得竟爬不起來。
楚眠彈跳起來,半蹲在地上,一把撕了上的膠布,白皙的細臂上鮮直淌。
黑白分明的眼里一片清冷,竟是一痛意都不顯,手撿起地上沾的匕首橫在前,看向面前還站著的綁匪,道,“你們只是要抓楚醒,放我們走,我可以饒了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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