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知道我這人心狠手辣,做事喪心病狂,擔心我會弄死你,就只能瞞著。”
厲天闕打斷的話,替說下去。
他還真是有自知之明。
楚眠觀察著他的臉,似乎并沒有要和算賬的樣子,便點點頭,“對,事就是這樣。”
也不客氣。
“你和神俊什麼關系?”
厲天闕垂眸,不經心地轉手中的玻璃杯。
怎麼問到神俊了?
“他是楚醒的男朋友。”
楚眠答道。
“我問的是……”厲天闕驀地看向,眸間喜怒不辨,“他和你什麼關系?”
楚醒和神俊的關系關他屁事。
“沒關系,以前認識而已。”楚眠浸在溫泉池中,子在上,不大舒服。
“那謝傲然呢?”
厲天闕又問。
他還真是什麼都知道。
“在風島,我救過他,他能回謝氏家族做話事人有我的功勞。”楚眠覺得他莫名其妙,一直問這些干什麼?
“他覬覦你?”
厲天闕挑眉。
“啊?”
楚眠愣了下。
“他對你有沒有想法?”厲天闕沉聲問道。
想法?
男之間的那種想法麼?
“沒有,他只是拿我當救命恩人而已。”
和謝傲然之間只有天地的救命恩。
楚眠看向他,“你就只想知道這些?”
厲天闕坐那里,轉杯子的手停下來,眉間微松,薄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那我還應該知道什麼?”
自然是潛伏在他邊有沒有別的目的,會不會害他之類的。
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吧,他老問神俊和謝傲然那些有的沒的干什麼?
楚眠站在溫熱的溫泉中,臉被蒸得微微泛著紅,想了想認真地道,“厲先生,我對于整個A國來說是個黑戶,我沒有自己的份,所以我待在你邊想生存下去,并由此報復楚家,對于你,我沒有任何傷害之心。”
“我量你也不敢。”
厲天闕的狂妄仿佛與生俱來。
“不過既然現在說開了,我自然也不會腆著臉留下來。”楚眠一字一字再嚴肅不過地道。
聞言,厲天闕的眸中掠過一抹幽,“你要走?”
倒是坦然。
一把自己的面揭開,就要急急地逃了。
“厲先生找的是亡姐的替代品,我和既然并不相像,自然要走。”
淡然地道。
從來也沒想過在他邊久留,現在說開了好聚好散是個不錯的主意。
“去哪?”
他問著,平靜地又喝了一口水。
“還是留在A國境。”楚眠說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厲先生救我出水火,于我有大恩,雖然我知道厲先生什麼都不缺,但將來我還是希自己有機會能報你這份大恩。”
好話抬了一籮筐,讓人連駁一句的余地都沒有。
厲天闕看向,薄微微勾著弧度,似笑非笑,“你一個從貧民窟出來的人,一無所有,連份都沒有,你報答我?”
他在諷刺。
“我不會一直這樣。”
楚眠目凜然。
可以從一無所有到什麼都有。
“是麼?”厲天闕淡淡地反問,“我一個電話,相關部門就會將你抓走,接最嚴酷的刑罰,再遣送回貧民窟。”
“厲先生,世事無常,說不定有一天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何必趕盡殺絕,這也費你的事,不是嗎?”
楚眠道,語氣淡定。
想過了,厲天闕要對付就不會等到現在,又救又給泡藥泉,顯然,他沒有傷害的意思。
“所以你一定要走?”
厲天闕睨向,眸子極為深邃。
“我想走,若厲先生需要替代品,我可以回貧民窟再替你尋一個過來,我了解那里,一定能為你尋得最合適的人選。”楚眠將他捧著,聲音干脆,講出來的條件是的。
聞言,厲天闕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站起來,語氣沒什麼喜怒,“再說,你先泡著。”
就這樣?
楚眠蹙眉,那他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看向他,只見厲天闕站在窗前,背影高大頎長,實在讓人辨不出他的想法。
但不管怎樣,他應該不會傷。
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再說。
楚眠著池壁人往下沉了沉,讓水漫過自己的肩膀,完全浸泡在其中。
不得不說,這藥泉確實神奇,才泡這一會的時間,的酸痛都消失了,更是覺一熱氣在里游走,助恢復力量。
泡了將近半個小時,楚眠的臉被蒸得紅緋緋,是時候出來了。
看一眼還站在窗前的男人,有些為難。
泡過之后得洗浴,可那洗浴間明的,總不能在他面前……
“想出來就出來,我真想看,你攔得住我?”
厲天闕頭也不回地道。
“……”
說的是。
楚眠也不矯了,用沒傷的手按著池邊爬起來,赤著雙腳踩上地面,剛站起來,一抬眸,就見厲天闕已經轉過來,正直勾勾地盯著。
渾被牛般的池水浸得,上的子著纖瘦卻不平直的,曲線畢,水珠順著角一滴一滴滴落,反而有種蓋彌彰的,令人遐想萬千。
厲天闕站在那里看著,眼中掠過一抹暗,嚨干得他手扯了扯束的領。
楚眠沒有遮擋自己,只有些無語地看著他,“我以為你的意思是不會回頭看。”
“那顯然你以為錯了。”
厲天闕的視線在上四游走,嗓音喑啞。
“……”
不要臉。
楚眠氣竭,轉朝著洗浴間走去,打開一旁的櫥門,從里面取出厚厚的一堆浴巾,全部掛到洗浴間的玻璃墻上,形一個閉的空間。
在里邊等了一會兒,厲天闕沒有進來,這才沖洗起來。
用最快的速度沖完,拿起浴袍穿上,把自己裹得只出一雙腳,然后走出去。
一出去,楚眠便發現厲天闕并不在。
整個溫泉館空空的。
楚眠有些奇怪,外面忽然傳來人試探的聲音,“天闕,聽說你在溫泉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你吃過了嗎,我已經讓廚房準備了些吃的,要不出來用一些吧?或者我讓人送進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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