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星這才明白爲什麼自己能輕鬆收伏金矛,暗道僥倖——若是當年不去市集,不管孫驁的閒事,不遇雲中子,也不會得到這戰魂訣,如果不是湊巧將七式合一,也不會有真武靈訣……戰魂訣與素經一直衝突的疑也隨之解開:黃帝和蚩尤代表了兩個極端,他們的力量自然是水火不容。倒是那從超腦那裡傳來的,中和兩者的奇異能量讓張紫星很興趣,這是什麼能量,竟然使這兩大死對頭的力量“言歸於好”?
張紫星看著鄒郄誠摯的表,知道差錯地收伏“噬魄”讓其誤會自己蚩尤轉世,心中大樂,也不做解釋。眼下雖然俘虜了大批東夷士兵,但卻沒有從本上解決東夷的問題,如果就此放任,恐怕只能換來一時的和平,大商東邊的形勢依然不容樂觀,既然巫祭王誤會,索將錯就錯,正好徹底收伏東夷,日後以爲牽制東伯侯的最大助力。
張紫星並非沒想過逐漸削弱諸侯們的兵力,但目下四方諸侯羽翼早已滿,縱然他爲天子,也不能不顧後果地來,否則在準備不足的況下戰四起,後果自是不堪設想,最可取的就是利用縱橫之,以諸侯對付諸侯,這正是他征服東夷的另一個重要目的。
鄒郄一確定天子是蚩尤轉世的份,立刻主將其掌握的礦脈圖、冶煉要、蚩尤旗等寶盡數獻上。張紫星大喜,當即將從鄧華那裡弄來的天地造化丹拿出一顆,賜予鄒郄服下,鄒郄服下後,覺宿疾盡去,而被噬魄吸乾的左竟然奇蹟般地生長,須臾便恢復原狀,就連原本潰散的法力也有開始重聚的跡象。
張紫星對天地造化丹的神效到驚訝,怪不得當日鄧華和吳萍那般吝嗇模樣,他將礦脈圖留了下來,其餘的盡數賜回給了鄒郄,因爲他最需要的就是東夷的礦藏資源,其餘的對他來說,並不備太大的吸引力,不如藉此施恩於鄒郄。鄒郄激萬分,不住叩謝天子的厚賜和再造之恩,表示願爲主人效死。
那張礦藏圖裡面不但詳細記載了東夷一帶的礦藏分佈,對其餘各地的礦脈也有標記,雖然這些僅是地表礦脈而已,但對於急需資源的張紫星來說,已經是一份天大的驚喜了,看來這位蚩尤大神還真是一位傑出的地質學家。
張紫星心大好,說道:“不想寡人和東夷還有如此淵源,既是如此,寡人也不想爲難與自己的子民,明日便釋放所有東夷俘虜。……只是,縱然放你們回去,又如何能除東夷各族疾苦?”
鄒郄正準備謝恩,聽到最後一句時,軀一震,愣在那裡。
“請主人開恩,解我族世代苦難!”鄒郄深信這位“蚩尤轉世”的主人必定能解除東夷疾苦,急忙跪倒叩頭不已,月姬聽到此節,也跟著跪下。
張紫星扶起二人,正道:“既然東夷亦是寡人子民,寡人定當竭心盡力。”
次日,張紫星將有鬲、斟灌、斟尋等族國王一齊召來,在鄒郄的證實下,各族都認同大商天子是蚩尤轉世,願意臣服,並請求寬恕。
張紫星本來就沒有殺害這些國王的意思,因爲那樣是治標不治本,他也明白,有相當一部分國王是迫於形勢才低頭服,不過既然主把握在自己手裡,正好趁熱打鐵,提出思考已久的東夷改革方案——並原東夷各國爲一國,去掉東夷的“夷”字,改名爲“東齊”,大商協助東齊建一座大型都城,立新國王一名,按大商諸侯稱呼爲“齊侯”。原各族族長各封爲東齊重臣,獲天子厚賞,但必須無條件服從齊侯命令,若有違抗,定當嚴懲。東齊由大商派正規軍駐守,各族允許保留小部分私兵,其餘士兵必須解散,變爲從事生產的平民。大商派出各級管理員和大批工匠,指導和協助東齊的建設和發展,並對東齊人民進行教化……當然,這些僅是初步計劃而已,的改革措施要等齊侯的人選確定下來後纔會宣佈,
張紫星知道這些國王各懷心思,當下表明了“必須變革”的強態度:既然你們都認同我這位大商天子是戰神轉世,也就是東夷的主人,那麼我管理的只不過是自己的土地而已,你們只需要服從,不能有異議。當然,他也不是一味地強,同樣對各族長許以重利,包括厚賞、世襲位等。
聽完這些條款,各族國王驚訝之餘反應各異,一時私語紛紛。
東夷衆族國王都清楚得很,以目前的形勢,東夷各族都屬於絕對弱勢的一方,除非不考慮命或是族人的安危,否則不屈從只怕是不可能的,這位商天子只要治一個犯境之罪,就會將全族誅滅,最關鍵的是連實力最強的巫祭王都表示了對天子的忠誠,東夷各族再也無法如以前一樣,齊心協力與商朝對抗了。
於是,各國王都達了默契,只是最大限度爭取自己或族人的利益,並不對“東齊建國”的大方針表示異議,有大膽的國王還向張紫星提出各種疑問,包括駐軍、職位等問題。張紫星的知識和智慧本不是這些國王所能比較的,那些疑問很快就被他解答得頭頭是道,無從反駁。最後,議論的焦點就落在了誰來擔任這齊侯的關鍵問題上來,張紫星曾出“齊人治齊”的意思,所以各位族長都竭力向天子表現自己的忠誠和決心,一時爭論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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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紫星將目落在了巫祭王鄒郄的上,鄒郄對他蚩尤轉世的份深信不疑,甚至有種狂熱的死忠,加之統馭東夷多年,積威尚在,儘管法力大減,依然是目前最適合的齊侯人選。偏偏此時鄒郄似乎不曉其意,也不參與齊侯競爭,只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月姬忽然開口:“臣妾不才,願爲齊侯,助陛下治理東齊。”
月姬這一開口,各位族長的爭論馬上停了下來,沒有人再敢提出異議。東夷與大商的習俗有所不同,縱然是子,只要有能力,亦能當政,月姬當初能出任有扈國王就是如此。蒼傑王和神弓騎被滅後,有扈氏已經一躍爲目前東夷勢力最大的國家,更重要的是月姬如今貴爲大商天子的妃,“自願”來當這齊侯,十有八九是天子授意,還有誰敢與之相爭?國王們當下齊聲表示贊同,那可惡的鄒郄也開口了,表示願意盡一切能力輔佐主母治理東齊。
張紫星的面變幻不定,對此不置可否,他的本意是想讓在東夷中威最高的鄒郄來做這個齊侯,沒想到月姬居然當衆遂自薦,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當著許多國王的面他也不好發作,只說還需要好生考慮,請各位族長先回去休息,稍後再行定奪。
各族長剛一離開,張紫星就斥退左右,皺眉向月姬問道:“月妃,你爲何擅自做此決定?”
月姬低頭不語,張紫星心中怒意更甚,語氣也開始加重:“你好大的膽子!只怕早和鄒郄商量好的吧!這一來將寡人的計劃完全打,難道你一直都信任寡人的承諾,要守在這裡親眼看著東齊的發展才放心嗎?”
月姬見他了真火,趕跪倒,低聲道:“請陛下恕罪,臣妾絕非不信任陛下,陛下所立東齊條款,對我族大爲有利,相信不出十年,我族就能逐漸擺貧苦……臣妾……月姬只是是想替夫君分憂而已,況且夫君初識月姬之時就曾提出讓月姬爲治理東地的臂助,難道夫君都忘了嗎?”
張紫星聽語相求,又口稱“夫君”,心不由了,扶起月姬:“夫君知你之能,亦能勝任齊侯之位,但你已是我妻子,並非尋常份。你我新婚不久,意正濃,我又如何捨得將你一人留在這遙遠東疆?況且東夷貧苦,非短期所能改變,改革之道,困難重重,不如讓鄒郄做東侯,你與我回朝歌同富貴吧。”
月姬搖了搖頭,說道:“夫君可曾想過,我一介夷,聖寵封爲貴妃,難免惹人非議。此時東齊局勢尚未穩定,不若留下助夫君治理,待有所,再來朝歌與夫君相聚如何?”
張紫星嘆了一口氣,知道月姬口中雖然這麼說,終究還是有心結。能當上有扈氏國王,自然知道權利爭鬥的可怕,如果就這樣去朝歌,一來份恐被人輕視,二來在朝歌舉目無親,又無甚後臺支持,三來怕到後宮皇后和其餘妃子的排,行事必定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再加上月姬在東夷生活多年,也不捨得離開這片悉的故土,所以想親自留下幫助族人發展。
張紫星勸說無效,長嘆一聲,出艱的笑容。他知道月姬心十分堅強,要讓回心轉意只怕是不可能了,就算現在強行把帶走,也不會真正地快樂,但張紫星仍然在作最後的努力:“月姬,你一直在難爲自己與族人爲敵,了不委屈,如今東夷平定,正是夫君好好補償你之時。還記得夫君曾答應要給你真正的幸福嗎,難道你要我做個言而無信之人?”
月姬軀一,落下淚來:“月姬早在東地拜讀夫君三大奇書時,便已心生仰慕,後親眼目睹夫君智略英勇,更是不自。那一夜,得到夫君將真坦相告,月姬已經徹底地上了夫君……能遇上夫君、得到夫君的寵,已是月姬一生最大的幸福,又怎敢過多奢求……”
張紫星見說得,大爲,上前輕輕地握住了的手,他與月姬的從相識到結合不過短短月餘,當日更有利用殺九嬰和借重其有扈王的份安東夷的目的,可以說,這場倉促的婚姻帶有不可避免的政治因素。一直以來,雖然張紫星有心憐於,但自問還是大於的覺,卻不料月姬對他一早便了真心,聽到如此告白,心中又是疚,又是憐。
“請夫君放心,我一定會將東齊好生治理,絕不有負夫君厚。夫君乃大商天子,將來必定還有諸多妃嬪,屆時也請夫君勿要忘記,遠在東齊的行宮裡還有一位癡心子在殷殷期待……”
張紫星地摟住了月姬,覺著的溫和輕,心中涌起。半晌,終於一字一頓地說出了誓言般的六個字:“不思量,自難忘!”
PS:持續低燒終於退了,雖然沒有痊癒,覺總算好多了,加發一章,請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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