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星迴到後宮,覺一陣強烈的疲累襲來,不顧上和三位妃子聊天,倒頭就睡。三得知朝議上羣臣諫天子納妃一事,正想詢問,卻見他如此疲勞,只道天子理政務辛苦勞累,哪還忍心打擾,紛紛退去。
張紫星地地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舒展,了個懶腰,覺甚是愜意。正想上朝,一旁宮提醒今天是休息日,不由啞然失笑。他默運力量,發現元嬰之力竟然前所未有的穩固,靈識的力量充沛得驚人。雪兒曾指出他初至化嬰期,元嬰之力還很不穩固,需要長期不懈地努力修煉,逐漸穩固元嬰,進而壯大、提純、煉,只待天劫一過,自可修元神,達到煉虛境界。如今看來,他的元嬰之力已經完全穩固了下來,只是在心境修煉方面跟上,兩者合一,就能真正達到化嬰期的巔峰,爲下一步突破作準備。按理來說,絕不可能這麼快就到這種程度,難道昨天那怪所說的那“七香”的“好”真有其事?
昨天和那怪一戰,雖然只有短短幾分鐘,但意義卻是非凡,那怪的實力至也是煉虛期,甚至可能達到了真仙境界,但在出其不意的打擊下,依然被他擊敗。只要戰略和武得法,戰勝修爲比自己強的人並非不可能,這可更進一步堅定了他加快開發超腦武程序的決心。
至於那個人面豹的怪來歷,超腦的數據庫中記載著一種神話故事裡的異諸犍,與之外觀十分吻合,他忽然想到東市的那個同樣會變的惡來,心中一,難道……
如果推測是真的,那麼飛廉很可能和這件事有關,這樣看來,飛廉只怕也不僅僅是原書一個普通的臣這麼簡單了。他隨意在超腦的數據庫中搜索了一下飛廉的名字,卻意外地發現這個名字遠在黃帝蚩尤時代就曾出現過,不過當時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份卻是……
由於古代重名的現象十分常見,所以張紫星也不確定兩者到底有什麼關聯,但可以肯地定的是,飛廉之事絕不容小覷。
說來也是好險,如果不是昨天與商青君發生關係的紫星先生湊巧就是天子本人的話,那麼張紫星這位帝紂的頭上已經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了。想到這一點,張紫星就怒火中燒,冒犯了所謂的天子之威還是其次,最不能容忍的是這個謀居然算計到了他的人上!這件事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偏偏在朝會上決定納商青君爲妃之後發生,不是對商青君有仇就是想陷害商容,縱觀整個事件,後者的可能最大。
假若飛廉就是整個事件的主使,那麼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以他所掌握的力量,僅僅是爲了搞垮商容的話,這樣做似乎有些大題小作,似乎說不過去。況且目前對飛廉還是不宜輕,萬一其狗急跳牆,就算是聞太師或魔家四將出馬,也不一定能將之連剷除,除非請三霄娘娘這種實力的人。反正這件事必有後續,眼下還是應以監視爲主。
就在他著手佈置的時候,忽然侍來報,首相商容有要事求見。
張紫星已經料到商容的幾分來意,暗自擔心商青君的況,馬上派人通知商容在書房候駕。果然,商容一見張紫星,立刻下跪:“老臣有罪!”
張紫星連忙親自扶起這位三朝元老兼名副其實的老丈人,說道:“老丞相素來爲國辛苦,又將忝國丈,何罪之有?”
天子越是如此禮待,商容越是覺得無地自容。今天早上,沒等他去找兒說明天子納妃之事,兒倒主找上了他。隨後,從兒口中說出的事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饒是商容平日有臨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鎮定,也被驚詫得不知所措。
兒居然上了一個夏王朝的後裔,還是平民之,兩人瞞著自己這個父親已經發展好一段時間了。更要命的是,兒昨天竟然在藥的影響下shi給了這個男子!一位妃子在與天子結合前竟然失貞,這是何等的重罪,一旦天子震怒,丟喪命倒也罷了,只怕還有滅族之禍。意識到事嚴重的商容顧不得怪罪兒,趕來到宮中請罪。
商容不敢說出真相,找了個託詞:“小昨日忽然染重疾,渾紅腫,無法下牀……想來是無富貴之命。故而老臣斗膽,懇請陛下收回命,另納賢妃!”
張紫星先是大吃一驚,隨即一想不可能,就算昨天縱慾過度,也喂服了一顆天地造化丹,就算是那些“局部”的紅腫應該已經痊癒了,何來“全”紅腫?這位老丈人的藉口也真夠拙劣的。
要是鄧華知道自己寶貝一般的天地造化丹被張紫星這樣“浪費”,只怕會氣出個心梗塞來。
張紫星想通後,放下心來,怎麼肯讓商容悔婚,當下故意出要親去的模樣:“重疾?是何重疾?老丞相不必擔心,寡人當親往診治,確保妃無虞。”
商容心中咯噔一聲,後悔莫及,剛纔自己來得匆忙,並沒想到太好的藉口,所以只好以有病來推託,卻忘了當今天子懷絕世醫,三大寶書之一的醫典《百草經》正是出自這位陛下之手,有什麼病能瞞得過他的?
商容滿腹焦急,幾乎想冒死把實說出,但此事關聯太大,關乎宗室面,天子爲遮皇家面,十有八九會先迎娶兒宮,然後再死。他晚年得向來對兒珍若命,怎忍心眼睜睜地看著橫死。就在商容矛盾的時候,張紫星也在考慮是否現在要趁著這次診治,在丞相府表明份,讓商家父安下心來。但經過昨晚諸犍之事後,這件事看來更加複雜了,那個“主公”到底是誰?七香究竟是什麼東西?這個謀的最終目的到底是商容,還是那個紫星的份?還有飛廉的份之謎……這一切未明瞭之前,還是暫時保持現狀,不要打草驚蛇得好。
拿定主意後,張紫星放棄了親自爲商青君“診治”的決定,只是開出幾副藥方給商容,囑咐他讓商青君好好調養,婚期可暫時延後,待完全康復後再宮也不遲。
商容暗鬆了一口氣,至這緩兵之計是了,趕謝恩告退。
商容剛走,姜文薔就來書房找張紫星,興致地問起了即將宮的新妃商青君的況。張紫星暫時不想太多,推說是羣臣的意見,自己並不知。姜文薔意猶未盡,又套問起張紫星曾經說過要娶的那位“民間子”的況來,提議藉著這次機會將兩名一同納宮中。張紫星當然不會說出兩實際就是一人,敷衍了幾句,卻拗不過姜文薔追問不放,只得答應過段時間帶姜文薔前往見這未來的“妹妹”一面。
夜,首相府院的一棟小樓中。一名嫋娜的孤立在窗前,清冷的月映照著張絕面容上的愁容。
“山無陵,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亦……”癡癡地自語著,目時而悽楚,時刻堅定,最終似乎還是無法決斷,將滿腔的愁緒化作一聲輕嘆,隨夜風遠逝。
“亦不敢與君絕!”一個悉的聲音接了下去。
一震,還以爲自己耳朵出了病,回頭一看,整個人都頓在那裡,目中驚訝、歡喜和激織在一起,平日的機智冷靜全然不見,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你爲何會在這裡……”
“爲什麼我不能在這裡?想見你,所以就來了。”
正是商青君,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張紫星,差點還以爲是做夢。自從聽到父親白天從宮中返回帶來的消息後,就一直愁眉不展——想不到天子竟然納自己爲妃,而自己昨日又shi給了傾心的男子,儘管父親以疾病推辭,將婚期延後,但遲早要面對這件事。此事關聯甚大,弄不好就是一場欺君滅門的大禍。
商青君吃驚地看著他一奇特的夜行裝扮,問道:“你怎樣……進來的?”
“當然是翻牆而了!憑我這手,做個賊竊玉香自然不在話下,”張紫星嘿嘿一笑:“今日小姐若是識相,就依從了我;若是不從,不得要用強了!”
“怪不得嬋玉喚你作小賊,果然不是好人。”商青君甜甜一笑,只覺有他在邊,彷彿連那天大的煩惱都消散了許多。
在聽完商青君對整個事件簡要的述說後,張紫星故作沉之狀,心中卻是一陣歉然,因爲目前來說,還不能說出份,否則一旦出破綻,就無法揪出那狐貍尾了:“不想此事如此蹊蹺!想必是有人故意設局陷害丞相大人,此計甚是歹毒,如若得逞,你們一家大小都難逃巨禍。”
“都怪青君疏忽,不知人心險惡,”商青君咬了脣,“如果不是昨日我在市集收了那香囊,也不會有出現這樣難以收拾的局面。”
“此事怪不得你,如是對方有心設計,就算避過市集之計,也會有其它的圈套引你進,”張紫星嘆了一聲,“青君可是後悔昨日shi於我?若不是我累你,你現在已可安心宮,盡富貴了。”
“紫星何必出言相試?”商青君聽得他末尾一句,面頓時變得慘白,軀搖搖墜,“富貴榮華對我而言與草木無異,從與你相識相知至今,青君一直謝上蒼賜下良緣,從未有毫後悔。昨日shi雖是事出意外,卻也是我心甘願。若你不信,我唯有一死,以表真心。”
張紫星聽得大爲,一把將摟懷中:“青君,是我失言,你不要著惱。今後你我夫妻一,無論富貴生死都永不分開。”
“你這人倒忒是皮厚……”商青君忽然被他摟住,又驚又,象徵地掙扎了幾下便不再反抗,心中本有千言萬語,此時卻是一句說不出來,只是默默地著他懷的溫暖。
“青君不必擔心,我已有定計,此計若,不僅你我姻緣無虞,還可使你父得厄難。”
商青君大喜,忙何計,張紫星一臉神地說道:“此計暫不能言明,若說出來就沒用了。只需青君信我即可。”
商青君幽幽地說道:“我已委於你,今生非君不嫁,怎會相疑?”
張紫星知心中不滿自己保,連忙解釋道:“青君休怪我神,只是此事關係重大,若有差池,必當連累你父親。請夫人放心,此計夫君當有十把握,必能兩全其。”
商青君素來信服他的才智,見那有竹的樣子,心中總算落下一塊大石,是個聰明的子,也不再追問,嗔道:“你這大膽的賊人,休要說,誰是你家夫人了……”
那撒的人模樣讓張紫星心中一,腦中浮現出昨日與的放縱的景,小腹頓時升起中一慾火。商青君經歷昨日之事,哪裡還不明白頂著自己那堅之是什麼,心中大,想要掙懷抱,卻被某隻兩眼放綠的狼抱著不放,兩片櫻脣早已被男子用封住。兩人脣舌融,商青君漸漸qing,拒還迎,張紫星趁機將手肆意mo,商青君抵不住他那練的挑撥作,呼吸急促,吐氣如蘭,眼見就要城池失守。此時忽然傳來幾聲敲門響,頓時驚散了這對鴛鴦:“小姐,夫人喚你前去。”
“知道了,春兒,你先下去吧,我稍候就去。”商青君趕從張紫星懷裡掙出,整理好凌的裳。
張紫星高漲的慾火彷彿被潑了一盆冷水,滿臉的鬱悶——這位丈母孃大人什麼時候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兒前去!
商青君看著張紫星那副彷彿誰都欠他錢的模樣,“噗嗤”笑出聲來,纖手輕輕點了他一指,嗔道:“你這壞人,心中盡是邪念,剛纔差點被你得逞了,這還好母親及時派人來喚我。一會可能還會來我房中,你還是速離此地吧,否則讓人發現就不好了。”
張紫星知道今晚的香計劃徹底失敗,只得沮喪地選擇了放棄,臨走前著商青君了幾聲夫君才安心離開。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張紫星每天晚上都來和商青君私會,由於有紫羅迷障的掩護,加上他化嬰期的手,竟是無一失手。商青君初承雨,自是食髓知味,與他如膠似漆。商容早得到了天子的囑咐,不限制兒的行,卻發現商青君平時出去的時間了許多,只是白天有些嗜睡,哪料到有個傢伙夜夜在他兒的香閨裡做新郎。
那豹怪諸犍一方的勢力似乎也沉寂了下來,沒有再出現。同時,對飛廉府的監視也在加強,卻沒有什麼收穫,惡來也似乎躲在家中養傷,不見面。就連那天在市集送那香囊給商青君的孩都沒有什麼消息,這些人彷彿忽然人間蒸發掉一般,不見蹤跡。
張紫星卻將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事上——媧廟降香的日子就要到了。
(午夜2點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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