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禹對三侯說道:“今日之事甚爲機,關乎我四人須得守,若有半分泄,我等俱死無葬之地!”
崇侯虎和鄂崇禹向來有些不對頭,冷笑道:“哼!這個不消你來說!”
姜桓楚心細,已經看出鄂崇禹與微子啓的關係非同一般,姬昌則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似乎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而四人解散不久後,剛纔還顯得若無其事的姬昌將隨行的散宜生來,面凝重之,給他一封信,囑咐道:“散大夫,你速回西岐,若是孤王本次前往朝歌安然而回便罷,若有甚變故,速將此信與太姬,召集諸位王子共同拆看,須得按信上所說行事,不得違逆!切記切記!”
散宜生見姬昌說得如此嚴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連忙將信藏好,在幾名親隨的護送下,星夜趕回西岐。
第二日,四侯重新上路,繼續往朝歌進發。
張紫星早已知道四侯擬在池會合一起進朝歌,卻不知道在池驛館所發生的事。他此時的注意力正在另一件嚴重的事上——他中毒了。
這天張紫星閒來無事,來到基地接每月的例行檢時,忽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種毒素!這種毒素是超腦檢測出來的,屬於潛伏型,目前來說,對並沒有什麼妨礙,也沒有什麼異狀,但一旦發作,就會造機功能極度紊,昏迷虛甚至是死亡,而且發作時間很有可能到某種條件發或人爲控制。如果不是超腦的現代化設備,本無法檢測得出來。
平時張紫星都將超腦帶在邊,所以有一定的依賴,這段時間由於超腦要集中力量研究冰雪,所以大部分時間都留在了摘星樓地底基地中。怎料到偏偏就是這個時候,張紫星中了毒,略一分析,就能想到,這並非偶然。而是有意的人爲。
張紫星又驚又怒,想不到以堂堂天子之,居然不知不覺地被人暗算了,而且以自己真仙之,居然也沒能抵住這種奇怪的毒。從時間上來分析。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張紫星盛怒之下,派天影徹查此事。卻沒有發現什麼疑點。
這段時間裡的起居飲食都與往日一樣,並無異常,而食大多是由姜文薔親手烹飪,加上近來的監視調查,已排除侍或宮下毒的可能。要說姜文薔親手下毒,他本就不相信。那麼,問題出來哪裡呢?
他帶著商青君來到基地檢驗。發現商青君也中了同樣地毒,隨後又弄昏了幾個宮和侍進行測試,居然無一例外,據暗中調查和測驗,宮中大部分人,包括皇后和貴妃們在,都中了同一種毒——這竟然是一場大規模的投毒事件!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張紫星沒有對外公佈這個消息,而是加了暗中的調查,他也曾懷疑過是妲己搞的鬼,但經過分析和試探後,發現似乎和妲己沒有關係,而且妲己本人也中了這種毒。
綜合各項調查分析後,張紫星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了飲水上,宮中地水井果然已經了毒井,而姜文薔平日替張紫星烹飪或沏茶常用的西山的玉泉水也被人投毒,果然是一起有預謀的謀。張紫星冷靜下來分析,在新政推行天下之時,出現這樣的事,不是對新政有怨憤地人就是趁機想有所作爲的人,而有這個膽子對天子下毒地,又知曉姜文薔喜用西山泉水地,應該不是尋常人,必然與宮有牽扯。這樣一來,範圍就大大小了。
聯繫到最近派去池監視四大諸侯靜的暗影衛失蹤的事件,張紫星的眉頭地皺了起來——如果不是超腦的及時發現,後果真是不堪設想,自己陷一場可怕地謀中還不自覺!不過既然已經悉了對方的詭計,而對方又不知道這一點,那麼正好化明爲暗,屆時反客爲主,將那些居心叵測的傢伙一網打盡。
只不過那毒素似乎十分麻煩,就連超腦都一時沒有太好地辦法,因爲這種未知的“毒”相當於一種有強大再生能力和智能病菌,適應環境能力十分頑強,這也是爲什麼那些食經過高溫烹飪後,依然無法去除毒的原因。雖然現代的藥對它們有不錯的抑制作用,但很快的,這些病菌就產生了令人驚訝的耐藥,又奇蹟般地恢復了生機。張紫星靠著特殊的真仙之,運用黃帝心訣,配合一些藥,終於這毒素排除外。
問題是,商青君們雖然經過雙修,但只是勉強達到了修真的凝元期力量,靠藥或外力的話,無法除毒素,看來,須得另想他法纔好。
張紫星一邊不聲地做出毫不知、繼續使用毒水的模樣,一邊令孫驁加天影的工作力度,並將某些人作爲重點來探查。
查探還沒有結果,倒是傳來了另外一個讓張紫星比較意外的消息——彩雲子云繙來了,還到國師的別院找尋過那位“逍遙大哥”。據暗影衛的報告,雲繙在尋找逍遙子未果後,留下一封書信,然後消失在越王府一帶。
張紫星腦筋轉得飛快:彩雲子上次來朝歌的目的是媧之命,用那靈符來阻止求雨;這一次再來,只怕不會僅僅是看他這個僅有一面之的“大哥”吧,莫非那位聖人娘娘又有什麼特別的“指示”?還有,彩雲子爲什麼消失會在越王府一帶?那一帶俱是宗室貴冑的“高級住宅區”,從上次與彩雲子的接得知,他在朝歌並沒有什麼識之人,怎麼這次……
張紫星越想越不對勁,趕化逍遙散人的模樣,前往朝歌城的國師別院。從人一見國師終
,趕將那書信遞上。張紫星拆開一看,彩雲子上次一別,很是想念兄長,特來探,可惜兄長不在,特此留言。改日一定再來拜訪。
張紫星一問僕從,彩雲子離開已經幾個時辰了,不由深覺惋惜,好在雲繙說改日會來拜訪。他吩咐從人,若那子再來。須得挽留下來,自己聞訊會立刻趕來。
此時,四大諸侯到達的消息傳來,張紫星敏銳地覺到,朝歌。必將有一場風起雲涌。
四侯進朝歌時,正逢朝議的休息之日。要兩日後方纔正式上朝。四人各懷心思。來到安排好的驛館休息。
天子雖然登基僅僅八年,但文治武功,俱是卓越無雙,德名天下皆服,積威之下。
心懷鬼胎的四人心不免忐忑難安,就算是和微子啓暗通款曲多時的鄂崇禹,心中也沒有太足地底氣。好在他已計劃好,如果微子啓功,則可恢復舊制,並獲得更大的利益;萬一微子啓失手,便來個丟卒保帥,翻臉不認人。有利益之時,大家一同,有難當頭時,自然是死道友莫死貧道了。與他抱樣想法的,還有其餘三侯。
事實上,微子啓也明白這一點,但是他既然已經決定走上這條路,就別無選擇,畢竟,他已經忍地太久了。
就在四大諸侯駐朝歌的第二天,暗影衛終於傳來了別院那邊的好消息:彩雲子再次來訪。
別院中,雲繙坐在廳堂中,隨意地飲用著僕從奉上地清茶,雖然由於天子的關係,這種清茶在貴冑中極爲流行,但彩雲子偏生就是喝不慣那苦味,在他看來,就算是普通的酒水,也比這個要好喝得多。
“可是雲弟來了?”院中一個耳的聲音讓彩雲子面喜,趕起朝外走去。
果然,來人正是他上次在朝歌認識的兄長逍遙子,雖然左臉上那道刀疤使容貌大損,但在彩雲子眼裡卻有一種悉地親切。
彩雲子迎上兩步,深施一禮:“雲繙拜見逍遙大哥。”
張紫星看著彩雲子臉上發自真心的笑容,不由暗道慚愧,上前親熱地執住他地手走廳堂落座,說道:“雲弟,自上次一別已有數月,爲兄好生想念,前日正好爲兄有要事外出,故而讓你空候,實在過意不去,今日幸逢賢弟再臨,爲兄甚是歡喜,今日你我不醉無歸。”
彩雲子想到上回那人地酒,不由有些垂涎,隨即出失之:“逍遙大哥意,雲繙只能心領了,只是近日有些不合時宜,改日定當與兄共醉。”
張紫星見他如此反常,心中一,故意說道:“既是如此,爲兄也不好勉強。雲弟不在媧娘娘宮中清修,爲何有暇來朝歌看爲兄了?”
彩雲子出愧:“不瞞大哥,小弟此次並非專程而來,而是另有要務,還請大哥見諒。”
張紫星一聽彩雲子說到“要務”二字,耳朵頓時豎了起來:“無妨,無妨,雲弟有這份心,爲兄已經很高興了。只是不知雲弟有何要務,爲兄當可相助一二。”
彩雲子低下了頭:“多謝逍遙大哥盛意,只是小弟另有衷,不便此事,尚請見諒。”
張紫星一計不,又生一計:“雲弟哪裡話!想必是聖人娘娘另有囑,既然如此,爲兄也不多問。其實前日你來府上尋我不著,實是爲兄中了別人的暗算……”
彩雲子出不忿之,站起來:“逍遙大哥,何方鼠輩,竟然敢暗算於你?待小弟尋來於你出氣!”
張紫星嘆道:“說來也怪,爲兄事低調,平日與人並無怨仇,也不知爲何著了別人的道……賢弟還記得上次在這裡喝的酒?”
彩雲子對那酒自然是記憶深刻,當下連忙點頭。只聽張紫星又道:“這酒乃爲兄以法獨門釀製,口香融,後勁綿長,堪稱當世一絕。而配方中的一味便是那西山玉泉之水,近日不知何人竟然在泉中下毒,那毒十分怪異,眼下只是潛伏之狀,發作時必猛烈無比,有命之危。如不是爲兄有幾分修爲,還察覺不出來。此毒非同小可,爲兄竭盡所能,也只能勉強制,一時卻無法將毒素徹底除。”
彩雲子聞言面大變,似乎驚呆了,隨後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了下來,說道:“竟有如此之事!小弟……小弟也有千年功行,當助大哥一臂之力,驅除毒。”
張紫星暗中將彩雲子表異狀看在眼裡,心中有數,答道:“愚兄也修煉了不年,好歹也就了仙,怎勞雲弟出手?此毒雖然難除,卻也難不倒爲兄,只須多費些工夫而已。爲兄所慮者另有其事,爲兄有相地雙修道,因酒水之故也被毒所害,因其修爲太淺,我想盡辦法都無法除毒,故而焦慮。此毒目前雖然潛伏,但一旦發作,必定是難以施救,這賊子當真可惡,若被我知曉,定將他挫骨揚灰!”
彩雲子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心中甚是難過,說道:“原來如此,不知大嫂眼下何在?”
“未免那鼠輩加害,目前暫置於一僻靜府之中,只是那毒……”說著,張紫星長嘆一聲,臉上出愁。
“逍遙大哥,休要憂慮,”彩雲子躊躇再三,終於咬牙說道:“其實……下毒之事小弟可能略知一二,期間必然有些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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