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俊琦講述完冰塊的事,看了一眼窗外,“時間不多了,看來被那個姓皮的小子給涮了。”
寧俊琦把村民的告狀信遞給楚天齊,楚天齊打開看了起來。大紙上用筆寫著:告狀信,請鄉領導為我們做主。鄉長助理楚天齊不讓我們村種植蔬菜,是因為他心存私心,他本就是柳林堡村人,自然要偏袒。我們要求鄉裏懲治這名鄉,並承諾明年允許我們村種植芹菜。”下麵寫著“小營村全村民”,最下麵是年月日
“鄉長,你覺得上麵寫的可信嗎?”楚天齊把信折疊好,又遞給了楚天齊。
“重要的不是我信不信,而是別人信不信。”寧俊琦幹脆的說,“你現在要把這件事搞清楚,否則,就拿你向村民待。還有冰塊的事,以及你被取消資格的事,怎麽理?”
“咚咚”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請進”,寧俊琦禮貌的說道。門一開,皮丹走了進來。
“寧鄉長、楚助理,我是送冰塊來了。”皮丹進門就說。
寧俊琦急忙向窗外看去,此時,三輛集裝箱車已經開了進來。寧俊琦非常滿意,對皮丹格外客氣。
皮丹沒有多做停留,保證今年的冰不會斷檔後,返回了縣城。
楚天齊趕忙聯係村主任們,照常賣菜,自然也通知了收菜商,得到消息的人們,異常興,馬上行起來。
晚上,楚天齊看到蔬菜市場的蔬菜易已經在正常進行了,才返回了宿舍。
躺在床上的楚天齊,仔細梳理了一下這些事。現在冰的事解決了,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了。可村民告狀的事卻著蹊蹺,上麵容純屬無中生有,可為什麽偏偏針對自己呢。這一定是有人和自己有過節,那會是誰呢?他腦中閃過了幾個人,都有可能,但都不確定。
最悲催的要數這次後備幹部的事了,本來工作半年多就被列科級後備幹部隊伍,可以說創造了縣裏的一個先例,誰知自己馬上又創造了一個先例,一天沒有培訓就被取消資格,是一個反麵先例。從這件事來看,如果沒有魏龍的推波助瀾,事肯定不會這麽糟,起碼後備資格不會被取消。
為什麽魏龍就和自己過不去呢?自己上任時,魏龍沒有讓任何人送自己到任上;組織部例行考核時,他旁敲側擊自己理貸款事宜不利;把自己列後備幹部時,據說他又是百般阻撓;尤其是這次取消後備資格,他更是赤膊上陣,從他的言論、舉止來看,肯定以後還不會罷休,他的最終目的是將自己徹底清除出公務人員隊伍。
難道是自己得罪他了?自己在回縣裏參加招聘考試前,一直在市裏工作和省裏上學,從來沒有見過魏龍呀,又怎麽會得罪他呢?他難道是替別人?可那也不至於將自己致於死地呀。嘿嘿,老小子,反正你不會放過我了,那你今天被也是罪有應得了。
今天魏龍的傷是巧合,隻不過是人為的巧合罷了。在玉赤飯店多功能廳時,魏龍讓自己張通報決定,甚至到飯店大堂去張,以達到最大限度的侮辱自己。他當時就火撞頂梁門,這才一步一步緩緩走向魏龍,就是在刻意製著自己不要衝。可他看到魏龍眼中得意和蔑視的神愈來愈濃時,實在是忍無可忍,終於舉起了拳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多功能廳門被人推開,發出“咣當”一聲,讓楚天齊激靈靈打個冷:我這是幹什麽?這一拳頭下去,會把魏龍打什麽樣?別說是公務人員崗位不保,恐怕還會有牢獄之災,自己的拳頭自己知道啊。楚天齊想明白這些,腦子一下子清醒了,有了,我何不這樣。
楚天齊發現魏龍的右腳挨著桌子放著,於是他在向臺下鞠躬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左腳鞋後跟踩了一下靠近自己這方的桌子,桌子向前傾斜了一下。然後楚天齊又一點這條桌子,桌子發生了輕微的位移,等楚天齊收回左腳的時候,那條挨著魏龍的桌子正巧落在了魏龍的右腳麵上,桌子上正好有楚天齊傳過來的一丁點兒功力,魏龍的腳正好就接收到了這點兒功力。
事就是這麽巧合,就發生在電火石之間,楚天齊的作夠快,加之前曲的遮擋,他人本就無從發現他的作。當然更慶幸的是,多功能廳沒有開監控,那就更萬事大吉了,雖然雷鵬似乎有所悟,那隻不過是對自己功夫有認識,一種猜測罷了。當然楚天齊掌握著自己腳下的力道,足以讓魏龍到教訓,又不致於釀大錯。
高幹病房裏,魏龍的老婆上房門,正在旁邊的另一張床上清點著“戰利品”,口中叨叨著:“發了,發了。”
魏龍沒有理會這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婆娘,他正在接著電話。隻聽電話裏說道:“肯定是他幹的,他有武功,而且可以說很高強。好小子,老子跟你沒完。”
“給誰當老子呢?”魏龍慍怒道。
“老爺子,我給姓楚的那個王八蛋當老子呢。等我回去的,我和他沒完。”對方說完,掛掉了電話。
魏龍握著電話,自言自語:“何必呢?唉,開弓沒有回頭箭呀。”
“多錢?”魏龍老婆聽兩岔去了,胡接著話,“我還沒數完呢。”
魏龍聽到的話,猛然舉起了右手,正準備把東西扔過去,一看是手機,急忙住了手,歎息一聲:“家門不幸啊”,緩緩放下了右手。
楚天齊起得比平時晚了一些,但昨晚睡的很香甜,神狀態很好。剛剛坐到椅子上,傳來敲門聲,他過窗玻璃看到了一個人,自己很煩的一個人:王曉英。
不等楚天齊允許,王曉英已經走了進來。看著那個搔首弄姿的樣,楚天齊就納悶了:就這麽一個貨,穿著那樣,也沒人管一管。
“小楚,你的事姐聽說了,真是可惜,理的太重了,是哪個瞎眼的幹的?”王曉英站在辦公桌旁,探下子說道,“我都心疼死了。”
楚天齊低著頭,盡管憋著呼吸,可香水味依然一縷縷的鑽進鼻孔,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王曉英“噌”的一下,竄到了大老遠,裏嚷著:“髒死了”。隨即,咯咯笑了起來,“老弟這是被姐上的香味給刺激的吧?”
楚天齊聽著的骨話,很不舒服,嚴肅的說:“王委員,找我有事嗎?”
“都說過了要我‘姐’,還這個破‘委員’,冰塊的事解決了吧?小孟向我匯報的時候,我都著急死了,因為這是你管的工作呀。我就各想辦法,等我聯係上冰塊的時候,聽說你已經解決了,我就又和對方退了。”王曉英說起假話來不帶打嗑的,非常順溜,看來也是一種能力。
楚天齊本不相信他的鬼話,心中暗道:“還說什麽‘委員’破,我看是你破還差不多。”上依然說道:“好,幸苦你了,那就再幸苦你一下,趕快把農業辦上半年的工作總結重新寫好,上回過來的本就不東西。”
“你”王曉英正要說話,外麵有人敲門。
楚天齊看到是劉文韜在外麵,急忙說道:“請進”。
劉文韜走了進來,王曉英隻好悻悻的走了。劉文韜看著門口,意味深長的說:“是蠍子總會咬人的。”
楚天齊知道他指的是什麽,無奈的回答:“唉,煩死了。”
“小楚,這次培訓的事我聽說了。我相信總會有真相大白的時候,你不說肯定有你的理由,我相信你。我過來隻是告訴你,既然沒有做錯,就要起膛做人,退一萬步講,即使做錯了,也不要給人灰頭土臉的覺。”劉文韜直接說了來的目的。
楚天齊明白,這是劉文韜聽說了自己昨天回來時的狀態,特意過來鼓勵自己的。他看著這個老大哥,重重點了點頭:“放心吧,這點事打不倒我。”
劉文韜滿意的點點頭,走了出去。他前腳剛走,鍾科長又來了。
楚天齊急忙起相迎,給鍾科長倒上了水。
鍾科長是來辭行的,他告訴楚天齊,這次查看藥材生長況,發現了一些問題。但經過理,問題不大,相信過個十天左右,患就徹底沒有了。楚天齊自是萬分謝,要給鍾科長拿費用,鍾科長堅決不要,並要他代向寧鄉長辭行。楚天齊隻好送他坐上了去市裏的班車。
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怪不得大領導那麽忙,迎來送往就得花費多時間呀!
現在已經到了八月中旬了,正是當地的雨季,楚天齊對有的村的校舍加固工作不放心,就打算明天下去看看。於是,他到了寧俊琦的辦公室。
寧俊琦看到楚天齊進來的時候,臉紅了一下,想到自己昨天在這個男人麵前哇哇大哭,真是丟死人了。
楚天齊向寧俊琦匯報了鍾科長走的事,又說了要下鄉的事,寧俊琦倒沒說什麽。隻是告訴他:“記住告狀的事和取消資格的事,我總覺得還沒完呢。”
楚天齊點頭表示明白。忽然他覺心悸了一下,但不明所以。其實這可能是第六覺的作用吧,因為正有一個人在大喊著:“姓楚的,老子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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