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項目立項的最新消息後,楚天齊把況反饋給相關人員,並要求人們做好相應準備,自己也準備了好多。
不知是近幾天投力偏多,還是對不正當競爭的擔憂,近幾天夢中也經常出現相關節,四晚就有三晚夢到這事。
這不,昨晚又夢到了。
與其說是做夢,不如說“景再現”更為確切。
在昨晚的夢境中,又出現了那天“探”張鵬飛的境,既夢見了張鵬飛當眾“噓噓”,還夢到了其母的嘶喊和責罵,還有張鵬飛的胡言語。既使現在大天白日,即使閉上眼睛,腦海中還是出現了當時的景:
“歸、歸。”張鵬飛眼神空,不停的叨叨著。
“兒啊,兒啊,你醒醒,你醒醒,我是媽媽。”中年人已經撲倒在地麵上,不停的拍打著玻璃隔斷。
孟玉玲依然是一副苦相,既看不出悲傷,也看不出解,似乎對婆婆幾次三番的辱罵也沒覺,更像一行走。
看著眼前的景,聽著兒子一句句重複“歸”二字,張天凱終於不再控製,也控製不住眼中兩汪水滴,傾刻間兩行清淚流下,語聲也變得嘶啞:“兒呀,未來的路還很長,你好好待,好好配合治療,會好起來的。你年紀還小,還不到落葉歸的時候,還不到呀。倒是我這一把老骨頭,怕是要落葉歸了,怕是……”
楚天齊猛的坐起,裏喃喃著“落葉歸”、“落葉歸”,然後眼前猛的一亮。
連連點頭之後,楚天齊眼中*出現笑意,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嘟……嘟……”,
兩聲回鈴音之後,手機裏傳來一個標準聲:“你所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通話中?稍後再撥?楚天齊握著手機,不疑。
“叮咚”,兩聲短促鈴音響起。
點開屏幕,一條短信跳了出來,正是剛才號碼發的:老師,我正在省廳開會,請發短信。
“小子,看把你忙的。”楚天齊笑著自語後,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
短信發出時間不長,手機來了電話,正是那個號碼。
這次楚天齊倒不急了,從容按下接聽鍵,慢條斯理的說:“高隊長,不開會了?”
“老師,您為什麽那麽說,有什麽據嗎?”對方聲音很急。
“自然有據,那天……”楚天齊低聲音,講說了自己的分析。
聽完楚天齊所講,電話裏說了聲“好”:“有道理,有道理,還是老師厲害,我們馬上按您說的去做。”
“篤篤”,敲門聲忽然響起。
“先這樣,我這來人了,有況再聯係。”楚天齊說完,結束通話,抬頭看著門口,“進來。”
屋門推開,夏雪走進屋子。
看到對方神嚴肅,楚天齊問:“有事嗎?”
夏雪來在近前,問道:“有一個謠言,你聽說了嗎?”
“關於我的?這次又是什麽?也沒新花樣了吧?”楚天齊很無所謂,手示意著,“坐下說。”
坐到對麵椅子上,夏雪依舊神嚴肅:“這次的謠言可不同,以往要麽說你工作作風,要麽又說男關係,也有扯經濟問題的。可這次卻大為不同,直指政治守呀。”
楚天齊“哦”了一聲,語氣也鄭重起來:“這好像還真是第一次。謠言怎麽說?”
“你還記得那次抓吳恩義的事吧?”夏雪問道。
楚天齊點點頭:“當然記得。那些家夥人指使,毆打兄弟市工作人員,破壞整個打通定風山項目。為了抓那幾個家夥,我們白天黑夜的趕路,不但去了定野市,還出省到了晉北。怎麽,這有什麽不妥?”
“本來沒什麽不妥,可讓有心人一說,似乎就不妥了。本來你在定野市遇到秦懷,有巧合分,秦懷也就是在盡地主之誼,可謠言卻說你們那是搞政治串聯。你到晉北省安平驛縣時,柯揚、喬海濤等屬下相聚了一場,更被人說你野心膨*脹,是要衝出河西,掌控多省。還有,你那次回玉赤縣考察,馮誌國等人專門請你坐坐,也讓人說拉攏舊部、大肆造勢。”夏雪講說了謠言。
“胡說,一派胡言。”楚天齊哼道。
“還有呢?說你招搖過市,大肆擺譜,生活腐化。同樣是那次與柯揚等人相聚,由於是深更半夜,便被人說不諒基層工作人員辛苦,大搞排場。再有……”夏雪例舉了諸多“事實”,然後又總結道,“所有謠言都集中指向一點,說你這人政治野心過大,每到一地都大肆培植黨羽,現在即將讓黨羽發力,助你更上層樓。”
楚天齊不懊惱,但還是盡量語氣平靜的問:“什麽人說的?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就沒聽到?”
“應該就是近兩天的事,我也是聽省裏朋友說的,好像就是在省裏傳。”夏雪給出回應,然後囑咐道,“這事可不同於以往的傳言,一旦傳到領導耳朵裏,一旦讓組織生疑,這可太危險了。”
楚天齊點點頭:“明白。不過清者自清,白的黑不了,黑的也白不了,領導也不可能偏聽偏信。”
“話雖這麽說,可還有老話說的好,‘無風不起浪’、‘寧可信其有’呀。”夏雪不無擔心,“我也不能久留,也被編排進去了。我倒沒什麽怕的,可卻不能給你添麻煩呀。”
因為自己,也給別人帶去麻煩,楚天齊很是過意不去:“對不起,讓你跟著牽連了,你……”
“別說沒用的了,好好想想怎麽應對吧。”夏雪擺手說過,轉出了屋子。
屋門剛剛關上,手機又響了,看到來電顯示,楚天齊苦笑著搖搖頭,按下接聽鍵。
手機裏立即傳來急切的聲音:“楚天齊,聽說了嗎?我剛聽說……”
聽完對方一連串發問,楚天齊無奈的說:“剛聽說。”
“你可不能不當回事呀,這種帽子可不能隨便戴,一旦讓省領導不高興了,以後的仕途都堪憂。趁著現在還沒大麵積擴散,趕快想辦法吧,否則……我這有人敲門了。”對方聲音至此,戛然而止。
握著手機,楚天齊眉頭皺了起來:現在夏雪知道了,肖婉婷也打來電話,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省領導耳朵裏,沒準現在已經傳過去了。
怎麽辦呢?
上門解釋?那不此地無疑三百兩了嗎。
可要是不解釋,就一直背著黑鍋嗎?這鍋可不是背的。就連肖婉婷那個“無所謂”都認真了,這事絕不能聽之任之。
那就隻能揪出源頭了,最起碼要阻止謠言的繼續擴散。
不用說,這事就是和尚頭上虱子——明擺著,幕後總後臺一定是那個家夥。可要揪出那家夥,卻得先找出其爪牙來。
爪牙?對,抓爪牙。
想至此,楚天齊拿起電話撥打了出去。電話一通,直接道:“繼先,你來一下。”
……
晚上十點多了,楚天齊還沒回到別墅,還在加班。這幾天工作太多了,雜事幹擾也太厲害,他必須加班加點才行,而且他也在等著某些消息,今晚不準備回別墅了。
“叮呤呤”,電話鈴聲響起。
看了眼來電顯示,楚天齊拿起電話聽筒:“繼先,你說。”
嶽繼先聲音傳來:“經過排查,初步可以確定,這事應該是姓常的策劃、實施,現在抓他嗎?”
“證據確鑿嗎?”楚天齊反問。
“證據肯定是確切的,但我們還沒拿到,擔心打草驚蛇。”嶽繼先說,“隻要把他抓住,證據即刻就能到手。”
楚天齊想了想,說道:“先不要他。”
“即使沒有這事的證據,但就衝他牽涉到的以前那些案子,抓他的理由仍然很充分。”嶽繼先補充著。
“姓常的現在在哪,方便抓嗎?”楚天齊再提問題。
“應該是剛剛窩回燕平,不過我們可以把他引出來,隻要他離開那個宅子,立即就能把他捂住。”嶽繼先說的很肯定。
略一沉,楚天齊給出指令:“暫時不要他,以免打草驚蛇。”
“叮呤呤”,手機響了。
“先這樣,不要輕舉妄。”對著電話說過,楚天齊放下聽筒,接通了手機。
手機裏傳來寧俊琦聲音:“天齊,說話方便嗎?”
“俊琦,說吧,就我一個。”楚天齊道。
“剛剛有同學打來電話,說是有你的傳言,說你拉幫結派、搞政治聯盟。你聽說了嗎?”寧俊琦語氣仍然很急。
楚天齊盡量語氣平靜:“聽說了,有些人就是吃飽撐的,時不時來這麽一下。”
“天齊,你可不能不當回事呀。”說到這裏,寧俊琦又歎了口氣,“哎,今天請假沒去上班,要不我也能早點聽說,早就告訴你了。”
“沒事,我自有辦法,你盡管放心。”楚天齊講著假話,寬妻子。
“什麽辦法?你跟我說說,我幫你參謀參謀,我這心裏不踏實。”寧俊琦依舊很是擔憂。
“篤篤”,門口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這麽晚了,會是誰呢?楚天齊盡管很是狐疑,但還是對著手機說了聲“我這來人了”,直接掛斷。然後問了一聲:“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