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寇城三日,徐州四門皆有損傷。東門殺敵兩千余,自損一千,不過燒卻張燕糧草無數,算是大功一件。
南門糜家死力拒敵,擊退黃巾將領穆固數次,靠著城墻之利,殺敵破千,自損數百,兩方都沒有太大的傷亡。
西門曹豹自持勇武,看不起黃巾軍,竟然領軍出城而戰,自然大敗,不過其手下之丹兵不愧是三國中有名的軍隊,雖是敗退而回,但是黃巾也大大創,于毒心中也是大惱,這個前期的黃巾將領、后期的黑山黃巾將領暗暗記在心里,等城破之日,非要將這個曹豹碎尸萬段!
唯獨陶謙陶大人親自守衛的北門,真個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其他門戰了三日,唯獨陶大人這里沒有多靜,站在城門上往外去,倒是能看見遠那黃巾軍的營地,可人家就是沒有靜,你能怎麼著?難道出城消滅他們?
陶大人心中憂慮,他手下還有四千徐州兵,這是徐州城最后的軍隊了。
陶謙帶人和善,待百姓和睦,極苛捐雜稅,治下的百姓紛紛響其德。
但那是政,到了軍事方面他就沒多本領了,不過可敬的是他不擅權,將徐州的四門分了三門出去,讓徐州的三大世家幫忙守城。
這不能說是他詐,利用了三大世家,要知道城破之后,最慘的就是世家之類的,所以就算陶謙不說,陳家、糜家、曹家也要幫忙守城,而且是死守。
這個時候陶謙的謀事之強就驗出來了,他知道,世家之類的最忌別人指手畫腳,若邀他們同守徐州保不定還要生出什麼禍事,于是下令,一家守一門。
什麼事都由你們自己拿主意。不過讓陶謙意外的是,東門的守將竟然不是陳登陳元龍,而是一個江哲的青年,陳元龍竟然心甘愿做其副手?后來他才知道江哲竟是其老師。
說遠了,陶謙既然分下三門,自然要給與資助,于是分了東門、南門兩千徐州兵,曹豹本為徐州的校尉,領著參戰之軍,其手下有丹兵八千之眾,實是四門之中實力最雄厚的。
其實徐州還有五千徐州兵,但是可惜的是現在他們不在徐州城,古代通不便,沒到秋季,像徐州城只好派下軍隊是幫助百姓收糧,隨后押運著買進的糧食回到徐州。
這支軍隊出去了整整一個月,算算也就這幾日便到,不知他們是否知道徐州禍事?
陶謙心中暗暗焦慮,前幾日他聽說東門戰事最烈,著實嚇了一跳,隨后得知東門以一千換兩千余,另燒掉黃巾糧草無數,當下掌好!
這會看著北門之外的黃巾著實沒有靜,他心下一狠,下令道,“來人,派一千五百兵去東門助戰!”
左右疑道,“大人,那北門……”
陶謙老而不,笑著說道,“古有圍三厥一,今日黃巾便是如此,北門只是佯攻而已,勿慮。”
“是,大人高見!”那人立刻去下令,派了一千五百徐州兵去東門,如此東門便有三千五百多將士,實力立刻提高了近一倍。
時陳登和江哲正在東門議事,得到此報一愣。
“那陶大人那里……”江哲有些擔憂。
“老師勿急!”陳登掌說道,“古人有計,圍三厥一,怕今日黃巾便是如此,陶大人看破敵軍策略,故派兵前來。”
江哲一聽,頓時就明白了,圍三厥一,圍住三面放走最后一面,用于守城,為的就是讓要守城將領心存僥幸,從那面逃跑,于是攻城的軍隊便可費兵力攻下城池。
江哲頓時抱拳恭敬的對那小將說道,“請將軍回復陶大人,哲謝過!”
“好說好說!”那小將指著后的人說道,“你,快去!”
江哲一楞,頓時有些不著頭腦。
只見那小將派出了回復之人后,抱拳對江哲說道,“某聞東門事急,特來相助!”
“你……你是……”陳登好似有些認出那名將領了。
“心高氣傲陳元龍,莫不是認不出我了?”那將領譏笑道。
“果真是你?”陳登氣呼呼地說道,“子方那廝正在南門,你何不去助他?”
“某既知道子方在南門,南門必無憂也,故此特來相助東門,元龍莫不是不歡迎我?”
“哼!”陳登心下暗哼一聲,看到江哲疑的眼神,立刻說道,“此門乃我老師主事……”
那小將一聽,頓時說道,“在下陶應,字子承(同樣字面解釋,應就是承的意思),見過江大人!”
“陶……”江哲指著陶應說不出話來。
“老師想必不知徐州惡,諾!”陳登譏笑道。
“元龍此語甚傷老友之心喲!”陶應笑著說道,回頭見江哲不解,補充道,“陶恭祖便是家父!”
“陶大人?”江哲有些吃驚了。
這下陶應有些不滿了,沉聲說道,“大人莫要小看某,某可不靠家父之名。”
陳登走近江哲低聲說道,“老師,陶子承雖然品行不堪,不過著實是一名將才,還有那糜芳糜子方……哼!”
陶應好似聽到,頓時面不善地看著陳登,陳登也是怒目而視。
江哲有些頭疼了,歷史中好似是說陶謙有兩個兒子,不過貌似都不怎麼樣啊,現在聽元龍一說,好像這個陶應的小子很牛一樣,陳元龍是三國的名士,可以相信……
“子承若是執意如此,那江某自然允之,不過……”
陶應也不愚笨,自然知道江哲的意思,厲聲說道,“聞鼓而前,鳴金而后,若某懼戰,大人可斬我祭旗!”
陳登在旁邊嘀咕一句,“懼倒是不懼……膽大包天嘛!”
頓時陶應臉一紅,憤怒地看著陳登,陳登好似自知失言,低著頭不說話。
江哲頓時有些頭疼了,喚過方悅對陶應說道,“此乃方悅,子子棱,乃我東門良將,子承可于他多親近。”
方悅從剛才的話中聽出這個小將來頭不小,搶先行禮。
不想陶應回禮后,嬉皮笑臉地說道,“大哥可曾婚配?”
“咳!”陳登咳嗽一聲。
陶應不以為然,正要說些什麼,忽聞墻上守軍大喊,“賊軍寇城了!”
江哲臉一變,對陳登、方悅說道,“某剛才之言,你們可曾記得?”
“某銘記于心!”兩人說道。
“什……什麼?計謀?”陶應看了看左右,心說,我才剛來,什麼計謀啊?
事急,方悅也顧不得許多,拉著陶應就走遠了,“子承,某慢慢與你細說……”
江哲看著離開的陶應,疑地說道,“這陶子承……”
“老師放心……”陳登掌笑道,“老師想必不曾聽說,陶應通戰陣,武功也是不凡,不過屢屢頂撞其父,所以自然不被陶大人看中……”
暈!叛逆期的小子!
說了這個還不夠,陳登又扔下一句,“此人同糜家二糜芳,同為徐州城大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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