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有種覺,”了眼徐庶,諸葛亮皺眉說道,“火燒新野也好,隨后我等投樊城也好,好似我等心思,都逃不過他算計……”
“呵呵,”徐庶搖搖頭,苦笑說道,“我等兵敗新野,襄無法投,唯有投江陵,如此一推算,江哲自然知我等行路,有何蹊蹺可言?”
“不不不,亮并非這個意思,”搖搖頭,諸葛亮喃喃說道,“只是有種事事被他掌握在手的覺?呼!罷了罷了,或許是亮有些疲倦了……”
那邊劉備安罷妻兒,轉對諸葛亮問道,“軍師,事不宜遲,我等先行趕路吧?”
“唔!”諸葛亮點點頭,取出行軍圖,深深了數眼,忽然心中一,轉對徐庶說道,“元直,依亮推算,江哲恐怕不會就此罷休,勞元直先行一步,日夜趕去江陵,向劉琦公子求援,我等于此地匯合!”說著,諸葛亮在行軍圖上指了一。
“這里是……”徐庶了,有些狐疑地抬頭著諸葛亮,“長坂坡?”
“恩!”
不說劉備、諸葛亮等人猶在商議路程,襄城外,卻已匯聚了不樊城百姓。
眾多百姓堵在城門之外,堵得水泄不通,隨后,曹軍先鋒大將夏侯惇率五萬曹軍渡江,眾目睽睽之下,在襄城外三十里扎營。
頓時襄人心大,城門閉,無數荊州兵涌上城防,戰戰兢兢,唯空曹軍攻城,一眼去,盡是備戰景象。
作為襄如今半個主人,蔡瑁顯然是悠然自得,在府上宴請司馬懿,兩人喝酒閑聊,不似外邊張。
“來得好快啊!”舉著酒盞,蔡瑁輕笑道,“昨日司徒還在圍樊城,今日先鋒大將夏侯便已到了襄城外,請!”
“請!”舉杯抿了一口,司馬懿哂笑說道,“司徒此意,無非是助將軍順利掌握襄,在下不曾歸去,其中含義司徒自然明白,是故遣一軍先行至襄,助將軍震懾宵小!”
“哈哈!”蔡瑁哈哈一笑,點頭附和說道,“司徒深謀遠慮,先生不知,前幾日襄城中還有些家伙揚言竭力抗曹,末將苦勸不從,今日夏侯將軍率軍一到,哈哈,先生可知如何?”
“雖不中,亦差之不遠!”司馬懿淡笑一聲,心中暗暗冷笑道,主帥心思投敵,將領幾無戰心,荊襄如何能保?
可惜劉景升、可悲劉景升!
“那麼眼下……”放下手中酒盞,蔡瑁面一正,低聲問道,“不知司徒何時到襄?末將又如何……那個,如何……”
“將軍放心,”司馬懿微微一笑,已有所指說道,“司徒素來仁義,襄乃重城,城中百姓數十萬,如此城池,開戰之前,司徒必會親至城下,呼主將通話,之以,曉之以理……到時候,將軍顧及城中百姓,不襄生靈涂炭,是故舉城而降,荊襄百姓,必將軍仁義!”
“豈敢豈敢,哈哈,喝酒喝酒!”
“呵呵,將軍請!”
“先生請!”
建安四年五月十二日,江哲一面發捷報至許都,曹遣將守宛城,調回宛城之中的徐晃,一面留曹仁守樊城,率麾下十余萬兵馬于襄城外,與夏侯惇匯合。
其外,江哲又發報許都,調張遼、曹洪、張頜三員猛將至荊州,曹應允,當即發報至小沛、中牟等地,命三將于十日趕往荊州。
建安四年五月十三日,江哲率近二十萬兵馬圍襄,于城下呼蔡瑁出面,‘勸’其投降,蔡瑁‘猶豫’一下,與城眾將‘商議’。
除一批老將食死不降外,其余將領皆唯蔡瑁馬首是瞻。
建安四年五月十五日,蔡瑁以劉表次子劉琮名義,遣人至曹營,愿開城而降。
至此,襄二十萬兵馬,未曾一戰,便已卸甲……
“這便是襄城啊!”
率軍至襄城下,著那城墻、那護城河,只要城中荊州兵上下一心,竭力戰,江哲自思沒把握在一個月之攻克此城。
然而眼下……
“呵呵,”旁賈詡須笑道,“襄兵馬不下于我等,蔡瑁不曾一戰卻出城投降,嘿!司徒不戰而屈人之兵,日后必佳話啊!”
“嘿!”江哲微微一笑,正說道,“即便襄拿下,劉備仍在逃亡之中,莫要懈怠啊,文和!”
“司徒所言極是!”賈詡低了低頭,拱手說道,“不過依門下之見,此刻劉備旁百姓幾乎已無,只要被曹純將軍虎豹騎追上,大可放手廝殺,劉備……必死無疑!”
“但愿如此吧!”江哲輕嘆一聲,放眼著襄,只見襄城門徐徐打開,有一人領著一個孩走出城門,想來便是蔡瑁與劉琮無疑。
踏著吊橋走過護城河,蔡瑁見十余萬曹軍陣前,有一人穿儒衫,馬而坐,急忙領著劉琮上前,大呼拜道,“蔡瑁見過江司徒!”
他旁劉琮有些畏懼地躲在舅父后,眼著江哲。
“琮兒,此乃江司徒,快快行禮!”蔡瑁有些著急得說道。
“不必如此!”江哲輕笑一聲,翻下馬,拱手笑道,“將軍顧及大局,免去襄一場大劫,保全城中百姓,請江某一拜!”
“豈敢豈敢,”蔡瑁連忙側閃開,抱拳說道,“若論仁義,司徒才是,末將斷斷不得司徒此拜,說起來,末將還需喚司徒一聲姑父……”
“哈?”正低頭著劉琮的江哲懵然抬頭,莫名其妙說道,“蔡將軍方才說什麼?”
“姑父?”不離江哲半步的賈詡有些好笑地打量著江哲與蔡瑁的年紀,明顯蔡瑁比江哲大了十歲有余。
“這個……”似乎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起此事,蔡瑁也有些尷尬,猶豫一下,抬手說道,“蔡瑁已在府中備好酒席,若是司徒不棄……”
“哪里哪里,”江哲劉琮腦袋,笑著說道,“請!”
“請!”蔡瑁抬手一禮。
見江哲就這麼城,賈詡咳嗽一聲,提醒說道,“司徒,麾下將士如何之?”
似乎是明白了賈詡的意思,蔡瑁急忙說道,“司徒,城南有一營寨,末將已命將士卸甲以待司徒大軍至,不妨司徒麾下將士,營歇息,哦,還有,近日城防將士勞苦不堪,末將已命將士卸甲歸營,至于襄城防,恐怕要勞司徒麾下將士了……慚愧慚愧!”
蔡瑁一席話將江哲與賈詡說得一愣一愣,這做得也太徹底了吧?
不理解蔡瑁為何這般信任自己等人,江哲疑說道,“將軍如此信任江某,到是江某有些……有些難以理解。”
低了低頭,蔡瑁笑著說道,“司徒仁義備至,說一不二,天下名傳,再者,蔡瑁……啊不,我蔡家或許與司徒有些淵源呢,此事說來話長,司徒不若先部分將士城,此事我等城再說不遲!”
“恩!”點點頭,江哲一揮手,當即吩咐李典、樂進率軍城,接手襄城防,夏侯惇率大軍駐襄城外軍營,收編荊州軍。
“記住江某對爾等說的,但凡發現擾民之舉,不問大小,斬!”
“諾!”李典、樂進抱拳一禮,當即率軍城。
“司徒真乃仁義之士,”蔡瑁抱抱拳,恭敬說道,“請!”
“請!”
即日,江哲取襄,按早前約定,上表許都封劉琮為荊州刺史,蔡瑁為水軍大都督,襄大小將領,一概封賞。
另外,江哲犒賞三軍,令夏侯惇徐徐收編襄兵馬,襄二十萬兵馬,改姓曹矣!
除了劉備未除,江哲稍稍有些憾之外,此行能兵不刃,拿下荊襄,實在是可喜可賀。
而蔡瑁自是最善察言觀,見江哲有些興致,當即大設宴席,宴請曹軍將領,以及襄降將。
對此,賈詡認為,眼下初取襄,還是要謹慎為上!
不過江哲則認為,一通宴席,或許能拉攏曹軍將領與襄降將之間的關系呢?
或許,對于將領們來說,酒水,當真能拉攏兩者關系呢……
當然了,江哲自然不會忘記李典嚴加戒備,以及嚴令夏侯惇醉酒,這家伙酒品不是太好……
相對于其他將領,江哲的席位自然是蔡府室之中,旁唯有賈詡、趙云、司馬懿三人,而蔡瑁一方,也僅僅蔡仲、蔡和作陪而已。
席間,江哲也曾見過劉表妻室,蔡夫人,覺此溫文賢淑,稱得上是大家閨秀,并不像是什麼惡毒子,所求也僅僅是其子劉琮日后能繼承其父基業,食無憂而已。
對于蔡夫人所求,江哲一一應允,只要荊州能歸順,區區一個荊州刺史虛名,又有什麼呢?
只要蔡瑁等人會做人,像并州刺史張燕一樣,甘愿為曹帳下,些許權利,算不了什麼的,就算換做曹,同樣如此。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自己勢力夠強,不怕麾下造次;倘若麾下造次,則只能怪自己勢力仍不夠強勢,無法滿足麾下所求!
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
除去個別人外,大多人心中都有各自的追求,只要能滿足他們,他們又如何會造次?
不過,要是野心太大,不要駕馭的話……呵呵!恐怕就只能像賈詡說的那樣了,殺之立威!
當然了,不到最后關頭,江哲是盡可能不想這麼做,殺一人,那麼那人背后親眷、至自然與自己為敵,便是為自己樹立了數倍、乃至數十倍的敵人,何其不智!
盡可能的,江哲仍希收人心,繼而收天下!
是故,古人云,得人心者得天下!
“令郎之事,還請蔡夫人安心,江某已上表許都,不日便有赦命傳達!”
“多謝,多謝!”得江哲親口應允,蔡夫人微微松了口氣,起為江哲滿上一杯。
江哲愣了愣,急忙說道,“豈敢勞蔡夫人如此,江某不敢當!”
“哪里,”蔡夫人微微一禮,了一眼蔡瑁,蔡瑁當即會意,抱拳笑道,“司徒當得起,末將方才在城外不是已經說起過麼,若論輩分,我等還需喚司徒一聲姑父……”
“……”江哲張張,不明所以地著蔡瑁。
見江哲一臉不解,蔡瑁輕聲說道,“敢問司徒,可是娶了蔡中郎千金?”
“蔡中郎千金?琰兒?”江哲愣愣得點點頭。
“司徒或許不知,”蔡瑁苦笑說道,“蔡中郎出陳留蔡家,與荊州蔡家同出一支,此事,只有我蔡家族譜記載,做不得假,若是論起來,我等得喚一聲叔公,同理,我等自然也要喚司徒一聲姑父……”
這蔡瑁不簡單啊!賈詡眼神一亮,深深打量著蔡瑁暗暗點頭。
別的不說,單說此人察言觀,善于做人,便是不簡單,不說他口中話語幾分是真,單論其當真將‘姑父’二字出口,用親將其蔡家與司徒關系拉近,便足以證明此人城府頗深!
隨后,只要獲取司徒二夫人信任,這荊州蔡家,日后自然暢行無阻,前途無量啊!
能屈能,非是梟雄,便是小人,前者當殺,后者當用!
這蔡瑁……自然是后者!
高明!
不過相比較之下……
賈詡轉了轉腦袋,淡淡了眼坐在旁的司馬懿。
相比之下,這家伙就比較難以人看清了……
“唔?”或許是到了賈詡的注視,司馬懿有些不明所以,暗暗思量究竟是何冒犯了這位大人。
“姑父啊……”江哲面容了,目有些異樣地著蔡瑁,著蔡瑁下上的胡渣……
好嘛,小鄧艾差自己十六、七歲,叔父也有可原,曹昂、陳到,差自己七八歲,叔父我也忍了,看你這家伙就知道比長我十幾歲,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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