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勇武,冠絕天下!”
“殺!”
“殺!”
被張遼話語點醒,船上曹軍回想起自己染疫病之事,頓時士氣大振、眼中兇畢。
“嗚嗚嗚!”
或許是附近曹軍戰船亦是發現了此的戰,在陣陣鼓聲之中,驅船前來相助,戰船之多,樓船上層的陸遜苦笑不已。
待得此附近眾多曹軍戰船驅船前來相助,船上局勢當即改變,早前曹軍與江東仍互有攻守,而眼下,卻是陸遜等人在守勢……
畢竟,在人數上,曹軍確實是占盡了優勢!
“曹軍殺上來了!”
“后方船尾曹軍殺來了!”
“左側船舷,左側船舷,曹軍登船了,擋住!擋住!”
生力軍的加,張遼麾下曹軍更是士氣大漲,但見刀槍影,船上江東兵竟是一步一步被擊退。
“周瑜!出來!周瑜!”
口中大呼著,張遼單手持槍,但見槍影無數,一時間,猶如虎羊群,左沖右突,所向披靡。
這該死的周恭敬,竟將如此棘手之事與我,若是我僥幸不死,必要他好看!
‘惡狠狠’暗罵一句,陸遜苦笑著底下船板之上,己方將士被打得節節敗退,正有何作為,卻聽一陣腳步聲,李昂滿鮮,疾奔過來。
“大人,”一抹臉上水,李昂急聲說道,“船上四有曹軍殺來,船上將士支撐不住了!”
“你對我言,我又有何辦法?難不你我親自上前廝殺不?”
“額……”李昂有些語塞,想了想,還是拖著戰刀復廝殺去了。
著那副將背影,陸遜略微吸了口氣,手懷,再出時,手中卻多了一疊紙人……
“但愿那張遼不懂此間之才好!”
說罷,陸遜一揚手,但見紙片無數,飛揚飄落底下船板……
“呼!”揮刀將一名江東軍砍兩半,陳熙重重吐了口氣,一抹臉上水,好似覺到有些不對之,下意識一抬頭,卻是滿臉驚異。
“這是何?”
與他一樣,眾多廝殺中的曹軍亦是止住廝殺,雙目錯愕著著那揚揚落下的紙片,一頭霧水,然而,數息之后,他們卻是明白了……
“砰!”
“砰!砰!”
只見那紙人落于船板之上,便當即化作一片白霧。
“后退!”四周曹軍心下大疑,急忙退后幾步,手握兵刃死死對著那團怪霧,卻良久不見其中有何靜。
隨即,隨著煙霧徐徐散去,船上竟然憑空出現無數江東兵,俱是手持刀盾,面冷漠,不似常人。
“船上怎麼可能仍有如此多的敵軍?”一名曹兵驚異不定地說了句。
“是妖吧?”
“是妖,我方才見到無數紙片,八是妖!”
“妖!是妖啊!”
“敵軍之中,有人會妖啊!”
曹軍頓時為之大,畢竟,這些鬼神之事離此眾曹軍實在太過遙遠了……
“妖?”陳熙喃喃一句,皺眉大喊道,“諸位弟兄莫慌,我等方才不是看到了,眼前這些不過是用紙人變出的障眼法而已!”
見陳熙這麼一說,一干曹軍稍稍平靜下來,好奇地著那些站在原地的‘敵軍’……
“難道這便是子廉口中的‘紙兵’?”皺眉著不遠,張遼心下有些詫異,似乎對于世上果真有這些妖倍驚訝。
就在眾曹兵議論紛紛之際,那些‘紙兵’了,手持利刃,踏步向前,好似與常人無異……
“紙變出來的?”一名曹軍伍長垂下手持長刀,一臉茫然地著那些‘紙兵’走近。
紙變出來的士卒,能有什麼作為?
抱著心中猜忌,那伍長一臉的詫異之,任憑其中一名紙兵靠近自己,繼而抬起手中刀刃……
紙變出的士卒,手中的兵刃,自然也是紙片吧?
那伍長有些好笑。
忽然,他眼睛被對方手中的刀刃反一閃,下意識瞇了瞇眼,心中頓時一驚。
紙變的刀……卻能反?
難不……
無視那曹兵伍長眼中越來越濃的恐懼之,那紙兵重重揮下手中兵刃。
“倏!”
一顆頭顱高高飛起,四濺。
“怎麼可能!”陳熙大吼一聲,顯然是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的,附近曹兵更是大。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紙片變出的士卒,竟然能殺人?
紙竟然能殺人?
一時間,船上江東兵雖心中亦是驚恐,卻是士氣大振,反觀曹軍,卻見其大為慌,連連后退,竟是不敢上前與那些紙兵鋒。
“該死!”怒吼一聲,陳熙幾步上前,手中長刀朝著一名紙兵重重一劈,但聽一聲紙裂之響,那紙兵當即化作一片紙人,飛揚落地,化作灰灰。
“怎麼……”此等變故,竟是驚得陳熙連連后退幾步,眼神驚異不定。
當真是紙?
紙竟也能殺人?
倘若有妖如此,那我等如何能勝?
就在他胡思想之際,忽然他肩膀一沉,卻是有人搭上了他肩膀。
“休要驚慌!”拍了拍自己副將肩膀,張遼皺眉了站在遠上層的陸遜,忽而沖紙兵陣中,手中長槍四下揮舞,怒喝連連,但見白四散,不紙兵還未曾沾到張遼甲,便已化作紙片落地。
“砰!”重重一頓槍柄,張遼虎目四下一掃,大笑說道,“區區小伎,何足道哉?雖有此妖兵無數,亦擋不住張遼一通廝殺!”說罷,他提起長槍搖搖一指遠陸遜,大喝說道,“你乃何人?報上名來!”
區區紙兵,果然是驚不住這張遼啊……
心中苦笑一聲,陸遜面上卻是毫異常也無,略微一拱手,淡然笑道,“在下陸遜,都督帳下區區一小吏也,將軍虎威,在下可是仰慕已久!”
“哼!”張遼冷笑一聲,回顧旁麾下將士喝道,“諸位弟兄,這些妖兵不堪一擊,無須畏懼,僅需謹慎休要其近即可!弓弩手!箭之!”
“是,將軍!”
但見附近曹兵一聲應下,搭弓箭,只見一通激之后,方才還遍布‘敵軍’的船板,早已空了一半,那些中箭的紙兵紛紛化作紙片落下,消逝。
見到如此景象,陳熙大喜呼道,“哈哈,這妖兵不過爾爾!弟兄們,殺!”說著,他如張遼那般,沖紙兵陣中,一通殺,但見紙片,心下大暢笑道,“果然是不堪一擊!”話音剛落,他又好似想起什麼,大喜喊道,“既然是紙片所變,自是懼火,弟兄們,放火箭!”
陳熙這邊話音頓落,那面似乎亦有曹兵想到此事,但見數十支火箭劃過,那些紙兵紛紛燃起大火。
“哈哈!”
“如此妖,何懼之有?”
見方才自己等人極為畏懼的妖,眼下竟是被破得干干凈凈,此曹軍士氣更是一漲再漲。
“嘖!”
聽著耳邊那來自敵軍的妄言,陸遜直覺心中有些怒意。
不過他也明白,自己能招來紙人作戰的奇,雖看似強勁,實則是外強中干,正如那張遼所言,不堪一擊!
若用在襲,尚可敵軍一時間方寸大,但是若用在沙場,實屬笑料!
一便損、一損便變回原形的紙兵,有何作用?
充其量只能在平日里端茶送水……
想著想著,陸遜忽然傳來幾句低語,一轉頭,卻發現有兩名江東兵正竊竊私語什麼,見他眼神去,慌忙低下頭去。
“……”陸遜皺皺眉,卻是說不出話來。
見自己麾下將士已制了對方用妖招來的紙兵,張遼大聲喝道,“陸遜,你所招妖兵是何等不堪一擊?可還有什麼把戲,張某見識見識?若是沒有,勸你速速投降,黃小兒,竟也赴戰場,可笑!”說著,張遼話語一頓,語氣冷冽喝道,“速速投降,否則張某可要大開殺戒了……”
“黃……”陸遜似乎是被氣得不輕,只見他面漲紅瞪了張遼良久,忽而氣急反笑道,“好!好!陸某便遂了張將軍的意思!”
“唔?”沒來由得,張遼只覺眼皮一跳,心中猛然有些不安。
“哼!”怒視一眼張遼,陸遜復從懷中取出一張紙片,卻不似是召喚紙兵所用的。
妖兵?
區區紙兵,亦可稱之為妖兵?
心中冷笑一聲,陸遜將食指放口中一咬,用鮮在那符紙上畫了一連串的古怪符號,隨即重重甩出。
“張遼!你可看好了!”
“唔?”張遼眼神一,皺眉著那符紙飄然而下,落于船板之上……
在無數雙眼神注視之下,那符紙“嘭”一聲化作一團氣霧,似乎是與方才并無多大差別……
“這是做什麼?”就連張遼亦是心下不解。
“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陳熙大笑一聲,一揮手對后曹軍弓弩手喝道,“放箭!”
“諾!”
眾曹軍弓弩手一聲應下,當即放箭,但見箭矢飛,氣霧中卻無毫異樣。
“哼!”俯視著底下曹軍如此作為,陸遜冷笑一聲。
故技重施?可笑!
皺眉了遠冷笑不止的陸遜,張遼正上前探一探那氣霧,卻見有一名曹兵早已走了過去,手持長槍在那氣霧中舞,似乎并未有何異常……
就在這時,伴隨著那曹兵一聲驚呼,煙霧中猛然出一條手臂,竟是將那名曹兵凌空拎起……
“怎麼?”張遼頓時面大驚。
煙霧徐徐散開,眾人放眼一,卻見煙霧中卻有一人站著,高一丈余,面冷漠,眼神略顯有些呆滯、黯然,材極為魁梧,那拎著曹兵的左臂,更是如人,任憑那曹兵發了瘋似的掙扎,那條手臂卻是毫不……
全穿有灰厚重鎧甲,頭盔、甲、臂甲、甲等一應俱全,右手提著一柄大刀,恍若巨斧,肩上、前,著十余支箭矢,顯然是方才曹軍出的,箭矢之下、甲之上,刻著一個大字,近乎遍布于前鎧甲……‘乾’!
“這……這……”驚愕著不遠的龐然大,陳熙一時間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方才那區區紙兵,亦配妖兵?
哼!
這才妖兵!
張遼,你可看好了!
心中冷笑了幾聲,陸遜猛然覺眼前一黑,下意識扶住船欄,呼吸頓時為之急促,就連額頭,亦是頻頻冒出冷汗,顯然已是力無疑。
“大人?”或有一名護衛扶著陸遜。
“我無事,”搖搖頭掙開護衛的扶持,陸遜轉頭一,見那團氣霧早已徐徐消散,心下不由暗道可惜。
損我諸多壽,卻只招來一個麼……
罷罷罷!
就算一個,亦能拖至甘興霸來援!
什麼?方才數百紙兵亦是擋不住猛將張遼與此眾多曹軍,眼下區區一名‘妖兵’,他陸遜亦有如此自信?
“將軍!將軍!”隨著那妖兵的手臂徐徐舉起,那名被其抓在手中的曹兵連聲驚呼。
還不待張遼回過神來,場中便是傳來一聲巨響。
“轟!”一陣木屑飛揚,那名曹兵被那妖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生生砸船板之中,但見紅白之四濺,四周極為寂靜。
“……”著那被砸出的大坑,著那倒載在木板之中、只留下半個軀的士卒、著那士卒猶自畜著的四肢,陳熙咽了咽唾沫,只覺頭皮發炸。
“咔嚓!咔嚓!”
“轟!轟!”
那妖兵站起,緩緩向面前的曹軍走去,幾乎是每走一步,都在船板之上留下一個極深的腳印,那沉重的腳步聲,幾乎是踏在眾多曹軍心口,將其心中戰意漸漸打滅。
“什麼怪!”一名曹兵眼神閃過一驚恐,忽而一咬牙,竟是揮刀上前,朝著那妖兵猛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