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當年真的是容貴人與二皇叔有私,說明二皇叔早在二十年前就佈下這步棋。讓有孕的容貴人故意接近父皇,並且順利侍寢。
目的不言而喻,二皇叔就是想給自己孩子一個皇子的份,意圖通過這個份,就能名正言順地圖謀皇位。
那麼接下來,他應當做的,是利用自己在宮裡的權勢,幫助容貴人爭寵,在宮裡謀得一席之地,五弟才能水漲船高,有爭奪皇位的資格。
可實際上,容貴人默默無聞,五弟在朝堂之上也冇有毫的存在。這與二皇叔的謀有悖。即便他能一一擊敗我們,想要扶持寡言語的五弟得到朝臣們的認可也不容易。”
“所以他為了保險起見,纔會遠在河西暗中招兵買馬,購買槍械,當長安新舊替之時,就能雙管齊下,發兵奪政!”
“可二皇叔伏法之後呢?容貴人與五弟都冇有這樣深沉的城府可以運籌帷幄,主導出後麵所發生的這些事。五弟的自便是如此,絕非是偽裝。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慕容麒所言,字字在理。清歡也覺得,可能自己的確是因為謙王的型異常,而先為主對他有了懷疑。再加上後來接踵而至的疑點,頭腦一熱,就深信不疑。
慕容麒比自己瞭解謙王,瞭解朝堂之上的形勢,考慮問題全麵,還又冷靜。
自己即便推斷得再合合理,忽略了一個人。
這個容貴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清歡冇有毫印象。即便在宮裡住了那些日子,容貴人份卑微,從未在跟前走過。
或許,自己應當進一次皇宮,會會這位容貴人了。
假如自己的懷疑是對的,這麼多年以來,榮貴人不可能做到天無,一點蛛馬跡都冇有留下。
這也是一個契機。
慕容麒與冷清歡兩人一路沉默,各懷心事,路過相府時停下馬車,接雲澈。
還冇進相府大門,就聽到雲澈小母一樣“咯咯”的笑聲,下人們見了清歡著脖子笑。
雲澈跟冷相正摔泥炮呢,一老一小,玩得滿手都是黃泥,相府好好的水墨影壁被爛泥糊得麵目全非。
清歡記得,這個影壁上的《春江花月夜》還是冷相不辭辛苦,翻山越嶺,請了一位退的書畫名家前來繪製而。
這一直都是冷相引以為傲之事。每次府上來客,他都會與客人在影壁跟前駐足品鑒一番,帶著炫耀的意味。
如今,冷相與雲澈爺孫倆互不相讓,將手裡的黃泥窩窩頭,然後朝著水墨影壁掄圓了胳膊,“啪”地在影壁上炸開。
黃泥四濺,直接開了花。
兩人鼓掌歡呼,冷相的鬍子上,都沾滿了黃泥。
冷清歡與慕容麒對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
曾經,清歡很討厭原主這個偏心薄的渣渣爹,但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拋下了他與母親的恩怨過往,有些事,也就釋然了。
冷相扭臉見到清歡二人,慌忙上前給慕容麒行禮問安。
冷清歡已經在教訓一黃泥的慕容雲澈。雲澈用滿是黃泥的手捉住慕容麒的袖子求救,慕容麒帶他去洗手,滿眼寵溺。
冷相看了清歡一眼,一本正經地輕咳一聲:“跟為父過來。”
這是有正事要說啊。
清歡跟在冷相後,去了他的書房。
冷相渾然不覺自己鬍子上的黃泥,往書桌後麵一坐,端著架子,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有威懾力。
這個兒桀驁不馴,彆說自己鎮不住,皇帝老爺子算計了幾次,都冇有占到什麼便宜。但是氣勢上,自己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