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應所要做的,就是傳閒話。聽蘭姐兒意思,這次回孃家避風頭,昨天才知道父親也就是王塾師打算讓守節。所以蘭姐兒公公家那邊應該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但現在也該讓他們知道了。
位於下花溪村外的集市裡,百十號人熙熙攘攘,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而在集市附近的路上,方應慢慢遊,尋找著合適的目標。
他目專在大媽級別中年婦上逡巡,三十五歲以下的一概無視,惹得幾位向他暗遞秋波的黯然神傷。
突然眼前一亮,發現了一個本村的人,按輩分應該稱之爲三嬸。方應知道,此人在村中向來以大著稱,探消息傳閒話絕對是一把好手。
事不宜遲,他連忙迎上去,問候道:“見過三嬸,小侄要向你打聽點事。”
“喲,今天太打西頭出了麼,秋哥兒要打聽什麼?”三嬸打趣道。
“你知不知道,鄰村社學那個王先生家裡,鐵了心打算讓他兒蘭姐兒守節賺牌坊。現在他將蘭姐兒被關在家裡,不肯放回婆家了!”
三嬸睜大了眼睛,興地反問道:“是麼?真有此事?”
方應撓撓頭,“昨天剛聽到的,好像程家人還不曉得,我也不能確定真假。不信你去集市上問問程家那邊的人,看看有誰知道。”
“我去找個嫁到程家的姐妹問問!”三嬸拋下這句話,甩開方應走人了。
業有專攻哪,方應慨道,又繼續尋找起新目標。古人云,三人虎衆口鑠金,一傳十,十傳百,等這消息傳的沸沸揚揚,不信蘭姐兒公公家不驚不相信。
又找了幾位中年婦放完閒話,方應拍拍手回家去了。另外一個購目的倒是落空了,集市上本沒有賣紙張的。
隨便一個到這山村集市做買賣的小販也不會如此腦子筋,販一堆紙張過來賣,這哪能賣得出去?不過方應和一個小販約定好了,下次集市專門捎帶一些紙張。
次日早晨,方應用筆沾水,在桌子上習字。不過他心不在焉若有所思,忽的窗外有人大聲道:“報軍師!本細作探來消息,程家那位老爹帶著兩個兒子出了!”
“好!”方應丟下筆。他昨天散佈完閒話,今天便安排了人手,在下花溪村路上盯守——因爲據他預計,蘭姐兒婆家知道了狀況,肯定要上王塾師那邊去討個說法。
卻不料派去盯守的人卻是個戲曲好者,扮演細作角不亦樂乎,方應心一鬆,回話道:“小的們備齊車馬,本軍師擺駕親征!”
中花溪村,社學塾師王先生家門外,從下花溪趕過來的程老爹和他兩個兒子立在那裡破口大罵:“你個不要臉皮的老冬烘,活該一輩子進不了學,活該到沒人要,只能窩在社學裡當孩子頭!”
原來王塾師惱火程老爹迫自己兒改嫁,見到親家來者不善,便閉門戶,直接將程老爹一行拒之門外。這惹得本來就滿肚子火氣的程老爹更是大發雷霆,和兩個兒子站在門外大罵起來。
這卻引發了不人圍觀,方應也帶著堂弟方應元和族叔方逢時趕到了,和中花溪村王家的人混在一起看熱鬧。
程老爹見人多起來,罵的越發來勁,“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蘭姐兒是我家的媳婦,你這老賊子將人藏起來作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方應對族叔方逢時耳語幾句,方逢時便搖頭晃腦的大聲方應元嘆道:“我看王家人心不行,不地道。那程家人都欺負上門了,卻人人都袖手旁觀看熱鬧,好似頭烏似的。”
方應元接上話道:“是哩是哩!若放在我們上花溪方家,無論誰糟了外人欺負,肯定齊心協力幫他。沒想到這邊王家人都是如此沒人,坐看自己人被欺辱也無於衷。”
叔侄倆一唱一和,惹得周圍王家人怒目相視,但又一想,說的未嘗沒有道理。程老爹都罵了半天,王家也沒個人出頭,難怪被鄰村人瞧不起。
登時有七八個人上前,圍住了程老爹父子三人。程老爹皺眉道:“你們要做什麼?”
方應遠遠地見雙方推推搡搡的,心知目的已經達到,便離開了。
“下一步要做什麼?”在回去路上,方逢時饒有興趣的問道。
方應運籌帷幄的判斷道:“顯而易見,那程老爹此次不,回去後必定搬出里長和老人做主,畢竟里長和老人都是他們程家的,肯定偏向他。那我就順勢爲之,使程家犯點錯。”
又到次日,方應繼續用筆沾水,在桌面上習字。臨近午時,有“細作”來報:“那程家出了數十人,去中花溪村,聲稱要將人搶回來。”
方應呆了一呆,這蘭姐兒的公公程老爹居然如此一筋。他本以爲程老爹會找里老出面,沒想到他卻是糾集了族人,要來的。難道程老爹昨天在王家那裡了氣咽不下去,定要報復回來?
他的引蛇出之計,是爲了把程家的里長、老人引出來,程老爹這種貪財的渾人蹦躂的再兇,也不是他想要的!自詡算無策的方應很傷,但更加發了狠要糾正過來。
卻說程老爹昨天雖然沒捱打,但被王家一個小輩推了一跤,跌了個狗吃屎。自覺大丟臉面,心裡極其難。今天他一定要找回場子,串聯親戚招呼了數十人殺向中花溪村王家。
但王家那邊也不是吃素的,眼見程家大隊人馬殺上門,便也紛紛彙集在村口,將程老爹一行堵住了。一時間互相虎視眈眈,氣氛張,彷彿一即發。
其實兩邊雖然聚集了上百號人,但真未必打得起來。畢竟兩家都聚居在花溪沿岸,又是鄰村,多年來互相通婚不。所以最大可能還是靠談判解決問題,人多隻是拉來壯場面,爲談判造聲勢。
程老爹對王家衆人高聲道:“王冬烘藏匿兒,實屬不講理,今天一定要把蘭姐兒送出來,並賠禮道歉!另外昨日是誰推了我,請出來由我按目無尊長置。否則休怪我程家不講鄉!”
若如此服,那王家衆人面子又要往哪裡放?日後見了下花溪程家的人,豈不擡不起頭?但王家出面的幾個人,和程老爹吵吵半天,依舊沒個結果。
五月初的太已經微微火辣,衆人站在太底下時候久了,未免有些人困馬乏。正在此時,衆人忽然聽到一聲刺耳哨響,擡頭看去,從另一邊路上出現了大批人羣,目測至三五十人。
有眼尖的認出來了,這批人是上花溪方家的。但衆人都莫名其妙,今天的事和方家有關係麼?他們來湊什麼熱鬧?
方家人馬的帶隊者方逢時,只見他一馬當先,衝到了距離程家、王家人羣幾步遠的地方纔收住腳,指著程老爹喝道:“你們程家依仗人口和勢力,欺人太甚,今次我們方家實在看不過眼了,特意來幫王家助拳!”
程老爹很是不耐煩,急躁的罵道:“關你屁事!”
方逢時並不還,自顧自將大手一揮,再次大喝道:“我們方家替天行道,族親們幫著王家打!”
程老爹到很不可理解,方家這是有病嗎?王家作爲當事人,都沒有如此激,方家激個什麼?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卻見方家數十人毫不猶豫的、堅決果斷的,甚至可以說是提前做好了準備的,揮舞著鋤頭等傢伙,向著程家衝了過來。
這距離太短了,程家衆人尚未做好開打的心理準備,瞬間已經被方家人打倒一片,現場一時間鬼哭狼嚎人仰馬翻。
王家衆人看得目瞪口呆,陷了和程老爹一樣的疑中,方家這麼幹吃力不太討好,到底要圖什麼?別真說是看不過眼,要幫助王家。
方逢時對著王家衆人道:“王家的兄弟不要閒看,程家雖然比我們勢力大,但也不是無懈可擊,今日斷然不能程家欺辱了我們!”
頓時有些個年輕氣盛的人,也從人羣中衝過了出來,並殺向程家。眼看局面都已經失控了,那就不打白不打,程家這次幾乎必敗了,打幾下出出氣也好!
結果如同滾雪球般,越來越多的人忍不住上前手,當然目標很一致的與程家人廝打,場面很是慘烈。程家一家之力雖然最大,終究不是王家、方家合夥的對手,沒幾個回合便紛紛逃出戰場。
縱一切的幕後黑手方應站在半山坡上,手持搖扇著程家人一潰二里地,對此笑而不語。這次程老爹總該把里長鄉老搬出來了罷。
這次倒是確如方應所猜。程老爹再次鎩羽而歸,心裡要氣炸了,今天玩的真是踢到鐵板上,被方家莫名其妙的攪局,再玩的只怕很難了!
眼瞅著自己已經無可奈何,這口氣始終咽不下去,程老爹終於想起了組織。王家和方家都混不講理,他私下裡實在沒其他法子了,只能讓本族裡長和鄉老出面“公事公辦”。
———————————————————
沒有覺,寫出來的東西達不到我最低要求,我不想湊合灌水,用很乏味的東西糊弄書友。所以第三更還是繼續欠著罷,我再仔細推敲斟酌,明天再發。反正還欠著一章肯定補上。
曹茂一覺醒來,穿越成曹操最不成器兒子曹茂。“我怎麼生了這麼個逆子啊?”曹操仰天哀歎。“叮,叛逆一次,擒下呂布!”“叮,叛逆兩次,攻下吳郡!”“叮,叛逆三次,斬殺袁紹!”“哈哈……真是吾麒麟兒啊!”曹操大笑。
剛穿越至新婚夜,她便被那男人強取朱砂痣,丟至荒院自生自滅五年之久。 五年后,本以為再無交集,三個小萌娃的出現卻牽起那男人的心弦。 還有三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男人,搶著要當孩子的親爹?! 他徹底瘋了!! 將她逼至墻角,微俯身子,聲音暗啞富有磁性:“云芷,回到本王身邊,要什麼都答應你!” 云芷手一甩,地上多了個帶倒刺的搓衣板:“王爺還是先跪著吧。”
徐秋穿越到悲劇色彩的贅婿身上。妻子不見,小姨嫌棄,嶽母唾棄,連狗見了都得直搖頭。但從今開始,她們都能聽見徐秋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