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清水灣影城,李軒停好車,從副駕駛座捧出一束火紅鮮豔的玫瑰,另一隻手提著一袋東西,漫步朝片場走去。
今年的-人節剛好是除夕的前一天,李軒有一個千百的漂亮友,怎麼敢忘記這個一年中和人生日一樣重要的日子。
杜祺峰還是沒抵擋住對投資的,在和李軒吃過晚飯的第二天,就果斷回覆他電話,表示鍾小姐很適合出演《碧水寒山奪命金》的主角。
李軒也很快,大筆一揮,原來支票上的二十萬,被他加碼到三十萬。他考慮到鍾楚虹是第一次拍電影,ng的次數肯定會很多,多出點錢,就當給杜祺峰多買點膠捲了。
拿到李軒開出的投資支票後,杜祺峰和劉松仁迅速拉起劇組,租用了邵氏清水灣的武打片廠,電影都已經開拍好幾天了。
“這一條過!”
隨著杜祺峰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到話筒,鍾楚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這一條已經重拍了三次了,再拍下去自己都覺不好意思了。
進到劇組,鍾楚虹才發現自己需要學的地方真的很多,絕不單單只是演技生疏而已,拍電影比拍廣告難多了。幸好從導演杜祺峰,到主演劉松仁對都很照顧。
鍾楚虹很清楚自己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演員,被大家如此關照的原因。其實並不喜歡這樣,想到那個越來越高大、越來越耀眼的影,心裡有幾分黯然。兩人的似乎差距越來越大,這讓難免有幾分惴惴不安。所以拍戲時非常認真、投,期自己能早日名,似乎這樣才配得上對方。
“在想什麼呢?”李軒把手到正在發呆的友眼前晃了晃。
“啊,你怎麼來了!”鍾楚虹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李軒,眼中閃過一驚喜。
“喏,送給你的,-人節快樂!”
李軒把藏在後的玫瑰獻寶似的拿出來,一把塞鍾楚虹懷中,然後捧起鍾楚虹的臉蛋,在他潔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別來,有人看著呢!”鍾楚虹趕忙推開男友,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怕什麼!”李軒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周圍的人果然都把目集中在了兩人上。李軒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又對不遠朝他微笑的導演杜祺峰點了點頭,快步走上前去。
“杜導,我第一次來探阿紅的班,路上順便給大家買了一些熱糖水!”李軒指了指自己剛纔提過來的大塑料袋說道。
李軒雖然是這部戲的投資人之一,但卻一點也沒有給人高人一等的覺,來探自己友的班,還特地給其他人買了糖水。這個謙和的姿態讓杜祺峰很有好,他招呼場記把李軒的意給大家分了。
“李生,你太客氣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老友劉松仁,他也是這部戲的主演!”杜祺峰指了指走過來的一個古裝扮相的男人說道。
“劉生,你好!”李軒禮貌的朝對方笑了笑。
“李生,久仰大名啊,多謝你的投資!”劉松仁也笑了笑。
“說多謝不敢當,我看好這部戲,還等著上映後能票房大賣坐等分紅呢!”這種沒營養的客套話,李軒張口就來。
“杜導,我準備和阿紅一起去吃個晚飯,不知道他今天還有幾場戲,什麼時候能下工?”李軒又轉頭向杜祺峰問道。
“呵呵,我都忘了今天是-人節!不要,你阿紅可以提前收工了,我先拍其他場次的戲!”杜祺峰很識趣的賣了李軒這個投資人一個面子。
“那就謝謝杜導了!”李軒和他倆寒暄了幾句就朝鐘楚虹走去,趕去收工去卸妝。
“怎麼樣?”杜祺峰著李軒的背影,朝老有問了一句。
“如清風拂面,很會做人,是個青年俊才啊!”劉松仁點了點頭說道。
“阿紅格也爽朗大方,雖然演技還差了一些,但貴在不懂就肯認真學。今天就比前幾天進步了許多!”杜祺峰也慨的說道,“當初點頭答應讓來做主角,我真還有幾分忐忑,生怕請了個姑回來。幸好這個鍾楚虹並不難相,幾天下來已經與劇組打一片。他們倆也算才子配佳人了!”
“今晚去哪裡吃飯?”鍾楚虹挽著男友的手從片場出來,忍不住出聲問道。
“待會兒就知道!”李軒不肯多說,拉著友上車,就朝市區駛去。
李軒把車停到黃泥涌道聖保祿中學左邊的一間兩層高的小樓前。樓外掛著一個顯眼的金太標緻,這是一家非常有名氣的法國餐廳。
餐廳的名字做雅谷,已經開業快十五年了,最早開在銅鑼灣的波斯富街,後來因舊址租約到期才搬到了黃泥涌道。李軒和鍾楚虹剛下車,立刻有兩位穿著深“踢死兔”西裝的侍應生上前來招呼。
雅谷餐廳裝修的非常有中世紀歐陸風味,牆上掛著古典主義的油畫,通往二樓的樓梯口還擺放著一法蘭西騎士的全盔甲,放佛讓人置在古堡之中。兩人在侍者的引導下,沿著鋪滿絨地毯的木質樓梯,拾階而上,來到二樓預定好的就餐位。
兩人翻著菜單,開胃菜都選了西柚牛油果沙拉。鍾楚虹要了一份羅宋湯,李軒點了一份周打魚湯。主菜鍾楚虹點了煎三文魚,李軒要了一份烤羊架。甜點鐘楚虹選了檸檬蛋白批,李軒要了一份拿破崙蛋糕,又另外點了兩杯佐餐的葡萄酒。
在這種充滿法式浪漫氛圍的地方,最適合一對在-人節這個特殊的日子來就餐。
李軒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在鍾楚虹有些驚訝的眼神中,一個滿頭金捲髮,穿著“踢死兔”西裝的小提琴家朝兩人走來,很快走到他們面前,微笑著行了一個紳士禮。克萊斯勒的經典名曲《之喜悅》,歡快浪漫的音符,隨著琴弓的拉從小提琴上蹦出來。
李軒看著友眼眸變得水盈盈的,目也和起來,一手把鍾楚虹輕輕拉懷中。李軒聞著佳人秀髮的芳香,出一個手指,勾起那低垂下去的螓首,溫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