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第二天,陸漸紅接到了李冬打來的電話,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陣,約好等他回京聚一聚。
上次賀子健提到的那件學生自殺案,已經得到了圓滿的理,並沒有像他所想像的那樣,遇到太大的阻力,省委書記龐天耀在得知此事後,單獨召開了一個辦會,要求省政府務必徹查此事,對相關的責任人予以嚴肅理,該行政理的行政理,該刑事理的就刑事理,絕不姑息,如果遇到有人說的,一樣要接黨紀分。
在這個調調下,自然一路綠燈,在查了相關人之後,在南粵全省也進行了一次教育工作方面的清理整頓,引起了不小的反響,也對我國的教育模式產生了新一的熱議。
在這件工作裡,賀子健的效率是非常高的,簡直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當消息傳出南粵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回天乏了。
陸漸紅曾特意打電話給賀子健,高度肯定了他的行事風格,做人做事就要這樣,要麼不做,做就要快要徹底。
到了這個時候,陸漸紅在全國大多省市的佈局已備了一定的雛形,京城撇開不談,康平、甘嶺、江東、重安等地都有他的勢力分佈,稍有一點靜,他這個坐在蛛網中心的大蜘蛛王就會有所反應,而高層上的信任以及爲京城市委書記的近水樓臺,也讓他人氣大漲,這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相信,無論張森奎是不是暫時蟄伏,或者馬駿會不會甘於現狀,恐怕也改變不了眼下的局面,他們現在最妥當的做法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來日方長。
提前結束了假期,陸漸紅當先赴京,與李冬見了一面。
李冬現在對陸漸紅簡直是佩服信服得六投地,也爲自己的選擇而到慶幸,在目前的政治大環境下,只要提到陸漸紅這三個字,無論是誰恐怕都要掂量掂量分量。
明朗會所裡,在玉皇山實現了全部接的孟佳也樂得輕鬆回了來,特意作了安排,期間還來敬了一杯酒。
李冬對於陸漸紅的“風流韻事”還是有些知的,但是人不風流枉年,別人玩得家破人亡,他能夠玩得順風順水,這本就現出了高人一等的水準,這是羨慕不來的。
等孟佳敬了酒款款離去了,李冬才豎起一大拇指道:“老弟,你強。”
陸漸紅還以爲他說的是孟佳,不曾想李冬道:“林中健那頭倔驢向來我行我素,前兩天據說約了我去喝茶,真是太從西邊出來了。”
陸漸紅微微笑了笑道:“南粵軍區向來是狼虎之師,戰功卓絕,高傲一些也正常嘛。”
李冬便笑了,有些話沒有必要說得太明白,林中健能去主相約,還提到了京裡的一些事,顯然是話有所指,而這個態度無疑在表明會支持李冬,而李冬也確實獲得了他的支持,國慶前的幾個人事在常委會上,林中健不但反常地參了會,還旗幟鮮明地支持了李冬,這讓龐天耀非常意外。
“想到老龐的那臉,我現在都覺得舒服。”李冬毫不遮掩地笑著道。
“得饒人且饒人啊。冬,代表大會不遠了,明年年初就要換屆,你還是收斂一下,不要太咄咄人了。”陸漸紅的話了另外的含意,李冬笑了笑,“明白,你老弟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節假日結束,陸漸紅上班時看到門口懸著的慶祝國慶四個大燈籠,臉上便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用意氣風發來形容他再恰當不過了。
值勤的戰士舉手致禮,陸漸紅微一點頭,進了院子。
上班的頭一天,陸漸紅便召集常委們開了一次常委會,總結三季度的工作,部署最後一季度的衝刺工作。
會上,陸漸紅明顯覺到,衆常委們雖然與往常無異,但是目中似乎多了一些東西,這意味著什麼,陸漸紅自然有數得很,而事實上,他的全上下都散發出一種自信的輝。
會上,陸漸紅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各項工作,很快一項項工作待了下去,在會議的最後,陸漸紅淡淡地問了一句:“同志們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面對陸漸紅這淡然的一問,幾乎都是下意識地作出了回答,在那一刻,沒有任何人敢置疑或者會置疑陸漸紅的安排。
陸漸紅是第一個離開會議室的,進了辦公室,喬初一跟了進去,重新泡了一杯茶,道:“領導,您今天跟往常有些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陸漸紅微笑著坐到了辦公桌後面。
喬初一仔細地想了想,笑著道:“今天您的眉宇之間是舒展的。”
陸漸紅又是笑了笑,自己還是有點著相了,不過這也沒辦法,有著想的資本嘛。
“哦,對了,領導,剛剛有一個電話,是從國打來的。”喬初一這纔想起來,“自稱是羅斯的朋友,說是有可能的話請您回個電話過去。”
陸漸紅怔了一下,羅斯的朋友打電話過來,什麼況?
把號碼拿了過來,撥了過去,響了幾聲,一個人著半生不的漢語道:“陸先生嗎?我是羅斯的朋友漢格。”
陸漸紅道:“用英語說吧。”
靜靜地聽了一陣,陸漸紅道:“我知道了。”
放下了手機,陸漸紅舒展不久的眉宇又皺了起來,沉默了好一陣子,才抓起電話,撥了一個電話,隨即道:“舒書記,我想跟首長通個電話。”
聽陸漸紅的口吻似乎有些不對,舒平忍不住問了一句:“漸紅,怎麼了?”
“沒什麼,打算去國一趟,見一個朋友。”陸漸紅的手握了話筒。
第二天一早,陸漸紅和安然一同上了飛機,安然安道:“漸紅,不會有事的,那麼年輕。”
陸漸紅拍了拍安然的手,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