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的看法。”
賀強興起來,原本只是希聽到胡斐說說他對公安系統的看法,並不指他能夠說出什麼解決辦法,畢竟,胡斐只是一個軍隊轉業幹部而已,而且還是一個很年輕的軍轉幹部,當然,據說他是參加過反恐戰爭的,手可是相當厲害。
這也是賀強願意主接納胡斐的原因,有個這麼厲害的心腹手下,自然是件極好的事,不過,等到前幾天李****說希胡斐能夠去治安管理支隊工作,還說胡斐不能一直留在公安系統裡,不能屈才了。
事實上,胡斐誤會了一件事,賀強並不是李****的手下,兩人只是因爲一件事而相識,彼此有些罷了,李****欣賞賀強的剛直不阿的格,賀強也覺得李****這位市委大佬沒有什麼架子,平易近人。
兩人也就因此由此了朋友。
不過,兩人相識三年了,李****這是第一次求他辦點事,而且還是不破壞原則的事,他也不好意思拒絕,尤其是在研究了胡斐的檔案之後,賀強甚至有些謝李****把這麼好一個人才送到公安局來。
但是,前兩天李****來電話說希胡斐去治安管理支隊,只要定格副科級就行了。
定個副科級這是理之中的事,胡斐有一等功,還是副營長轉業,按照政策來說胡斐該這個待遇的,但是,李****讓胡斐去治安管理支隊。
這讓賀強的心裡有些不喜,畢竟,這是公安局的部事務,而且胡斐也只是副科級幹部,還不夠資格讓市委組織部來安排工作。
但是,李****畢竟是市委領導,賀強雖然剛直不阿,也不是傻瓜,也不會因爲這種小事得罪了這位市委領導。
當然,賀強就是再傻也明白了,李****這位市委領導是把這個胡斐當好苗子來培養了,胡斐來公安局就是來鍍金的。
既然李****如此重視這個胡斐,賀強自然也想借機見識一下胡斐的能力。
“賀局,要解決這個問題,只有兩個解決辦法。”
胡斐呵呵一笑,目定定地看著賀強,“一個辦法就是從我們公安局部著手,從上到下雷厲風行地來一次風紀整頓,不過,這個辦法應該難度太大。”
“而且,賀局一直在爲這個目標努力,結果卻是不盡如人意。”
賀強聞言一愣,臉一沉,心裡頗有些不高興。
“這個辦法要能夠得到執行很難,一來,市局黨委很難統一意見,二來就是整個公安系統是這個現狀,要來一個大的改變太難了。”
“那麼這個辦法就不行了。”胡斐喟然嘆息一聲,“那麼久只有剩下一個辦法了,通過外部的力來達到這個目的,一旦事鬧大了,我相信市局黨委班子的意見只能統一!”
賀強聞言一愣,心頭頓時一跳,他不是傻瓜,立即就明白了胡斐的意思,如果真的按照胡斐說的這麼來乾的話,整個雍州公安系統必然會由此引發鉅變!
“賀局,您難道還不明白李****部長的意思麼?”
胡斐淡淡一笑,悠然吐出一口濃煙,目定定地地看著賀強的眼睛,“賀局,現在公安系統的現狀如此,只有破而後立了。”
“破而後立?”
賀強聞言一愣,愕然地擡起頭看著胡斐,心頭有些震撼,尼瑪,這小子纔多大年紀呀,居然能夠這麼快就想到了辦法,難怪李****如此看重他啊。
這小子的確是個人才啊。
“是的,賀局,就是破而後立。”
胡斐重重點點頭,臉上的表變得肅穆起來,“賀局,之所以治安形勢惡化,地流氓橫行,警隊中的一些害羣之馬更是將我們警察的聲譽塗抹得烏漆墨黑。”
“但是,這裡面又牽扯到各方面的利益,所以,誰也不願意面對這麼一個現實,都想著得過且過地混下去。”
“要想讓局黨委的領導意圖一致統一,只能通過從外部施來達到。”
賀強沒有說話,而是將香菸塞進裡狠狠地吸了一口,心裡卻對胡斐的話表示贊同,是呀,破而後立,不破不立,只不過這話說起來容易,實施起來就很難了。
“而且,一旦通過外部試的話,我相信市委會非常樂意看到賀局您這種一心撲在工作上的領導出來主持局面。”
胡斐輕輕咳嗽一聲,吸了一口煙,這一個月的培訓也聽到了不雍州場上的事,尤其是公安系統的那些領導們,賀強的風評還是很不錯的。
如果,賀強能夠在這次風暴之後進步的話,這也是胡斐很樂意看到的一幕。
不管賀強爲人如何,只要是在場上混的人,能夠有機會進步,誰也不會傻乎乎地咀嚼,尤其是賀強還想在公安局大幹一番事業,想來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所以,胡斐還是很善意地提醒了賀強一句。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賀強不贊同李****通過外部試公安局,從而達到整肅公安系統部的目的,但是,賀強也阻止不了這件事的發生。
賀強畢竟只是個副局長而已!
“胡斐,你不明白啊,公安的聲譽本來就不怎麼好了,要是這次再出一些事來,在羣衆中的威就更低了,那以後還怎麼開展工作?”
賀強嘆息一聲,臉上出一苦笑,重重地吸了一口煙,“而且,破而後立可不是裡說的那麼容易啊。”
“賀局,改革和改良的最大區別就在於必須要有人利益到損害,必須要有人流。”胡斐神肅穆地說道,“而且,我們雍州公安系統自己主剜掉腐的,這可比省政法委,公安廳發難要保留得更多的力量吧?”
胡斐的聲音一頓,“賀局,既然部長要出手的話,你覺得他只會把目放在雍州嗎?”
“不會,李部長這個人做事謀定而後,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賀強搖搖頭,臉的表越發的肅穆起來,他不是想不到一旦在公安系統颳起這場風波之後,他必然是益者之一,只是,他有些擔心控制不住事態的發展。
而且,該怎麼發起這場風波呢?
他的目落在胡斐的上,心頭倏地閃過一道亮,胡斐,一定是胡斐,這小子來公安局不僅僅是來鍍金的,他還是來辦實事的,同時,他還是來爲他自己掙得政治資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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