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冒還沒好呢,休息一下我來開車吧。”
範通的眼睛有些紅腫,顯然是昨晚上一宿沒睡好。
“好,你慢點開,安全第一。”
胡斐也不客氣,吃了冒藥之後一直有些昏昏沉沉的,這種狀態開車還真有點不安全,範通是警校畢業的,開車是他們的必須課。
“對了,小范,回去之後支隊長肯定要找你談話。”
胡斐搖搖頭,想要將腦海裡昏昏沉沉的覺甩出去,“記住我的話,不管支隊長怎麼說,你都要一口咬定了,你那天晚上喝多了,覺得熱就把子了,你的朋友****你並不知道,明白沒有?”
“隊長,那支隊長要是不相信呢?”
範通結結地說道。
“問題不在於他信不信,而是你自己怎麼說。”胡斐靠邊停了車,上到車後座之後,接著說道,“反正當時只有你們幾個人,到底怎麼回事誰知道。”
“再說了,你邊的那個小姐又沒服,你就抓住這一點就好了。”
“我明白了,隊長,謝謝你。”
範通的聲音有些哽咽,換了其他的領導遇到這種事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唯有胡斐不僅不躲,還幫著他想辦法過關,跟了這樣的領導真是自己的福氣。
這一刻,範通終於明白了古人爲什麼說士爲知己者死了。
“好了,你不要想多了,好好開車吧,我有點累了,睡一下。”
胡斐擺擺手,蜷著子往後座上一躺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胡斐約聽到有人在自己,立即翻坐起,這才發現上的服都溼了,車非常暖和,這個範通還細心的。
“隊長,馬上就要到局裡了,我們先去吃飯吧,你冒了可不能著了。”
“不用了,小范,我們先去局裡吧,工作要。”
胡斐搖搖頭,“先給領導彙報了工作,然後再說其他的。”
桑塔納慢慢地駛進了市公安局大院,胡斐滿頭大汗地跳下車,接過範通扔過來的車鑰匙,大步走進了辦公樓。
當然,臨走之前很認真地看了一眼範通,這小子紅著眼睛點點頭。
向支隊長郭達彙報工作的過程很簡單,胡斐簡明扼要地把經過彙報了一遍,順便還把蘭山縣的治安狀況等工作簡略地彙報了一遍,同時還有一份調研報告上去,當然說是範通寫的。
向賀強彙報的過程就要繁瑣多了,重點自然是蘭山縣的公安系統現狀,也包括這幾年蘭山縣下來的一些命案。
賀強聽得很認真,整個過程中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翻看放在一邊的報告,這幾天時間,胡斐據所見所聞寫了一份詳細的報告,還有一份簡單一些的報告,簡單的那份自然是給了郭達。
“賀局,就是這些了,我有些口了,喝杯水可以吧?”
胡斐吞了口唾沫,剛剛在車上出了一大汗,這會兒正缺水分呢,賀強雖然整板著個臉,事實上是個沒有什麼架子的領導,只不過大家都有些害怕他罷了。
“茶幾下的屜裡有紙杯,你自己倒水喝吧。”
賀強點點頭,翻開胡斐的報告,略地看了一眼,報告寫得很詳盡,不僅有各種象,還有胡斐提出的相對解決辦法的建議。
老實說,賀強都覺得要寫出這麼一份報告來,就是自己也要花不時間去琢磨,偏偏這小子就弄出來了,而且,還不是別人代筆的,因爲那些解決問題的辦法,一般人都想不出來,也只有胡斐這不遵從規矩的混小子敢想。
這是個好警察的苗子呀,怎麼就不能安安心心地在公安系統發展呢?
賀強的心裡有些可惜,不過,人各有志,他也不能勉強胡斐,再說了,這小子有李****這位市委大佬罩著,胡斐的前途也不是能夠決定的。
對於這個報告上的事,賀強相信都是真的,蘭山縣的李開來仗著是張斌一手提起來的,在蘭山縣經營了這麼多年,勢力早就滲到各個角落了,已然了尾大不掉之勢。
只不過,單憑這些怕是還不能讓張斌下決心來手整頓公安系統。
賀強的腦海裡突然閃過李****的影,這一切的背後是不是有李****的影子呢,否則的話,胡斐這小子這麼一個聰明絕頂的小子怎麼會主去揭開這麼一個大蓋子?
這蓋子一旦揭開,後果幾乎是不敢想象的!
可以不誇張的說,一旦捅到市委常委會上,必然要掀起蘭山縣的政治風暴,甚至有可能有會影響到市委的局勢。
至市政法委書記,市公安局長張斌的威信會到極大的打擊,這一定是李****出手了!
“小胡,你這個報告寫得很好,很全面。”
賀強合上報告,“可以看得出來,你是花了很多的心思的,你能安下心來做事,我很高興,也很欣,沒有辜負我一片苦心,你冒了吧,臉很差,而且滿頭大汗的。”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調研總要拿出點東西來,不能走過場。”
胡斐謙虛地笑道,又倒了一杯水喝了,“謝謝賀局關心,小冒而已,這幾天趕報告不小心著涼了。”
“年輕人要注意,工作重要,更重要。”
賀強搖搖頭,目定定地看著胡斐,“對了,蘭山縣的李開來打電話來市局投訴你了,說你在蘭山縣公安局大院裡撒潑,還打傷了門衛,污衊他們抓了市局的人,他還跟張書記告狀了。”
胡飛一愣,臉上出一愕然之,旋即一張俊臉漲得通紅,“賀局,他,他們這是惡人先告狀!”
賀強看著胡斐的臉,搖了搖頭,“這是他的說法,現在我要聽一聽你的說法,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