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告一段落,李爽和孫國興沉默下來。
李爽大口品著啤酒,瞇著眼睛在舞池中逡巡,欣賞著都市孩們活力四的軀,對於他來說,該說的話都說了,該的心也了,是該犒勞犒勞自己了。
孫國興,一臉愁容的傻愣愣看著面前的杯子,像是在計算著裡面的冰塊的融化時間。
就在這時,靠近他們這邊的舞池中,驀的發出一聲刺耳的聲,跟著是一個男子的怒吼。
子的聲音李爽沒有聽清楚,但男人的聲音,他知道是郝仁義。
餘敏出事了?
李爽和孫國興對視一下,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擔憂。
“我去找保安!”孫國興擡就要朝門口跑,被李爽一把揪住了,“來不及了,都打起來了,走幫忙去!”
“我,我不會打架!”孫國興張而無錯的掙扎著。
“沒事,有我在。”李爽扣著孫國興的手腕。
迪廳裡是個酒和荷爾蒙充斥的場所,常來玩的人,對於打架早就司空見慣了,只要不刀子、槍械基本上不會驚慌。大家自覺的將中間空出,在外圍圍一個圈子高聲吶喊助威,既最大程度保證了自己的安全,也可以防止對戰的雙方追逐跑出他們的視野,使得自己的觀賞娛樂被剝奪。
圍觀的人們是強大的,幾乎每一個能立足的空隙都被佔據,李爽拖著孫國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來到圈。
果然,場中被追打的男人就是郝仁義,追著他的一共有三人,格和個子都不如他,但出手兇狠,打法彪悍,裡囂著自己等人多麼多麼的牛,一看就知道是常幹架的主。再看郝仁義雖然仗著人高馬大勉強應對但一點章法沒有,被擊倒是遲早的事,圈中還有一個著臍短的孩背對著李爽,激地手舞足蹈在那裡高聲助威,也不知道是幫哪邊,這個肯定不是餘敏。
“仁義頂住,我們來了!”李爽說著一甩胳膊將孫國興丟進圈。
郝仁義一看自己一方來人了,神大振,像模像樣的回了兩拳,卻不想被對方抓住空擋,一個窩心腳,踹的他失去平衡,滾到在地,大聲喊著,“快來幫我!”
“我…”孫國興手足無措的衝到幾人邊,正不知該如何出手之際,一個碩大的拳頭就奔著他的腮幫子而來,一拳將他打的在原地轉了一圈,後倒的把將將爬起的郝仁義,又砸倒了,隨後而上的兩人對著他們就是一頓的拳打腳踢。
“上啊!”
“幹他!”
“三對三,別被人打慫了!”
圍觀的衆人因爲李爽兩人的加,氣氛更加的熱烈,興的嚎一度過周圍的音樂。
李爽沒有想到孫國興那麼不濟,連對方的一拳都擋不住,讓他設計好的套路,頓時無法繼續執行。
“小子,你他媽的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哥幾個是幹什麼的?敢和老子們搶妞,簡直就是找死!”對面三人打的異常順手,氣勢無比張揚,尤其是那個最矮的男子,跳著腳圓了胳膊,想給李爽來個大耳。
李爽怎麼可能被比自己矮了將近20公分的矬子打中,他一側頭讓了過去,惱火剛纔孫國興挨的那拳,下腳也不留,直接踹在他大上,一腳將他踹到對面的人牆上。
那些看熱鬧的人也非常的配合,大家一齊用力,又將他推了回來。
“草,你,媽,的,還敢還手,今天你死定了!”
另外兩個男子,看到自己的同伴吃虧,丟下地上的兩人,朝李爽圍了過來。
“哇,帥哥,加油哦!打倒他們!”邊的孩的比周圍人都要大聲,一副唯恐不的樣子,只是聲音聽起來非常的怪異。
李爽雖然打架經驗富,但對方也不是菜鳥,以一敵二,三人你來我往,戰在一,一時看不出輸贏。
那個小個子男子緩過來後,想從後面上去夾擊李爽,被從地上爬起的郝仁義和孫國興揪住,兩人打一個,一頓胖揍打的他哭爹娘。尤其是孫國興角掛著鮮,腫脹的半張臉將本就不大的眼睛的更小,從裡面出的怒火也顯得分外亮,這一切使得他看起來異常猙獰。
從來不打架的人,一旦被激怒了,那是比常幹架的下手還要狠,主要是他們不知道那些地方能打,那些地方不能打,劈頭蓋臉的照死裡整,打到後面郝仁義都開始怕了,生怕把人打死了,趕拉著他去給李爽幫忙。
在孩和大家的好聲中,在郝仁義和孫國興的幫助下,李爽揮灑自如的將剩下兩個男子也錘倒在地,如果不是左面頰捱了一拳,右邊眼眶有點腫,就完了。
勝利一方的李爽三人,在大家的好聲中,都泛起種同仇敵愾的覺,尤其是那種張揚著青春躁的激通過暴力釋放出來,是那樣的妙和令人愉悅,以至於孫國興豬頭一般的臉上都燦爛的如同綻放的狗尾花一樣。
“怎麼回事?餘敏呢?”李爽問湊到邊一臉興的郝仁義。
“不知道!”
“不知道?人不是讓你帶走了嗎?”
“別聊了,快,快跑,人家大部隊來了。”正當三人爭論的空當,那個孩跑過來,指著他們後大聲道,原來也是自己一方的。
六七個留著板寸的年輕男子,手裡拎著酒瓶板凳,雄糾糾氣昂昂的將沿路路人推得東倒西歪的,看似很猛。
傢伙了,人羣不再團結一心了,怕被殃及的衆人頓時四散而去,李爽等人也跟著混的人羣,衝過保安的阻攔,一行四人跑到迪吧外一偏僻的角落裡。
“到底怎麼回事?”李爽質問道。
“這個…這個…”郝仁義有些不好意思的。
“他是爲了救我,那些人強拉我跳舞,他這是見義勇爲,應該表揚的。”孩起驕傲的小脯,依然用那怪異的口音解釋道。
李爽這時纔看清楚的長相,眼睛很大,幾乎佔據了整個面頰的三分之一,睫很長,在上面擱只鉛筆一點問題沒有,眼窩有些凹,眼珠微微泛藍,也不知道是配了瞳,還是本就是混;鼻樑很,很小,下很尖,一副古怪靈的樣。尤其是加上一頭長長的褐黃捲髮,讓人覺非常像個能的芭比娃娃,套用孫國興的話來形容:漂亮是很漂亮,就是顯得有些假。
在郝仁義結結的敘述中,李爽才瞭解到,原來在郝仁義帶著有些落寞的餘敏離開後,他們並沒有去跳舞,而是走到迪吧一側相對安靜的區域,餘敏說想一個人待會,郝仁義估計沒有什麼事,就獨自一人朝他們的座位走去。路過那個孩的邊時,正好看到有人在擾,於是就而出,想來個英雄救,誰想人家不是一個人,他也差點被打狗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