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醉一場,對於楊冠江來說,算不算是一次放鬆,楊冠江也說不清,酒醉實際上是很難過的,不在興不已的時候,不在愁如流水的時候,他是不會放任自己去喝酒醉的,今天晚上,他有意要醉,因爲他無法理清自己的思路,覺從來沒有這樣的昏沉。
於國華了他最信任的人,也是打心底最關心,最支持他的人,劉安民、髙嫺、陳宇幾個也有心要跟他接近,願意跟他一展宏圖,但這僅僅限於工作,生活中,他跟誰都很難走近,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圈,都很難相互融。生活很難融在一起,實際上是相互之間存在著某種距離,以類聚,人以羣分,這種事勉強不得,你要勉強去融別人的生活圈,會讓彼此都不自在。
楊冠江一來到於國華家,就有一種很輕鬆、很放鬆的覺,於國華夫婦既把他當作恩人,又當作兄弟,對他很尊重,這種尊重不是形式上的禮貌,而是發自心的尊重。楊冠江總有一種回家的覺,這個家不是盤龍的家,而是農村老家,這種覺很奇妙。
楊冠江放開的喝,他酒量很大,於國華已不勝酒力,又不好說,還是於國華的妻子說:“楊兄弟,你於哥要再喝就醉了,一醉,要睡一天一夜,這一睡很嚇人,啥也不吃,話也不說。”
“哦,嫂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知道了。於哥,你也是,瞎逞能,我說實說,你酒量勝不過我,你就不要陪著我喝了,這樣,我喝一杯,你抿一口,做個樣子就行。”楊冠江笑了笑,他還真沒注意這個問題,老是約於國華一起幹。
“沒事,酒逢知己千杯,人生難得幾回醉,陪兄弟你喝酒,醉就醉,醉也高興。”
“你啊,真是沒見識過我的酒量,在沙古鄉,你見我醉過嗎?”
“那時每次你喝酒,你都說要整材料,還真沒好好的跟你較過酒量,後來吧,是在一起喝過,還真沒見你爛醉如泥過啊。”
“說實話,今天我就想飽飽的喝一頓酒,中午,你沒讓我喝,晚上,我一定要喝個飽,我到底能喝多酒,我也不知道,只是你不要怨我把你的好酒喝了。”
“酒,有的是,只是,兄弟,你聽哥說一句,借酒澆愁愁更愁,你不能這樣,纔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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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愁,我有啥好愁的,這鎮長我幹不幹都無所謂,真的,無所謂。”
“兄弟,場很大,路卻難走,我說句大冒的話,就這丁點打擊你都這樣,你要遇上我這種狀況,你咋整?你還年輕,路還很長,比這更艱難的挫折還在後面呢,再說,你這事,我直言不諱,本算不上一回事。”
“我也直言不諱,咋分,我真無所謂,可他們這一分,我的威還有嗎?我轟轟烈烈開展的作風整頓,還能繼續下去嗎?還有這個馬上進常委的文斌,他又怎樣看我?班子員怎樣看我?我在班子中,將於一種啥樣的位置?等等這些,我都不知道,我這大腦一片混啊
。”
“可你應該冷靜的來思考,不能靠酒來麻痹啊,其實,我看文斌進常委,對你利大於弊,有時,他還是會注意維護你的權威。”
“那是文件沒下,等考察期一過,任職文件一到,他態度就會來個360度的大轉彎,你要不信,你就等著看。”
“你說的也有道理,他確實已在悄悄的發生著改變,特別是講話的語氣,謙和越來越沒了。”
“我今天就試他的心思,他一口就回絕了,你以爲他不知道我想推薦的人選是你?”
“這他肯定知道,因爲我在場,他當然不好直面回答。”
“哎,這人啊,都是會變的。”
兩人胡吹著,楊冠江也趁著酒興,把平日難以啓齒的話也說了出來,於國華看得出來,楊冠江的心病還有一塊,那就是文斌,理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傷痛。
兩人酒後,又喝茶聊天,直至深夜,於國華才把楊冠江送回家,楊冠江雖然還能走,但已經醉了,於國華見楊冠江醉這樣子還是第一次。
第二天一早,楊冠江醒來的時候已經超過了上班時間,楊冠江急匆匆的洗漱完,就趕著來到鎮政府。馬燕送來了幾份文件,其中,有個文件是通知召開烤煙生產工作會的,這個會,不是每年都開,只有出現烤煙收購任務塌進度時,縣上纔會組織召開。文件通報了各鄉鎮的收購進度,木山鎮的進度在全縣倒數,楊冠江拿著文件來到了文斌辦公室。
“書記,這個文件你看了沒?我們今年真就趕鴨子了。”楊冠江說著把文件遞給了文斌,文斌迅速看完,臉上頓時掛不住了,這工作咋越是強調,越是拖後。
“我們到底是沒有菸葉,還是菸葉留存在菸農家裡?上次班子會,我就再三強調,烤出來的菸葉一定要儘快拉來售,這些工作安排了,難道沒有人去落實?”
楊冠江傻愣著,他還是第一次見文斌發這麼大的火,之前工作出問題,文斌都是一臉的微笑,似乎再問楊冠江要如何的解決,從不發火,也不指示咋做。楊冠江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要說啥,工作幹這樣,是不是要怪自己真的在關鍵時候換了分管領導,如果文斌以此爲由,對自己發一通火也無可厚非,只有打掉牙往肚裡吞。見楊冠江不說話,文斌也不好對楊冠江發火,緒緩和下來,臉好看多了,但已沒有之前那種微笑。
“你把於副鎮長和莫主任來一下。”
“好。”楊冠江說著就出了辦公室,還好於國華和小莫還沒出去,兩人尾隨楊冠江進了書記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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