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鄧名的談話似乎也起到了效果,晉王在西南實行了徹底的改革,放棄了他曾經擁有的全部權利,幫助帝國的法律和制度全面實行。不過晉王始終沒有最終放棄他對於雲南人事的任命權,在理論上晉王可以在任何時候推翻他自己進行的改革,重新任命每一個崗位上的員人選。
有不人猜測,這是因爲晉王從小就見多了府的言而無信,所以儘管鄧名有過許諾,但仍無法讓晉王徹底安心,所以他固執地要給西營保留那麼一角安全區。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帝國政府還是要出爾反爾地追究西營兵的過去,那晉王還是會抵抗到底——晉王天生就是一個鬥士,即使過了很多年的和平生活,他也永遠不會任人宰割。
新年後不久,晉王如同平時一樣去照顧他的花圃,九十八歲高齡的李定國依舊能夠給他的花園澆水、翻土。在工作的間隙,他常常會坐在植邊上休息一會兒。而這次晉王休息得太久了,當家人意識到有問題跑到他邊時,看到李定國一手支腮,神態安詳得就好像是在睡了一般。
李定國的長孫向宣讀了晉王的囑,他和臨國公一樣在囑中放棄了爵位、俸祿,把這些和曾經擁有的領土一起無償地給了帝國政府。
“一個時代結束了。”都日報的頭版這樣評價晉王的辭世。李定國、鄭功、張煌言和李來亨被認爲是風雨飄搖的南明最重要的四位軍事捍衛者,其中以李定國最爲年長,但他卻是最後一個離開人世的,甚至還要晚於接過他們四人旗幟的鄧名。
(全書完)
筆者按:年末就是會多,明天開始又是市作協的連續幾天會議,筆者覺得總斷更也不好,還是結束吧。
這本《伐清》是小三百萬字,相當於筆者前兩本作品的總和。坦率地講,到去年十一月後,筆者已經非常疲憊了,有一種掙扎前行的覺。不止一次地想結束鄙作,可都沒氣力去創造一段高劇來收尾。明天又要去參加活,今天終於下定決心告一段落。仔細想想,這本書已經表達了大部分我想表達的東西,沒有什麼憾了。
開會回來後,再和諸君多聊聊,那個時候時間就充裕了。
又按,龍套只到許朝瑜,後面的非常抱歉,實在是篇幅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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