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點頭,吳放歌又特別叮囑兩個中竈兵,一定要把槍打開保險上膛,這才下了車,做出一副罵罵咧咧的樣子朝路卡走去。
“你們幹什麼啊,慢慢騰騰的。”路卡領隊的尉一臉的不高興。
吳放歌陪著笑(甭管真假,畢竟人家是軍啊)說:“兄弟們想方便一下,覺得過了卡子再停不禮貌,所以先解決的再說,可車一停就發不起來了。”說著拿出自己的士兵證和介紹信遞了過去。
那軍接了證件,又看了不遠停著的汽車,只見小張裡嘟嘟囔囔,把引擎蓋兒打開,也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麼。而吳放歌趁這個機會把那一隊人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心揪的更了。儘管心裡張,可還是做出一副很隨意地樣子說:“對了,往常都是陸參謀帶隊糾察呀,今天沒來?”
那軍一臉嚴肅地說:“他今天有別的任務,你的證件沒問題,快點把車開過來。越南特工很猖狂,我們每個人的證件都要檢查。”
“沒問題,理解萬歲嘛。”吳放歌說著,揮了揮左手朝後面喊道:“喂,搞什麼呢?快點!”
他揮的是左手,小張一看,那汽車自然還是發不起來,吳放歌也隨即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這個兵,早跟他說要注意車況的,我過去看看,實在不行,我先讓大家過來把證件查了吧。”
那軍一揮手說:“真|羅嗦,快點。”
吳放歌一點頭正要走時,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又回頭問:“對了,上次聽說陸參謀老婆生了,男孩兒孩兒?”
軍好像不耐煩的很,說:“男孩兒!大胖小子!你快去!”
吳放歌笑道:“這個陸昊,還真能幹呀。”一邊說,一邊笑的走了回來。
一上車,他的臉就變了,語氣沉重地說:“你們不是想打仗嗎?這下算是趕上了。”
小張最張,因爲他是司機,這一手他爲固定靶子的可能最大,立刻問:“你有把握沒?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吳放歌說:“我剛纔問他們陸參謀怎麼沒值班,他說陸參謀另有任務。”
珍珍也有點張地說:“可能他們那裡也恰好有個陸參謀呢……”
吳放歌冷笑道:“我又問陸參謀老婆生的男孩孩,他說是男孩,一次可能是巧合,兩次就說不清了。”
小張又說:“一定要確定呀,不然可就闖了大禍了,你們連那個周什麼的,聽說這次會判的很重呢。”
吳放歌道:“錯不了,他們每人還帶著匕首呢。”
這可是個實打實的證據。匕首這種武除了偵察兵和突擊隊執行任務時之外,常規部隊,特別是二線以後的部隊是絕對不會配備的,這和刀管制有關係,雖說有些兵也通過各種渠道弄到一兩把匕首,可都是雜牌子,並不是制式刀,而且沒人敢明目張膽地帶出來。
由於說話的時間有點長,吳放歌又讓小張下車開了一次引擎蓋,接著這個機會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等會兒我們開車過去,到卡子的時候一定要減速,做出要停車的樣子,然後突然提速衝過去,你們兩個隨時準備開火,但一定要等我先手。”
小張說:“咱們倒車走了不行嗎?如果他們是特工,咱們惹不起躲還不行嗎?要是他們不是,咱們也沒傷著人,最多耽誤點時間。”
吳放歌說:“不行,咱們突然倒車走,他們就會起疑,知道咱們看出了破綻,爲了不走風聲,一定會對我們下手的,到時候主權就在他們手裡了。原本我們的戰力就不如他們,要是再沒有主權,我們就死定了。你放心,這個責任由我來負。”
小張一咬牙說:“行!聽你的!”
一切安排妥當,小張發汽車,吭哧吭哧的開向哨所,到了哨卡不遠還沒有要停車的意思,那個哨卡軍畢竟是作賊心虛,不斷的招手說:“停下停下!”
“停你媽了個小皮蛋!”吳放歌怒吼了一聲,拔槍探出車窗就,車窗玻璃也應聲而碎,一時間也分不清是那玻璃是被子彈擊碎的,還是被槍口撞碎的。
雖說吳放歌不擅長手槍擊,但這次簡直就是抵著口打的,當場就把那個尉撂倒了,同時小張一踩油門,汽車驟然提速衝過了哨卡,兩個中竈兵也這時也隔著車門開火了,雖說沒什麼準頭,可也著那羣越南特工紛紛找掩護。
“啊~~~”珍珍尖的聲音幾乎過了引擎的怒吼,平時勇敢是一回事,真正領略到了子彈橫飛的場面就是另一回事了。
越南特工開始還擊,子彈嗖嗖的擊穿了吉普車的篷布。
“低子!”吳放歌喊著,小張著脖子,抖的手握著方向盤,前面就是一個彎道,只要一拐彎,有山脊擋著,越南特工的火力就暫時威脅不到他們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串子彈飛來,削掉了小張的半個後腦,紅白相間的腦頓時濺了一車窗,小張本能地痙攣著,把油門兒來了個一踩到底,要不是吳放歌撲過去搬了方向盤的話,這一車人全得報銷到山下去。
彎道的山脊暫時擋住了越南人的火力視線和火力,可擋不了多時間,吳放歌勉強踩著了剎車,對那兩個中竈兵喊:“快上子彈!!”趁那兩個兵手忙腳換彈匣的功夫,吳放歌跳下車,打開另一側車門,把小張的推到副駕那邊,也不顧那些充滿了腥氣的紅白之,一屁坐上了駕駛座。
雖說還沒領到駕照,也多虧了前世剛剛學會了開車,卻救了這一世的命,因爲在前世,吳放歌二十郎當歲的時候本就不會開車。
“噠噠噠……”中竈的兵開始擊,把一個冒頭的越南特工了回去,這時吳放歌才啓了車子,絕塵逃竄而去。
真是死裡逃生啊。
吉普車開車了幾公里,引擎開始冒煙,最終開不了。吳放歌跳下車一看,原來引擎蓋上也有一串彈孔,看樣子是從上面下來的,果然是越南特工,在制高點也埋伏了暗樁。這時,珍珍帶著尖聲的哭腔又傳來了,吳放歌打開後車門,見中竈兵一臉鮮,子斜靠著珍珍,已經不能了。另一箇中竈兵一臉慌張地說:“不好啦,田風也給打死了!”
吳放歌見這兩個人都不知所措了,就罵道:“快下車!小鬼子隨時可能追上來,車開不了。”然後上前檢查田是否還活著,結果發現這個戰士從頭頂到大七八個眼兒往外流,已經沒救了。
那個中竈兵好容易把把珍珍弄下車,這丫頭兩發,已經走不路了,田風被打死後,失去控制就倒在上,濺了一。
吳放歌又暗自詛咒了那顆後悔藥一番:“什麼後悔藥啊,真是越吃越後悔。”
心裡抱怨,手腳卻一點也不敢怠慢,要知道越南特工此時離這裡可不遠,他從田風上取下五六式衝鋒槍,也不顧裡呼啦的就背在上,又從小張上取下手槍,查驗了一下,遞給不停在哆嗦的珍珍說:“拿著,咱們都是軍人。”
珍珍手抖的厲害,不敢去拿槍,吳放歌一看,這個狀態就算是給也沒用,於是轉手給了那個中竈的兵,那個兵接過手槍,好像到了獎勵一般,神頭立刻恢復了一些。
此地不宜久留,吳放歌和中竈兵一起架著珍珍,一頭鑽進了路邊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