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找了家冷飲店。珍珍喝了一些水,狀態好了很多,說:“怎麼回事哦,味道太難聞了,那葉子下面水都是黑的,噁心死了。”
陶夫人看來不懂這些,只是說:“哎呀,就在遠多看看綠的東西也好。”
陶玉書笑著說:“我看小吳知識面寬的,就讓他給解釋解釋吧。”
吳放歌謙虛地說:“在兩位長輩面前我哪裡敢誇誇其談吶。”
陶夫人說:“小吳啊,你就說說吧,我記得我小時候一到公園,空氣新鮮的不得了,現在這都是怎麼回事啊。”
吳放歌知道再裝謙虛是不行的了,於是說:“這個啊,是因爲外來生侵。”
“外星人?”珍珍了一句。
吳放歌笑道:“和外星人沒關係,是外來生,就是不是咱們這兒土生土長的東西。”
陶玉書說:“我好像聽說過這個東西,你就你知道的在細說說。”
吳放歌侃侃而談:“生界是有一個生鏈的,他們彼此制約數量,最終達到環境的和諧。但是生鏈是有一定地域的。出於種種原因,一些種遷徙到了另外一個環境,那裡沒有能剋制它的天敵,因此就瘋狂的繁衍,掠奪當地生的生存條件,最終爲環境公害。”
珍珍問:“我看那水葫蘆很多啊……又怎麼是外來的呢?”
吳放歌說:“判定一個種是否是外來的,和數量多寡沒有關係。這水葫蘆是當年大力開展養豬活的時候,爲了代替飼料從外面引進的,當時三水,有水葫蘆、水浮蓮還有一種水什麼忘了,反正一共三種。這幾種水生植的特就是繁快。可惜呀,如意算盤打不得。這些東西拿來當豬飼料,豬本不喜歡吃,而且營養價值極低,豬吃了掉膘,更糟糕的是,咱們這兒沒有三水的天敵,所以這三水就不斷的繁不斷的繁,生命力又強悍,不容易弄死,現在就了公害了。”
聽吳放歌說完,陶玉書笑道:“你懂這麼多,乾脆退伍後到我們那兒林業局或者農業局去上班兒吧。”
珍珍一聽,眼睛頓時一亮,然後眼地看著吳放歌。吳放歌笑道:“陶叔叔你別挖苦我了,我這點知識喝茶聊天的時候還夠,那麼專業的部門我哪裡乾的下來?”
陶玉書說:“哎,你這話就說的沒出息了,我看出來了,你人很聰明,應該也很好學,人年輕,不懂的可以學嘛。”
吳放歌一聽,這話算是地到邊上了,就說:“能有機會學習當然是最好了,當年我考大學填志願的時候,我爸媽希我上一流大學,支援上一次填了北大清華和復旦,結果當然是全軍覆沒,然後又讓我復讀,我就試探著說,下次填志願的時候能不能填個二三流大學啊,結果被罵了一頓,我一氣之下就報名參軍了。”
陶玉書正想說什麼,珍珍搶著說:“當兵也好啊,當出一個二等功來。”
吳放歌笑著說:“別提那個了,八字還沒一撇兒呢。”
陶玉書笑了笑,把剛纔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休息了一會兒,珍珍恢復了神,大家找了飯店吃飯。飯後,陶玉書說穿著軍裝玩的時候不方便,讓陶夫人和珍珍去幫吳放歌挑套服,又驅車到了青年路,纔到路口,裡面就人山人海的開不進去了,大家只得下車,只留下一個司機看車,然後‘一家四口人’,步行進去買東西。
人都逛街,且與年齡無關,陶玉書雖然是男人,只是居高位,很想平民這般的逛街購,居然也興致,只苦了吳放歌,因爲購的主角是他,從街頭逛到街尾,又從街尾逛到街頭,如果不是陶夫人怕累著了珍珍,恐怕還結束不了,不過再回到車上時,吳放歌除了人還是舊的,早已裡外一新了。結果陶夫人還不滿意,又把吳放歌弄進理髮店收拾了一番,再出現在珍珍面前時,儼然是一位英武小生。陶玉書無意看到珍珍看吳放歌的眼神,暗歎道:還是養兒子省心吶。
下午,大家遊興未盡,又去了圓通山園,晚上又在文化宮廣場看人跳舞打拳,臨睡前又把況通過電話和劉幹事彙報了,日後每天都有電話聯繫,相互通報消息。不過劉幹事說:雖然鎖定了幾個嫌疑人,但是都還不能確定。吳放歌也只得說:是時候自然會出來的,如果實在不出來,那也是命數。
第二天往後,又依次去了西山龍門、金殿、植園等地方。特別是去植園的時候,吳放歌也很高興。相傳昆明植園有一種神果,不怎麼好吃,但是一旦吃過了神果,再吃其他水果,無論酸甜就都變甜的了。吳放歌前世對此只是耳聞,一直沒時間去領略一下,這一次到還了這個願,也算是一次意外的收穫了。珍珍的神面貌漸漸的越來越好,陶夫人與陶玉書的笑容也越來越多了。
如此玩了三四天,把昆明附近的景點都玩的差不多了,還照了不的照片,陶玉書都人去加快洗了,拿回照片後,大家又開心地傳閱了一番。
晚上的時候,吳放歌來到陶氏夫婦的房間辭行說:“是時候差不多我該回去一趟了。”
陶氏夫婦這幾天玩的太高興,幾乎把這事兒忘了,被吳放歌這麼一提,不由自主的心就往下一沉,陶玉書說:“哎呀,時間過得真快啊。”
陶夫人說:“要麼再玩兩天吧。”
吳放歌笑道:“我其實沒什麼,只是於副主任和劉幹事他們,現在還在爲這事兒忙和呢,我是沒有權力假戲真唱的。”說到這兒,覺得自己的話有點不妥,卻又一時找不到更合適的詞,只好任由它過去。
吳放歌離開房間後,這老兩口長吁短嘆,特別是陶夫人,對陶玉書說:“要麼老陶,咱們明天就帶珍珍和小吳回去算了,你工作也忙,這次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
陶玉書畢竟是男人,講究理,他緩緩地說:“玉蟾吶,不是自己的不要強求,你沒聽他剛纔說的嗎?不想假戲真唱。”
陶夫人說:“我看他不是假的,他喜歡珍珍的。”
陶玉書問:“你這話時怎麼說的?”
陶夫人說:“最早在青年路買東西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那兒人多,小吳總是護著珍珍,這幾天四玩,幾乎全是小吳在照顧。”
陶玉書笑道:“玉蟾,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在做戲?怎麼不是爲了討好我們?”
陶夫人有點生氣地說:“那可不一樣,我和你做了這麼久夫妻,別的本事沒有,看人是沒問題的,你邊那些人,不是獻就是敬畏,沒一個真心的,可小吳不一樣,他要是做戲的話,總會暗地裡查看咱們的表神的,小吳沒有,他是那麼的自然,如果是做戲的話,那也太專業了。”
陶玉書長嘆一聲,把深陷沙發裡,眼睛看著天花板說:“丈母孃看婿,越看越歡喜啊。”
陶夫人臉微微一熱,然後沒好氣的說:“啥丈母孃啊,又不是真的。”言語之間,頗多憾的樣子。
“唉……”老兩口一起嘆氣。
第二天一早吳放歌要走,珍珍拉著不放,還撒,最後還是陶玉書夫婦忍著不願意,好歹勸開了。畢竟珍珍也知道吳放歌爲軍人,有命令就得執行,這點道理是懂的,撒不過是出於本。
這次吳放歌回小前指,沒穿軍裝,穿著陶夫人給他買的夾克衫,還帶回了不糖果和照片,於副主任還陪著吃了飯。然後小前指就傳開了:朝廷有人好做,吳放歌這次是回來辦提前退伍手續的,和珍珍很快就會結婚,然後回去就參加工作,幾乎立刻就能轉幹。政治急火火的出來闢謠,當然是沒有用。有些士兵對這種**的走後門行爲非常不滿,說:“這不是破壞國家的兵役政策嘛……立刻就又有人出來解釋說:“人家吳放歌原本就是超期服役,又真刀真槍和越南人幹過兩仗,早幾個月回家也沒什麼嘛。
就在吳放歌錦榮歸四溜達炫耀的時候,衛豔從衛生所探出頭來,笑著喊道:“吳放歌!你小子回來也不回來通報一聲!”
吳放歌趕跑過去賠笑道歉,發糖。
衛豔一把打落他的手說:“去去去,誰稀罕吃你糖,你給我過來!”說著拉著吳放歌就進了最裡面的一間治療室,也不管衛生所裡有人看見了嗤嗤的笑。
進了房裡,先不說話,手背上先掐了一把,然後才罵道:“好小子,夠投的啊,真想假戲真唱?”
吳放歌哎喲哎呦喚著說:“不啊,都是計劃,按計劃啊。”跳著逃了出來。那裡面可不敢待久了,二十幾年的人生經驗可不是假的,好多東西都是看的出來的。
招搖了一天,吳放歌連夜返回昆明,見了陶玉書說:“差不多了,如果這兩三天沒消息,我就算是失敗了,到時候任由你置。”
陶玉書說:“啥置啊,你是個好孩子,你玉蟾阿姨還說要帶你一起回去呢。”
吳放歌笑著說:“還是等這件事有了結果再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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