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隊,我想如果可以的話,你是否可以告知,是誰在背後幫我!”秦志強覺得,如果搞不清背後的人是誰的話,很多事都不好推斷。
魏德章有些驚訝的看了秦志強一眼,微微笑了笑後,自己也點上一支香菸,‘’了兩口後,這才淡淡的說道:“我聽他說,你的能力不錯,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到我的手下來!”
如果說先前的秦志強還有所疑問的話,那麼此刻魏德章的話一說出口,秦志強就能夠想到是誰在後面幫忙了。
因爲這個答案很好理解,最不想讓秦志強回到水嶺的人不是黃家父子,也不是現在是否知還兩說的水嶺市委書記馬建業,而是害怕秦志強他們把事鬧大以後,無法收場的水嶺市委組織部副部長李元清。
秦志強略微沉‘’了一下,‘’了‘’自己頭上的傷口,輕輕怔了怔後,一臉鄭重的說道:“魏隊,謝謝你的幫忙!也請你替我謝謝李部長!順便麻煩你幫我轉告一下他,答應他的事,我能做到一半。但是請你讓他放心,我絕不會讓別人傷害到李明的!”
秦志強說完話,眼神裡除了堅毅之外,還有有的冰冷和‘’寒。
魏德章並不答話,只是微微想了想後,突然間一笑道:“小秦,年輕人衝是正常的,但是有些事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希你做什麼事都三思而後行!”
秦志強一聽魏德章的話,連忙擡起頭來若有所思的看了下魏德章,又輕輕點了下頭,嘆口氣走出兩步,來到魏德章的辦公桌前停了下來,輕聲問道:“魏隊,難道你對水嶺的事也知曉其中一二?”
魏德章微微笑了笑,手在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走到秦志強的面前,輕輕一拍秦志強的肩膀道:“年輕人,有些事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簡單,好好的工作,然後娶個媳‘婦’個家,省城比水嶺好得多,這次你也算是因禍得福,好好珍惜吧!”
秦志強自然能夠明白魏德章的意思是什麼。無非是希秦志強斷了水嶺的念想,從此忘了水嶺發生過的一切,好好的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當然這也是因爲魏德章對秦志強的不瞭解,更重要的則是因爲秦志強的份他不清楚,否則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秦志強自顧自的笑了笑,猶豫了一下後,看了一眼魏德章,輕飄飄的問道:“那麼魏隊,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魏德章出手指了下‘門’,又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後,這才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裡。
秦志強站起來,心裡是慨萬千。現在的他才深知,權利爲什麼會讓人著‘迷’。雖說李元清和魏德章所做之事,並不合規矩。但是又不得不說,如果不是李元清的幫忙,如果胡林勇收不到消息,那麼別說秦志強現在辦不了水嶺的案子,或許他的人自由都是個極大的問題。就算最後胡林勇出手干預,秦志強也能出來,但是那畢竟錯過了最佳的時期,也會讓馬建業有所察覺,這並不是秦志強願意看到的結果。
想到這些,秦志強無奈的搖了搖頭,徑直走向了房‘門’。在秦志強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秦志強卻突然轉頭,看著整埋頭又開始辦公的魏德章問道:“魏隊,如果有一天我有這個能力了,希你能幫我一下!”
秦志強說完,也不管魏德章怎麼想,直接從樓道里消失了,留下一臉困‘’的魏德章搖頭笑了笑
“太不像話!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原則!”隨著“啪”的一聲,胡林勇憤怒的拍了茶幾,惱怒的說道。
秦志強坐在胡林勇的對面,看著臉‘’鐵青的胡林勇,心裡也是十分沉重。
沉默,10多分鐘的沉默裡,胡林勇和秦志強坐在家裡的書房當中,不停的吸著煙。由於沒有開窗戶,屋早就是煙霧裊繞。
“你們倆這是幹什麼啊!‘’那麼多煙幹什麼!”沈慧一下子推開‘門’,擡著兩杯茶走了進來。快走兩步,連忙把窗戶打開後,不滿的看了一眼胡林勇道:“老胡,你也是的,志強本來就有傷,你不讓他好好休息,卻和你在這生悶氣,我看你就是個只知道工作,沒有人味的人!”
沈慧哼了一聲,但是卻也只是發發牢‘’而已。面帶微笑的朝著秦志強走了兩步,一臉關切的看了看秦志強,十分和的接著說道:“志強,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不用著急,如果找老胡沒有用的話,我打電話給三哥,他一定能幫你!”
秦志強輕輕點了點頭,對於沈慧的關心,秦志強到十分的溫暖。他輕輕一笑,恭敬的說道:“沈阿姨,謝謝你!我想胡叔叔和我能夠解決掉眼前的難題的!”
沈慧微笑著輕輕一點頭,又扭頭不滿的看了胡林勇一眼後,低著聲音,不滿的說道:“老胡,你也‘’點,不行就去找三哥!”沈慧說完,也不管胡林勇的答話,直接走出書房,帶上了房‘門’。
沈慧的出現,讓書房熱絡了一些。可是等一走,書房裡又再次出現了死寂般的沉默。桌上的熱茶,正冒著白騰騰的霧氣。在一清香之味傳遍了整個書房之際,房的煙霧也大部分散去。
胡林勇吸了一口煙,將手中還剩下大半的菸頭,往菸灰缸裡摁了摁。終於站起來,輕輕嘆了口氣道:“志強,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先養養傷,等況穩定一些後,你就來組織部報到!”
秦志強自然明白鬍林勇的意思。可是這樣的結果卻讓秦志強無法接。雖說胡林勇是想讓秦志強從水嶺的事當中‘’而出,可是秦志強卻認爲,與其這樣‘’‘’,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明正大的和胡林勇攤牌,向他重新要個。
秦志強恭敬的看了胡林勇一眼,站起來,小心的走到胡林勇的邊,恭敬的看著胡林勇,沉穩的說道:“胡叔叔,組織部的確是個好地方,但是現在的我卻不能來,謝謝你的好意!對於胡叔叔,我不想瞞,我實在是放不下水嶺的事,當我想到那些在寒風當中,蕭瑟等待的影,我就難以睡。我一想到那些曾經過委屈,而得到不公之人的眼神之時,我就已經食不知味。所以今天志強就想找胡叔叔討個人,要個帽子!”
“帽子?”胡林勇一直十分認真的聽著秦志強的話。他睜大一雙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看秦志強,疑‘’的開口問道。
秦志強輕輕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猶豫,便又義正言辭的開口說道:“胡叔叔,我希你能夠把我調到紀委!既然暗的不行,那咱們就來明的,我就不信,這水嶺的天是鐵做的,捅不出一個窟窿!”
胡林勇沒有當即表態,他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扭頭看著秦志強半天,卻一直不肯說出一句話。
因爲這一次秦志強的傷,已經讓胡林勇十分疚了。如果真的把秦志強給調到紀委,胡林勇知道秦志強想要幹什麼。如果秦志強能夠把這件事辦下來,胡林勇當然高興。不僅爲他和林永全在西江站穩了腳跟,也能讓秦志強走進林永全的視線當中,這是一個任何人都想要得到的巨大機遇。
可是如果秦志強一著不慎,再次落個前幾次下派調查組的下場,這也是胡林勇接不了的。不僅因爲傷了面子,更是因爲胡林勇捨不得。
看著秦志強那堅定的眼神,胡林勇猶豫了。他的心裡從未因爲這樣的事而猶豫過。這一刻,胡林勇都變得有些優寡斷起來。
“志強,你和我年輕時一樣,可是放在你面前的不僅有這條路。難道你不知道,組織部的幹部比紀委的幹部更有前途,更能升遷嗎?”胡林勇實在是無法做出決定,只好把問題再次拋了出來。
秦志強一路走到現在的位置,可以說裡面有著不的辛酸和苦楚。
秦志強沒有任何猶豫,衝著胡林勇微微一笑,十分鄭重的說道:“胡叔叔,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真的放不下水嶺。如果可以,我寧願賭一次,反正我還年輕,做什麼都還不晚,而這帽子,我現在就可以當它不存在了!”
胡林勇看得出來,秦志強已經下了決心。想要在勸解秦志強,已經不會再有結果。想到這些,胡林勇反倒是沒來由的有些沉重,他輕輕的嘆了口氣,輕輕一‘’自己的地中海,無奈的搖頭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再多說,我明天彙報給林書記!”
秦志強點點頭,微微笑了笑後,端起茶杯來,輕輕抿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
接下來,兩人都不再去提工作上的事,而是談起了生活。從胡林勇那裡,秦志強知道了許多胡林勇所不爲人知的一面。雖說胡林勇貴爲省委常委,但是若說在家裡,卻沒有半分架子,已經完全把秦志強當了自己的孩子一樣,不僅慈,也十分嚴厲。
此刻,夜已深沉。書房的談‘’卻越來越高。直到沈慧不悅的再次走了進來,兩人這才停止了談話,回到各自的屋,休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