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鎮東和魏德勇游過來,看見蕭勁風和陸爲民談得正高興,都過來打了招呼。
他們倆也知道蕭勁風和陸爲民關係一直不一般,蕭勁風在班上績雖然不太好,但是格卻相當豪爽,齊鎮東和魏德勇他們這些績好的同學雖然和蕭勁風走不到一起,但是也還算過得去。
當蕭勁風離開之後,三人這才又靠在一起,“大民,你真打算去南潭?”
“不去能行麼?我還沒有不要飯碗的魄力。”陸爲民笑笑,“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很多事誰都說不清楚,說不定我會南潭老家就能幹出一番事業來呢。”
“那你和甄妮的事兒怎麼辦?”魏德勇皺著眉頭道:“姚平那小子聽說一直在糾纏甄妮,你如果去了南潭,這孩子整天沒人陪,你們又沒有結婚,可不好說。”
魏德勇話直來直去,在外人聽來有些刺耳,但是陸爲民卻知道魏德勇這話不假。
甄妮就是在這種況下最終投了姚平的懷抱,當然這與甄敬才黯然落馬有一定關係,但是也未嘗沒有這方面的因素。
已經多了二十年社會閱歷的陸爲民固然在心態上尚未完全調整過來,但是有很多問題卻能夠看得更深刻更清楚了。
別說沒結婚,就算是結了婚,這種兩地分居,一樣很容易出問題,尤其是在這個時代通和通訊都還不算很發達的時候,像甄妮這樣的孩子本來心就還重,心態尚未完全,
“德勇,你這話說的,大民就這麼沒有魅力?”齊鎮東瞪了一眼魏德勇,“咱們大民要人才有人才,要本事有本事,就算是現在一時間不如意,那也是短暫的,使把勁兒也就調回來了,能有啥不好說?”
“得了,鎮東,你也別在那裡寬我心,你們倆都是爲我好,我知道,心領了。”陸爲民搖頭制止了這個話題,在這個話題上誰都沒有發言權,包括自己,一切都只能用實踐來驗證,縱然是現在,陸爲民也一樣能和甄妮百年好合,可現實卻不會以自己的意志爲轉移,即便是有了某種際遇,也未必就能改變一切。
見陸爲民不想提這個話題,齊鎮東和魏德勇都很知趣的不再說。
他們都聽說了這一段時間陸爲民因爲這件事心不好,今天來看陸爲民,似乎和其他人所說的有些不一樣,陸爲民緒並不像想象的那樣糟糕,甚至還很有一點藏壑的氣度,倒是讓二人放心不。
“德勇,你啥時候到報社報到?鎮東,你呢,郵電局現在可是一個得流油的單位啊,好像市裡邊要開始進行程控電話改造了,你們郵電局又要賺大錢了。”陸爲民將浸泡在水中,仰靠在水池壁邊上,似乎有些心神不寧。
“報社那邊倒是催我早點去報到,下個星期吧,在家裡耍著也無聊的,還不如早點去上班。”魏德勇嘆了一口氣,“就要結束我們這一生的學生時代進工作時代了,這是值得記憶的一天,不知道這報社的工作會不會出乎我們好想象預料之外,讓我希越大,失越大?沒準兒哪天我就要自己出去闖一闖。”
“是啊,郵電局那邊也一樣,我學的專業其實和郵電局那些業務本就不對口,可又能怎麼樣?”齊鎮東也是一樣,“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們不同學都直接聯繫了深圳那邊,不要學校分配,去廣東那邊去淘金,我還真羨慕他們有這份膽魄,他們也算是先去探探路,真要不行,我也就心一橫和他們一樣。”
“你們倆,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不過德勇,鎮東,我倒是贊同你們的想法,先試一試,滿意就好好幹,不滿意再說,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只要有本事,哪裡幹不出一番事業來?”陸爲民給兩人打氣,“人生能得幾回搏,總得要爲著自己理想去鬥一番,去幹出一番自己想要乾的事業來,這纔不枉自在這世間走一遭不是?”
“大民,我總覺得你好像有些和以前不一樣啊,是不是了啥刺激?”魏德勇上下打量了一眼陸爲民,“咋這話總覺得像是在鼓勵咱們倆不要現在工作就去闖呢?”
“嘿嘿,德勇,你們要先在就出去闖並不合適,你好歹也得在現在單位工作幾年,先行積累一些工作經驗才說得上其他,現在不單位都說咱們這些大學生都是眼高手低,真要讓你上陣了,你又了,你沒有做過,當然要。”陸爲民猛力一揮手,“人生也就是一個積累積澱過程,只有當你的知識和經驗積累積澱到一定程度,你才能做到底氣十足氣定神閒。”
三人正討論得熱烈,陸爲民注意到魏德勇目似乎略略有些變化,扭頭一看,卻見那個令人生厭的影出現在泳池邊上,跟在那個傢伙邊的還有兩個人,應該都是一個班的同學,只不過在讀高中時關係就很淡,在出了甄妮這件事之後,雙方的關係似乎就更僵了。
“姚平這傢伙怎麼也來了?”齊鎮東哼了一聲。
“人家就怎麼不能來?這游泳池又不是你家開的。”魏德勇冷聲道,“這傢伙真不是個東西,這段時間又在糾纏莫菡,你看,絕對是衝著紀菡去的。”
“莫萏?莫老師的兒?”陸爲民眼睛微微一冷,猛然想起了一樁事。
紀老師的兒莫萏要比自己小好幾屆,在陸爲民和魏德勇他們心目中一直是一個相當清純可的小妹妹,而莫萏也和陸爲民和魏德勇他們一直很親熱,張口閉口大民哥、德勇哥,讓陸爲民和魏德勇他們很是喜歡這個鄰家小妹。
現在莫萏應該也還在昌江師範學院讀大一纔對,記憶中好像就在這個暑假的時候出了一樁事兒,據說是在被姚平百般糾纏不放的況下和姚平他們一起出去唱卡拉OK時被灌醉了,後來就被姚平污了,莫萏差點尋死覓活,並向廠裡派出所報了案,但是後來似乎姚平家裡人出面四做工作,莫萏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最終去撤了案,才讓這件事勉強平息下去。
事後姚平又做足了水磨工夫,莫萏似乎也死了心就想跟著姚平,據說還還在大二就爲姚平流了兩次產,被學校裡知道了差點開除,再後來姚平玩膩了,加之又功追到了甄妮,就把莫萏給蹬了,莫萏大學都沒有畢業就離校了,回廠之後了廠裡頗有名的破鞋。
後來好像莫老師把莫萏趕出了家門,宣佈斷絕父關係,這也是陸爲民回廠裡聽蕭勁風他們說的,後來莫萏也就不知所蹤了,據說有人在廣州看到莫萏在某個著名夜總會當紅舞,也有人說莫萏在上海給了一個臺灣老頭當三。
姚平等人也看見了陸爲民他們這邊幾人,似乎愣怔了一下,但是隨即又還是大搖大擺的自顧自的朝泳池的一角走去,而莫萏和另外一個孩子正在泳池一角說笑著,並沒有注意到姚平幾個人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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