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佟舒
酒宴終於散了,客人們陸續散去,佟舒覺得自己也該走了。
這是鮑鋼的退休告別宴,雖然距離退休還有兩年,但是鮑鋼還是很主的向組織提出了先下來,清閒兩年,這也讓佟舒很。
現在很多領導好死賴活也得要拖到退休那一天才願意下來,哪怕明知道自己力不濟,也不願意讓位,這種況太多了。
對鮑鋼的高風亮節組織部領導評價也很高,倒是鮑鋼自己說得實在,坐在那個位置上就要承擔責任和力,早兩年下來,自己也可以好好放鬆一下,爲兩年後真正退休打個基礎,提前適應一下。
佟舒這一次的職務並沒有調整,仍然是擔任政治部主任,原來也有傳言說可能會任副廳長,但是最終卻和傳言不一樣。
鮑鋼和佟舒關係一直很好,所以這告別宴上佟舒也喝了兩杯酒,這風一敞,居然有點兒醺醺醉意,不過佟舒還是能夠控制自己。
“佟舒,陪我走走。”
聽到後傳來的聲音,佟舒欣然同意。
鮑鋼多喝了兩杯,略有酒意,但是對於他來說,這點兒酒意還不在話下。
晚風徐徐,也讓人心曠神怡的同時帶來陣陣涼意。
翡湖公園到底還是偏了一些,雖然傍晚是人們散步的好地方,但是這兩年昌州城市建設搞得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那種街頭公園鱗次櫛比,比起前幾年強了不,這也讓市民滿意度提升了不,街區環境的改善也使得不圖方便的市民們就近休息鍛鍊了,而稍微偏了一點的翡湖公園鍛鍊散步的人也了一些,不過更適合一些長期堅持鍛鍊的人。
“你這一次是怎麼考慮的?”鮑鋼歪著頭邁著步,似乎是覺得上還有些熱意,把前的鈕釦又多解開了一顆。
“什麼怎麼考慮的?”佟舒愕然,看了一眼自己這位老領導。
“甭給我打馬虎眼,組織部這一次調整本來我是推薦了你的,但是穆省長說你另有考慮,我就在琢磨什麼另有考慮,上一次問你你給我裝傻,後來我問老穆,他說省委另有考慮。”鮑鋼輕哼了一聲,“結果呢?哼,如果我不是上了林部長問了問,還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兒啊,你這腦袋瓜子裡究竟想什麼?池書長的邀請你也敢推了?”
佟舒面不變,只是低垂著頭慢慢陪著鮑鋼前行。
池楓希能到省委辦公廳去擔任副主任,給當助手,這個邀請的確讓佟舒有些意,所以給池楓的回答是要考慮一下,但是思前想後,佟舒最終還是婉拒了池楓的邀請。
“你咋了?啞了,吭個聲兒啊。”鮑鋼不滿的站住腳步。
“鮑廳,我不合適去那些地方。”佟舒苦笑著也停住腳步。
“不合適?怎麼就不合適了?”鮑鋼氣哼哼的道:“你是不能說呢還是不能寫啊?你在政治部我看你自己寫的幾篇東西,比你們部裡邊那些大學生強得多,還有幾個自詡老筆桿子,結果呢,每次都得要修改不,你這方面不是強項麼?論口才你也不差啊,廳黨委開會,也沒見你啥時候卡個殼啊?也沒有誰要讓你當演說家!爲人世你在廳裡口碑我不是不知道,那省委辦公廳也不是龍潭虎,還不就一樣的?池書長在那裡給你撐起,你有啥不敢去?更何況,人家池書長剛去,嗯,說難聽點兒,這一年就是的最關鍵時期,雖說進常委是理所當然,但是你也得把工作拿起來,人家也需要你去幫一把,你卻來個不去?你說說,你怎麼想的?今兒個不給我說個一二三來,明天我就去找池書長,說你願意去。”
佟舒何嘗不知道這裡邊的原委故事,說實話,池楓希去省委辦公廳肯定是對自己好,當然也有幫撐一把的意思。
池楓初去省委,而前任省委書長是姚放,辦公廳也算是姚放的大本營,佟舒雖然還沒有進到那個層次,但是也知道姚放和陸爲民關係並不算好,而池楓更是和姚放沒什麼道,這一去要迅速進狀態適應角,肯定要有幾個幫得上忙使得上勁兒的人,找自己也算是應有之道。
佟舒並不是認爲自己無法勝任纔不願意去,說實話從個人來說,當然願意去幫池楓一把,但是心深總還是有一點兒那種說不出的畏怯,這種覺讓自己都覺得驚訝而又苦惱,是真不願意在陸爲民邊工作,嗯,拿自己心不願意承認的說法,就像是一種綿羊對獅子的天然畏怯一樣。
但這種心深的東西又無法對人言,所以當池楓很失的問究竟什麼原因不願意去辦公廳時,也是半天抖落不出一個能讓人信服的理由來,只能支支吾吾說自己在政法系工作久了,未必能適應省委那邊的工作,不想給自己太大力這一類的理由。
“鮑廳,我就是覺得我自己已經習慣了在廳裡的生活,嗯,工作很順心順手,輕車路,如果換一個環境,如您所說,池書長現在也於爬坡上坎階段,我心想幫,但是卻怕幫不了了累贅,最後影響了池書長,所以我思前想後纔回絕了池書長,這事兒我也很不好意思,您要理解我啊。”佟舒低垂著目,有些遲疑的道。
“牽強!敷衍!這不是理由!”鮑鋼目銳利,毫不像已經快六十歲的人了,盯著佟舒:“你行不行,池書長知道,我知道,你以爲池書長選你過去擔任辦公廳副主任就是一時興起或者和你私不錯的原因啊?你也太小看池書長了,組織選拔人都是有規矩有講究的,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個道理你當政治部主任幾年了難道不懂?池書長急需一個和合拍、默契、可靠的人,這個最合適人選就是你!你這個理由不立,你必須去!這既是我這個昔日領導對你的規勸,也是組織對你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