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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子,哥這車有點小病,車裡有油味兒,你可要克服一下!”閆名笑嘻嘻的對坐在車後座的陳京道。
陳京坐在車後座閉目養神,道:“我沒事!”
閆名通過後視鏡,見陳京似乎要休息,他連忙又殷勤的道:“那行,京子,你先休息,我們一會兒就到了!”
“你繞一下吧,走環城,我去臨江賓館,我去那邊有點事!”陳京淡淡的道。
“好咧!”閆名神依舊熱。
今天買首飾,最後李叢生首飾一分錢都不要,陳京推辭還不行,李叢生口口聲聲咬定陳燦是他公司員工,公司員工結婚,公司是要有所表示的。
陳京最後沒辦法,只好邀請李叢生參加陳燦的婚宴,目前證婚人這事還沒最終確定,陳京就拍板,請李叢生來擔當陳燦結婚的證婚人,李叢生欣然應允,這事最終就這樣定了。
陳燦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差點給樂暈了過去,黃麗也是羨慕得不行,李叢生,那人家號稱億萬富翁,這樣一個人擔任證婚人,結婚的這對新人該多有面子啊。這樣的婚禮如果拍照留念,或者錄像留念,那絕對是一輩子最值得驕傲的回憶。
最後,李叢生親自送陳京出門,這讓閆名不好意思將自己的車門打開,人家的車上百萬,閆名雖然也是有車一族,但一輛舊桑塔納,怎麼跟人家比?
好在陳京毫不在意,還準備招呼的士,閆名這纔將車開過來,陳京上車,李叢生一直揮手直至閆名從後視鏡中看不見對方的影。
閆名這下是徹底的震撼了,他不止一次想拉著陳京刨問底,問問陳京究竟是啥局長。
但一看陳京那淡淡的,有些酷酷的神,他的話就堵在嚨中說不出口。
畢竟,在先前閆名清楚自己說的話是很傷人自尊心的,現在想想他都恨不得自己掌兩下,覺得自己的怎麼就那麼賤。
人就是那樣,陳京其實一直都沒變過,以前陳京在他面前也是沉默寡言,有些拒人以千里之外。可那時候閆名總覺得是自己這個表小舅子沒啥出息,在鄉下待久了,接鄉里人多了,變得向了,他可是很看不起陳京的。
可是現在他看陳京同樣的樣,他卻又覺得自己這個表小舅哥那是城府深,一直是深藏不,從省裡下放到地方,那一定是升了,而且肯定兒不小,手上絕對是有實權的那類人。
他家裡是做工程的,平常搞的最多的,最敏就是關係。像陳京這類實權員,就是他們家裡那是下最大力氣都是要結的對象,所以,幾乎是下意識的,閆名的態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如果是一般人,先前對陳京如此做派,讓他一下就變臉可能有些困難,可能面上還過不去,但閆名骨子裡面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小商人,氣節啥的本就和他沾不上邊,所以臉變這麼快,竟然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夫唱婦隨,閆名這樣,黃麗更是變臉快。人心思細膩,懂得迂迴,自從上車後,就找陳燦搭訕,那高帽子像不要錢似的一頂頂往陳燦腦袋上扣,那種大姐疼小妹的形象,被黃麗演繹得淋漓盡致。
一會兒說化妝師梳頭髮傷頭皮,燦燦結婚的頭髮一定要親自梳,一會兒又說結婚用的手鐲最重要,明天得拿去到普濟寺去替燦燦求大師開一下,這一路嘮叨下來,陳京在一旁聽得頭皮發麻。
陳燦倒是喜滋滋的和黃麗表姐聊得很歡,今天高興可不止是因爲老闆給的婚禮做證婚人那樣簡單。更高興的是自己的哥哥竟然如此深藏不,現在看到一向顯擺,喜歡炫耀的表姐和表姐夫說話都是一副討好的模樣,心到特快意、滿足。
陳燦可沒有陳京的那境界,把自己定位爲一俗人,平常表姐不最喜歡說二舅家的孩子怎麼怎麼沒出息嗎?
現在們放低姿態,連稱呼二舅和二舅媽的語氣都親熱了不止一倍,這就是哥哥掙來的面子,這就是值得高興的事兒。
車開得很平穩,閆名忽然將車放緩,回頭道:“京子,臨江賓館到了,就這裡,再怎麼走?”
“你走右邊的那個廊道進去!”陳京淡淡的道。
閆名應了一聲,心中有些納悶,他以爲陳京是要到臨江賓館面見什麼客人,心中還覺得陳京果然事兒多。
臨江賓館在楚江雖然不算什麼,但是也算是一個帶了星的酒店,在普通老百姓眼中,那地方還是有錢人去的地兒。
可是這旁邊廊道黑忽忽的,進去幹什麼?再說,這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一條通順的道,也忒不起眼了,平常好像就沒人走過一樣。
按捺住心中的疑,閆名將車慢慢的開進廊道,前行大約一百米,忽然前面豁然開朗,眼前一無際的草坪,草坪上點綴著高大的喬木,視線更放遠一點,楚江盡收眼底,這簡直就是別開天,好一奐的地方。
這是哪裡?
閆名腦子一下沒轉過彎來,黃麗反應很快,道:“哇,這裡是臨江公園後面,經常逛臨江公園,看到後面有房子,就不知道怎麼走,原來從這裡可以穿過來!”
陳京淡淡的笑了笑,沒有搭訕,只是道:“就這裡吧,你們先回去,我可能要晚一點纔會回來!”
閆名將車穩,準備找陳京說兩句話,陳京卻自顧拉開車門下車了,他步行到一別墅的門口,按門鈴,很快就有人來開門,陳京的影就消失在了閆名等人的視線中。
閆名一直看到陳京的影子沒了,他才嚥了一口唾沫,好像有些意猶未盡一般,怔怔半晌才道:“真是個好地方呢!京子住這麼一個神仙住的地兒?他……他……”
“嘟,嘟!”兩聲,閆名回頭,他的車沒有靠邊停,擋住了別人的路了。
後面來的車一共兩輛,一輛奧迪,一輛奔馳,全是好車,閆名覺得自己的桑坦納跟人家比就是拖拉機一樣。他連忙發汽車靠邊,好一陣手忙腳、狼狽不堪,陳燦在後面看得抿好笑,亮晶晶的眼睛卻看向哥哥剛纔進的那幢別墅。
真的好氣派了,看來哥哥在下面混出名堂了。
一念及此,陳燦又有些愧疚,覺得自己有時候還挖苦哥哥,雖然的心是希哥哥能夠不那麼固執,但換個角度想,又何嘗不是對哥哥的不信任?
“以後一定得相信哥哥!”陳燦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
那種兒時就有的對哥哥的崇拜節,再一次在心重新燃起,忽然覺得自己很幸福,有一個疼自己的老公,還有一個厲害而且還寵自己的老哥,別的人又哪裡有這般運氣?
……
馬步平果然是有想法的,而這次馬步平來省城,也是有充分準備的。
他將一沓厚厚的材料分別給陳京和文建國兩人看,這些所有的材料都是關於盤山水庫移民的材料。
陳京看得非常的仔細,他越看對馬步平是越佩服。馬步平整理的這些材料,實際上是把每筆資金的來源和用途做了詳細細緻的追蹤,看這些材料,完全就是一份政務公開的材料。
政務公開目前在共和國還只是有數發達地區在用這個語,在地還很提及政務公開。
現在馬步平乾的這事就是政務公開,他將移民涉及到的資金全部公開出來,讓所有有疑慮的人過目。這一來是讓大家心安,更重要的是撇開責任。按照馬步平整理的這些材料,澧河縣在移民問題上沒有挪用一分錢,而移民存在分歧的每一個點,這份材料都標註得很清楚。
真要扯皮,這些點就是權責的關鍵點,澧河在道理上就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馬步平揹著雙手,他高大的軀給人很強的迫,他嗡聲道:“我們澧河這些年,爲了移民的事勞心勞力,不僅要下面做工作,到上面還得求爹爹拜。而經濟方面,我們澧河在經濟上不僅沒有問題,反而爲了應急,從財政補了三百多萬到移民款中。
盤山水庫的投資不是我澧河項目,造福的也不止是我澧河的百姓,但是承擔責任卻讓我們全都佔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馬步平的語氣變得很憤憤:“這次進城,我馬步平不是來求爹爹拜的,是論理來的。如果這個問題相關部門再不引起重視,再不解決,我就直接去找省府分管副省長,我要在黨打個司,我要在黨搞個行……”
馬步平越說越激,陳京和文建國兩人聽得面面相覷,同時站起來。
馬步平要幹什麼?他這是要撒潑放賴是怎麼的?去省府撒潑放賴?陳京和文建國兩人對一眼,兩人均是一臉不可思議。而陳京對馬步平其人認識又深了一分,馬步平有馬瘋子之名,聽他這番話,果然有瘋子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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