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副主席辦公室外,今天工作人員來來往往都很張,人人神凝重!
中央辦公廳魏副主任急匆匆的趕過來,在外面他拉著一名工作人員劈頭蓋臉的問:“究竟怎麼回事?是副主席不舒服?”
工作人員搖搖頭,道:“不是,佔副主席心不好,要一個人靜坐一會兒,把我們大家都轟出來了!”
魏副主任皺了皺眉頭,叮囑道:“你們都聽著,不能離開太遠,隨時注意副主席的態度,稍微好一點了,你們就得在他邊近點,他的心臟可不太好!”
工作人員連連點頭,魏副主任搖搖頭,道:“看來我現在去也是不合時宜的,一切都得等過了這陣風頭啊,哎!”他嘆了一口氣,慢慢往回轉。
佔副主席發火,辦公廳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事,而這段時間,在京城上下也都在傳,說是京津系部訌,張青雲和伍學文對掐起來了,兩人爲了爭京津頭面人的位置,誰也不服誰,爭得激烈著呢!
面對目前的這種狀況,在中央大家也是各自有各自的看法,而作爲京津系現任的頭面人,佔江暉生氣也是理所應當的,他還沒下臺呢,下面就鬧騰到了如此陣仗,讓全國人民看了笑話,他的面往哪裡擱?
說起來,伍學文和佔江暉之間的淵源也比較深,佔江暉當年也沒提攜過他,但相比張青雲來說,終究是不如的,現在伍學文跳起來,不僅是對張青雲的做派不滿,甚至認爲佔江暉是將個人摻雜在了工作中,他這一次發難,還真是來勢洶洶啊!
佔江暉辦公室,佔江暉平躺在靠背椅子上,眼睛一直盯著天花板,他並沒有像外面工作人員說的那般暴跳如雷,其實他一直很冷靜。
悉佔江暉的人都知道,佔副主席很紅臉,遇到了大事,心中犯堵就悶在心裡琢磨,那個時候他都習慣一個人思考問題,不喜歡工作人員在旁邊干擾。
工作人員在外面說得厲害,其實也是明白領導心思,不太希別人過來干擾他。
輕輕的挲著靠背椅的真皮護手,佔江暉一語不發,他心中實在是惱火,對京津伍學文的心思他知道一些,但他沒料到伍學文膽子竟然這麼大,說幹真就幹起來了。
他了解伍學文,也清楚伍學文的覺悟。說一千到一萬,伍學文反對張青雲,完全是因爲政治上的分歧。張青雲對待的京津系的態度,張青雲對待改革的態度讓伍學文很不滿。
前者,張青雲不認爲京津系就要獨自佔一塊江山,改革首先就要從派系著手,要淡化派系,要引導派系從狹隘的山頭主義到廣義的同志們互相幫助,互相提攜的方向發展。
而在改革方面,張青雲一直倡導政治改革,京城現在改革也是在如火如荼的開始,京城改革風聲疾,勢必也讓其他周邊省市到的力,京津市屬於直轄市,到的力自然就更大了。
因爲兩方面原因,伍學文可能對張青雲的意見都很大,在多個場合,伍學文也流出了這種緒,現在他終於開始實施行了!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佔江暉搖了搖頭,伍學文能力不錯,爲人也清廉,算是個難得的人才,國務院班子下一次換屆,他是有機會再進一步的。
但是現在鬧出了這一出,造了這麼大的消極影響,伍學文的仕途可能就只能在京津市市委書記的位置上終止了。
甭管真實況怎樣,伍學文現在的所作所爲,在別人看來他完全是把個人恩怨帶到了工作上來了。他對張青雲個人的不滿,和京津市有什麼關係?
他拿京津爲籌碼向張青雲板,刻意的製造京津和京城之間的和矛盾,僅此一點,他就把這次爭鬥導向了你死我活。
他和張青雲只有一個勝利者,只能有一個掌握了真理,不是他有問題,就是張青雲有問題,所以鬥爭的結果是一個要離開這個舞臺,而伍學文肯定是明白這樣結果的。
他明白這個道理,還是這樣做,可以看出這次他的決心有多大了!
“叮,叮!”桌上的電話響起,佔江暉皺皺眉頭,手抓過電話,道:“哪位啊?”
“佔主席啊,我老熊!”電話那頭傳來副總理熊先雲的聲音,“伍學文這是怎麼回事嘛!他這是彈琴,分明就是人爲的製造矛盾嘛!
他京津開發區的發展難不就只涉及到電力不足的問題嗎?他京津開發區沒有京城的支援,他怎麼開發得起來?他的工作是不是帶有緒,這一點恐怕是沒有異議的吧!”
“你什麼意見?”佔江暉淡淡的道,他的語氣平淡得好像是事不關己一般。
“我看這事要嚴肅理,不能助長這樣的氣焰。我建議彙報凌總和樑總,召開常委會商量一個對策出來爲妥當……”熊先雲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同樣作爲中央政治局常委,熊先雲對張青雲的擔心更甚。
伍學文他是瞭解的,知道京津這一帶是伍學文的老巢。而且伍學文級別、資歷等各方面都比張青雲過,兩人在這塊地面上手,張青雲又哪裡來的把握?
張青雲敗了不要,關鍵是京城的大好局面不能因爲這次事件而到衝擊,而正是出於這樣的心思,熊先雲才果斷提議由中央介,把這件事協調清楚。
“老熊,這事不急!可以再等等。有些事你我是不好出面的。京畿之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凌總和樑總難道會不知道?”佔江暉道。
“這……可是……張青雲他……”
“老熊啊,我們對同志們要有信心!張青雲能夠擔任京城市委書記,他就應該有能力應對這些突發事件。現在外面有些不負責任的傳言,我們不能信。
京城和京津之間的,是發展過程中資源競爭的,這是很正常的事,他們自己就沒有能力解決嗎?”佔江暉認真的道。
電話那頭,熊先雲沉了片刻,道:“我明白了!您有信心就好!”
熊先雲簡單的一句話,卻是意味深長,他的所謂信心,自然是指對張青雲的信心。張青雲是佔江暉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佔江暉既然對他有信心,熊先雲還有什麼說的呢?
其實無論是熊先雲還是佔江暉都知道,現在的張伍之爭沒有退路,伍學文這次作太大太激烈,是自己把自己到了華山一條路上。
而這種況,最好自然是給他一個公平的環境,讓張青雲自己把這件事理乾淨。如果張青雲有這個能力,這對穩固他在京城的位置是大有好的,同時對他在京津系部樹立威信更是好巨大。
不誇張的說,張青雲把伍學文這塊絆腳石解決了,他的前路將是一馬平川…………中央高層的心思是不容易琢磨的,張青雲就一直沒琢磨!
最近張青雲很煩,京津的伍學文似乎突然之間對京城就有了大的敵意,都針對京城,偏偏這人手段巧妙,既要幹齷齪事兒,又要立牌坊,小心眼多,還不落口實,實在是狡猾的老狐貍。
京城這些年,的確是讓周邊的城市和省份犧牲了很多,在華北地區,用水用電,包括其他的保障方面,京城作爲首都總是優先,周邊的省市了講了風格的,這一點是事實。
伍學文現在就利用這一點做文章,現在京津搞新區發展,缺資源,缺資金。在這樣的況下,京津講一點風格,看上去好像是很有道理的。
但是伍學文厲害就厲害在,這麼多年約定俗的東西,他突然要改變,這哪裡能夠適應得了?
無疑,伍學文是老辣的,他的突然改變京城適應不了。而京城的改革,也是突然的,大家都適應不了,京津也適應不了。
伍學文就是要用事實讓張青雲鑽進他預先設好的套子中去,爲什麼有這麼多人反對改革,原因就在於此嘛!
遇到了這樣一隻老狐貍,張青雲真的覺得既惱火又棘手,伍學文只誇大京津這些年對京城的犧牲,他本就京城的繁榮對周邊的輻視而不見。
如果不是京城的繁榮,京津現在本就不備發展新區的基礎,京津的經濟也不可能有現在的機遇。每年京城爲周邊城市輸送大量的技、人力等各方面資源。
京城就像一個巨大的磁石,吸引著來自全世界各地的投資、技、人才等寶貴的資源,而在這過程中,也必然會惠及到京城等周邊的城市。
大家爲京城犧牲了,講了風格,保障了京城的資和穩定,但是京城反過來惠及周邊省市的機會呢?這筆賬是不是也該算一算?
伍學文在淡化這個概念,他是吃定了張青雲拿他沒有辦法,張青雲能有什麼辦法?他不可能截斷京城和京津之間的流吧,如果真那樣,張青雲的所作所爲必將爲今年共和國最大的政治鬧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