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見氣氛舒緩了些,直起的腰又塌了下來,倚著石桌,笑道:“您讚我有甘羅之智,我是卻之不恭了;但您以嚴世藩相比擬,小子就敬謝不敏啦。”
老將軍哂道:“你小子油。我倒想知道,就算老人家抱恙,你小子又是怎麼得出玄武門裡藏兵刀的結論呢?”
薛向此時心神大定,最要命的問題終於過去了,喝口茶,道:“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跟我拽文,詩詞古文,老頭子甩你八條街不止。呵呵,按你的意思誰是慶父?”
“我就是這麼一說,瞎謅了兩句歪詩。”薛向哪裡會傻乎乎地道盡其意,說了,裝x真就裝了傻x。
“哈哈,你小子果真機靈,點到爲止,倒是個在背後搖小扇子的角,真是個當面笑嘻嘻,背後掏東西的傢伙。”
“不就是贏了您老幾盤棋嗎?對我評價一直這麼負面,這可不是我黨黨員實事求是的作風。得,禮我已送到,我先聲明啊,我此次絕無‘蝕把米’之憾,純屬聊表敬意,小子告辭。”薛向說完,起走。
“怎麼,我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您這可就太不地道了,棋陪您下了,寶貝您拿走了,問的話我都答了。您罰也罰過了,俗話說,罰了不打,打了不罰,可不興又罰又打啊。”
“看把你小子嚇的,剛纔跟我這兒不是揚言搞什麼大屠殺嘛,這會兒就草了?”
薛向脖子一梗:“得,還有什麼事兒,您吩咐。”
“也沒什麼事兒,你不是給我送了件寶貝嘛,要我老頭子幫忙辦事,這事兒又沒給你辦,我這不是過意不去嘛。升不了你伯父的兒,給你個兒噹噹怎麼樣?”老頭子笑瞇瞇的看著薛向道,眼角細細的皺紋裡彷彿夾雜了無數的心眼。
薛向被老頭子的好心嚇了一跳,瞬間就想明白老頭子的心思。他脖子一,打了個寒,哆嗦道:“老爺子,謝謝您老的好意,我還年輕,啥事兒也不懂,就不勞您費心了。”
老頭子呵呵笑道:“怎麼,猜出來啦,想走?晚啦!這事兒可由不得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薛向苦著臉道:“老爺子,您怎麼能這樣呢,我保證把堵的嚴嚴實實的,絕不說。我知道輕重的,您就別往我脖子上套繮繩了。”薛向哪裡還不明白老頭子是想把自己這平頭老百姓的白安個份,方便他以後使喚。本來嘛,他一個平頭老百姓,跳出場外,不在軍隊中,老頭子拿什麼份命令薛向,這會兒給薛向封個“弼馬溫”,和玉帝對付孫猴子那套差相彷彿。
老頭子笑得白眉直抖,道:“你就認命吧,誰讓你小子無遮無攔地跑我老頭子這兒賣弄你那一孔之見。這會兒,想,又怎麼可能。”說罷,老頭子衝著堂屋方向喊了一聲:“老王,出來下。”
老王和安衛宏一塊兒從堂屋裡小跑了過來。老王進涼亭,對花帥打了個立正,敬禮道:“首長,請指示。”
“去給這小子補個軍證,證件上的職務就寫我辦公室的特別參謀,級別嘛,給這小子定個十三級,算是酬謝他的那件寶貝。”老將軍朝薛向指道。
“是”老王得令而去,突然又折返回來,對著薛向道:“姓名,年齡。”
“薛向,薛仁貴的薛,一顆紅心向著黨的向,17歲”薛向回答完老王的問題,瞥了花帥一眼,不滿道:“老爺子,您這也太摳了吧,我一件國寶中的國寶,沒換出我伯父,怎麼纔給個校啊,這也忒不流了吧。”
65年取消了元帥以下的軍銜,軍方幹部也轉了行政級別,不過不似地方上的十三級,而是3-27級,老將軍給薛向定的13級差不多就是個校,和地方上的正科級幹部彷彿。
老頭子眉一揚:“怎麼,要不給你也弄個上將噹噹?”
“嘿嘿….你別嚇我,我還年輕嘛,總得留點上升空間不是,您給弄到七級就啦。”薛向滿臉堆笑,本來他不是這嬉皮笑臉的格,怎麼一和老頭子鬥就特來勁兒,潛意識裡迫切想表現自己,貧了不,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
“七級?那不就是將?你小子真是賴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你小子纔多大,十七歲的校我都沒聽過,你別給我扯什麼紅軍時期誰誰的,那是特殊年代,和平年代你這已經是破格了再破格,你小子掛我老頭子辦公室的牌子,可別給我老頭子丟臉,更不許招搖過市。”老頭子敲打著石桌,接著呵斥:“本來是準備給你掛個十八九級的,一想你也送了件寶貝,也不能虧待你不是;二來我安某人的特參,級別太低,說出去也丟臉不是?”
薛向其實心裡對這個待遇滿意已極,抱著便宜不佔夠就是吃虧的心理,決定有棗沒棗打三桿:“得,得,校就校吧,我吃點虧,就這樣吧,不過軍服可得給我配將的料子啊。”
安衛宏一旁早聽的傻了:“啥玩意兒?眨眼間,老母變鴨,你了校特參?你纔多大啊,爺爺,您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哭著喊著讓您給我弄個尉銜,您都不肯。總不至於收禮就辦事,您這也太現實主義了吧。”
老頭子擡了擡眼皮,瞄了花衛宏一眼,叱道:“你小子知道個屁,就你整天飛鷹走狗的,還好意思腆著臉衝老子要,你穿軍服出去,非把老子臉丟到北海去。不過,這次帶回來的這小子不錯,還是要獎勵的。這樣吧,我安排你去基層連隊訓練一陣,就去瓊島吧。”
安衛宏剛聽了有獎勵,立時眉開眼笑,眼等著老爺子往下說,可結果要把自己發配邊疆,去當大頭兵,立時俊臉就垮了下來:“爺爺,您總不能賞罰不分吧,我是要當軍,不是要當士兵啊,我不去啊,這賞我不領了行吧。”
“我老頭子一口唾沫一顆頂,不去不行。”
“爺爺,誰是您親孫子啊!”
…….
薛向提著皮箱坐在公車上,皮箱裡裝著老王給他準備的四季軍裝,都是按他要求要的庫存的將服,只把肩章去了,他可不喜歡此刻一的四個大兜深灰軍裝。薛向的心裡還是一陣後怕,當知伯父之事不可爲之後,他說出的那句話是冒著天大的風險,但是爲了引起安老將軍的注意,他在所不惜,好在他賭贏了。薛向知道失去了伯父的復出,未來的大博弈自己將徹底淪爲看客,他不得不冒著ZZ風險,不,是生命危險來顯崢嶸。對於爲老將軍口中的“特參”,薛向當然是十分樂意的,假意拒絕不過是爲了掩飾真意,不能下注,買買外圍,也不錯的。薛向當然知道這個“特參”的含金量是多麼的微不足道,不過是老頭子爲了捆住自己而設,當然也有酬謝之意,不過他很高興跟老頭子捆在一起。薛向也絕對會將這特參的份發揮出他最大的能量,他是一隻蝴蝶,一隻即將扇翅膀的亞馬遜蝴蝶。
窗外明,空氣清新,此時的京城遠不是後世的沙暴之城。已經三點多了,薛向乘的5路公汽奔馳在長安大街上,他要到終點站天橋下車。薛向坐的這輛公汽運行的線路也有個紅的名字革命路,此時左的思氾濫,波及了公線路號,京城當時所有的公線路除了正常線路名外,還有一個非常革命的線路名。當時路牌是紅的,線路號只佔左邊約五分之一的位置,其餘顯著位置上是革命的線路名,而不標明起迄站名。除了革命路還有長征路、紅旗路、反資路等等。
薛向把玻璃窗開到最大,腦袋歪在窗口看風景。奔馳的汽車帶氣流撲面而來,吹得薛向的髮遮了眼睛,他向上捋了捋頭髮,心想還是寸頭乾淨利索。薛向並不喜歡板寸頭,覺得毫無髮型可言,待頭髮留長後,左比右劃的,請理髮店的老師傅給自己剪了一個後世的碎髮,極似郭富城的學生頭。此髮型一出,衆人皆視爲天人,實在太了,無論何時,人們對的追求總是孜孜不倦的。一時間,從者如雲,四九城的頑主們把自己的各式帽子頭全換了這種髮型,連頭胖子也開始蓄髮,名曰:對三哥的步伐,要跟跟再跟。這下可把給薛向理髮的老師傅忙得四腳朝天,當然,好也是顯而易見的,老師傅不僅收了五個徒弟,工資也調了兩級,可把他給樂壞了。薛向還聽說,最近這種髮型開始向校蔓延,一些老師眼裡的壞孩子率先留起了碎髮,倒是頗孩子的歡迎。連小適這帽子頭之王也在打算換大哥的這種髮型,同桌的李麗老盯著張小華的碎髮看,讓他很不滿意。
儘管此時的長安大街並未到它一天最繁忙的時刻,可依然人洶涌,車水馬龍。長安街是全國最著名的大街,也是世界曾經最寬、最長的街道。著名的紅旗廣場就在這條街上,歷次的大閱兵也在此舉行,這條大街的兩側匯聚了衆多的權力機關,可以說是全國的政治中心。每天長安街來往的人流,車流的宛若汪洋,好在駕駛員是個老師傅,駕藝高超,在人羣、自行車流裡左衝右突,縱橫自如,卻未見顛簸。薛向靠著窗沿,暖風拂面,睡意醺醺,不知覺間竟睡了過去。
Ps:65年取消大帥以下的軍銜的原因有很多,主要是當時的軍銜、勳章之類的設計都是直接源自或仿自蘇聯的那一套。當時華蘇惡,所以這一套也了領袖的心頭刺,領袖覺得劃分軍銜和兵一致、兵平等是相悖的,人爲的製造階級,當時自己的軍隊沒有軍銜不是也戰勝了那些有軍銜的軍隊嗎?所以,鬍子大帥一報告,領袖就說“早想搞掉那塊牌牌”。
取消軍銜另一個重要原因是,當時授銜出現很多高職低級的況,軍銜與軍職不對等,大多數軍長掛的是將銜,絕大多數師長掛的是大校、上校銜。而且,自55年授銜後幾乎軍銜都沒有晉升的,造很不好的影響。軍銜取消後,軍職幹部全轉爲行政級別,軍服自然也要改造。所以纔有了後來的65式軍服,士兵兩個兜,軍四個兜,除此以外,再無二致。
另,幹部行政級別建國以來劃分了很多次,方面讀者閱讀,後面的行文的行政級別還是按後世的公務員級別和軍方級別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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